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 jude dont ke it bad~” 我躺在病床上,相当惬意地哼着小曲。得亏这病房的隔音效果不错,否则我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嗓的。 毫不夸张地说,本人的歌声,全是感情,没有一丝技巧,闻者无不落泪,并称其为上帝掐过的嗓音。因此我一般不轻易展示于人前,普通人想听还没那个福气呢。 按理说,此刻的我应该坐在高二的课堂上,听着不同的老师用令人昏昏欲睡的嗓音照本宣科。实际上是,在度过几天天昏地暗除了吃就是玩的糜烂生活后,我毫无压力地接受了姐姐的提议,在病房里又浪了半个月。我真傻,真的,居然还想着主动去上课,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假期呢? 一张床,一部手机,人间天堂。当然如果能来点零食就更好了,医院提供的食物虽然营养,可也太清淡了一点。想到这,我又翻出上午黑尾给我发来的信息,一条我看得懂而且大受震撼的信息。 『闻君体弱患疾,吾心甚哀,君往何医,放学而行视君。』 看上去像是翻译器里翻出来的……这条半文言不文言的消息给我整不会了,这人怕不是升上高三学业压力太大读书读傻了?我严重怀疑对面身份的真实性,一直给他放置play,已读不回。 ———— 下午五点多,我正打着游戏,忽然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宫野小姐在这间病房。”护士小姐的声音模糊晦暗。 我匆忙将床头几本见不得人的小说扔进被子里,同时扬起笑容,举起手和推门进来的黑尾打了个招呼: “好久不见啊,阿黑前辈!你们今天不用训练吗?”是他没错了,这熟悉的猎奇发型,下辈子也不可能认错。 “每周五休息一天,我们可是很注意劳逸结合的。”黑尾手里还提着一袋零食,扭头把门外磨蹭的人拉了进来。 “还有研磨……研,研磨?!” 一定是我这几天生活过于游手好闲,导致我出现了幻觉,为什么我还看到社交恐惧症十级患者平日里恨不得隐身的孤爪研磨,他,他居然染了一头能闪瞎人眼的金发,甚至比黑尾的发型还要亮眼十倍。 我还没从打击中恢复过来,喃喃自语道:“发生了什么?这人不是研磨……你是外星人对不对。” 黑尾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声,他揉了揉腮帮子:“我就知道……哈哈哈哈……我就知道你会是这个反应。”他揽过一脸生无可恋眼神死的研磨:“怎么样,这个新发色很有朝气吧?” “朝气……很有精神!”眼看金发猫猫气的脸颊鼓了起来,一副快要炸毛的样子,我急忙改口问道:“话说你为什么要染头发啊?还是这种很引人注目的金色,你不是最讨厌被别人注意了吗?” “山本说,之前的长头发太显眼了。”虽然言语上没有表达出不满,研磨的眼神中饱含控诉,显然还余怒未消。 我记得山本是我们班有名的精神小伙——山本猛虎,和研磨同是排球部队员,但平时在班级里俩人鲜有交集,属于看上去八竿子打不着的两类人,原来私底下关系很好吗? “你染成了金色不是更显眼了吗?”我死都理解不了研磨的脑回路,“把刘海减掉不就行了,就是那种清爽的高中生短发——”我在脑内搜索着那少的可怜的日本校园剧男明星。“柏原崇的发型怎么样?” “不行。”研磨想都没想断然拒绝。“我不喜欢让视野变大……会无法安心。” 我也不理解为什么打排球还能让刘海盖过眼睛。 黑尾做了个无奈地表情,像是在说:看吧,他就这样。 “话说,佳名你是哪个年代的人啊,柏原崇应该是世纪初流行的明星吧。”他揶揄道。 我倒是愣了几秒,才想起现在离我原来的世界差不多跨了有十年了。对你们日本的男明星了解不多还真是不好意思哈。 我认真对研磨道:“你想想,其实金发也是有好处的嘛,以后我去看你们比赛,肯定能一眼就认出你来,你就是整个球队里最靓的仔。” 黑尾连连附和:“就是啊研磨,身为我们队伍的‘脑’,要的就是能吸引别人的眼球。” 阿黑前辈你笑得好贱~ 在我们左一句右一句的攻势下,研磨成功的自闭了。 我见好就收,转头对黑尾伸出手:“阿黑前辈,咳咳,你看那个……” 黑尾从身后拿出袋子,冲我扬了扬:“你要的零食。你到底从哪里知道这么多奇怪的食品,我和研磨跑了好几家百货商场,这家伙平时的训练量都没今天大。” “辛苦了!”我双手合十以表谢意。“真的很感谢,简直是救命的粮食,这边医院的病人餐味道淡的难以下咽,我没病都要吃出病来了。” “你没生病?”研磨问道:“那为什么不去上课?” 我拆开一袋零食,耸耸肩道:“前段时间的新闻看了没?//邪//教//分子安装//炸//弹@@,7人死亡1人生还,我就是那个唯一的幸存者。” “//炸//弹//犯?”黑尾咋舌,一脸你逗我吧的表情。“前段时间不是刚碰到杀人案吗?你怎么又……你也太倒霉了吧?” 研磨也认同地点点头:“你最近,还是不要玩抽卡游戏比较好。” 我才想吐槽呢!我在华国生活了十几年就碰上过一起抢劫案,人还是我抓到的,来东京才多长时间,怎么遇到的犯人一个比一个重量级?明明就是东京的治安有问题。 “总之事件最后我晕过去了,过了好几天才醒来,医院又查不出什么毛病,姐姐担心我,给我请了一个月的假——当然我觉得我自己健康的很,虐一顿越尾完全没问题。” 说到越尾茉莉,这位姐前几天还来看过我,介于我和她关系实在说不上有多好,当时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的。来都来了,还看起来那么不情愿,唉,真是老傲娇了。 越尾已经是现在的女乒队长了,她把队员写给我的明信片递给我,我还没来得及感动,就听她告诉我说,因为我的缺席,导致前几天和山南高校的比赛输掉了。 喂喂,这是我的锅吗?这么甩锅不太好吧?再说了,单人的名额已经满了,要是让我去打双人,以我和越尾的默契程度,纯纯的送分给对手。 不过看到还处于输掉比赛后余怒未消状态的越尾,我很有眼力见地没把这话说出来,只是点头附和着她,并保证会尽快归队。最后在她好好养病的叮嘱中长舒一口气送走了这尊大佛。为什么会这样呢?我加入乒乓球队的初心明明是想浑水摸鱼。 或是看出了我的郁郁寡欢,研磨叹了口气,从包里掏出游戏卡带递给了我。 “研磨……”此刻的我一定热泪盈眶。 研磨不自在地挠了挠脸颊,金发在灯光下异常闪亮,整个人如同从天而降的a od。 “啊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我收起嬉皮笑脸的表情问道:“摩纱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这个猜测并非空穴来风,作为来到这个世界后我关系最亲密的同性友人,我和所有闺蜜一样,一醒来就立刻联系了小野妹子。她倒是没玩失联,只是言辞闪烁,总让人担心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手机上细问也问不出什么。 当然我也没指望研磨能给我答复,只是本着瞎猫碰到死耗子的态度才来问问看。以孤爪研磨同学的社恐程度,我怀疑他现在根本不知道我说的摩纱是谁。 “那个……”研磨想说什么,似是有觉得难以启齿,他看向黑尾,黑尾一脸莫名其妙地回望他。 是啊,我问的是我们班上同学的事,黑尾怎么会知道。 最终,他放弃一般地说道:“小野同学她和你一样,已经好几天没来学校了,老师说她家里出了些事情,不过,班上有传言说……”他用难以言喻的目光飞快瞥了我一眼,像是在思考怎么组织接下来的语言。“有人说你和她彼此相恋,但是因为家中不允许,所以在春假约好了离家出走,结果一起出了车祸,你进了医院,她被家里带回去了。” …… …… 该怎么形容我此刻的心情呢?因为听到的东西太过离谱我已经不想思考逻辑了。怎么一个班的人全是百合纯爱战士啊? 说完这么长一段话还没笑出声,真是难为咱们研磨了,你看黑尾,已经进入了灵魂出窍的状态。 研磨说完干脆沉默了,在死一般的寂静之后,病房里爆发出黑尾那高昂的笑声,属引凄异,空谷传响,哀转久绝。 淦!这群十六七岁的小崽子脑袋里成天都在想些什么玩意啊?想也知道研磨说的是简化后的版本,这群人怎么就从零碎信息里拼凑出了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还集百合,虐恋,车祸等多种狗血元素为一体。 黑尾笑够了才道:“还好你的同学不知道你在哪家医院,不然还能编出豪门秘辛来。这家医院可不是一般人生病会来的。” 不我真的只是个穷鬼,住院费不是我付的,没看我还要打工赚钱买游戏机吗? 我开始认真盘算要不要再请一个月的假。 这天他俩离开时,黑尾的脸上洋溢着愉快的笑容,病房内外充满了快活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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