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所有的事情,下午去医院看望了爷爷后直接回了学校。 等着期末复习,为了迎接明天周一期末考,到校就装着书去图书馆背书,手机打开静音,安心学习。 言希还嘲弄她,像她这样刚新婚就回校参加复习考试的应该不多见吧。 晋诚看着给她发微信,每一条都石沉大海,久久没有任何回应。 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沉着脸刷着千粟什么都刷不出来的朋友圈。 “考完啦,考完啦!”言希走出教室,举着双手哀叹。 “看你乐的,这么开心吗?” “可折磨死我了。” “走,请你下馆子,庆祝一下。” 言希放下手抱着千粟胳膊:“嘿嘿,谢谢大哥。” “走。” “走!” 吃完饭,言希像个袋鼠一样挂在千粟身上,拉着千粟在校园里散步,她真的好喜欢和千粟呆在一起,她身上有种魔力,呆在她身边会莫名有种安心的 舒适感,不舍得分开。 “千粟,暑假你去哪?实习单位找好了没。” “定了几个,这两天考完,就打算去面试。” “那就好。” “保送名额是不是快出来了,你操点心,不然阿姨又要骂你。” “哎呀!她非让我读,那就她操心,弄不上就不读了。” “你啊,不知道珍惜。” “你不也是,只要你想读,老师手里的名额肯定都愿意给你。” “看你把我夸的。” “不过,我知道,你肯定会离开这里的。”言希话语间突然有些失落。 “哎,这还背着婚姻的债呢,八字没一撇呢。” “你肯定可以做上你想做的事,我永远坚信你,我是你的超级大粉丝。” “好,我的大粉丝。” 言希:“那我们不讲不开心的。” “好。” “你实习单位入岗后,我请你下大馆子。” “有多大。” 言希放开抱着千粟胳膊的手,在旁边滑稽的比划着:“超级超级大馆子。” “哈哈哈哈,哈哈,超级大有多大。” 言希更加夸张的挥动手臂:“就是,超级超级超级,,大馆子!” “哈哈哈哈哈。” 周四,面试了几家公司,最终选择一家外贸公司做文件翻译,了解了下日常工作,跟专业勉强算是对口。 虽说和理想的工作有些背道而驰,但有份工作实习锻炼一番也是不错的,正好可以根据工作要求调整下学习方向,和以前那些乱七八糟的工作相比, 现在的工作岗位与她而言,已经在慢慢变好了。 跟HR确定好了工作岗位,薪资待遇以及正式入岗位时间,走出大夏的时候天色还早,外面的烈日的热气灼人,不想去公交站牌等车,千粟只得折返, 回到大夏一楼的休息区,忍痛打个车等着,顺便打开电脑准备入职需要的材料。 电脑旦在大腿上,全身心劈里啪啦的打着字。 电话一直震动个不停,忍着直到打完最后一个字,千粟才掏出手机。 “怎么了。” “在哪?” “在外面。” “地址。” 千粟把地址报给他。 “别动,一会去接你。” 千粟听着他语气有些着急,也没细问,坐在休息去等着他。 关掉电脑塞回手提包了,拿着手机,退出还在排队的车,刷着朋友圈。 滑动的手指突然停顿,小心翼翼的点开图片,看图片大概是站在十字路口拍摄的风景,车辆井然有序的澳洲街道,两旁立着有些年岁梧桐树,拐角处 还有年久红砖瓦墙,下过雨的柏油路透着肃静,光看照片的成都都能让人感觉到静谧祥和。 和此处的燥热形成对比。 缩回图片,看着江牧的配文,迎接新的开始。 是啊,新的开始,真好。 看着别人自由,快乐,还是会眼眶泛红,鼻头发酸,那是她遥不可及的梦。 手机再次响起。 “出来吧。” “嗯。” 千粟收起情绪和手机,出了大夏。 “怎么了。”坐在车内的千粟再次问起。 晋诚神情凝重:“爷爷病危了,在抢救。” “前两天看望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这样。” “先去医院吧。” 这一刻,她把自由抛掷脑后,只希望爷爷健康,尽管这和她的自由相比是个伪命题,可于她而言,亲情面前,永远是生命大于一切。 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千粟嘴巴了念叨着着,她希望小老头没事,可以乐呵乐呵的跟她说话。 看出千粟是真的担心又紧张,晋诚腾出一只手拍拍她的脑袋: “别担心了,会没事的。” “嗯。” 看到手术室门口正在手术的灯牌灭掉,千粟腾的一下跳起,抓着出来的医生胳膊急切的寻问情况,被告知已无大碍才松下口气。 “不过,” “不过什么。” “好好珍惜和病人的时间,尽量满足他的需求。” 千粟:“什么意思。” “麻烦了,张医生。”晋诚走过来拉住千粟,对医生弯腰表示感谢。 “听医生的。”晋诚拉着千粟跟着爷爷的病床。 晚上八点半,爷爷终于醒过来,看着床边的千粟,满是心疼,气若游丝艰难的开口:“让粟粟担心了。” 千粟瞬间眼眶湿润,哽咽着:“爷爷说什么呢?” 为了不影响手上的输液管,爷爷只得缓慢抬起手,放在千粟头上,轻轻拍拍。 千粟拿过爷爷的手,握在手里:“爷爷,感觉好点了吗?” “好点了,今天还梦见你爷爷呢,质问我有没有欺负他孙女。” “没有,爷爷怎么会欺负粟粟呢” “可是,爷爷感觉你好像没有小时候开心。” “怎么会不开心呢,现在我跟晋诚也结婚了,爷爷你看,我们都有归宿,您别担心了,好好养身体。” “好,爷爷只想你们幸福,当初和你爷爷定亲的时候就约定了,如果长大后你不想,,,” 打完电话的晋诚推门而入,急促又不自然的咳嗽声,打断二人说话。 “醒了,爷爷。” “臭小子,去哪了,让粟粟一个人照顾我。” “忙工作,我去喊医生,看还需要注意什么。”晋诚扫过千粟的眼神有些闪躲,看着爷爷也是欲言又止,在屋内踌躇一会终是没有开口。 “这小子,我刚才说什么来着。” “没事,爷爷,你先休息好,我们来日方长,有的是机会跟粟粟聊天。” “好,听粟粟的。” 爷爷到了这个年纪,反而像个孩子需要哄着。 千粟放好爷爷的手,划动输液管上的小滑轮,降低输液滴落的速度,给爷爷掖好被角,调好空调温度,双手撑着下巴旦在床边,看着输液管里的液体 一滴一滴的滴落下来,不知为何,看着重复又舒缓的动作时,内心充满着难以明说的平静舒适。 这份婚姻带给她唯一的挂牵,那便是爷爷了吧,她不傻,爷爷的爱真诚又温馨她还是能感觉的到的。 晋诚进来,就看到千粟这样的一幕,站在门边驻足许久,不忍心打扰打扰,他不知道这样算是偷来的幸福还能拥有多久,他已经开始习惯和留恋。 如果可以,请流失的慢一点吧。 “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我这两天还比较闲,我来看护。” “一会护工和家里的阿姨就过来了,不用担心。” “那我再等一会。” 爷爷听着小两口聊天,张开眼睛:“爷爷没事了,先回去休息,明天再来看我也不迟。” “爷爷,再等会。” “不早了,爷爷想睡觉呢,你们都在这,爷爷哪能谁的好。” “好,那我先回。” 千粟像安慰小朋友一般,轻轻的拍拍爷爷身上的被子,柔声出言:“那粟粟明天来看您,要听医生话。” “好,听粟粟的。” 晋诚就在旁边也插不上话,看着平时威严又严肃的爷爷跟千粟撒着娇,说不上来的错愕,一生铁骨铮铮的爷爷还有这么一面,彷佛不是那个会拿军棍 揍他的人。 千粟笑眼眯眯的看着晋诚,出门前还特意亲密的挽着晋诚,然后才离开,看的爷爷眉开眼笑的。 刚出门,千粟就松开胳膊,脸也垮下来,面试了一天加上担心爷爷早累的不行了。 “你百变啊?” “咋了。” ”这么会演你怎么不去当演员。” “谢谢晋总您又给我指条明路,还有,我存在的意义不就是陪你演戏么。” “奥斯卡颁奖没你我不去。” “过誉了,演员的职业操守罢了。” “呃呃,,,” 千粟:“我晚上回宿舍,不陪你回老宅了。” “市区不是还有新房子吗?” “我不去。” “就住这几天。” “为什么?”千粟疑惑。 “阿姨要照顾爷爷,最近偶尔去做个饭,什么的,看到我们没住一起不好。” “那你回家住,非得住这套吗?” “这套离医院近。” “你开车,况且还有司机,也没远多少。” “就几天,这阵子太忙了,司机请产假陪老婆生孩子了。” “呃呃。那我回去拿些衣物。” “不用,阿姨都准备好了。” “这,怎么看着像个圈套,后悔还来得及吗。” “走吧,明天还要早点来。” 千粟,硬着头皮跟着他。 打开新家的门,一尘不染的整洁干净,没有预想中新房的异味,看来经常有人过来打扫,通风。 “我住哪间。” “跟我一间,还能哪间。” “这么多卧室,我要自己住。” “最近阿姨常来,发现我们分居不好。” “没事,你就你最近工作忙,下班晚,怕打扰我休息。” “你可真会找理由。” “不是你说最近工作忙吗?” 晋诚哑然,他可真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千粟不想跟他多掰扯,找好房间,麻溜的洗漱,准备休息前,还走到房门口反锁了卧室门,反锁声正好被路过的晋诚听到,当场在门口愣住,火气一 下子就上来了,他晋诚,让她这么防备? 晋诚在门口被她气的呼吸不畅,脸色发黑,忍着把她揪起来质问一番的冲动,胸口发闷端着咖啡去了书房。 最近公司的事情格外棘手,这不是搪塞千粟的借口,是真的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暂且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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