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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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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玹解开薛暖的听感,叮嘱道:“此处蛇蚁众多,最多的当属蜈蚣,一切小心。”

薛暖听完,感觉自己的脚都僵了,刚才的触感就是蜈蚣。

瞬间她感觉蜈蚣爬满了她全身,手臂上起了鸡皮疙瘩。

思绪一下又被拉回跟着鬼差路过此地时,老感觉冰冰凉凉的东西划过颈间,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后颈。

慕容玹手中出现一个灯笼,他们脚边的虫蚁蜈蚣忙朝两侧爬去。

蛇虫常年待在峡谷中,见不得光亮,见他们手提灯笼,不敢轻易上前。

树上的蛇吐着信子,缠着树干,等待着时机。

慕容玹抬眼就看到薛暖脸上的泪水,用锦帕擦干,自责道:“让你害怕了。”

薛暖抹掉下巴的泪珠,哽咽道:“不怪你,是我胆小。”

薛暖左右看了看,虽然心中害怕,可依旧坚持向前走去。

“我该先问问鬼差过路方法。”

“那且不是显得我无能?”慕容玹打趣了起来,想要缓解薛暖紧张的情绪,“我好歹也是宗师。”

“可这里终究不是人间,你在冥界行事多有不便。”薛暖急忙道,“我真的没事,只是头次见到这些东西,天然的恐惧罢了。”

薛暖握上慕容玹的手臂,满眼坚毅。

“我是有些害怕,但我不会一直害怕。”

薛暖并不是急于向慕容玹证实,而事实是如此。

有时候不可否认,直面恐惧是消除恐惧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对于她这种见识少得可怜的女子来说,在探索未知的同时,恐惧与好奇是共生的。

有时甚至好奇还会多余恐惧。

薛暖深深呼吸,平缓内心,笑着从慕容玹手中拿过灯笼,“我领路吧。没有我领路,慕容仙人再是宗师,怕也过不了这金鸡山。”

慕容玹笑而不语,满眼宠溺,任由薛暖摇晃着灯笼,可浑身还是警惕望着四周,手中的寒月剑随时准备着出鞘。

“咯咯咯——”

一声刺耳的打鸣声响起后,峡谷中扬起了一阵风,疾风吹熄了灯笼中的烛火。

瞬间月升中天,峡谷内镀上了一层银辉,到处是嘶嘶的响动声,地上的蜈蚣四处逃窜,树上等候依旧的蛇按奈不住,直接朝着两人张开蛇口,想要饱餐一顿的心情急不可耐。

慕容玹寒月剑刚出鞘,还未劈向飞蛇,一个浑圆的黑影就从两人眼前扑腾而过,扑腾间掉落的细毛惹得薛暖猝不及防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

薛暖捂住鼻子,急于看清黑影是什么,可还没寻找浑圆的黑影,两侧的峭壁间就出现了更多浑圆的黑影。

两人抬眼望去,月光照着崖顶的一只雄鸡。

“咯——”

短促的一声与刚才的打鸣声是皆处于它。

“是雄鸡公。金鸡山的鸡都听命与它。”

薛暖话一落,崖壁上的雄鸡和母鸡从天而降。

刚才对薛暖他们有威胁的生灵都变成了鸡的“美味”。

母鸡体型是正常鸡的两倍有余,雄鸡体型更大,雄鸡落在树干上,树干都颤抖了起来,叶子唰唰作响。雄鸡脚步轻盈,追逐着蛇,铁嘴一啄,蛇便软软掉落在地上。

母鸡扑腾着翅膀,三两口便将其吞入腹中。

吃完后又继续埋头啄着地上的蜈蚣,有的还刨开一层土,吃着底下的蚯蚓,那蚯蚓如薛暖手腕粗,可在母鸡面前,毫无挣扎之力,母鸡啄开蚯蚓外皮,汁液爆出惹得薛暖连连作呕,侧身不敢再看。

几个呼吸间,雄鸡和母鸡已经将此处的“美味”解决。

吃饱的金鸡体型又大了一圈。

万足峡谷对亡魂来讲是险峻之地,不小心便会被蜈蚣毒蛇撕咬,可却是金鸡的饭堂。

突然金鸡朝前飞去,峡谷间传出了阵阵鬼喊声。

“啄刑开始了,快走。”

薛暖拉着慕容玹焦急地往前走去。

金鸡闻到薛暖鬼魂的气息,叫着扑腾了过来。

看着一群群发怒的公鸡迎面扑来,薛暖吓得连连后退,退入慕容玹怀中,慕容玹从怀中掏出驱鬼符,符纸化成一盏莲花灯,莲花灯所照之处,公鸡不敢上前。

两人走了一会儿,就看见一些亡魂倒在地上,身上满是雄鸡和母鸡。

雄鸡的嘴,就像铁箭一般直刺向亡魂的双眼,亡魂用手臂遮挡,衣服早已被雄鸡的铁嘴撕碎,毫无血色的肌肤在铁嘴面前,就如豆腐一啄即碎。

一只火红色的母鸡从远处飞来,扑腾的翅膀像锋利的刀片划破了亡魂的身体,那像钩子一样的爪子,抓得亡魂全身皮开肉绽,深可见骨,甚至一些亡魂的五脏六腑都被钩出了身体。

抓心啄肝的酷刑,让薛暖不忍直视,连慕容玹都忍不住皱眉。

被金鸡围堵的亡魂艰难地往前爬去,每挪一步,就像是过险山一样艰难。

薛暖心中十分难受,每次听见说书先生讲人间灾难时,百姓生活疾苦,吃不起饭,以观音土充饥,甚至更残忍的易子而食,每次听到她的心就揪着疼。

如今看到此情景,无比同情这些亡魂。

慕容玹捏了捏薛暖的手,“你想要帮他们吗?”

薛暖盯着慕容玹,正要开口说话,却见一个老奶奶领着一个小丫头,慢悠悠走上前,金鸡只是小幅度啄着她们的衣裙。

两人愣了愣,视线跟着老奶奶,直到两人走过百罪窟,他们的视线才有回到眼前,再看眼前的惨状,已经恢复了一些理智。

薛暖深呼吸一口,无奈道:“差点忘记这里是百罪窟了,冥界是功罪世界,有罪当罚。”

死都死了,当什么普世观音,同情这个同情那个,一切皆有缘法。

两人跟着莲花灯继续上前,穿过亡魂,站在天鸡俟,看着恶狗岭。

两地交界处会有开启时间,现在还不能去恶狗岭。

薛暖看着三人高的山岭上站立的恶狗,露着獠牙,绿油油的眼睛盯着从思乡岭来的亡魂,冷不丁问道:“慕容仙人,你这辈子没有欺负过狗吧?”

恶狗岭是冥界最凶险的地界之一。

山岭上全是恶狗,对人类有着极大的怨念,只要在世为恶,定然要被咬得七零八落、白骨森森为止。

慕容玹摇摇头,看着薛暖松了口气,忍不住笑了起来,问道:“要是欺负了狗会怎样?”

“真欺负过?”薛暖皱眉望着他。

“我没有。”慕容玹没想到自己随口说的话,薛暖认真了。

“你可千万不能有。”薛暖神情严肃,来的时候鬼差知她二十年缠绵病榻,不曾出府,家中也没有养狗,因此大咧咧带着她过了恶狗岭,除了恶狗的狂吠惹得人心慌,一路走来并没有被恶狗欺咬一口,“这山岭上的狗都是在人间受过虐待的,要么被人剥皮放血,煮熟吞入腹中,要么被人一棍打死或者踹死等死于非命,听说阎罗王同情它们,就将它们放逐在这里,有仇的报仇,有冤的抱冤,残忍程度应该比刚才金鸡山的景象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然除了报私仇以外,在世为恶之人到了此处,就如进入第一个地狱。”

大家都以为经过十殿审查才会被打入小地狱,可是进入冥界,从思乡岭开始,身心的惩罚就已经开始了。

“怎么又是阎罗王?”

慕容玹突然改变了话题,薛暖愣了一会儿,见时辰还早,与慕容玹在一旁的石块边坐下。

“阎罗王原是一殿阎王,所有的亡魂都要先去第一殿审查,可他过于悲悯他人,只要有心人假装可怜,便可逃脱惩罚。”

薛暖耸耸肩,继续道:“即使是前世是作恶之人,阎罗王也相信他们能改正,会轻判他们,这惹得其他几殿的阎王不乐意了,纷纷告上,酆都大帝只得让他转到五殿去,让赏罚分明的秦广王接任一殿。”

薛暖对十殿之事侃侃而谈,慕容玹在侧认真听着,不知过了多久,天鸡俟的亡魂少了很多,可前往恶狗岭的通道还未开启。

“如今什么时辰了。”

慕容玹望着头顶昏黑的天,到了冥界,他除了一些蛮力和寒月,其他的仿佛白学了。

这也许就是师父说的山外有山,人外一人,人所精于一事,不可不服他人精通他物。

“应该寅时了。冥界很难分辨时辰,每个地方看时辰都不一样。”

“野鬼村正午时分是一日极寒,若有萧子平,正午时分的酷寒只是提醒,他动动手指便可驱逐酷寒。”

“金鸡山便是雄鸡打鸣,第一次鸣是子时,是提醒过了恶狗岭的人,再等一会儿就可以过金鸡山了。再次鸣是丑时,此时金鸡应该是进食,进完食便是施行啄刑。”

“过了这么久应该是到了寅时。”

薛暖望向一只只张着血盆大口的恶狗,猜测道:“难道金鸡山和恶狗岭的地界之门要等到日出时分才开?”

“不急,再等等吧。”慕容玹安慰道。

只要在薛暖身边,每个时辰他都觉得心安,觉得美妙。

“若是思乡岭还寻不到宝珠小姐可怎么办?”

薛暖不禁忧心起来,视线看向恶狗岭,又好像是看向远方。

慕容玹沉思片刻,幽幽道:“若是思乡岭还寻不到,我便先将你送回人间,再去寻师父。”

想到师父为他算的那卦,慕容玹觉得寻找薛小姐此事不简单,其中定有玄机。

说到这个话题,薛暖又变得犹豫起来。

女子与男子不一样,女子遇事更多的是考虑身边的人,最后方才考虑自己。

她明白她若是要与慕容玹长久,只有回到人间,可是回到人间她要撑着病躯连累爹娘,连累慕容玹吗?

而且就算她回到人间,也只有十年光阴。

“汪汪汪——”

凶狠的狗吠声,吓得两人皆是一惊,好多在天鸡俟等候的人都失措回头,满脸慌色,推搡着往前挤。

薛暖站起身,浑身变得紧张僵硬,向前走了两步又退回来,认真又严肃地问着慕容玹,“慕容,你真的没有欺负过狗?”

“我真没有。”慕容玹保证道。

“真真没有?”

“没有,我是道士,欺负狗做什么,而且我也没有降过狗妖。”慕容玹不厌其烦,再三解释。

“那我们走吧。”薛暖正要走进恶狗岭,慕容玹跨了一大步,走到薛暖前面,朝着她伸出手,神情柔和,目光温柔,“跟我走。”

薛暖心中一阵悸动,眼神无比诚挚,“好。”

她短暂忘记慕容玹给她出的难题,享受着此刻两人相互陪伴的美好。

跟金鸡山一样,恶狗岭也分段,只是分为两段。

从思乡岭一下来,就进入了恶狗岭第一段,虐戾场。

虐戾场,残暴凶狠的地方,当你还沉浸在思念家人,思念故土的悲伤情绪中时,上天已经在跟你算人生的功罪了。有罪之人,面对的就是恶狗的血盆大口,一口下去,皮肉破损算是小事,严重的残肢断臂,山岭间成堆的尸骨腐肉,因此这一段也被成为分尸场。

第二段是思过路,身后是狗吠,身前是鸡叫,在人间受人欺辱的鸡狗,在冥界成了神兽,亡魂开始思考自己这一生的功与过。

薛暖和慕容玹看着从他们身边路过的亡魂,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破损。

“看来这些恶狗也并不恶。”慕容玹见薛暖越靠近虐戾场神色约紧张,指着过路亡魂打趣道。

薛暖摇摇头,眼中满是担忧,“不是恶狗不恶,而是他们是亡魂。”

“他们跟我是不一样的。”薛暖看着低头沉思的亡魂,“翻过金鸡山才算鬼,那时候胳膊腿才是自己的,如果没有保管好,就不易投胎。如今他们就算被恶狗咬得七零八碎,被鸡啄得千疮百孔,只要过了虐戾场和百罪窟,还会变成最初亡魂的模样。”

两人说话间就来到了虐戾场,不知是因为逆行还是两人确实没有虐狗行为,恶狗张着腥臭的大口,露出沾满鲜血的犬牙朝着他们狂吠外,并没有像其他那样几只狗围着一人狂咬。

薛暖内心翻涌着恶心,如果刚才金鸡围啄一人是耐心的、有条不紊的,那如今这撕咬就是急躁的、凌乱无章。

金鸡用自己的优势慢条斯理惩罚着罪人,而恶狗用最锋利的獠牙急不可耐惩办着恶人。

不论方式如何,目的就只有一个。

算账。

算人生所经历之事这笔大账。

每个人在人间觉得的侥幸之事,此刻桩桩件件都后悔不已。

可惜晚了。

血盆大口不饶人,尖嘴利羽不放鬼。

锋利的獠牙下,坚硬的鸡嘴下,不是说一句错了,悔悟了,人生的罪过就没了。

万事都早早标好。

人生最后这一站,算好了账,算清了账,才能清清白白去往来世。

看着在恶狗獠牙下哭喊的亡魂,她不禁想她若是能走能跳,去了人间,会变成什么样?死后会是另外一副光景吗?

会不会为恶呢?

她是因为病躯没机会为恶,还是不论什么困境下,她始终会在坚持自己心中的底线?

看着受不同程度伤害的亡魂,她对人间既渴望又害怕。

慕容玹看向恶狗岭的尽头,指着远处道:“阿暖,你看,我们快到思乡岭了。”

薛暖的思绪被拉回来了,“嗯,我等会儿也可以看看我是哪里人了。”

“嗯。”

两人兴奋地朝前走,还有一小段距离就到思乡岭了。

恶狗突然扑向两人,慕容玹一急,把薛暖涌入怀中,大掌按住她的头,不让她看恶狗的凶狠的模样,直接拔剑一挥,蓝光将扑上来的恶狗斩成两半,瞬间如鬼火消散。

“小心,阿宝。”

脑中突然出现的声音让他一个踉跄,脚步一虚,心中如波涛翻涌,吐了一口鲜血跪倒在地。

寒月在空着飞了一圈,发出寒气,恶狗都后退了一步,不敢接近慕容玹。

但是慕容玹身上杀狗的气息让它们暴怒,龇牙咧嘴,凶恶至极望着两人。

薛暖被压在身下,胸前犹如巨石,推了两下实在是推不开。

“慕容玹。”薛暖不安地唤着慕容玹。

慕容玹虚弱地撑起身,薛暖赶忙爬起来,搀扶起慕容玹,急忙往思乡岭方向去。

“慕容玹,你坚持一下,马上就到思乡岭了。”

薛暖将慕容玹的胳臂搭在自己肩上,半驮着他慢慢挪,寒月立两人半臂距离,百步的距离可费了她半个时辰。

实在走不动了,看着怪石嶙峋的思乡岭,找了一块比较圆润的石头让慕容玹靠着。

“哎哟。”将慕容玹放下的时候,尖利的石头划破了衣裙,还不小心磕破了膝盖,鬼身极其脆弱,就这一磕直接露出了白骨。

薛暖只看了一眼,用裙子盖住白骨,看着满头大汗的慕容玹,从怀中掏出手帕给他擦拭着,“慕容玹,你怎么了呀?”

看着那汗珠如雨下,怎么都止不住,急得她就像热锅上的蚂蚁。

“阿暖。”慕容玹一把握住薛暖给他擦汗的右手,力气之大让薛暖感觉自己骨头都要碎了。

嘴中流出鲜血,薛暖一急用左手的绣帕直接去给他擦血,绣帕被染红了,绿竹变得乌红色。

慕容玹张嘴想要说什么,可眼前迷糊一片,瞬间晕了过去,手垂落在身体两侧。

这一刻薛暖仿佛没了心,两行清泪滑落,泪花模糊了她眼中慕容玹的容颜,薛暖擦干眼泪,焦急用手拍打着慕容玹的俊脸。

“慕容玹,你醒醒。”

看着脸颊红了起来,薛暖有些心疼。

“怎么办?”薛暖毫无头绪,不知该怎么处理,看着慕容玹腰间的荷包,想起百晓通对他的叮嘱,立即拿过荷包,打开拿出里面的药丸。

拿到鼻尖闻了闻,浓烈的药味让薛暖皱着小脸,也不知道慕容玹的状况是不是百晓通说的心神不稳,但是眼下只有这一药可用。

将药丸塞进慕容玹嘴中,焦急地等着,可这时睡意却席卷了她全身。

她拼命摇头,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可不知为何,睡意如汹涌的潮水,瞬间将她淹没,一头扑进慕容玹怀中,两人就这样倒在思乡岭的荒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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