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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月之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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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上说什么?”泸逊接过信封。

阿河亲启。

泸逊将信交给姜纯,“帮我先收着,等我跟彭大人谈完事情之后再给我。”泸逊看柳缺有避开之意,遂说道:“柳公子,你也一起来听听吧。”

柳缺应声跟上。

柳缺跟在泸逊身后,看着彭泽易跟泸逊介绍。

他渐渐落后两步,刚刚并肩而战的快感已经消失殆尽,他突然有一种想把彭泽易拉开,自己与她并肩而立、一同前行的冲动。

他突然意识到这是嫉妒,尽管只是一丝丝,像香炉散发的一缕烟一般,但也还是滋生出来了。而彭泽易只是在和她谈公事。

是什么时候对她有这种心思呢?自己和她没见过几面,就对她生出旖旎之情,他感到不可思议。

是第一次在山崖相见吗?不可能的,那个时候自己顶多是作为一名想利用她的杀手而已。

还是说在河滩边的那次迎风而立,他坦然那个时候的泸逊有种茕茕孑立,飘然远去的孤冷感,但不足以让他动心思。

可能是那次在棺材里共处一室,距离感急剧压缩带给他异样的体验,所以自己产生了一些不寻常的念头吗?

或者是傍晚在河里,拖着她的要将她上举出水面时的肌肤相贴感。这样有些登徒子做派,有趁人之危的嫌疑。

这些都没有让他心动的感觉,他想应该是多年以来,第一次与姑娘家一起经历危机时刻,他把这些归类为处于危机时刻所生出的依赖感。

那就是刚才,她战斗状态拉满,奋力屠杀,双眼猩红之时,他感觉到了同类的气味。她闪身而立,截断那三人的狠绝感,帮他断掉后顾之忧。最后那淡淡的一瞥,入了他的心。

他明白,感情往往就是一念而起的。

要制止吗?他想试一试,这种奇妙的感觉让他心生雀跃。他认为自己可以控制,到时候再止损就好了。

“柳公子,为何没跟上?”泸逊转身过来,看见他看着前方发呆,不禁疑惑道。

柳缺想通一切关节,长腿跨步,勾唇一笑,“就来了。”

“刚刚说到锦衣卫今晚袭击是极为不明智的举动,可他们还是来了,为何?”彭泽易继续刚才的话题。

“我也不明白,我向来与锦衣卫无恩无缘,说不准他们为会找上门来。”泸逊摇头,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我这几天只是回了一趟乡下,查看了一下庄稼长势。你知道的,这几天适合播种。”

“......”柳缺在后面听着泸逊瞎说八道,展眉一笑。

“......”泸逊转头过来,眼神示意他,别露馅。彭泽易也转头过来,疑惑地看着他。

“我想起想笑的事情。”柳缺打着哈哈敷衍彭泽易。

彭泽易没有在意他想起了什么事情,他只在意自己是否可以顺利破获这桩令他焦头烂额的案件。

可是彭泽易知道泸逊在说谎,从姜纯那里得知,泸逊是中午忽然离开的,去乡下看收成需要不告而别吗?他不信泸逊的话。

“泸姑娘,我既然来了就希望在姑娘这里听到真话。”他真诚道。

泸逊垂下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片刻她抬起头来,“其实我是回家去了,我父亲中毒了。刚刚没有如实告知,是因为不想外扬家丑。从我家到这里,快马得需要一个下午。”

这总不算说谎吧,只能算说了一半实话。

“......”他思考一下这番话的真实性,一般人应该不会拿家人开玩笑的吧,暂且相信。那如果说是回去看望父亲了,那么那天晚上发生在越露楼外的案件就不是她做的,而且从今天的剑招来看,也不是同一套内功。

或许是会不同的功夫,江湖上的人,最是奇绝。

他试着相信,若说她是凶手没有足够的证据;若说她不是凶手,又不能完全证明她回家了。

得从其他地方切入。

“泸姑娘听说前几天发生在越露楼的案件吗?”他出言试探,“二十三人俱是受快剑斩杀。”他扫量了一下泸逊的印霜。

“彭大人莫不是在怀疑我?快剑的话,刚才你也见到了,柳公子的剑招也来无影去无踪的。”

“......”柳缺瞧着泸逊把火引到自己身上来。

他也不讲话,只是微笑地看着彭泽易,就听他道:“我觉得不是柳公子。”

“为何?”泸逊有些想发笑。

“就是感觉。”

“......”无懈可击的理由。

“那彭大人这几天查到什么了吗?”柳缺道。

“除了那张拓印,剩下的都是些无用的信息。”彭泽易也说半分留半分。药材的事情他不能讲,吕旺上头有人也不能讲,自己怀疑泸逊也不能讲。

“什么拓印?”泸逊问。柳缺转头过去,他也想知道。

“我只知道那是味药材,可肉白骨活死人,叫威灵仙。”彭泽易看着他两人的神情。似乎是不知情,也可能是隐藏的太好了。都有可能。

“竟然还有此等神药?”泸逊惊异道。

柳缺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她,他记得当初一切的源头似乎就是因为这朵花。现在泸逊却否认见过这朵花,不过也无可厚非。

“不过现在这味药已经绝迹了。”彭泽易摇头表示可惜,“要是这味药还存在的话,不知可救活多少家庭。”

泸逊心里鄙夷,这种花再出现几次,国家都要灭亡。

但却不应该归因为花本身的问题,在人心。

没有在彭泽易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她忽然想到什么,留下一句话,“而为请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说完就离开了。

“快去安排人去探查一下刚刚伏击我的那些锦衣卫,看看他们身上是否有那朵花的纹身。”她找到姜纯匆忙安排到,又补充道:“刚刚彭泽易肯定已经派人接手了那些尸体,一定不要引起他的注意。他很警觉。”

“是,我这就去。”

“怎么不见柳公子?”泸逊端起茶杯,假装不经意间问道,茶杯挡住了他打量彭泽易的眼色。

“他刚刚说腹痛,去茅房了。”彭泽易连忙放下茶杯,答道。

泸逊眯起眼睛,思虑着柳缺的动向。他应该也是去做同一件事情了。

“通知甘松务必在尸体勘查完之前检查一下他们是否印有威灵仙花的纹身。”他眉头紧皱地吩咐。

“是。”

-

“启禀镇抚使大人,今晚的人,全军覆没。”来人脸色惶恐,生怕吕旺发作在他身上。

“风起于青萍之末,浪起于微澜之间。”吕旺转头看到后面书案上放着的上头那人给他的信件,上面就只有这两句话。这是既是对自己要时刻注意泸逊的复仇的提醒也是对自己未能够杀掉泸逊的警告。顿生烦躁,心里有火蹭蹭蹭往上冒。

“废物,统统都是废物。”吕旺在大堂内大发雷霆,俯身把桌上的东西推到地上,发出乒乒乓乓的碰撞声,他忍住暴呵之声,“让那些还没来得及行动的人先撤回来。”

这说明上头那人已经对他开始失去耐性了,几次暗杀都已失败告终,预示着自己将会被他抹除。他要从长计议。

“传我的命令,......”吕旺冷静下来吩咐道。

“是,我这就去办。”

吕旺看着下人离去的背影,十五年前的事情又浮上心头......

-

柳缺悠悠闲闲地晃荡回来,坐在泸逊右手边,懒散地端起手边的热茶喝起来。他揭开茶杯盖后,在茶汤与碗沿接触的地方看见一道金色的光圈,方才赞赏道:“泸姑娘的茶叶就是好,这正山小种口感醇厚,有种醇馥的烟香,细而含蓄,唇齿留香。听说这茶冷了之后茶汤依然甜味润口。”

“柳公子喜欢就好,越露楼还有其他的茶叶,可供选择。”泸逊接下的应承,与她视线相接道:“不知柳公子刚才去哪里了。”

“人有三急。”他移开眼光,不看她。

“两位经常在江湖走南闯北,一定见多识广,”彭泽易又回到刚才的话题,扫了他们两人一眼,察觉他们话里打的机锋,心中暗自思量,“不知两位可曾听说过威灵仙花,准确来说这种药物?”

“不曾听说过,”泸逊慢慢收起情绪,利用茶杯掩饰。忽然间灵光一闪,若是利用彭泽易得势力与官职去查呢?他查的话肯定比自己单打独斗要安全得多,毕竟他还有家族荫蔽。但是这样做的话,无异于是在踩钢丝,每一步都像是凌空万米,摔下去就粉身碎骨。但回身一想,现在的自己也如履薄冰,两者都是一样的后果,不如闯一闯。

她佯装有些头绪,“不如彭大人去江湖百晓生那里去拜访一下?或许那里可以解惑。”

柳缺突然眯起眼睛,侧头去看彭泽易,眸光透出一丝阴鸷,若是他开始从这一点切入,虽然难免会转一个大圈子,不过倒是确实可以找到锦衣卫被杀的真相。但是届时不仅可以查到凶杀案的真相,就连原原本本的万恶之源都会被连根拔起。

他又转头看向泸逊,带着淡淡的审视,她是想利用彭泽易的权势?

彭泽易点点头,似是豁然开朗,“我怎么不曾想到去拜访一下百晓生?”

泸逊掩下心中的喜悦,依旧不在意地道:“若是彭大人了解到一点消息,可否与我分享,当然作为公平交换,我也会在江湖上为彭大人收集一些可用的信息。”

彭泽易低眉思考到底值不值得和泸逊交换信息,说的好听点是互惠互利,说的不好听一点是互相利用。他有些犹豫,用了一个好听的理由暂时回复她:“只是有些消息是公家的东西,不方便外泄。”顿了顿,他眼中有种清亮感,“如是一些可以说的消息,我可以跟泸姑娘共享。”

泸逊只是试探,如果不能交换也没有什么丢失之患,没想到彭泽易想了个折中的办法,虽说是有些勉强,但是确实是个可以与锦衣卫挂上钩的不可多得的机会。

她由衷地觉得彭泽易是个很好的人,确实如姜纯说的那样正直又聪明。

她扬唇一笑:“那就多谢彭大人,若是有消息可以来通知姜纯。同样的,我这边有消息会让姜纯通知你。”

“只是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今晚发生的事会如何交待?”她似笑非笑道。

“这个还需我回去探查。”彭泽易又道:“短短几天之内,就发生两起锦衣卫暗杀事件,真是荒唐。”

“那不知北镇抚司那边对于上一次发生的刺杀怎么解释的?”柳缺斜眼看他,突然插话。

柳缺的问话让彭泽易感到有些猝不及防,但还是回答道:“北镇抚司的镇抚使吕旺大人想让我全权负责。”

此话还是说的有点保守,吕旺的意思是把责任全部推到他身上,对于监管锦衣卫内部是南镇抚司的职责所在,发生多起这种事就是他监管不利。

“那岂不是共享消息的标准是彭大人自行决定的?”柳缺问道。

“此话虽说不虚,但是我得遵守衙门规则和陈国的法规。”他看着柳缺的眼睛,真诚道。

“行,彭大人如此仗义。”柳缺没有再问,他觉得约定到这个地步已经够了,徐徐才有图。

“今日多谢彭大人,下次我们可私下设宴。若是摆在明面,岂不是害了大人。”泸逊道。

“告辞。”彭泽易拱手行礼告辞。

泸逊和柳缺站在越露楼小门口相送彭泽易,目送他的背影走远,才收回眼光往回走去。

“彭泽易心里也是有计较的,只是他觉得你应该只是为了今晚的事。”柳缺淡淡道。

“别小看他,他聪明着。”泸逊玩笑相劝,“说不定他什么都想通了。”

“我从来不小看任何一个聪明人。”柳缺突然有些想比较的心,“我心里也有计较呢。”

泸逊没理他,一直往前走。

“我的房间不能睡了。”柳缺走到她旁边并肩道。

“你以为把你安排到那里是为什么?”她斜眼睨他。

柳缺摸摸鼻子,又听她继续说道:“给你安排了其他房间。”

“果然是泸姑娘,走一步看三步。”

“我让姜纯带你去。”泸逊道。

柳缺笑容收敛,停下脚步,语气变得正经,唤她:“泸姑娘。”泸逊转过头,目光幽幽地看着他,只听见他说:“心思别那么重。”

泸逊变得沉默,这是柳缺地真心话,她是感觉的出来的。

“多谢忠告。”她抬头看着他,豁然笑道,但是泸逊这个笑容很浅,随即便卸下轻松,决然又上眉头,继续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你不心思重就会被其他人吃掉,容不得行差踏错半分,特别是我这种人。”

“你是什么人?”

“我是一个没有根也没有未来的人,落叶尚且有根。”泸逊看着月亮,又想上去当自己的嫦娥了。

“你早点休息吧,明日启程去弦月宫,希望还赶得上比武。”

柳缺目送泸逊离开,眼里带着浓浓的共鸣感,顿时有种‘同是天涯沦落人’的知音相遇之感,心中涌起强烈的渴望,久久移不开眼。

-

“把泸池的信给我吧?”泸逊道,又看向她:“吩咐人带柳缺去房间,免得他乱跑。”

“是。”

“阿河,展信佳。听说你又经历了一轮刺杀,望平安。

天灯内部的矛盾已蓄积许久,我要趁着这次把组织里的人清理一下,我担心各长老会罔顾你的身份对你出手,不过我会把关的,让你在组织里没有后顾之忧,一切在外,还需小心。

另,父亲中毒的事情我会查探清楚,他那天说的话,你不要在意,我会解决的。

最后,当面不好跟你说,那天我说的话,你就当我说的是胡话,别在意。

抱歉。

泸池书。”

泸逊看完信,轻轻地把信塞回去,放在抽屉里。

她另寻一张纸,提笔写道:

“兄长,不必担心我的安危,我足以自保。

组织内部就拜托兄长了。

另外,近日我偶然得到关于我母亲的一枚遗物,得知与弦月宫有关,我即将启程前往弦月宫探查。恰逢将要二月十五,弦月宫里正开盛会,是个融入的好机会。

上月答应的,十五又不能一起过了,希望兄长海涵我的再一次食言。

泸逊书。”

-

泸池收到信件时已是第二天下午,他拿着信件反反复复看了三遍,里里外外都看完了也不释。

“再一次食言吗。”他望着窗外的因为阴天又升起来的雾气,朦朦胧胧围绕着山巅,喃喃道:“终于还是踏上这条路了吗?那就走到底吧。”

-

“这就是弦月宫所在的明月山吗?”泸逊牵马漫步。

“明月山,因山上‘有石夜光如月’而得名,竹海、飞瀑、松涛、奇峰等一些列优美的景致,让这座名山‘步步拾锦绣,一里不同天’。根据神话史诗记载,明月山为嫦娥的故乡,是当年嫦娥奔月的地方,因此宜春有月都、月城等美称。”柳缺向她介绍,“真当是个好地方,弦月宫还真会选址。”

“你倒是清楚。”泸逊揶揄道。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柳缺耸肩,“这一路上都是去弦月宫比试的人,真真是盛会啊。”

“这弦月宫通俗来讲和天灯并无不同,都是杀手组织而已,真有如此吸引人?”

“这就不懂了。”

路过他二人的一名剑客兴致勃勃道:“二位这一看就是从外地来的,今年的比武有所不同。”他挤眉弄眼看向他们二人,又突然敌视柳缺,问道:“这位公子也会上擂台?”

“何意?”柳缺看看泸逊,起了心思。

那人撇嘴,吞了口口水道:“弦月宫老宫主有位侄孙女,长得那是天仙下凡,可比嫦娥啊。”他又压低声音,扬手让二人埋头,“听说这次就是为了给她挑选未婚夫婿的,不过是入赘。”

“入赘了也不会让他掌权,你们说哪个有志气的男儿会选择入赘?”

他有眼色的向他们点点头。

两人交换一下眼神,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次有些棘手,希望不要多生事端。

“不知道这位仁兄知道哪里有客栈,我们二人的马匹急驰了一昼夜,已然不行了。”泸逊问道。

“前面都是,二位尽可选择,不过可能会涨价。”

“无妨。”两人告辞道:“多谢仁兄。”

那人挥挥手豪气道:“小事小事。”

“看来要收敛着来了,我们最后报名,看看那那些人的实力再出手,不至于被架在火上烤。”泸逊紧蹙眉头,盘算着。

“连我也考虑进去了?”柳缺贱兮兮地问道。

泸逊淡淡道:“你要是相当这个夫婿,也可以的。那我就不用考虑你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柳缺换了一边牵马,连忙解释,“我是说你把我纳入了你的考虑范围里了,是不是说明你开始信任我了,我们是朋友了?”

“随你怎么想。”泸逊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有这些意思吗?他思绪太纷飞了。

“店小二,麻烦帮我们牵到马厩去喂些上好的精饲料。”柳缺将马绳递给店小二,顺便把泸逊的马绳从手中抽出也递过去。

“好嘞。两位客官里面请。”

两人刚刚在大厅坐下,门口就传来一阵环佩叮当的饰品与饰品、玉器的相撞之声,伴随的还有丝丝缕缕的有如月光如水的清冷香味。

一位身穿月白青葱色云天水漾留仙群的女子带着两个丫鬟走进店里,她轻轻柔柔的声音引得大厅里的人都侧目看去:“掌柜的,我来取昨日预留的两瓶引仙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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