氛围有一丝奇妙。 尾音语调有些向上，若利这个名字实在是被你说得非常粘糊和亲昵，你却好似浑然不知。 阅历无数电视剧的天童觉一听便知这是叫喜欢的人的语气。“真好啊～”他感叹了一句。原来他之前关于若利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担忧是不需要的呢。 牛岛若利开始切朋友们为他准备的蛋糕，蛋糕的分量和边缘非常都标准，一丝不苟。有些快速地分完四份后，你听到身边的人开口说话：“我先去给她煮醒酒汤了，你们先吃。” 你有些不好意思于你的状态就这样被他点明。“谢谢。”他点了点头。 待牛岛若利拿着袋子走进厨房后，天童觉惊讶地挑眉睁眼，用有些小声的气音问你：“你们刚刚是去喝酒庆祝了吗？我以前试图让若利喝酒，每次都失败了！你是怎么做到的？” 你微妙地笑了笑。“他没有喝啦，是我和我朋友聚会的时候我喝错酒了，就有些晕。是若利比较细心，他想让我把醒酒汤喝了再走。”你的脸颊淡红，笑着说话的样子有种让别人也高兴的感染力。 天童点了点头。“soa~” 你吃了一口他切给你的蛋糕，是第一盘，自然地放在了你眼前。 奶油是淡淡的甜，自然不腻，像是他的好，平淡之下蕴含着侵入人心的回味。 他的朋友们说要出去一趟，于是大家都一起走了，在门口的时候牛岛若利问了一下，大家便互相道别了。 牛岛若利左手端来了醒酒汤，在你身边的沙发坐下，有些近，你能感受到坐垫凹下去的趋势。 “麻烦你了。” “没事。” 你默默地喝着，能感受到他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你身上。 牛岛若利看到你的极薄的眼皮带着睫毛轻颤，侧脸的轮廓流畅至极，细腻的冷白皮肤上氤氲着粉，嘴唇微张。 好像很久没有这么近地看过你了，感受却完全不同，自然而然地会产生一些想法。 他不想和别人讨论你，但是不免会被动听到别人对你的评价，或许是他对你的名字有一种敏感。漂亮的，难以接近的，做事负责认真的，好或坏，都是你。 帮教练交递资料给学生会会长时，温文儒雅的男生笑着问他是不是和你比较熟，他说是。没有厘头地，男生说道，你真是个情绪内核稳定的人，又优秀，确实是很适合做事的。 他默默地，没有回答。心里却在思考，是这样的吗，毕竟迟钝如他，也好像能感受到你在他面前时的情绪，高兴与无奈，泪意与紧张。 在天童问他，和他一起补课吃饭的你和他是什么关系时，他说是小时候就认识的朋友。 “幼驯染？” “差不多。” 天童用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眯着眼睛。“怪不得你不怎么能分辨别的女生可不可爱呢，你估计对其他美女都脱敏了吧。” 牛岛若利想了想，或许是的吧，毕竟他一直觉得你是好看的。 在舞台上同样，聚光灯下的少女白得如同虚化，手上的动作优美而协调，随着动作的轻重缓急流出动人心弦的音乐。 所以为什么呢，在漫长的日子里平淡的感情，在此时此刻变得如此浓稠，是因为是你这一刻陪他成年，还是刚刚的牵手和触碰。 他的喉结轻滚，最终移开了目光，看着沙发边上你和他撑着的手，大小和颜色对比鲜明，青色的血管蜿蜒至看不见的心脏。 方才在交缠时他摸到了你指尖的薄茧，和他的手心如出一辙，只是你们都是在用最柔软的那面感受对方，了解对方的每一条纹路。 你轻轻把碗放在桌边。加了蜂蜜的醒酒汤有些甜，你舔了舔唇边，看向旁边的人。 “若利，我喝完了。” “嗯，那我们就……” “所以我醒酒了，现在是清醒的。” 他眨了眨眼，直白地撞进你的眼睛，写满了认真与温柔的眼睛。 你觉得你的勇气是他赋予的，于是在心里翻滚着的告白的话也能轻易说出口了。 “我很喜欢你。” 牛岛若利像是一下失去了声带。不过没等你们沉默太久。 “我们要交往吗。” 计划赶不上变化，你有些等不及。 咚咚，咚咚。 浓稠的感情就这样化成了聚焦在一个点的欣喜。 “……” “好。”他表情放松，嘴角微扬。 你没忍住，凑到他肩膀处靠着笑，视线顺着垂下来的发丝找到了他的手，于是胡乱地覆了上去，又勾起他的手指。你的额头感知到了他身体的温度，竟满足地闭上了眼。 “我也喜欢你。”你听到他低声说，声音共振到身体深处。 你安静地牵着他的手，笑出气音。过了一会儿，你像是想到了什么。 “天童说你没喝过酒，你要尝尝看是什么味道吗。”你又凑近了些，几乎是在他耳边带着蛊惑性地说着，同时观察着他因为紧张而泛红的耳朵。 “什么意思？”牛岛若利垂眼看你，好像想得明白，又好像不太明白。因为有些不敢想。 你的大脑好像低低地翁了一声，明明提出来的是你，到头来你却这么紧张。不想管之后会不会后悔，你只是随着本能去行动，于是像是慢放过的场景，先是鼻尖与鼻尖的轻微触碰，他的眼神深邃，你轻微地转移了一点角度，感受到了他的睫毛扫在脸颊上的触感，最后，覆盖上了他的唇。 像是落下标志性的烙印，你向前移，感受到那柔软的触感，却一触即离。 你心想，他的肌肉这么饱满，看起来全身上下都坚硬，原来唯独嘴这么软。 虽然你能感受到你的脸一下就红透了，身体里像是煮沸了的开水咕噜咕噜冒着泡。可是没达到你说的目的呢。你有些不敢看他的表情，于是拉着他的手腕，微眯着眼又吻了上去。 这下有点重，在湿润顺滑的温热触感里你觉得新奇，开始偏头摩挲，轻抿。你们的呼吸互相拍打着，越发染红了对方的皮肤，尤其是你的。而在轻咬的那一下他无意间发出的闷哼声让你停了下来，面红耳赤。 “……咬痛你了吗。”你用气音问他。 “没有。”他没忍住主动用脸蹭了蹭你的脸。如他所想一般滑腻，却是有些热的。他手指插进你的发丝间，另一只手摩挲着你的手臂，又凑近你。 他说，“还要亲吗。” “……” 刚刚虽然是你主动亲，但是没有太深入。原谅你是第一次，还是有些害羞和没经验。 你吞了一口唾液。 “嗯。” 牛岛若利转为单手碰着你的脸，拇指描绘出你下眼睑的形状，看着你冒着热气的脸颊和躲闪着的亮晶晶的眼睛，随即认真地凑过来。 他无师自通地开始吻你，大胆地探索，汲取，扫过你的每一处。即使不小心磕到牙齿也不停止，依然是那个在赛点球上也毫无畏惧大力跳发的王牌。 第一次呼吸不过来时他放开你，你软在他喉结处喘气。可是不舍得停下来，你又吻上去，开始下一轮的纠缠。慢慢地你们互相交换呼吸的声音和水声越来越大，在耳边萦绕，亲吻的节奏也越来越流畅起来，竟有些感受不到时间的流逝。 ……只是肺活量有些跟不上他。 最后是他搂着你肩膀的时候，你有些受不了了，停了下来，也不管其他的触碰，靠在他胸前，说，好了，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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