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已经下行,我盯着不断跳跃的数字,希望电梯能下得更快一些。周琼见我没理她,又问了一遍:“怎么不说话?心虚了?”
太阳穴又突突突地疼了几下,我微皱眉头看向她:“对于无凭无据的诬陷,我觉得没必要理会。”
“诬陷?”她笑得几位猖狂,“我们昨晚亲眼所见你以应酬之名,和个男的在餐厅里耳鬓厮磨,若不是顾及旁人在场,两人估计都能抱着亲成一团了……”
我打断他,提高音量:“阿姨,请你说话放尊重一些,别以点概面。那位男士是我的同事,也是江岷川的朋友和他餐厅合伙人,我们清清白白,是我工作上遇到
了些麻烦,他趁吃饭的功夫帮我出谋划策而已。”
她声音也大了起来:“怪不得岷川脸都气青了,都忍而不发,原来一个是他枕边人,一个是他生意合伙人。你们这是想联合起来,把他的餐厅都占为己有吧?”
一种无力感浮上心头,我疲倦地闭了闭眼睛:“算了,我已经解释过了,你爱信不信。”
“你心虚了!”
“我没什么可心虚的,只是这是我和江岷川的事情,我会对他解释,其他人不在我的解释范畴。”
“可我是他妈,我可不能忍心看着他受戴绿帽子的委屈!他昨晚半夜三更离家出走时,你都还在呼呼大睡,是我这个当妈的
放心不下,追出去对他好一顿安抚,可你倒好,没有一点忏悔和羞愧之心,还大言不惭的顶撞我!”
她义愤填膺的模样,仿佛她真是站在正义一方的人士,令我忍不住起了揭露她的心思:“如果你真是他的妈妈,那我肯定会耐心而真诚的解释,可你,配吗?”
她脸色寡白了一下:“我当了他快三十年的妈,我怎么不配!”
“按理来说是配的,毕竟养育之恩,大于生育之情,可如果你养育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报复自己的老公,引导他们兄弟手足相残,那你还配得上‘妈妈’这个字吗?”
她恼羞成怒瞪大眼睛睨着我:“你哪里听来的胡
说八道?”
“是不是胡说,做个DNA鉴定就清楚了。”说着电梯来到负一层,我看到江岷川正停好车朝这边走来,便动了吓唬她的心思,“我顾虑到江岷川的感受,一直没把这个真相告诉他。可你逼我太甚,为了折磨江岷川拆散我们,不惜给我按上背叛他的帽子,那我也该扳回一城了。”
我说着快步朝江岷川走去,其实只是想吓唬吓唬她,可她是真慌了,疾步朝我追上来:“你敢说试试看!”
“我还就要试试看!”
说完我叫了江岷川一声,他闻声抬头朝我看过来,几乎是同一个瞬间,周琼竟跑到了我前面,抓住我的双手贴向她的
胸脯,然后她就身子后仰顺着楼梯台阶滚了下去。
我本能的想抓住她,可已经晚了,她已经滚到了地板上,躺着一动不动。
江岷川目睹了一切,很快就跑了过来,蹲下身叫了几声“妈”都不见回应,我看他神情慌张也走了过去:“你别急,就四五个台阶而已,台阶并不高,应该没大碍……”
江岷川没理我,试图把周琼抱起来,结果就看到地上有一摊血。
这下我也慌了,她脑袋恰好磕在地下井盖凸出来的钢筋上……
“赶紧送医院!你抱着她,我开车!”
“不用!”江岷川打断我,“我真没想到你是这么狠的人,竟亲手把她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