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康推开自己兄长的房门,一看便惊呆了,只见自己的兄长躺在床上,不省人事,钟叔躺在兄长的床下,小厮则躺在靠着窗户上的榻边,同样都是不-省-人-事。 “啊啊啊,兄长兄长,你快醒醒,你不要吓我啊。”常乐康奔跑向床边,一边哭一边喊道,他跨过钟叔,快速爬上床,摇晃着兄长的身体,哭喊道:“兄长兄长,你快醒醒,你快醒醒。” 只见他睁开疲乏的双眼,看着活蹦乱跳哭嚎的弟弟,就在刚刚,他走向自己房间时,自己便听到了他脚步声,只是不想理会什么,他实在是太累了。没想到弟弟看见自己在睡觉以为自己出来问题,竟会哭的如此伤心,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看下床边站着的小四与钟叔,朝他们使了个眼神,让他们出去。二人便拱手行礼,出去关上了房门。 “哥哥你没事真是太好啦,刚刚看你躺在床上,小四和中说也都躺着,我还以为你们出问题了,你说你要是真的出问题了,我该如何向父母交代?” 常乐康的兄长感动的伸出双手,想要抓住弟弟的胳膊,便听他继续说道:“若是你真出了问题,那若大的国公府便能由我继承了,我人小现在能力不足,没有办法查出兄长出事的缘由,便只能回去向父母禀告你的情况,那就只能搭乘韩熙的马车了,虽然我现在也是搭乘她的马车,但是,因为别的事情麻烦人家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说完还挠了挠自己的脑袋。一颗感动的心瞬间四分五裂,将手重新放回,随后指着门口“出去,你兄长我活的好好的,想继承国公府的位置,呵,在梦里想想吧,我现在用不着你哭嚎。” 常乐康看兄长恢复活力的样子,松了口气,对他说:“兄长看你没事,我就放心了,我还要回韩熙那里吃早饭呢,你也早点吃饭吧,我们吃完早饭就要走了呢。” 只能看到兄长面朝着墙壁对他摆了摆手,没有回话。 他只好悻悻的下床向外走去,但想到可以和韩熙一起吃早餐,又开心了起来。 房门开启又关上,钟叔站在床前笑呵呵的对他说:“大少爷起来吧,小四已经出门买去早饭了,等会就可以吃早饭了,吃完咱们好早点走,不然天就热了。” 常乐康的兄长生无可恋的床躺在床上问道:“还有多久才能回京都?” 钟叔想了想,回答道“还有两天的路程。” 常乐康的兄长起身,咬牙切齿的说:“臭小子,还剩下两天时间就好好玩玩吧,回府以后,哼哼,就再也没有这么多欢乐的时间了。”想到常乐康回府后悲催的日子便感到心情一阵舒畅。 常乐康重新回到韩熙房子的时候,桌子上面已经摆好了早饭,韩熙监督着常乐康漱口洗脸,二人重新回到餐桌前吃饭。 吃完饭后,二人收拾一番,回到马车上,常乐康的兄长也坐到了自己马车上,马车继续向前行驶。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离京都只剩半天的路程了,韩系可以明显感觉到周遭景色的变化,变得越来越有人气了,大大小小的房屋村落建在官道四周,且官道更加笔直平整,有时还能在官道旁看到几个茶棚子,中间有三三两两行脚商人在里面喝茶。 本来昨天下午是可以到京都的,但由于常乐康非要闹着想去周围的小城转转,想要买些小东西。 韩熙想了想,也点了头,去人家家里住,总不好两手空空,什么也不拿,如果到时候自己收了什么见面礼,总要有东西还回去不是,和京城的富贵人家相比自己现在也没什么钱,就只能买些有意义的小物件送给女主和大伯母了。 二人并在小城内逛了一下午,买了许多东西塞回马车,众人便在此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起来赶路韩熙明显可以感觉到常乐康蔫蔫的没什么精神,但回想起自己将要看见女主和原书中自己那些作天作地的日常便有些心不在焉,随口敷衍道:“你怎么了。” “快到京城了你……”常乐康看向韩熙,见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便又低下了头,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韩熙想着自己的事,也没再理他。 “在京城,你要记得找我,又有人欺负你,你也可以报上我的名号,我是京都常国公府家的五公子。”常乐康最终还是开口说道,她是韩将军的养女地位本就尴尬,快到京都感到不安,也实属正常,自己也太小气了。 韩熙便随意回答道:“你爹还挺厉害,是国公爷,你上面还有五个兄长嘛?后面马车那个是你第几个兄长啊?” 马车内的瞬间变得沉默,常乐康沉默几瞬回答道:“常国公是我祖父,我父亲是祖父的嫡长子,且我祖父只有父亲一个儿子,后面那辆马车里坐的是我亲兄长,在国公府排首位,其余几个兄长是我祖父兄弟的孙儿,是我的族兄,国公府人丁稀少,大家便住在一起,我排在最末是家里最小的孩子。” 韩熙听完常乐康的回答,尴尬的恨不得用脚趾抠出一座城堡,忙转移话题道:“那你没有姐妹吗?” 常乐康点了点头:“有几个族姐和表姐不过关系都不算亲近,她们差不多也都嫁了出去。” 韩熙听罢,点了点头。 马车继续向前行驶,透过窗户已经可以看见远处巍峨的城墙,和其他路过几个小城相比就像是小猫与老虎的区别,进城排查也十分严格。韩熙他们的马车排在进城队伍里。 常乐康坐在马车里向外望去,看到了长长的队伍,回头对韩熙说:“将军府与国公府的路不在一个方向,我该下车了,你如果被欺负了,一定要来找我哈,你有没有什么想对我说的?” 韩熙偏过头,看见他一副焦急却又紧张的模样反问道:“我们是好朋友吗?” “当然,我们当然是好朋友了。”常乐康不假思索道。 “那不就得了,又不是什么生离死别,何必做出一副紧张样?我们都在京城,定是有见面的时候,就算没有也可以进行书信联系呀!”说完还对他歪了歪脑袋。 “是我着相了。”常乐康听他说完,便开心的笑道,“我该走了,记得给我写信啊,不然我可是要去找你的,我的朋友。”说完,跳下马车,掀开帘子看着她。 “好的,回见我的朋友。”韩熙冲他摆了摆手。常乐康便放下帘子,一蹦一跳的回到了兄长的马车内。 常乐康的兄长双手环胸,看着掀开车帘进来的弟弟用怪异的语气说道“还知道回来呢,我的朋友。不和人家小姑娘一起回家去吗?” “兄长你好好笑哦,哈哈哈哈哈。” 常乐康的兄长抬头温柔的看着他,笑吧笑吧,有你哭的时候,前天你可笑的兄长便飞鸽传书回去告诉父亲给你加重课业 ,父亲可是在信里再三向我保证会给你狠狠加的呦,我亲爱的弟弟,你希望你到那时也能笑得这么开心。 很快,马车便行驶进了城,两辆马车分道扬镳,外面嘈杂热闹的声音感染到了韩熙,前面几辆马车不知什么原因堵在了路中央,韩熙的马车走不过去跟在了众马车后面。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一个小兵下走向前去询问缘由。 韩熙觉得无聊便掀开车帘向外望去,街道两旁是形色各异的小商品,走街串巷的小贩肩上挑着扁担,上面挂着两个宽大的竹筐,里面放着各色的物品,几辆马车堵在路面上,来去的行人纷纷避让。 韩熙正四处张望时突然看到一头灰色的小毛驴,偷偷的将嘴巴伸进前面货郎挑着的扁担里,不知道吃着什么,牵着小毛驴的男人手里正拿着两个大葫芦和路边摆摊的大娘讨价还价,货郎只感觉肩头一重,猛地向后望去,只见一张驴脸正扒在自己的筐子里不放。 路上行人见状,纷纷停下脚步,一人大喊道“豆腐张可别再为了那两个葫芦和顾大娘讨价还价了,你家的驴把人货郎的货给吃了。” 豆腐张一听,口中骂道“这不省心的臭玩意,一天到晚净给我添乱。”说完,回过头,放下手上的葫芦,狠狠给了小毛驴屁股两巴掌,有点惋惜的看着葫芦,只好不情愿的将买葫芦的铜板递给货郎。 “这可是装豆浆的好物什,可惜了。”说完还不住的摇头,眼神却离不开小葫芦。大娘见状,哈哈一笑“看在你实在喜欢我家葫芦的份上,便五文钱卖给你算了,记得以后常来买啊。”说完,将刚刚豆腐张看中的两个葫芦中的一个往前推了推。豆腐张见状,咬了咬牙,从袖带内掏出五枚铜板给了大娘,将小葫芦放到小毛驴背上的袋子里。“以后定是常来的,大娘那我便先走了啊啊啊啊啊。”只见小毛驴带着豆腐张向前疯狂跑去。众人不知所措的看着眼前一幕。 韩熙美美的看了一场戏,心满意足的放下帘子,刚刚那小毛驴吃的好像是螃蟹吧?刚刚豆腐张一巴掌拍在小毛驴的屁股上,小毛驴的嘴狠狠栽进了前面货郎的筐子里,小毛驴抬头时,嘴上正好扒着一只挥舞着大钳子的螃蟹,疼得它不住甩头。 那货郎也是精明的,见状,接过豆腐张的铜板,挑着自己的扁担,便飞快地隐入了人群不见了踪影。 韩熙意犹未尽的咂了咂嘴,螃蟹还挺好吃的,嘿嘿嘿嘿嘿希望小毛驴长点记性吧,可别再给它主人惹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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