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羞羞的早安吻…… 圈在大魔头身下的她还在睡梦中圆巧的脸就被捏了个着实。 陆冬至歪着小脑瓜,颊侧的碎发压在枕头上乖巧服帖,萧逐恨侧首同她逼近,勾指挽起一缕,紧接着就吻上她的唇瓣,近似迷恋的吮着,时轻,时重。 睡觉睡的好好的空气被夺,陆冬至嘤咛,眼睛都还没睁开,推搡着,又被镇压。 她唇瓣被吻的湿润,嘴里却干涩难耐,像是感到那么一丝不适,呜咽的抗拒声从两人唇缝溢出,她爪子轻挠似的低吟让萧逐恨听了更像是鼓舞,反而吸弄着去舔她的脖颈儿。 “唔嗯~”触电般的一个激灵,也不知到底是疼还是痒了,陆冬至半阖着睁开杏眼,但也只是睁开,她浅意识里的自己还在熟睡,慌乱的抬起那只没被大魔头握紧的手就勾到了他倾泻而下的乌发。 有那么一点的疼但萧逐恨显然不在意,扒拉下来陆冬至作乱的小手,啄了一下又一下,薄唇蹭着她的颈子向上吻去。 不再是纵着她的轻轻柔柔,他舔过贝齿动情的砥着那软肉厮磨,像是要汲取她的每一丝甜汁不留余地。 随着他的深入,丝丝缕缕的不适更甚,人是醒了但自己不这么认为的陆冬至睡梦中唰的就涌出了泪花,也不是没被大魔头吻哭过,可她尚且没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就只知道看着他流泪。 就是萧逐恨也跟着停了下来,指腹捻过她的眼底,沾了些泪湿湿的,哑声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 她人都还没睡醒,懵着,怎么会知道怎么了。 泪水打粘在陆冬至卷翘的睫毛看不真切,她摇了下头,想到什么的正要说,一个“疼”字就被吞入口中。 萧逐恨捧着她的小脸,哄着她的放轻动作,只当陆冬至是同往日那般害羞,他吻的狠了些便哭出声来,再深吻时便恰好触碰到她下嘴唇最内侧的边边为之一愣,这是…… 灵.魂.一.击! 陆冬至半眯的眼皮猛然瞪大瞳孔地震,贝齿打颤着咬在了萧逐恨的舌尖,又赶紧撤开,来不及解释,她奋起一个鲤鱼打(翻)挺(身),就被按回了原位。 萧逐恨将人困在身下,指尖轻压着陆冬至的下唇迫使她“啊”的敞开了嘴,就看见粉嫩的牙床底部开了个不怎么大的口,但很深,可能因着是食火,溃烂的地方是白的外边就泛起了红肿,看着都可想而知的疼。 灰眸里是不假思索的自责,他正欲放手反倒被陆冬至挣扎着闪开了脸,小鼻子一吸吸的好不气恼,看了他一眼就翻身滚到了床的里侧,软趴趴的腻在锦被上也不闹他。 陆冬至有点抑郁,嘴疼的她心里难受,但不想说话,因为说话扯到会疼,火辣辣的干疼,可她不想疼。 望着近在咫尺无精打采也不冲他发脾气的陆冬至,萧逐恨的胸口像是被闷声打了一拳,想问她疼不疼又自知是废话,然后从不说废话的他沉(小)声(心)道:“疼不……” 他话还没说完对上想下床喝杯温水润口的陆冬至闭了嘴。 从前都是陆冬至尾巴一样跟在萧逐恨身后,现在换了个,她坐着喝个水这家伙都站边上看着,怪怪的,就感觉在看她的眼色? “咳!”被自己惊为天人的臆想呛到,陆冬至溃疡扯痛,皱着小脸干脆抬头问他:“怎么了?” 她嗓子呛了水说起话来像是不耐,再加上那看上去暴躁到凭什么我要仰视你的小表情,落在萧逐恨眼里想起昨晚哄她吃下的那花椰菜杏蓉糕和一口酥,还有保证喝了就不会上火的苦丁茶,心下凉的结结实实。 一番权衡之下(完全没有)单膝跪地,将掀起了一边勾在木凳上露出白皙小腿的罗裙放下,仰头深望着刚抿了口水就喷到他脸上的陆冬至,面不改色道:“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他不该妄自揣测,让她平白上火长了口疮,至于那苦丁茶去火倒是真的,他饮了还不曾同她一样,更是从未起过口疮,但这些他是不会说的。 “咳咳!”看着跪在她身前的萧逐恨陆冬至再次呛到,她是长了溃疡又不是瞎,怎么还能出现幻觉了那。 入口的温水和着她的……口水湿了大魔头的眉梢,顺着他高挺的鼻梁下滑,有些染了衣襟,有些则是没入他紧抿的薄唇,哪怕这样他也不擦,甚至看向她的目光都水嗡嗡的,给他看的陆冬至思想都有问题了,正义凛然地在内心唾弃自己,小声但大舌头道,“没事啊,你不用这样,我只是嘴里不舒服,所以就不想说话,我也不赖你。” 剧疼只是一瞬,只要不刻意去舔,就已经不那么疼了,倒是他舔的那一下可比往溃疡口上喷药水疼的多的多的多。 当然了也是怪她自己没管住嘴。 ———— 好几月来的风雪弥漫下棕熊林已是天边一色,纵目望去也就只有马车都甚是高大的一路车队尚且行进,“喀吃”霜降一脚踩进雪面,陷了个着实,这雪堆的看似厚实,实际上也就只有底部硬实,上面时下,时不下的倒更像是用刨子锉冰,覆了被薄绒,稍不小心就会跌足,较霜降来说更是几步一坑陷阱重重。 几乎是同时她咬牙,一拳捶在边侧马车,啪地,车梢尖落雪炸开在她面前,凉的霜降面容凸起的青筋都更为瘆人。 沧浪就在她身后不远,行进间步调从容,嬉笑的话都到了嘴边,叫霜降一个回眸就给她眼神封杀噤声。 罢了,都嘲讽她十几句了,也不缺这一句,沧浪抬手轻蹭着鼻尖,岔开话题道,提醒整队车马稳绪前行。 棕熊林大雪这批玄铁耽了几日,龙首命他从天机阁调来人手,也幸好铸剑阁就建在所谓真正棕熊林的地界边,再加上大雪这林中棕熊多觉,要不这认识不认识的熊都来闹,也够他们应付一阵。 这么晨起夜归忙活了几日下来啸风定制的那批就只剩这些,时间绰绰有余根本也不必急进。 “你说什么?只提供普攻类剑器定做,那叫我门中弟子如何练得上乘精进剑法……”啸风负责定制配剑一事的管事一改往日沉着,分明是懂了什么意思的他字字叠进,脚下也跟进上前的势必要问个明白。 他追问,铸剑阁掌柜也就顺势给出了个说法,不过倒也的确如此,“棕熊林大雪频繁,我剑阁要拿这已是不易的玄铁,我想你也知道那是更为难上加难。” 一句难上加难就足以叫啸风管事冷静下来,他们啸风如何练剑确实跟铸剑阁没有任何关系,他们出银两,铸剑阁如需定制,做工皆是精良,也不曾坑过他们一星半点,但,是否加价进行协商也不是他能决定,眼下只能禀呈门主定夺,不过看这铸剑阁的态度,他们也大抵只能从客商手里收些散铁再做打算了。 “不可。”黑白发间杂,高束在脑后的廖尘龟位临主位,只在管事提议完就给出否决。 主门共三人,坐下弟子见状沉思片刻跟道:“且不说那些客商手里玄铁稀少,贵,就是收来也难以供应咱们门内精英弟子所需。” 他们啸风本就是这江湖八大名门之一,虽说这师承剑法越是精进所需配剑也得以厚淬玄铁为底材打造定制,才能承载住招招式式剑气,但也是这点,慕名而来的多是小有资产的富家公子,确是不乏狂傲之徒觉得这玄铁之剑才能与之相衬的,但吃的了苦,练得上乘剑法的也不在少数,这类弟子定制配剑往往喜嵌些不同珠石,银两也是不怎么用的上门内来出,但他们啸风为了激厉贫境弟子,只要练得剑法,便不必担心这定制配剑银两一事,所以,只这一项门规要想从客商手里收些玄铁,这一办法就开销来看也是行不通的。 “现入门的弟子中有哪些够格参加此次新人试练?”廖尘龟执杯,令一手轻抿杯盖,慢条斯理,淡淡问道。 “回师父,大约十几二十。”那弟子粗略回道。 “好,不如这出门试练的地点就定为棕熊林,将玄铁搬运回门中者,奖赏跨阶剑谱即可。”廖尘龟话毕饮茶,也就是说此事如此便好。 “门主,棕熊林险恶,照我说此办法不……” 负责配剑一事的管事有所不赞同,才开口就叫廖尘龟打住道:“现如今江湖局势动荡,萧逐恨拿了这千川归鞘上半卷,瀚墨那边无妄老朽以痛心疾首见不得各门相杀为名头,搁浅名门大会,欲独占这下半卷为己有,你得知,现下正是我啸风提拔有能力者之际。” 那管事还欲劝说,廖尘龟了当道:“好了,此事已决,你想法去跟铸剑阁谈下,玄铁的事我们自己解决,但这铸剑的银两是否也能照旧。” 廖尘龟的意思是这配剑还当在铸剑阁定制,铸剑阁同他啸风都地处棕熊林地境,省了这车马一费,也好看下能否跟这铸剑阁讨个人情,哪知,他小算盘打的精响,隔天管事前来铸剑阁商讨,利落的就叫掌柜的给驳回了。 这掌柜的也是给他气笑了,尚且客气道:“之前是我剑阁提供玄铁加之你定制的量大,这才给你打了商量让利,但现下,依你所说来看你啸风并无玄铁,这下回铸剑的量也是不能给个准,要是你定的少了,我剑阁挣的也就会跟着减,如此你还想要折扣,我只能说啸风的诸位要吃饭,我们铸剑阁也不能饿着啊。” 啸风管事无果而归,这铸剑阁名义上的掌柜绕过屏风来到内堂,向沧浪如是道来。 面前的银衣少年把玩着手中暖炉,有一搭,没一搭,轻点下颌当是叫他继续讲,此人不是他们剑阁的真正掌柜,但掌柜不露面就会经此人传话,两人又相貌极为神似,这名义上掌柜的想,此人“虚妄”跟他们真正掌柜“沧浪”大抵是兄弟,但不论如何,掌柜的待他恩重如山,较这些伙计也是不薄。 “让他们自己人去棕熊林冒险。”有趣这廖尘龟可真是坏啊,沧浪抬手令这名义上的掌柜下去,“我知道了,你且去忙,要是他们拿的来玄铁,给他们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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