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想说可以,话到嘴边又忍了回去。
既然拒绝了他,就该保持距离,尤其是在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
于是我故作轻松地说:“你先走吧,我叫了车的,马上就到了。”
“退了就是,这里不能停车,赶紧过来。”
“真不用,这车是公司配备给你的,我衣服上又沾了泥巴,弄脏了不合适。”
他看着我皱起眉头,下巴动了动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最终推开车门,三两步走过来抱起我就往车里塞。
“快放我下来,会把你衣服弄脏的……”
“不想再摔一次就老实待着。”
他有些蛮力的把我放进副驾驶并系上安全带,脱下粘上泥巴的外套丢到后座,启动车子后有些嘲讽地说,“这般抗拒坐我的车,是怕黄荣轩误会吧?你可以给他打个电话报备一下。”
我没理会他的戏谑,他又说:“送你回家?”
“去公司吧,杨经理通知开会。”
“那你的衣服……”
“办公室有备用衣服。”
几秒沉默后,他又问:“你摔伤了没有?”
“没。”
他冷呵一声:“你还真是惜字如金,如果我不是你的上司,估计你连一个字都不想和我说。不过你也别多
心,我会载你一程,也仅仅是出于同事之谊,换成别人摔到,我也会这样做的。”
我抿抿唇:“放心吧,我没有多想。”
后来他没再说话,只有用力握紧方向盘的手,暴露出他不悦地情绪。我也识趣地缩到窗边,连呼吸都刻意放缓,尽量降低存在感。
可突然间,脚踝处一阵刺痛,我不由倒吸了一口气儿,却被江岷川察觉到了。
“哪里疼?”
我下意识的把脚往车椅下面缩了缩:“没有。”
恰好是红灯,他停稳车后解开安全带俯过身,拉起我的小腿看了几眼:“肿得
很高,真不疼?”
我憋着气儿:“不疼。”
话音刚落,他竟在我脚背上按了按,我一个没忍住叫了出来。
“不是不疼的吗?又叫了做什么!”他说着直起身,阴沉着张脸重新系上安全带,在下一个路口调头开往最近的医院。
此时已经是下午两点半了,看完医生肯定赶不上三点的会,一番心理斗争后我还是说了出来:“先去公司吧,开完会再去医院处理就成。”
他不仅不理睬,还加了速,我又说:“脚踝只是扭了一下,估计伤到脚筋了,买点消炎止痛的喷雾就能消肿
的。”
他这才给了我一个不耐烦的眼神:“你是医生,还是眼睛带有CT扫描功能,看上几眼就能辨别病情?”
“我当然没这能力,但这是基本常识……”
“没这能力就闭嘴,给杨经理发短信请假,少开一次会影响不到什么的。”
我还是有些犹豫,而他把车停到了医院楼下后,竟夺过我解了锁的手机,拍下我脚肿的照片发给杨经理,又输入一行请假的文字信息才还给我。
“如果是因为上季度业绩垫底,才搞得连假都不敢请,那完全没必要,下个季度再重回榜首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