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几人都知道，左岚川的揽客技术炉火纯青，可以做到“万草”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程度。 可因此，有些男性顾客就喜欢吹嘘自己和左岚川如何如何了，搞的左岚川绯闻漫天，甚至被推上了海后的位置。 当然也有些男人在撩左岚川无果之后也会说实话，可真真假假之间，旁人更难分清。 唯一不变的只有源源不断被左岚川身上浓烈色彩吸引而来的挑战者，以及她紧紧守住的私人号码。 身为左岚川死党的祁文琳一行人心里真的是为她抱不平，可左岚川却不在乎，还将赚钱戏称是养鱼。 在左岚川眼里，那些想搭讪自己的酒吧客人根本就算不上是挑战者，而是大方给自己送钱来的客人。 宋淼曾对左岚川这番言辞表示过怀疑，可看见对方在吧台让客人心甘情愿买了溢价严重的酒还能全身而退的时候，她承认了左岚川的说法。 于是海后、养鱼这两个词，就被左岚川当做是富婆、赚钱的戏称，还流传在关系密切的好友之间。 只是自从左岚川正式和谭墨确认恋爱关系之后，左岚川揽客的话术就有了天翻地覆的改变，基本上不存在任何调笑的意味。 这两个词也就很少出现了。 如今，这两个词再现江湖，宋淼摇头，表示对左岚川的恶趣味不敢苟同。 祁文琳和秦雪倒是觉得很带感。 席扬对此的态度则是不在乎，不过看到左岚川的装扮，他心生一计：“要不再门口拉个横幅庆祝你回归单身，过来捧场的客人肯定很多。” “横幅未免太夸张了。”左岚川听到席扬说赚钱的事情，认真起来，“就贴个告示就行，顺便今晚消费打个八八折。” “嗯，可以。”席扬说干就干，最先走人。 左岚川直接收了他的杯子，洗干净、擦干。 “那你今晚还要工作啊......”祁文琳一股撒娇劲儿上来，瘫在吧椅和吧台面上，歪着头看左岚川。 她并不明说，但意思明显。 左岚川点点台面提醒道：“在外面注意形象，这种不要脸的撒娇方式只适合秦雪这种外形的。” 一身萝莉装扮还绑着双马尾的秦雪双手抱胸冷哼一声，表示自己不屑这种行径。 宋淼其实一直都不太能理解秦雪在装扮和性格上的反差，借此机会她问道：“你既然看不上撒娇的手段，干嘛还穿那么萌？” “谁让我身高只有155，还长了张圆脸。”秦雪不满地哼哼，“要是不在外形上迷惑群众，让别人来帮我，我怎么可能在气势上压倒别人。” 祁文琳探头：“原来你是走扮猪吃虎的路线啊。” 宋淼纠正：“明明是绿茶路线。” 左岚川打断对话：“要闲聊先把单点了，然后去卡座那边。我这边弄完先过去陪你们，等你们走了之后，我再开始工作。” 明天就是星期一，除非是精力旺盛或者工作特殊，否则没人能在今晚熬得太晚。再加上祁文琳还得赶回北市，左岚川估摸着她们这局定是散得很早。 席扬通过手机联系上设计海报的人，临时让对方赶制出打折的海报，打印好送来。他还特地到门口嘱咐了两个守门的保安，海报张贴的具体位置。 等到他回到酒吧内，就看见三个姑娘在自拍。一个笑得见牙不见眼，一个配合着打扮装可爱，一个维持着御姐该有的高冷范。 席扬觉得这么几个迥异的姑娘能成为朋友当真可以被列进十大未解之谜了。 不过，在看到吧台处的左岚川时，又觉得答案似乎并不是那么难找。 “席老板，快帮我们拍张照！”祁文琳自拍还不过瘾，一定要让别人来拍。 毕竟自拍并不能衡量出照片上的人好不好看，但出自旁人之手的照片就很有说服力了。 席扬虽然是标准的理科男出身，可身体里那颗对赚钱异常热切的心让他在遭到社会审美毒打之后，硬是提高了自己的审美能力。 其中自然是左岚川出了最多的力，这也是席扬始终愿意在左岚川面前退让半步的原因。 综上所述，席扬是个拍照还不错的理科男。 而这一点，祁文琳也是从对方朋友圈所发照片看出来了。 席扬刚好也缺今晚酒吧的宣传照片，于是在女生们同意照片的使用授权后，便尽心地蹲下身体为她们拍照。 “祁文琳收敛一下你的嘴角，秦雪转一下你的发带上蝴蝶结的角度，宋淼把你的大长腿收一点，都要踢到我跟前来了。” 席扬不厌其烦的一点点纠正着画面中的不足之处，照片成品自然令人满意。 “记得原图发我。”干完累活的席扬不客气道。 说完，他还不忘敲一下祁文琳的脑袋，补充提醒：“别P得太过头，到时候我们几个发的图片差太多，让人看笑话。” “知道啦。”祁文琳三人都开开心心靠在一起挑照片。 不得不说席扬拍照片很有一手，三位模特就摆了一个动作，他就能从三个角度分别让三个人成为三张照片中各自的主角。 顺带还很有品地拍了些细节照片，像是宋淼被皮裤全裹住的大长腿、秦雪柔顺的双马尾、祁文琳穿着高跟鞋的脚。 随便挑几张，再调个色调，就直接能发朋友圈。 为了感谢席扬，祁文琳还将自己之前拍到的左岚川照片也给对方发了过去，却只得到了对方“拍得一般”的气人回复。 左岚川调好酒，就端去卡座那边。 届时，慕思凉刚好给祁文琳发了消息。 秦雪起哄想看聊天记录，祁文琳不想给，秦雪就问左岚川昨天见面的感觉如何。 祁文琳也好奇地看向左岚川，想听听看。 “整个人都大大方方的，受到调侃也不会恼羞成怒。加分项和减分项都是乐于帮助别人。”左岚川说到此处特意看了祁文琳一眼，以示提醒。 但秦雪关心的重点确是：“帅吗帅吗帅吗？” 宋淼原本还听得认真，被秦雪这么一打岔，直接上手捂住了对方的嘴，手动静音。 遇到这个问题，左岚川愣了愣，她看男人的重点还真是无关外貌。 她从成人开始就遇到过各种类型外貌优秀的男人，更别提在左母模特公司里看到的了。 可饶是外貌再具观赏性，只要知道了对方致命的缺点，左岚川都无法再被外貌单纯地吸引住。 所以，她接触男性更多的是去看对方身上的氛围感。 那是外貌结合了习惯、教养等等的产物。这种氛围感若是令人觉得舒适愉快，且能一直保持稳定，那说明这个男生不会有太大的缺点或是问题，这比单看外貌要靠谱得多。 祁文琳帮左岚川解围：“川儿根本就不是颜控好嘛，她看男人全是看细节。” 秦雪掰开宋淼的一个指缝：“那把照片给我们看看。” 听到这个，宋淼就松了手，来了点兴致。 她们几人从祁文琳认识慕思凉没多久就知道了这人的存在，可祁文琳就连照片都没让她们见过。 昨天好不容易因为祁文琳生日，有了个正当的见面机会，秦雪和宋淼又因为出差回来时候飞机延误而没来得及见上面。 “等等等......”祁文琳查看着最新的消息。 坐在祁文琳身边的秦雪和宋淼眼睛一瞄，就看到了几条连着过来的消息。 [在干嘛？] [怎么不回我消息？] [昨天原本想找一个合适的氛围和你表白的，结果老天没给我这个机会。今晚，你几点回来，我有话和你说。] 祁文琳举着有些烫手的手机给左岚川看，嘴里全是语无伦次的“怎么办”。 秦雪最先“咦”了一声：“这才认识不到三个月吧，不过还是比年轻人要稳得住。” 宋淼想发表负面观点，但她想先听听左岚川的看法。 “你是想问我看法呢？还是想让我支招怎么回？”左岚川往边上挪了个位置，让祁文琳和秦雪换了个位置。 “都要。”祁文琳丝毫不客气。 左岚川想了想措辞，才说道：“首先，爱情的核心是博弈，目的是共赢。你们觉得呢？”她没一上来就长篇大论地发表看法。 其余三人听完点头，表示赞同。 左岚川才接着道：“慕思凉比我们大了5岁，还卡在30岁这个节点上，无论是恋爱经验和人生经验都要更加丰富。” “所以，我觉得祁文琳一定要在心态上稳住，才能吃得住慕思凉。” 说道这里，左岚川拿过祁文琳的手机开始打字—— [好事多磨嘛，我觉得现在的进展就很适合我们。] 左岚川没点发送，将手机还给祁文琳问道：“这样怎么样？” 祁文琳这个局中人有些担心，“他会不会觉得我是故意吊着他啊。” 秦雪和宋淼不自觉地点头，觉得祁文琳的话不无道理。 左岚川：“那就是看你现在是想快速开始一段恋爱，还是想慢慢图谋与慕思凉的婚姻了。” “30岁的年纪一定是想结婚的多，再加上你们进展得不算快，说明慕思凉是能接受这种速度的。不过，他最近的一条消息我个人感觉还是挺奇怪的。” “给我感觉就像是前两条没回，他又不想发无聊的重复的问句，所以故意提起一个你感兴趣的。” 祁文琳琢磨着那三条消息，疑惑道：“可慕思凉不会随意提我们之间关系的事情。” 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提起过两人成为朋友的话题。 有了祁文琳的佐证，左岚川心下了然。 她一勾唇，“看来对面请了专门的军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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