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恒一副开了眼的样子,诧异的问道,“二妹妹和三妹妹的意思是,带着十多个丫鬟打人还不算,还要四妹妹帮你们仗狗行凶?”
贺馨儿差点又要笑出声。
而贺楚儿与贺琪儿是胀得脸色发紫,噎得说不上话来。
二老爷贺鸿章不高兴了,沉声喝斥道“家恒这话就不对了,自己家吃了亏,难道不该帮着?我看四丫头就是成心使坏。”
贺馨儿都服气了,这都是什么人,丁点脸面都不要了。
“微雨,跟大伙说说,咱们都做什么了。”
“是。”
微雨是个机灵的,口齿又清楚,嘚吧嘚吧从头开始说起,她们是去过万福银楼,但没看到有人打架,然后就去逛街吃东西了。
也说不上为什么,微雨就是知道小姐是什么意思,故意把从街头吃到街尾的事,说得特别详细生动,从炸糖糕一直说到臭豆腐,听得满屋子的人脸色微妙。
二老爷简直忍无可忍,大喝一声“闭嘴!谁要听你说这些,本老爷就问你,可看到二小姐、三小姐与人打架?”
“没有,咱们走时,万福银全是买东西的人,生意红火着呢,未见有人起争执。”
微雨一口咬定没见过二小姐、三小姐。
贺馨儿则幽幽的表示,“二老爷若是不信,可以去万福银楼查,我们是带着大白去的,店小二定会记得清楚,咱们走时,万福银楼有没有人在动手打架,一问便知。”
她可没说错,当时确实没有人打架。
反正也才不会承认,看到了那两货。
贺楚儿两人其实也不确定,她有没有看到自个,现下抬出店小二做证人,一时没法反驳,有些傻眼。
“二妹妹、三妹妹与人争执在先,动手再后,丁点不顾忌闺阁姑娘的名声,不顾忌贺府的声誉,本就有错,非但不知悔改,犯了错还想祸水东引,挑唆着家中长辈惩罚四妹妹,其心可诛!”
贺家恒虽是庶长子,却是自小就得大老爷嚣重,自从有了贺家明那个名誉上的嫡子在,他地位虽是不如之前,但到底是第一个儿子,大老爷也没亏待了他。
现在没了嫡子在,他就是长房的顶梁柱,又掌管着府上最赚钱的酒楼,其身份地位并不比二房的两个嫡子低。
现下他气场全开,正气凛然的指责,不说贺楚儿与贺琪儿,就是老夫人都觉脸上发烫。
哪个长辈要惩罚贺馨儿,大家心知肚明。
二老爷一时找不到理由反驳,还想胡搅蛮缠,倒是老夫人能张能驰,忍着面皮上的臊热,沉声喝道“二丫头、三丫头还不向四丫头道歉?”
贺楚儿与贺琪儿面皮胀得发紫,又羞又恨的,皆有些头晕脑胀、精神恍惚,都不知怎么起的身,哆嗦着双唇,哼哼唧唧的道的歉,总之是颜面尽失、狼狈至极。
闹了半天,没把贺馨儿踩下去,自个却弄了个灰头土脸,羞愤欲死。
二老爷贺鸿章倒没有丢脸不丢脸一说,他根本没那个自觉,倒是想踩大房的脸,结果没成功,不由得气恼,但老夫人已经发了话,他再闹倒象是与老夫人对着干,再不甘心,也只好做罢。
大老爷贺鸿锦话不多,但态度明显,他还是有所忌惮的,也就默认了此事。
老夫人端着架子,把贺楚儿与贺琪儿教训了一通,又罚两人捎写《女诫》《内训》各十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