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伯礼问题不大,我们的目标不在他,无需多盯着他。”
“是。”
“如今我们想要查到陈锋到底是不是十八年前的人,那只有一个办法了。”时深幽幽说道。
“主子的意思是?”
“引蛇出洞。”
“老皇帝放任陈锋在外十几年不回京,一定是抓着陈锋的什么把柄才会如此信任他,如今我们只有将他们之间的信任击溃,陈锋才会回京。”
“到那时,这京城才叫热闹。”时深说完,嘴角微勾。
这真是一场大局。
棋盘上,所有人都是棋子,包括他。
谁输谁赢一切都还未知。
皇宫
天宏帝正觉得疲惫之时,就听见延福在外面禀告道:“陛下,时相在外求见。”
“哦?”天宏帝疲惫的揉着眉头,“让他进来吧。”
“是。”
不知为何,自从上次他做完那个梦以后,他的内心突然不安了起来。
就像是多年的秘密被人深挖出来了一样,无所适从。
就像是他之前十分相信的时深,如今也觉得有些问题。
……
延福恭敬的退出去后,下一刻时深便走了进来。
“臣时深拜见陛下。”
天宏帝心中疑虑渐起,但当他看到时深时又觉得是自己小题大做。
时深面色坦然,且与沈景的样貌大不形同。
他又怎么会是沈家的后人呢?
想到这,天宏帝烦躁的晃了晃头,不知为何,他这些天来总感觉自己心神不宁,仿佛有什么大事一直在等着他似的。
“陛下,可是昨日没有休息好?”时深面露担忧的看向天宏帝。
天宏帝摆了摆手,“无妨,朕或许是昨天看折子看的累了。”
时深作揖,关切说道:“国事虽急,但还请陛下以龙体为重。”
天宏帝见时深是真的关心他,他心中一暖,说话间也亲近了起来,“朕没事,时卿不用担心。”
“诶,说起来你现在找朕是有什么事情吗?”
见天宏帝问他,他面色凝了下来,将他得到的消息如实的说了出来,“回陛下,近来臣发现一处地方竟然有倒卖私盐,臣经过一番核查后发现这处私盐从东南转到了各地。”
“臣觉得蹊跷,于是将此事呈给陛下,还请陛下抉择。”
天宏帝听完时深说的话后他的眉头微拧,声音中有着不自觉的凝滞,“你是说这私盐来自东南?”
时深颔首,继续说道:“东海流经东南,南邻渡河,是个水资源丰富的地界,交通便利,又西邻边疆,是南齐的重要边塞。”
“臣查到此事后意识到不对劲,于是连忙将此事呈给陛下,请陛下定夺。”
天宏帝沉吟不语。
而时深也没有着急催促,他静静的站在下面等着天宏帝开口。
一炷香后,天宏帝终于开了口。
他微塌的眼皮遮盖住眼睛里的意味,对站在下边的时深说道:“私盐一事事关重大,不容耽搁,朕许你特权调查此事,但有一点朕要强调,此事不宜招摇以免打草惊蛇。”
时深恭敬地行礼说道:“臣明白,臣一定完成陛下的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