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宓一大早就前往集市,想着换些盘缠,上山指不定要多方打点。 关城内,远处传来一阵人声喧哗。偌大的喜轿走在大道上,好不奢华,开头的几个小厮确实一脸冷漠模样,没有丝毫喜庆。 芙宓找了个包子小摊,佯装起来,看这样子不像是喜事。 芙宓走过去,拿出一锭银子,“老板,这又是那门户大人娶亲啊?” 那包子铺老板看了一眼芙宓,想必觉着她不常来关城,便仔细说道,“看样子,小姐不是本地人,这个?是那强盗!他强夺他人之妻,看他们那一个个死样子,便是被下了巫蛊之术!” 芙宓一口一个包子,嘴上又说:“没有人来管吗?” 老板笑喝道,“姑娘,他就是高官呐!还有,你这模样,你可得小心了,小心他把你抢了去!” “怎会有如此不耻之人!”芙宓看着那喜轿经过,里头分明有姑娘的哭声,可旁边的人当是没听到,街上之人也避之不及。 老板又把包子送到芙宓桌上,又说了一句,“姑娘,可别去管闲事,我们老百姓惹不起的。那人嗜杀成性。” 芙宓内心替女子不甘,但又没法子帮些什么。关城这样的地域,居然会有如此霸道的高官,惹得百姓动则躲,恐至极。真是可恨! 临走之前,芙宓道谢便走了,还得到老板的劝导,要是途中遇到喜轿,可千万别走上前去,会发生意外的! 芙宓想着,便也到了今日的必经之路,关城迷途。 这可是关城活招牌,不管去哪,只要银钱到位,他们总能尽全力找出一条最适合你的路。芙宓原本是不太信的,但现下也只好赌一把,上山的路千万条,要是碰到险路,那可就不好了。 此番上山,说好的方面是寻求宝贝,为家人祈福,实则是找个由头赶自己出府罢了。那命定之人,是谁都行的吗?笑话! 芙宓也不得不从,也算好的,借此理由逃出府,反□□里不就是些勾心,没了芙宓倒也挺好。这下你好,我好,大家好! “这位姑娘,观我迷途,走一遭,是遇到难事了?”一道声音响起,芙宓望去,门口大汉拦住了去路,但这声音怎么也是从他口中出来的? 这是体态多妙啊。 芙宓解释道,“小哥,你们这不就是问路的吗?” “那便请姑娘里边请,想去哪,都有路!” 一进去方有人带路,里头敞亮通透,奴仆都是身穿棉麻,好不奢华,也是,能用起这般铃铛的,不能是穷人吧。 芙宓随着领头的来到厢房,她观察了一下,内里分为左右厢房,而芙宓所在地便是右厢房,两处厢房外表类似,却不见得,里头可是另有一番天地。 拿这右厢房来讲,寻常问路是不必来这里的,芙宓警惕起来,怕不是有什么祸事。 “姑娘,此处便是您问求之屋,后面会有穆厢长为您服务。” 说完,奴仆便走了,芙宓见这,便也不好猜测是否危险了,怕不是这迷途规矩就这样? 芙宓走进房间,便闻着一大股香料味道,她不禁捂住口鼻,观察四周。 果真是关城唯一方位之处,里面的陈设颇有一股学堂模样,但这香料,倒是寻常。不过这问路人为何还未到! 芙宓左看右看,看到了靠窗边,竟把一尊大佛放在中央,她细看案板,看样子有人经常更换,或者说,这大佛刚放不久。 “姑娘等久了,方才耽搁,请见谅。” 芙宓转过身,见这穆厢长,年纪尚小,这便出来做零工?这模样可真嫩,他指路能行吗? 芙宓半信半疑,走过去入座,面对面想坐,芙宓也就不打哑谜,直接说了,“穆厢长?可有上山最容易的方法?” 时隔很久,穆斯递给芙宓一杯茶,才娓娓道来,“方才我看姑娘见着我这尊大佛,可是很喜欢?我送你可好?” 芙宓摇了摇头,心里却想,这厢长怎么看不像大仙。不是门前说了,迷途之里,选择迷途,方能解惑,犹送大迷之地图。 “不,这,您,我也没法带,厢长可为我解惑?” 穆斯紧了紧发丝,慢吞吞地讲,“姑娘已经知晓,大佛无法带,那么又怎能找最容易上山之法呢?” “地图?这总有吧?!” 穆斯不知在纸上写了什么,他递给芙宓,是一则经书。 这有什么? 芙宓看着,想打开看,却被厢长拦住,“出了迷途,方能打开。” 芙宓从迷途出来,天色已经见晚,可见在里头浪费了多少时辰! 花了如此价钱,就给了一则书? 芙宓赶紧放入包中,准备在山脚处找一家客栈,天黑还是不要启程比较好。 “老板!这有空的厢房吗?” 芙宓看这前后就这一家客栈,看着天气也不太好,便进去问一声,结果却无人回答。 芙宓等急了,想着上去看看,却不料见着一位老者从上往下跑,表情慌张,像是遇到了鬼神一般。 “姑娘是要住店吗?可别上楼了,这家店不干净!” 芙宓拉住他,又问:“上面发生了什么?” 又从上面下来个老伯,“上面死人了!不干净啊!” 这家客栈里城里不远,谁会如此大胆在店里行凶? 芙宓看这天色越来越晚,指不定今晚会发生什么呢。出来第一天就遭遇此事,看来不妙啊。 “姑娘!你要在这就随意,这个店我是开不下去了!” 说完几个人一起跑路了,芙宓望着上面,听着也没声了。恐怕是有人也凶多吉少了。 芙宓只好跟着他们一起,总比呆在这等死好。 芙宓上前跟着一位妇人,她手里还抱着孩子,芙宓能帮则帮,中间从妇人口中得知,这家客栈开店时间不久,是城中送货的必经之路。 “姑娘,一般来这种地方的,不太好,看你这打扮,是要上山吧。” 芙宓看着妇人,抱着小孩,来这里可想而知是为了谋生,却没想到又遭遇此事,真是造化弄人。 “是,奉命上山。”芙宓没有隐瞒,只想着能做点什么,怕是今晚只能硬着头皮上山了。 芙宓又想起些什么,从包里拿出整包干粮,分给妇人和老伯,她笑着看他们,要是娘还在就好了。 老妇又讲,“姑娘心善,定会有好报,且不说是什么,上山会一路平安。” 老伯像是发现了什么,蹲下来看,还招呼老妇,芙宓跟着老妇,往近处一看,有人? “姑娘别怕,快看看,别是还有呼吸?”老妇赶紧让老伯仔细看看。 “是受伤的男子,我看看还有没有呼吸。” 芙宓走上前看,被老妇拉住,芙宓和老伯试着把男子翻过来,看看人怎么样。 芙宓试了一下,有脉搏,还好。 见这人一身黑衣,倒在满是黑泥的水沟,芙宓检查了一下,男子身上多处被刀伤,昏迷不醒。 “这人怕是没几天活的了,不知是谁,竟把人丢置这般肮脏之地。”老伯愤愤不平。 “是啊!姑娘,看这样子活不了了。天色已晚,要赶紧找个落脚的地方。” 芙宓想着也是有道理,一身伤,近处也无医馆,怕是没得治。 “既然这样,那就走吧。” 芙宓刚要走,就被黑衣人抱住了左脚,嘴里不知道在嚷嚷什么,芙宓听着像是求救一般。 “救我!” 芙宓被吓一跳,满是忐忑,蹲下身体,仔细听他,老妇也停下脚步,转身来看。 “看样子还有救,老头子,帮帮这位少年吧。” 芙宓被老妇拉过来,“姑娘,小心。” 少年眼中带着狠劲,紧紧地拉着芙宓的衣物,像是抓住了一线生机。 芙宓看着他,也是无能为力,不得已和老伯扶着少年,甚至是拖着到了一处小村庄。 芙宓完全累的不行,单看这村落,荒芜人烟,已经很好了。老伯弄了些草药,敷在少年伤口处,也不知是得罪了哪路人,伤得如此之惨。 “既然这样,就看这人活不活得下来了。”老伯叹了口气。 芙宓坐在干草上,望着地上那少年,模样俊俏,却又像是被人丢弃,同病相怜。 芙宓帮着他们安置好,也就在角落里躺下了,临睡前又想起在迷途里,那一则经书。 芙宓起身,借着老伯打火石打的火把,微亮的光芒,翻开了经书,里面竟是记载着许多类别的方法。 芙宓仔细看,有上山最便捷的途径,居然也有上山途中据点,最后一页甚至记载了许多有关草药的种类。 真是没白去迷途花钱。 第二天一早,芙宓便醒了,不知怎的,腿脚发麻,芙宓动了一动,沉得很,她睁开眼睛一看,发现原本地上的少年,不知何时睡到了她脚边,看发麻得厉害,应该是有几个时辰了。 芙宓动了脚,起身看少年,这少年居然没死,真是命大。 定是有福之人。 芙宓观察他身上的伤口,正就此时,少年醒了过来,两人对视,少年眼中一下警觉,把芙宓吓了一跳。 下一秒,芙宓退后,只见那少年伸手就把芙宓抱住了,芙宓怎么挣不开,这人力气真大。 “你这是做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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