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岚川的酒吧“Bloved”有两位老板。 左岚川主要是负责社交、引流和吧台部分的工作,但对外就只称自己是个打工的。 而另一位老板席扬就是负责采购运营之类的工作。 说通俗点,席扬就是负责死扣利润,而左岚川就负责给客人打折和解闷。 按照道理说,夜店型酒吧的男女比列并不固定,可在Bloved里却一直都是女生偏多。 原因无它,就是左岚川为女生定制的那一套便利政策—— 女生厕所的占地是男生的三倍之大,厕所每处显眼的地方都贴着救急电话。酒吧里有一个储藏室内专门备着女生常用的各种东西,像止疼药、姨妈巾、小巧的热水袋、创口贴等等。 席扬这个男人最初看到左岚川布置储藏间时,还以为左岚川是要在酒吧里开女生专用小卖部呢。 左岚川认真否认道:“这是免费提供的,进货的钱就从非酒精饮料里扣。” 席扬愣住:“我们一个夜店,要卖非酒精饮料?!” “当然,不然不就直接少了一大批酒量不好的女性客户了嘛。”左岚川理所当然地嘀咕,“现在生意多难做啊,多条方案多条路嘛。” 最后,无语的席扬只同意先实行一个月,若是收益不好,就得废止。 结果,Bloved深受女生喜爱。由于女生多了,男生的数量也就自然而言地增加了。 不过,非酒精的饮料单,只能去吧台点,除非一整个卡座或是包厢里的人都是女生。所以,大部分的男性客户都不能算是真正的了解这间“Bloved”酒吧。 *** 还没开始营业的Beloved酒吧内。 最吸睛又最吸金的吧台处已经有三个形象差异极大的人等着了。 提前会在冷清酒吧里等人,还是等在左岚川专属吧台处的人自然都是熟人。 “你们这招守株待兔不错啊。”左岚川拎着购物袋走过去熟络地打招呼,径直略过眼神惊疑不定的三人进了吧台里,将那处的灯光全部点亮。 吧台立马就成了昏暗环境里唯一亮眼的存在。 祁文琳也自在地坐到几个熟人的身边,表情自得,“喏,这些都是给你俩买的。” 她可是现在最了解左岚川情况的人,还不得好好嘚瑟一把。 圆形吧台最中心放置着永不衰败的观赏性植物,光从正上方打下,再透过周围一圈玻璃,将种类各异的植物的身姿展现得淋漓尽致。 六列酒柜各自分开相等的距离,全部都由玻璃背板和镜面层板组合而成。酒按照稀有程度从高到低排列着摆放。植物的身影衬在它们身后,一瞬间就有大片的既视感。 六个酒柜各自都对应着调酒中的六大基酒,左岚川看着吧台外的四人,又转身看了眼身后放着的威士忌。 明明上次站在这里看酒柜才不过二十四个多小时前的事情,可左岚川却感觉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了。 她有些晃神地提议道:“要不...先喝一杯?” 秦雪、宋淼和席扬都脸色很差地不说话,只有祁文琳面色正常地点了头。 左岚川甩掉被当做犯人的错觉,拿出五个杯子擦干净放上冰块,一一摆到对面几人面前,然后按照酒量给每人都倒了合适的分量。 杯子碰在一起的声音很响,感受到撞击力,左岚川也知道还不清楚自己恋情突然结束事情的三位好友还在生闷气。 不过,所有人都给面子地一口闷掉了杯中的酒,像是为了宣泄心中的郁气。 其中火气最大的萝莉秦雪,甚至还含了块冰在嘴里嚼起来。 左岚川被酒精刺激过喉咙,又无缝衔接地被秦雪刺激了视觉神经。 要知道,被一个萝莉长相、萝莉身高、萝莉打扮的女孩子气势十足地盯着,那会是何种的冲击力。 “我能申请让祁文琳临时充当代言人吗?”左岚川举起一手,努力笑得可爱一些,企图博取些宽容。 秦雪猛地起身,一巴掌拍在吧台的石材面上,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宋淼抢走了台词。 “不行!”有着公主切刘海、后束高马尾的御姐宋淼冷着一张脸。 秦雪看了眼宋淼的样子,有些讪讪地坐回位置上。她感觉有宋淼在,自己要是再凶巴巴的,那左岚川就未免太过可怜了。 于是,臭脸不摆了,冰块也不嚼了,还企图去拉左岚川的手,以示自己的安慰。 可惜,手还没拉到,就被宋淼一个冰冷的眼神给吓得缩了回去。 介于宋淼家是开拳击馆的这层背景,秦雪也没企图反抗,真就像个萝莉一样乖巧地端坐在椅子上,听宋淼发话。 于是,宋淼的问话正式开始—— “谁提的分手?” “谭墨。” “你企图挽回过了?” “......没有,绝对没有!”左岚川立马竖起三根手指,“我是去找了他,可就是想把事情说清楚。那其中的误会真的是快冤死我了。” 祁文琳抓住间隙,向武力值最高的宋淼告状:“谭墨昨天来找川儿的时候态度极差!”她丝毫不怕自己形容太过夸张。 宋淼瞥了祁文琳一眼,算是告诉祁文琳她知道了。 几人中最理性且是唯一的男性席扬开口问:“他怎么冤枉你了?” 左岚川理了理思路,片刻之后才无奈道:“我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觉得我和一个从来没见过面的人会有一腿。” “......”席扬眯着眼睛不确定地猜测,“尹?攻?玉?” 左岚川挑眉看向席扬,其余三个女生看到左岚川这确认的表情,都看向坐在最外侧的男人。 宋淼:“那人是谁?” 秦雪:“你认识?我们怎么都没听说过?” 提到尹攻玉,那最有发言权的自然是身为其下属的祁文琳了。 于是,最边上的祁文琳弱弱地举起手:“那人......是我的新老板,应该是北市的人。” 坐在吧椅上的三人又“唰”地一下全部盯上了祁文琳。 祁文琳摆出标志性地傻笑,“我也就知道这么多,毕竟我刚入职没几天,还在接受培训。” 说完,她又严肃地保证道:“只要我一正式入职,就立马打听有关他的一切消息向你们汇报。” 左岚川摆手,说:“这件事实际上和他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去打听。简而言之,就是我和谭墨不合适。我不是过错方,谭墨也没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分手的时候也没被什么人看见......也没什么不体面的。” 左岚川说话间想到了什么,可她硬是把话说完了。 她想着是不是该把遇到尹攻玉的事情说出来,好分散分散朋友们的注意力。 但考虑到两人应该不会见面了,又觉得没必要把无关人员牵扯进来。 席扬借着自己听到的传闻,帮左岚川向女生们解释:“估计是谭墨在酒吧里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以为阿川和尹攻玉有交集,毕竟是曾经齐名的海王和海后。” 秦雪不爽地看着鼻梁上架着无框眼镜、一副精英男打扮的席扬,说:“你这是在帮谭墨说话?” 席扬冷静否认:“我没有,我只是觉得这是件好事。我看你们都憋了整整一年了,左岚川分手不是如了你们所愿嘛。” 左岚川瞬间找到了直起腰杆的支点,逼视自己三位女性好友:“哦?你们都憋了一年啦?就这么不看好我的这段感情啊?” 宋淼轻咳着掩饰,秦雪无辜摇头,只有祁文琳实诚地表达自己的看法:“谭墨人是还好,可你说他那古板的父母的事情你要怎么解决?你妈一人赚的钱都比他全家多了去了,也没像谭墨父母一样对你指手画脚的,他们凭什么啊?!” 祁文琳越说越来劲,还是身边的宋淼在吧台底下用膝盖撞了她一下,她才适可而止。 “他们不也是着急想办法让我和谭墨认清现实嘛。真要论起来,他们内心是最受折磨的。”左岚川一想到谭父谭母担心自己大龄未婚儿子的婚姻,心里莫名轻松了些。 人就是这样,只要知道有人过得比自己差,心里就会好受些。 左岚川又给自己到了点酒,一饮而尽,为自己邪恶的念头自罚一杯。 席扬对左岚川这段告一段落的关系还有疑虑:“那这件事就这么完了?要是谭墨在外面散布你谣言怎么办?” 左岚川倒是没想过这个问题。在她眼里谭墨算是个难得的正人君子了,牵手接吻都是在确定了关系之后循序渐进的,甚至没提过更进一步的要求。 对方真会将“自己戴绿帽子”事情说出去吗? 左岚川并不觉得,但对人性也没抱有期待。 她说:“他说不说我都无所谓,外面有关于我的传言还少嘛,酒吧生意也没受影响。” 席扬担心的有一部分就是生意问题,一听左岚川的分析,他也就没有问题了。 秦雪小心提问:“那你还想谈恋爱嘛......” “可以谈啊,但我感觉我还是更擅长做海后、养鱼。”左岚川说的是男女之间的事情,想到的却是自己恢复单身之后客源不断的、收入暴涨的画面。 于是,左岚川痴痴地笑起来。 席扬见左岚川还有赚钱的兴致,对这个合伙人非常放心。 宋淼无奈开口:“这个比喻真的烂透了。这个话术在我们之间还要存在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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