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老板回答,他转身离开,解铃还需系铃人。 哎,他实在不想老板一直以这种化悲愤为事业得行为方式,他已经跟着情路受挫的老板加了大半个月班了。 酒吧里,妙妙看着时间已经差不多,千粟也已经完全醉倒在沙发上,给言希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 回应,估计是酒吧太吵,思来想去干脆先拖千粟回去。 把包往身后甩过去,便于弯腰拉起千粟,把她手臂搭在自己肩上,稍微有些费劲的走到门口,把 钥匙递给门口的服务生,自己扶着千粟在门口等着他,把车从地库开上来。 “给我吧,蒋妙同学。”身后突然冷不丁的传来一声清冷的声音,吓了一跳。转脸去看。 “学长,怎么是你。”显然这个时候看见本应该在国外的江牧不禁有些诧异。 “正巧路过,看着像你们,只有你俩吗?” “言希还在里面。” “给我吧,一会你去接她。”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耷拉着的千粟交接给江牧,“学长那我可就交给你了。” “嗯,我你还能不放心。”看出妙妙还有些迟疑,出言打消她的顾虑。 毕竟一个醉酒的女孩这样丢给外人照顾,难免有些不放心也正常的吧,只是这样被学长拆穿,搞 得好像自己多不相信他的人品一样。 妙妙有些尴尬的说道:“那行吧,麻烦江学长把她送到宿舍,我去接言希。” “好。” “慢点哈,学长。” “嗯,走了。” 千粟手上没劲,被江牧拽着胳膊半背着有些不舒服,身体摇摇晃晃的,不停的往下坠。 江牧见此只得转换位置,把千粟的胳膊拿下,伸手托住千粟的腰,稍微的往身侧带,这样一来半 抱着她趁手很多。 打开车门,小心的放在副驾驶,给她系好安全带,再转回到驾驶位。 醉的太厉害导致身上一点劲都没有,想动因为安全带又动不了,分不清楚现实和梦境,耳边萦绕 着江牧的声音,周身的气息也有些熟悉,恍惚间好像还看到了江牧的身影。 半醒半醉,看着迷糊的身影,不禁傻笑,怎么几个人一起开车啊! 呢喃着“言希啊,” 久久没有听见言希的回音,勉强撑着身子,在安全带的束缚下拧着脸去看副驾驶的脸。 “哎~,言希,你怎么变成江学长拉。” “喝多了,还能出现幻觉了。”她一个人在副驾驶自问自答,体力不支,又跌回到座位上。 开车的江牧注意到千粟有些蜷缩的动作,红灯期间拿过毯子给她搭上,还不忘出言安抚,“一会 就到了,安心睡吧。” 大概是刚才消耗了太多体力,目之所及看到的东西都是扭曲的,看的眼晕,脑袋里面也感觉嗡嗡的。 明明能看到对方嘴巴一张一和的在说些什么,结果耳朵里就像塞了个隔音板,声音恍惚又不真 切,像看哑剧一般。 脑袋越来越沉,难得的清醒半会又陷入混沌之中,在梦中他的声音似乎变得清晰了起来。 到了校门口,千粟还在做着梦,偶尔微皱眉头,偶尔呢喃两句,江牧倾身才听个仔细,大多是言 希的名字。 找好车位停在路边,看她睡的正香,也没打扰,掏出手机回消息,来的匆忙,那边还有一堆的事 情没来得及处理。 晚间校门口周遭很安静,甚至能听到按键的声音,突然手机传来很突兀的震动,江牧看到显示陌 生来电,怕吵到千粟,赶紧下车接起。 江牧:“喂,你好,哪位。” 你好啊,江家小少爷。” 听着此声,江牧已经知道是谁在电话的那端:“你好,晋总。” “哈哈哈,江大少爷好耳力。” 江牧:“晋总,大半年夜的所为何事。” “你可真会说笑,江总好像带走了不该带走的人,你说我为何啊,江家人这么霸道的么。” 听出晋诚的嘲讽,江牧不气反笑:“晋总,你的消息可真是灵通。” 晋诚:“跟你比不敢。” “你要是有本事,就不会让我知道,我不该知道的消息,你说是吧,晋总。” 晋诚:“江总对别人家的事情这么感兴趣吗?” 江牧:“我为什么带走她你应该清楚。” “我清不清楚,这都是我的家务事,不劳烦江少爷费心了。” 一口一个江少爷,纯纯是在恶心他暗讽他,不过是江家没有实权的小少爷。 江牧:“晋总原来都是这么逼迫家里人的啊,那当晋总家人也太辛苦了吧。“ “还有,如果你实在不会照顾人的话,我不介意接手。” “你口气还真不小啊,等你什么时候跟你舅舅一样,再来跟我对峙吧,小少爷。” “那晋总可要好好等着我啊,别我上场的时候你已经下场了啊。” “还有,别的事我不管,涉及到她就是不行。” 晋诚坐在车里,眼神里全是靠在车旁的少年,开口道:“你是不是忘了,我们才是夫妻。” “很快就不是了。” “哈哈哈,你最好一直这么自信。” “谢谢夸奖。” 江牧挂断电话,坐回车内时注意到不远处的车灯熄灭,掉头离开。 早上千粟两眼迷茫的在宿舍醒来,看着身上的睡衣,努力的回忆,脑袋都炸了,却毫无结果。 下床才发现,言希也在宿舍睡觉,便放轻手脚洗漱,下楼买早餐。 再回来,言希已经在宿舍洗漱,便出口喊她:“言希,你喝汤还是喝豆浆。” “豆浆。” “行。”千粟拿过汤,把豆浆留给她。 擦着头发的言希从卫生间里走出来,眼神涣散:“真喝吐了,一会给你看个东西,你可得好好感 谢我。” “行,一会感谢,千小姐,快睁开您尊贵得眼睛,我们进个餐如何。” 言希很配合的睁大眼睛,用话剧腔回应她:“当然,珍尼,我的朋友。” 千粟:“快吃吧。” 言希:“嗯嗯,丢了工作,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么。” 千粟:“嗯,” 言希:“这么快,你这决定下的,该不会是醉酒醉傻了吧。” 千粟:“没,早就有这个想法了,言希我问你,你有想过以后做什么吗?” 言希:“以后读我妈妈的研究生,” 千粟:“毕业以后呢。” 言希:“像你一样,找个工作。” 千粟:“然后呢?” 言系:“没有了。” 千粟:“你当初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言希:“因为我妈教这个。” 千粟:“那你喜欢吗?” 言希嘴巴里塞满了炒米饭,说话有些不清晰,阐述着:“什么喜欢不喜欢的,大家不都是读个大 学,然后有个稳定的工作。” “你看,我们好像从来没有机会好好想一想,自己的专业真的能做些什么,准确的说是自己的能 力和自己的专业结合起来能做什么。” 言希:“想这么多太累了,先毕业就完事了。” “哎,没办法啊,我的人生只能靠我自己了,不然你搬出去我当阿姨女儿?” “我妈巴不得呢,还有,你不是想当翻译官吗?” “奥~,谢谢你还替我记着我的梦想,不过以后就不是了。” 言希问道:“为什么,你可从过来都不是会轻易放弃的人。” “我不是放弃,而是方向不对及时调整,以前一直闷着头学习,好像学习好就行了,其实不是, 就像我专业学到第一又如何,不还是连一份实习的工作都留不住,更何况远在天边的外交官。” “先不说我们学校这个专业学出来能做什么,就我本人的这个自身条件,家庭背景以及个人见识 没有一条能够支撑着我走到想去的那个位置,与其浪费时间不如另寻它法,总比一条道走到黑好。” “那当初为什么选这个专业。” “我们那消息闭塞,也就只浅薄的了解过这几个专业,什么计算机啊,英语啊等等。” 言希:“那接下来你想怎么做。” “我想换个方向,换个专业发展。” “啊,”言希艰难的咽下口中的饭,着实被震惊到。 “你确定这个时候换?” 千粟:“嗯,实习的时候虽短,但更加论证了以前的想法。像机器一样死学来的知识到了社会中 也只能像模具一样套到框框架架之中。” “那如果昨天没失业呢?” “也会,早晚的问题罢了。” 千粟伸手把剥好的鸡蛋放到言希的碗里,看着她嘴里塞的饭:“慢点吃,不过不用担心我了,我 有安排。” “千粟,你可太帅了。” “少贫,我最近也没事,用不用我帮你来看看论文,” 、 “啊,用用用用,,,,,!太用了!因为论文这事我都快憋死了” “一会发给我。” “好嘞。爱您!” “呕~” “奥对了,昨天跟大王他们宿舍喝酒,什么都套出来了。” 千粟一脸敬佩:“你可真行啊!” “那当然,也不看谁的朋友。” “啊哈哈哈,行,一会整理整理给我。” “你亲自来?你行不?用不用,,。” 千粟喝下最后一口汤,放下碗,坚定的开口:“我来,你们已经帮我很多了,接下来,看我的 吧,一直逃避一直被牵着鼻子走,这次我也想自己反击看看。” “哇偶,千粟,长大了我的好大儿,还有就是你为什么每次喝完酒都像喝了增长液一般,甚至这 次都换了个人格,你喝的酒和我的不一样?” “因为喝酒是因为痛苦,又因为痛苦才会思考,因为思考才会改变。” “奥,那下次多带你喝酒。” “不来了,不来了。”她都没敢说昨天醉酒,醉的做梦都梦到江牧了,怕惹来笑话。 接下来的日子由于没有工作,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到写论文中。进度赶的比较快,八月中旬已经小 有雏形,再完善万完善就可以发给老师看初稿了。 拿掉眼镜,揉揉发酸的肩膀,然后查看手机信息,申请的学校文件都石沉大海,没有任何音讯。 千粟有些愁容,过阵子再申请不上,可就要参加考试来录学校了,得想个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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