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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都(12)(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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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阁的天字号客房,窗明几净,下午的阳光和着微风悄然钻进屋内。

“……总而言之。”游与明也倒了杯果茶,喝了一口,道:“最后小公主说要等人,我们就假意告辞躲在了一旁,看见她被一个白色长衫的青年人接走了。”

茶杯落在木桌上,“叮当”一声,“今日听你这么说,我猜,那人可能就是你师父。”

“我师父,带人家小公主偷跑出宫?”江在水一手撑着桌,手指将桌面敲得“哒哒哒”响,觉得这事儿怎么听怎么玄幻。

难道是老树要开花?

游与明不知道她脑袋瓜里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东西,只推测道:“所以我觉得,你师父不一定对神兽之事一无所知,他很可能也是冲着这个来的雍都。”

师父就在大隔壁坐着,江在水不好乱说,只悄悄抬眼看了看谈话前贴上墙的隔音符。

而后她轻咳一声,问道:“既然小公主可能与白泽有关,你说她见了你就莫名觉得亲近,又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游与明无所谓道:“总归身边一龙一凤都没觉得我不对劲,风袭玉隔老远就能闻着白泽味,我要真和神兽有什么关系,他肯定不会不说。”

倒也是。江在水点点头,“风老板对容寻双是怎么猜的?”

“他说容寻双魂魄里可能融了白泽残魂。”游与明皱着眉,一副“我只是复述其实自己也没听懂”的模样,“但容寻双怎么会和白泽扯上关系?”

江在水跟着她苦思冥想片刻,两人都没想通,最后达成共识——不论如何,皇宫里的秘密显然比他们想象的要多,得找机会一探。

“我今晚就去。”江在水一锤定音:“你就在客栈休息吧。”

游与明想了想,最后点头道:“让风袭玉陪你一起去吧。”

江在水听她这使唤小二的语气,有些好笑。

她揶揄道:“怎么,你让他去他便去,这凤凰竟成了你家打手了?”

游与明轻轻勾了下唇角:“把柄在我这里,他不去也得去。”

“什么把柄?”江在水好奇。

游与明遮掩着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笑:“告诉你了就不叫把柄了。”

江在水还要追问,游与明却摆手送客了。

“既然今晚要去皇宫一探虚实,现在就回去好好养精蓄锐吧,别在我这儿耗着了。”

她推着江在水的肩将她向门外送,江在水其实精神得很,但看她已经明显面有倦色,便没再多说,顺着她的力道到了门口。

“你真没问题?”江在水站在门口,最后问道。

游与明揉了揉额角:“没事,我自己的身体我还不清楚吗,睡一觉就好了。”

江在水其实更想让她去医馆看看,但想到医馆就是她家开的,她若是不想就医,硬拉去了也没用,便作罢了。

江在水回了房,收拾了一番东西,无事可做,便也躺在了床上闭目养神。

自在阁确实不愧是雍都有名的客栈,天字号房里的床铺又大又软,人一躺上去,浑身上下都不自觉地卸了劲儿。

如今是夏日,阁外青杨枝叶繁茂,风吹动树叶摩挲,沙沙作响。

江在水没关严窗子,伴着清风听着响,颇有些偷得浮生半日闲的闲适感。

神养着养着,也渐渐有了睡意。

彻底沉入睡梦前,她迷迷糊糊想起,应当再去找师父问问容五之事的。

……醒来后再去吧。

——

“醒了?”容承镛很是无奈地看着揉眼睛的白乌安,小声道:“你再晚些起,博士的课都要讲完了。”

白乌安从立着的书上悄悄探出去一眼,见博士未曾注意这边,又把头缩回来,嘟囔:“老头讲话忒催眠,我来就是给他面子了。四哥,什么时辰了?”

容承镛看了看日头,回道:“快了。你再忍耐会儿,今日是复学第一天,争取别惹事,回去能少一顿批。”

反正都是要听训,多一顿少一顿也没差。

白乌安撇撇嘴,到底是听进去了,没再拉着容承镛说小话。

他安生了,博士却不打算放过他。

博士姓怀名方,字子规,在国子监待了几十年,资历比如今的祭酒还老些。[1]

老博士桃李满门,虽无官职,在朝中却颇有声望。整个国子监,没有他老人家不敢规劝的学生。

毕竟资历摆在那里,国子监敢在他面前造次的学生也不多——君不见祭酒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行礼,万一被怀博士惦记上了,未来官场上盯着你参的人都得多上一茬。

也就白家三少爷,既不打算为官,也不打算维护自己名声,入学这两三年天天同老人家斗智斗勇,气得老博士整个人都年轻不少。

老博士早盯着他呼呼大睡了,如今见他醒了,故意清了清嗓子:“……诗曰,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2]

白乌安未及冠,还不曾有表字,怀子规便叫他名字:“乌安,你说说,什么叫‘靖共尔位,好是正直’?”

白乌安正托着下巴走神,眼神定在窗外没动,容承镛心中一叹,知道他这一顿批是躲不掉了。

……不过他多被教育教育,倒也挺好。

“乌安?乌安?”怀子规抬高音量叫了两声,最后吹胡子瞪眼喊道:“白乌安!”

“啊?”白乌安转了头,笑嘻嘻道:“博士您叫我?”

怀子规年轻时也带过不少刺头,不跟他计较装傻充愣这点小事。只摸着胡子训道:“师长叫你,你怎得不起立?”

白乌安顺从起了身。

怀子规满意地点点头,重复了一遍问题。

“敬供尔卫,好是正直?”白乌安听都没听过这句话,胡编道:“尊敬地供奉你的护卫,觉得他特别正直。”

“胡说八道!”怀子规气得抄了戒尺就要打人:“你究竟有没有听过老夫讲学!”

“那您不是看着我趴桌上睡觉的吗!”白乌安才不站着挨打,扭身就跑。

他虽不曾习武,到底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腿脚比老博士灵便不知多少,一蹦一跳就跃到了隔壁过道。

老博士隔着一张长桌,恨铁不成钢:“不知为不知,你既没听课,哪里来的底气如此理直气壮乱编!”

白乌安在桌子那一边高枕无忧地劝:“我错了,我不该乱说。您说和我较什么真,又不是不知道我什么货色,仔细别气坏了……”

“你是什么货色?!”老博士猛地提高了声音,打断了他的话,“你是我怀方的学生!老夫在一日,便管你一日,和你较一日的真!”

白乌安不说话了。

整个学堂落针可闻,学生们习以为常地假装低头读书,谁也没敢在这时候插话。

两人对峙半晌,白乌安终于低了头。

他软了语气,道:“我错了我错了,您别气,我让您管。”

小少爷挽起袖子,把手一摊:“来来来,您打,我不躲了。”

“你当老夫真要打你?”老博士瞪他一眼:“回去坐着,好好听。”

“哎。”白乌安又摆上笑脸,“谢博士。”

老博士看他落座,背着手在教室中踱步:“嗟尔君子,无恒安息。靖共尔位,好是正直。神之听之,介尔景福。这就是说,你这个君子啊,莫要总贪图那安逸,当恭谨对待本职,追求正直的德行,如此,神明听到这一切,就会赐给你鸿福祥瑞……”

说谁是君子啊,老头。

白乌安撑着下巴,眼神虚虚落在摊开的课本上。

“……神莫大于化道,福莫长于无祸……”

他听着老博士拖的长长的尾音,听着最后一声“散学”,与同窗一起作过揖,趁老博士被围着请教,从后门一溜烟跑了。

“乌安!”容承镛慢一步追上他,有些好笑:“你跑这么快作甚。”

“跑的再慢点就被老头碾上来了。”白乌安回头张望一番,确认老博士分身乏术,便放缓了脚步等他。

容承镛快走两步与他并肩,劝道:“你总归还是学些东西好,你爹毕竟是丞相,就算你执意不入官场,将来若是你二哥同你论及政事,你也能帮扶一二。”

“他怕是找个乞子谈心也不会找我论政。”白乌安嗤笑一声。

容承镛便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聊着些杂事,一起出了学堂,容承镛看着周围人渐渐分流变少,终于道:“乌安……我有些事想问你。”

“你说。”白乌安转头看他。

容承镛似乎是有些犹豫,措词片刻,才道:“你和江在水熟吗?”

白乌安愣了下,不知他怎么突然问起这个:“还行吧?怎么了四哥,你是有什么事要她帮忙吗?”

天家的皇子找修士帮忙……能是为了什么?

此人不愿意学四书五经,在这些事上却是敏锐得很。

容承镛知道他聪明,不动声色地将话音往外转:“的确是有些事想问问她。”

白乌安笑道:“什么事连怀博士都解答不了,还得让你去问个十几岁的小姑娘?”

“不是诗书礼义、算学春秋,怀博士自然解答不了。”容承镛苦笑道:“乌安,我知道你担心什么,但这事哥实在不好同你说,只能告诉你,这事和我母后有关。你若能帮,就帮帮哥吧。”

容承镛改了自称,语气里甚至带上了些恳求。

白乌安最受不了亲近之人对他低声下气,连忙答应:“四哥你别这样,就一件小事,我没多想。我回去就帮你同江在水说。”

容承镛稍松了口气,又道:“我到底是皇子,私下联系四大门派中人不算妥当,此事还请你莫要同旁人说起。”

“当然,你当我是什么人。”白乌安拍着胸脯保证:“我谁都不会说的!”

容承镛终于笑道:“那就多谢你了。”

“不谢不谢。”白乌安摇了摇头,又好奇道:“四哥,你能不能稍微多告诉我些,是故皇后给你留过什么话吗?”

容承镛了解他性格,若不交代清楚,怕他是要时刻惦记着,说不准哪次喝醉了酒便要说漏。

若非他身处宫中,行动受桎,实在难以轻易与跃玄观之人打好关系……

容四心中暗叹一声,沉吟片刻,终于道:“你不是喜欢喝酒吗?走吧,且去无拘酒楼要个包厢,我再慢慢同你说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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