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钟叔便又加快了脚步,大公子责罚小公子时,他可要拦着点,不然回头大公子又要后悔了。 小时候,小公子将大公子最喜欢的如意花瓶砸碎,大公子狠狠责罚了小公子一顿,用戒尺抽打小公子的手,直到看见小公子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又后悔不已,做不到当面检查伤势,便在晚上偷偷潜入小公子房内,仔细检查伤势,发现无恙后才松了口气。 在那之后,小公子有次无意间说到想要徽墨,大公子打听到了便在小公子的必经之路上放了一锭徽墨,过几天小公子又说想吃桂花糕,大公子又差人买上桂花糕,放到小公子的桌子上。 小公子,这可高兴坏了,认为自己动不动就捡着好东西,定是神仙显灵,保佑了他,后来小公子要的越发多了,竟然连天上的星星都想要,大公子实在懒得在理他,但又不想让他耽于享受不劳而获带来的好处,便在他必经之路上放了几只被喂了泻药的鸽子。从那天起,小公子只要对天许愿,想要什么东西,便会来几只腹泻的鸽子,自那以后,小公子再也不敢对天许愿了。 回忆完毕,钟叔也到了韩熙的房门口,却见大公子被守门的士兵拦在外面,大公子的脸色臭臭“某去将家弟带出来也不可?” 守门士兵严肃的说道:“不行,天色已晚小姐闺房不得踏内。” “我弟弟在里面就可以?”常乐康的哥哥再也维持不住君子风度,大声质问道。 “这是小姐的要求,属下不敢妄议,请公子慎言。”士兵大公无私道。眼神坚决不看向常乐康的兄长。心里却暗暗想到:咳咳,你家弟弟被我家小姐看上,收做童养夫是他的福分,小姐威武霸气。 “你好得很。”放完狠话,常乐康的兄长便气呼呼的回到自己房间,“小四,今晚你多注意一下隔壁屋子的动静,如果有危险,务必第一时间去将他们给我保护好。” “是属下知道了。”说完便退至窗边位置,保证隔壁房间一出问题,能快速从窗户里过去。 常乐康的兄长坐在床边,在心底不由叹了口气:唉,自己到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自己的弟弟都已经睡到人家姑娘房内了,看来自己是这是将要多个弟媳妇呀。 如若在将这个消息回家告诉娘亲,她定能开心的睡不着觉,说不定还会指着自己的鼻子骂道“你看看你,连比你小八岁弟弟都已经找到媳妇了,你还是孤家寡人,以后你弟弟的孩子都能承欢于我和你父亲膝下了,你还是孤身寡人一个,你就羡慕嫉妒去吧。” 想完便不由得打了个寒颤,不由思索起来:究竟要不要告诉母亲呢? 突然,他听见房顶上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冲着小四和钟叔使了个眼色,二人点头示意,钟叔吹灭了蜡烛,在床边的地铺上睡下,小四则在窗户边上的小榻上睡下,他自己的是躺在床上将帘子放下。 只听房梁上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过后,便传来了一阵异香,三人急忙屏住呼吸,直到快忍不住的时候,听见了脚步声响,三人开始慢慢呼吸。 只听见一人小声问道“你说他们都迷晕了吗?” “当然晕了,这可是最顶级的迷药。不然你去戳戳看他们醒不醒。”另一人自信说道。 那一人还真走到躺在矮榻上的小四身旁戳了戳,“还真没醒诶。” 众人无语。 “行了,快别贫了,赶紧搜查。”另一人说道开始在房间内细细搜查起来,将他们的包袱打开,就着夜色一件一件的搜查摸索,又按照原来样子复原。 一个黑衣人从矮踏边往往床上走时,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直直朝着在地上打地铺的钟叔扑去,身体重重压在钟叔受伤的胳膊上,嘴则重重压在钟叔那张干瘪褶皱的老脸上。 “咴”黑衣人快速起身,一遍向外吐着口水,一边用手用力擦着嘴。 睡在矮榻上的小四则默默的收回了自己的腿,深藏功与名。 钟叔心里那个气,占了叔的便宜,压着叔的伤口,竟还嫌弃叔。皱起眉头,便装作要醒的样子,两个人立马停止动作,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后来只要二人一开始行动,钟叔便立马皱起眉头,装作将要醒的样子。来回几次后,在远处查看行李的黑衣人实在忍受不住了,上前一个手刀便将钟叔给劈……醒了,钟叔是被他给劈的脖子疼才睁开了眼睛的,黑衣人看着钟叔猛然睁开了双眼,心头一慌,上去又狠狠给了个手刀,钟叔这才闭上眼睛,昏了过去。 这次他是真的昏了过去,在昏过去前,还在心里暗骂,该死的黑衣人就欺他老无力,到时候让公子狠狠收拾你们。 黑衣人从钟叔身边起来,对另一个黑衣人说:“赶快去搜,别浪费时间。” 两个黑衣人搜了许久,连床底下都没放过,却一无所获,只好无奈的走了。 再说韩熙屋内的两个黑衣人,也是将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四人在房顶上碰面,相互对望,唯有无语,便朝着掌柜的住房掠去,向老大汇报他们查找的情况。 “废物,你们这群废物。”四个黑衣人跪在地上,一句话都不敢说,听着老大在面前发火。“看来只有我自己去搜了。”说完不等私人反应,便朝着韩熙的房子掠去。 也是将韩熙的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他不信邪的,又去士兵的屋子里寻找,也是什么都没找到。他小声说道“莫不是在其他房间内?”又跑去常乐康兄长的屋子内查找同样一无所获。 他回到自己屋子内,写了封信,绑在信鸽腿上,向外窗外放去。他站在窗口看向远处,青黛色的天空,忙活了一晚上,什么都没找到。 他怀疑韩熙就是个幌子,送信件的可能另有其人。韩大将军当真心思深沉的,想推出个养女迷惑他们的视线,他偏偏不如他意。他已将自己的猜测与发现写进信里,给自己的上级送去了,只等着下一步的计划。 信鸽刚飞起出不远,便被人捉了去,小四将捉着的鸽子绑住嘴,交给了常乐康的兄长,只见他从鸽子的腿上取下了个小竹管,从中倒出了一张卷起来的信纸,展开看完内容后,不由无语。 良久才说道:“他们当真是聪明,大张旗鼓的搞了这么多,竟是为了一张子虚乌有的信?”他不信邪的,又将信纸放在烛火下,仔细端详一番,没有任何特殊笔记,也没有任何特殊符号,它就是一张普通的信纸。 做完这些他又重新将信纸卷回去,放进小管内,绑到鸽子腿上,将鸽子放走。看向窗外,远处蒙蒙亮的天空,他这一晚上净和这些个脑子不对劲的周璇,放弃了自己宝贵的睡眠 在马车上颠簸的厉害,加码的小兵也是个有本事的,平缓的管路都能走成山路般的颠簸,没法休息,好不容易找了家驿站,又想东想西细细筹谋,没有休息好。现在好了,天亮了,该走了,至于那个打扰他休息的人,哈~哈~ 他望着远处的天空,发出诡异的笑声,小四将自己的身体往墙角缩了缩,羡慕的看着在地上熟睡的钟叔。 清晨的阳光照耀在大地上,给这片土地带来光明与希望,远处三三两两的老农扛着农具,看着远处的天空,露出一丝微笑,“这天气要是一直那么好,真是老天保佑啊,我家种的谷子啊,穗子定是能长得饱满咯。”“哈哈哈哈哈”众人望着晴朗的天空,不由发出笑声。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正好照在韩熙的眼睛上,韩熙被耀眼的日光刺激的醒了过来,韩熙睁开眼睛下意识朝光芒所在地望去,看见外边大亮的天空,猛地坐起掀开床帐,望向窗边的小榻,还好有常乐康还在。 她放下床帐,仰面倒在床上,开始复盘:昨天下午,她与常乐康玩牌玩了很久,在傍晚时便想着,先好好休息一番,晚上才有精力去防备可能闯入的人,只是自己怎么会一觉睡到了大天亮,苦恼。 看常乐康的熟睡样子,昨天晚上应当是……清醒着吧,不然早上怎么会这么困倦,想到这儿,又起身掀开床帘,往窗边的小榻望去。 常乐康听见旁边的响动,缓睁开了双眼,嗯天气已经亮啦,缓缓坐起身,伸了个懒腰,看着眼前的环境,突然察觉了几分不对劲,往床边望去,四目相对。 常乐康尴尬的从床上跳下来,结结巴巴的说道:“那个天色还挺好的,昨夜睡得怎么样?我睡的还挺好的呢,哈哈哈,哈哈。” 韩熙放下床帘再减免倒下,伸手捂脸合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两个都不清楚,到底有没有捉住那个鳖,就只能寄希望于门外的士兵与常乐康的兄长了。 韩熙起身整了整睡得发乱的衣服与头发,开门对外面的士兵使了个眼色,看守的士兵,跟着韩熙进了房屋。 “昨晚发生了什么?你可清楚?”韩熙着急的问道。 “昨天夜里有两个黑衣人向小姐的屋里吹迷烟 ,属下们怕打草惊蛇,未敢阻拦,后两个黑衣人便从扒开屋顶瓦片翻进去,将小姐所在房间翻了个遍,不知道在找些什么。后来又来了一伙人,再次将小姐的房间再次翻了一遍,但好像并未找到什么。”那位士兵认真严肃的对韩熙说道。 韩熙听到这儿,快速跑向自己放衣服的包袱,从中拿出一个荷包,仔细数了数银子,松了口气,还好没丢,这可是她所有的身家啊!重新将荷包放进自己的衣服里放好。 “既然没翻到什么,那就算了,咱们尽快收拾一下吃完早饭就启程吧。”韩熙冲着士兵和常乐康说道。二人点了点头,常乐康便打了个招呼,出门往自己兄长房间走去,小兵则是下楼要了热水。韩自己则坐在梳妆镜旁的椅子上梳理自己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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