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忍再听下去,往后挪了几步。
他一定也撑不住了,才会想到放手的吧。
那我是不是应该先他一步开口,他为我做的已经太多了,如果分手是定局,那这个恶人让我来做会比较好。
至少他会少些愧疚和负累,早点振作起来,过回曾经潇洒的生活。
可心怎么就那么疼呢……
眼睛又有些发涩,我揉着眼睛在心里骂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明知哭泣解决不了问题,就该克制一点。
刚调整好情绪,一个拎着保温桶的男人就朝这边走了过来,我猜是许哥的员工,询问后还果真是。
忙
把他往里引,许哥又叮嘱了江岷川几句就和员工回店里了。
病房只剩我俩了,看着他醒后憔悴的样子,我心疼极了,走过去握了握他的手:“头还疼吗?”
他明明那么难受,却还是笑得很好看,只是眼里没了之前那种耀眼的光:“好多了,只是头还有些晕。”
心有些酸,我连忙背过身给他倒汤:“就算好了一些也不能大意,你得多住几天,药物搭配上许哥秘制的汤水,才能好得快一些。”
“没那么夸张,我只是有些睡眠不足,以后多睡觉就好。打完针我得去见位客户,到时先送
你回去。”
汤还有些烫,我倒在碗中凉着,回头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今天说什么我都不会让你离开医院的。至于客户,你安排别人去也一样,他们会理解的。”
“可非常时期……”
“越是非常时期,就越该保重身体,你今天比较幸运,只是劳累所致的晕厥。可下次还有这么幸运吗?万一低血糖晕倒,或是脑出血猝死,你还能有救吗?”
他举起双手做投降状:“好好好,你先降降火,先别生气。我今天哪儿都不去,就在医院好好待着,行了吧。”
我吸吸鼻子:“我没生气
,我只是担心你。”
他好像叹了声气儿,但很快又笑了起来,朝我伸出胳膊:“抱抱。”
我走过去,他坐着我站着,他的手虚扶在我腰上,脑袋贴着我的肚子:“是我没做好,让你担心了。”
“没有,你做得很好了,只是很多事不可能一蹴而就。慢慢来,总能解决的,别把自己逼太紧了。”
再开口时,他的声音变得有些低,好像在压制着情绪:“好,都听老婆的。”
我也忍着鼻翼里的酸涩,揉揉他头顶的发旋:“这样才乖。”
抱了一会儿汤能喝了,我便用勺喂他。喝了汤又
喂他吃了甲鱼和排骨,看得出来他胃口不好,但还是吃了很多。
后来他打了个嗝说吃饱了,剩下的交给我解决干净。我说我刚才在楼下吃过了,汤汤水水的饿得快,等晚上饿了给他做宵夜。
本想和他好好聊聊的,可他的电话接而不断的响起,挂断又用手机安排工作或看文件、消息,一直到十一点都不带消停的。
凌晨12点,我强行抢走他的手机关机,并让他服下医生开的助眠药,强迫他睡觉。
夜静了下来,在窗外的风声和他的呼声交相辉映中,我用他的指纹,打开了他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