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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6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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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行人至掌灯时分方才进城,此时安家父子已在府内等的着急。

安老爷安展和乃是个弥勒佛一般的长相,生得圆头大耳,一副圆滚滚的身材,平日里见谁都是笑呵呵的一副亲善模样。

然而此刻,安展和坐在椅子上却眉头深锁,一盏茶拨弄得心不在焉,间或抬头看一眼身旁坐着的长子,见其一脸沉稳淡定,安老爷下意识挺了挺自己圆滚滚的肚子,将身子坐直了些。

长子安简长相随母,生的眉清目秀、周正倜傥,性子亦是沉稳持重,且他自小聪慧机敏,在经营贸易方面极有天赋,接手家中生意不过短短几年时间,便已将安家产业扩大了几倍,乃是景陵城众人心中乘龙快婿的不二人选。

只是于婚姻大事上不大顺遂,先前安简曾与何员外家的二姑娘订过娃娃亲,不想那丫头长到八岁便得了急症没了。后又打算和袁举人家的独女定亲,没想到那袁姑娘转头就和家里的小厮传出了私情,这桩婚事只得作罢。

只此以后,长子似乎对自己的婚事便歇了心思,眼瞧着二十二了,还尚未婚配。此也是他安展和的一桩心事。

安展和在脑海里将这景陵城里尚待字闺中的女子一一过滤了一遍,右手下意识抚摸着自己圆滚滚的肚子。

门前的灯笼点破夜色,忽闻府门前传来声响,乃是安家母女乘坐的马车到了。

卿妤扶着安如意才下马车,门后已有人快步迎了出来,声如洪钟,大肚子一颠一颠“夫人、女儿,你俩可算是回来了”,圆圆的脸庞弯弯的眼,一口洁白的牙齿衬得他笑容十分疏朗亲善,可不就是安老爷安展和。

在他身后,安简眉目疏朗,颀长挺拔,脸上带着浅浅笑意“母亲,小妹。”

看见哥哥,卿妤显然十分高兴,月牙似的眸子弯弯的,语气惊喜“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又朝安展和嗔怪道“爹爹也不晓得差人去寺里通知我们一声。”

安展和笑呵呵道“通知你们做什么,等你们回来不就都知道了,来来回回折腾人不是。”

安简道“我也是晚间刚到家,进了家门才知道,你们去牧云寺听一清大师讲经去了,怎么样,小妹此番可有什么收获?”

宋如意笑嗔道“收获什么?这丫头简直是个木头脑袋,坐在那大殿里差点没睡过去”,逗得众人笑了一回,宋如意就着灯火打量安简脸色“路上可还辛苦,我瞧着怎么瘦了许多?”

安简摇头道“可能是路途奔波,不过略清减了些,母亲无需担心。”

安展和摸着肚子道“男子汉大丈夫,辛苦些也无妨,瘦了回头养几日也就回来了”,又拍了拍自个儿的肚子,道“哎,咱们别都站在大街上了,先回屋里用饭去吧,为了等你们,我这会儿肚子都饿扁了”,边说边往门里走。

宋如意看了安展和那圆滚滚的肚子一眼,不禁嗔道“饿扁了?若真能扁些倒也好了,下次给你做衣裳还能节省几尺布料。”

卿妤和安简闻言都忍不住笑了,只安展和老脸一红,低声告饶道“夫人,在儿女面前,你好歹给我留些颜面吧”,安老爷是个宠妻狂,俩夫妻从未从红过脸。

“行,这次就放过你”,宋如意也撑不住笑了,笑过后,忽然想起一事,又道“老爷,咱们景陵城里近日是否来了什么大人物?你快帮着去查查。”

安展和疑惑道“查这个做什么?”

宋如意便将今日牧云寺里发生的事说了出来,末了还叹口气“卿妤本来也是好心救人,没想到碰见个这么难缠的公子,听他话语里的意思,我估摸着过两日还会请卿妤上门看诊,这才想着先查查他的底细,我心里也好有个底不是。那公子模样出彩、气度不凡,瞧着可不像是咱们景陵城这小地方能养出来的人物,且我看他身边守卫严谨,一清大师对他态度也是十分恭敬,恐怕这人还是个身份不一般的。”

安展和闻言沉吟道“若真如你所说,这样出众的人物在景陵城里恐怕早就声名远播了,怎还会寂寂无名,定然是从别处来的权贵,我明日便去问问赵叔严,他应当是知晓其中底细的。”

安简也道“问清楚也好,免得一不小心得罪了,容易惹祸上身。”

安展和附和道“正是这个道理。”

宋如意闻言,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反观卿妤,此刻倒是一副老神在在,淡定安然的模样,仿佛今日之事,对她并无半分影响似的。

这丫头,倒是个心大的。

安简忍不住摇头笑了笑。

待用过晚膳,一家人又坐在一块聊了会儿天,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卿妤所居的‘繁华里’最是偏僻,道路两旁草木葱郁,司桃提着灯笼在前头替卿妤照明,卿妤手里则拿着个方方正正的小盒子边走边看。

这是哥哥安简从云城给她带回来的礼物,盒子外头包裹的严严实实的,也不知里头装的是何东西?

弯弯绕绕终于进了院子里,走在前头的司桃伸手正要去推房门,忽然被卿妤一把抓住手臂,将她拉至一旁。

“等等”,司桃听见卿妤在自己耳边低声道,同时手里提着的灯笼也被熄灭。

司桃心下不由忐忑起来,莫不是屋子里藏了什么东西?不过此刻却是不敢问的,只乖乖巧巧提着灯笼站在卿妤身侧。

卿妤目光在院子里扫视一圈,方才将视线重新转至紧闭的房门,但见她眼底暗光一闪,忽然抬起一脚向门上踹去,同时拉着司桃,身子向左侧的墙角一撤。

‘吱呀’一声,数支银针自应声而开的房门内激射出来,尖利的针头在黑暗里闪着诡异的光,其中一支几乎擦着卿妤肩头飞过,若非她躲得快,怕是就要中招。

从方才这一手段来看,来人目的并非要取她性命,只不过是借此来试试她的身手,同时吓唬吓唬她罢了。

至此,卿妤隐约已经猜到了屋内何人,应当就是今晨在牧云山林子里吃了她亏的白辰泽。

果然,下一刻,卿妤便听见一个轻佻带笑的男声在黑暗里响起“姑娘果然好身手”,然后一袭白衣的白辰泽笑意盈盈的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大晚上出现在一女子闺房,这人倒是半点不觉羞愧。

好在卿妤素来不喜人多嘈杂,在‘繁华里’伺候的下人极少,此刻一番动静,除了卿妤和司桃,倒也无人瞧见。

司桃早已被忽然出现在这里的白辰泽吓的目瞪口呆,指着他半晌没说出一个字来。

卿妤脸上并无半点意外神色,看着白辰泽甚至还笑了笑,道“白公子这也太心急了些,为了找我算账,竟然连一个晚上也等不得了?”

白辰泽倾身靠近“姑娘可曾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邪魅的眼儿望向卿妤,这话说的多情又缠绵。

卿妤可不吃他这一套,举起手中的盒子将两人距离隔开“公子说笑,这话,你还是留着给其他姑娘家听吧。”

白辰泽顺势起身,望着卿妤摇头笑道“你母亲说得对,你还真是个木头脑袋”,若换做其他女子,恐怕早已是面红耳赤,羞涩难当了。

也不知他多早到的安家,竟然连母亲打趣的话也听见了。

卿妤敛起眸中冷色,弯腰用帕子包住地上一根银针,放在鼻前闻了闻,然后慢悠悠道“‘迷醉’,触之即倒,中毒者症状仿若醉酒一般,虽神思不清,但有问必答,乃是狱中常用来审问犯人的药品”,抬手望着白辰泽“竟然用‘迷醉’来招呼我,公子这为客之道,真是新颖别致。”

白辰泽脸上并无半点愧色,依旧笑道“安二小姐医术如此了得,若我只用普通的迷药来招呼你,岂不是有看低姑娘的嫌疑?”

司桃这时候从卿妤背后探出头来“你一个大男人,竟然欺负一个弱女子,你不觉得羞耻吗?”

白辰泽闻言笑道“怎么会只有一个弱女子,这不还有你这个小丫头吗?”

吓得司桃赶紧又躲去了卿妤身后。

这白辰泽能言善辩,卿妤也懒得再与其周旋,便道“公子不就是记着今日山中之仇么,不若咱们在此打个赌,如何?”

白辰泽背往身后墙上一靠,脸上一副不甚感兴趣的样子“哦,赌什么?”

卿妤扫了眼院中夜色,慢慢道“你七哥不是说过,要请我过府替他夫人诊治吗?那咱们就赌,他明日会否差人前来请我,如何?”

“明日?呵,连日子都算得这般清楚,你倒是自信的很”,白辰泽狡黠一笑,正要应下,眸光一闪,却又摇了摇头“这赌对我来说可不公平,不来不来。”

“如何不公?

白辰泽道“楚晚这条命都是你亲手救的,你对她的身体自然了解。如她何时苏醒?何时用药?何时复诊?你自是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既事事都已预知,若以此为赌,那我岂不吃亏,况……”

话未说完,却被卿妤打断“可我赌的是你七哥的心思,与他夫人身体又有何干系?”,见他疑惑,便解释道“我的医术,虽做不到真正的起死回生,但也还算过得去。我今日既说了他夫人身上的毒解了,那便是真的解了,只要按方子用药,自是不日便能痊愈。”

“只不过你七哥爱妻心切,硬要我立下保证上门为其调养。那你我便以此为赌约,看你七哥何日会请我上门?我都将日子定死在了明日,连反口的机会都没有。这赌约对你来说,如何不公?若真要说不公,那也是对我不公吧?”见白辰泽仍有疑虑,卿妤脸上便露了丝挑衅的笑来,捋了捋衣袖,慢条斯理道“你七哥是你的兄长,你们朝夕相处,总比我一个陌生人来得亲近吧?一个赌约而已,竟让你这般难以应承?”

被卿妤一激,白辰泽自是不服。他七哥的心思虽然难猜,但好歹也不是全无了解。

安卿妤白日在寺里,既说了楚晚身上的蛇毒已经解除,想来楚晚目前已无性命之忧。既无性命之忧,那请这安卿妤上门调理,早一日,或者晚一日,还不是他七哥一句话的事情。他七哥虽然看中楚晚,但也未到一日都等不得的地步,只要自己开口,七哥岂会有不应的道理?

思及此处,白辰泽便爽快的点了点头,道“什么难以应承,我不过是担心你这小丫头,若是输了赌约,回来忍不住哭鼻子罢了。既然你都不害怕,我又有何拒绝的道理。那你且说说,这赌注为何?”

卿妤眼底幽光一闪,慢悠悠道“若是我赢,你我这账,今后一笔勾销,你切不可再寻我安家任何一人的麻烦。”

“就这?”白辰泽眉头一挑,不想今夜这女子竟这般好说话,他还以为她会提一些过分的要求来为难他呢。

既如此简单,白辰泽自然无不应的道理,点头道“我应你便是。若此次你赌赢了,以后再看见你安家人,我绕道走便是。”而后话语一转,脸上笑容变得十分不怀好意“若是我赢,那就请你亲自到赵府去,为奴为婢伺候我半个月,你敢不敢应?”

景陵城虽民风开放,但对一未婚女子提如此要求,委实还是有些过分,这于女子名声有碍不说,就为奴为婢这一项,也是折辱于人。

卿妤尚未应答,她身后的司桃却先忍不住了,从卿妤身后探出头来,愤愤骂道“登徒子”,被白辰泽瞪了一眼,又缩了回去,她轻轻扯着卿妤的衣袖,低低道“小姐,你千万别答应他”。

白辰泽闻言笑了笑,道“你若是不答应也无甚关系,我就当今日这赌约不存在便是。”

不想卿妤却道“为何不应?不就是伺候人么,身为医者,我伺候过的病患不计其数,瘫的,残的,半死不活的,未必你比他们还难料理?”

见她将自己与病人对比,白辰泽也不生气,甚至还笑了笑,道“牙尖嘴利,看你能得意几时?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先想想,要如何伺候好我才是要紧”,眼珠子一转,又补充道“事先声明,你身为女子,按说我该谦让着你,但是既然打了这赌,便得讲究个愿赌服输才痛快,若事后你输了,可不许赖账。”

卿妤点头笑道“我安家人向来一言九鼎,何时有赖账一说。”

白辰泽见她如此爽快,心底忍不住笑话这姑娘还是太过女儿家心性,单纯好骗,嘴上却道“放心,看在你的是女子的份上,我也不会太过为难你的。”

卿妤也不反驳他,笑盈盈道“如此,我在这里先谢过白公子了”。

白辰泽见她如此恭顺,心下十分满意,道“那我后日就在府中恭候姑娘大驾。”

若是明日景晗聿并未差人上门,后日卿妤便要前往赵府服侍。

卿妤仍不反驳,好言好语道“期待能如公子所愿”,又抬头看了眼夜色,道“既然赌约已定,且此时夜色已深,我就不多留公子了,白公子请慢走。”

白辰泽这时候心情舒畅,十分好说话,也不啰嗦,背着双手,直接往门口去了“如此,便告辞了”。

司桃看着白辰泽逐渐消失在夜色中的背影,不由着急道“小姐,您怎么能和他做这样的赌约呢,若是输了,难道您真的要去他府上为奴为婢半月吗?”

卿妤瞧着倒没半点担心的样子,语气笃定道“放心,这赌,我输不了”,说着,慢悠悠往屋里去了,只留下司桃一脸担忧,然后跺了跺脚,跟着卿妤进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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