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走了进去,冬天太冷加上时间太晚餐馆里面已经没有人,只有老板一个人在擦着桌子收拾东西。 江别扫了一圈说:“老板,两份面,一份少辣。” 宋知岁有些惊讶仰起头看了看他,他居然记住了自己不吃辣。谁会一次就记住她不吃辣,陆衡就不一样每次都会给她夹很多辣椒。 “面来了,这是少辣的。”老板笑呵呵地端来面条放在桌上。 江别见她吃的很清淡,突然想尝一下她碗里不辣的面条。看着低头慢慢地吃面的宋知岁,出声问:“想尝一下你碗里的面。” “啊…”她脸上露出迟疑的表情,嘴上因为刚才的吃面条还沾着汤汁,红嘟嘟的想亲一口。 “沈湘不嫌弃,嫌弃我。”他冷笑一声传出质问的声音。 “没…没有。”宋知岁连忙否认。停下筷子,不明所以和沈湘有什么关系。她只好把碗往过挪了挪。 看着这个场景想起中午沈湘吃过她碗里的饭。 江别得寸进尺,借着右手受伤的由头,故意使坏地笑着轻松地说:“你喂我。” 宋知岁看到包着纱布的右手,咬着嘴唇只好答应。拿起筷子挑了一根碗里的面条,慢慢的抬起来。 他低下头靠过来张开嘴,面条在嘴里咀嚼,眉毛紧了紧还是不习惯吃没有味道的饭,压着嗓子嫌弃道:“没味,不好吃。” 宋知岁想可能他从小住在北方,不习惯南方的口味。 两人结束了吃饭已经八点多,江别担心她一个小姑娘回家不安全,便一直把她送到了楼下。 宋知岁走到楼下,停下脚步转身,慢慢开口:“那个...我到家了。” 江别嗯了一声。 她迈开步子准备上楼,走了没几步又转身向江别走了过来。 “你的药。”宋知岁把手里的药袋递向江别。 江别笑了一下接过手里的药,看着她上楼后没有立刻就走,还是靠在之前的那棵树上点了一根烟。 深吸一口烟进入肺腔,手弹了弹烟灰,红色的星火在黑夜里格外的明显。抬头望去不知道她住在几层,大概扫了一眼,将烟扔在地上用脚碾灭。 他想今天算是为数不多充实的一天。 隔天早上宋知岁起了一个大早,天色微微亮,校园里的路灯还在亮着。冷风刺骨还带点潮气,她将围巾往脸上带了带,低着头脸埋在围巾里加快脚步走进教学楼。 教学楼遮挡了冷风,宋知岁紧绷的身体才松缓了下来。 刚到教室门口,看到教室里面有亮光,她还以为自己是来的最早的,不禁好奇谁会来这么早。 推开门进去,看到一个人影低着头坐在前面的座位上。 里面的人听到声响抬起了头,目光看向门口,脸上一惊“宋知岁?” 她没想到是班长,脸上从好奇转成惊讶,开口问:“你来这么早?” “嗯,我最近来的早了些。”李屹然说完又问道:“你怎么也来这么早?” “我昨天作业还有一点没写完,来学校写。”宋知岁昨天回去的太迟没有写完作业,眼皮就开始打架,实在撑不住了就睡了。她想还有一点作业早上起早点来学校再补完。 宋知岁坐回到座位,放下书包掏出作业,开始补没有补完的作业。 沈湘来的时候都惊呆了,宋知岁居然来的比她都早,放下书包看到写作业的她开始盘问:“岁岁,你晚上偷偷干什么了,早上来学校补作业。” 有一天居然能看到恪守本分认真的三好学生大清早来学校补作业。 宋知岁想到了昨晚,笔顿了一下,心里也没有做亏心事却有点莫名心虚,半响才开口:“没干什么...太困了,就早点睡了。” “好吧。”沈湘对她的话深信不疑。 果真起得太早会打瞌睡,宋知岁四节课有三节课心不在焉,听着听着眼皮就开始忍不住想要合住,笔记本上的字迹也是歪七九八。 她这人有些强迫症,懊恼的看着那几页笔记,决定周末把它们再重新写一遍,安慰自己全当是巩固复习了。 沈湘从外面听到八卦,急冲冲的跑回座位,侧过头说:“岁岁,我刚才打听到昨天傍晚在咱们学校的后面那个巷子有人打架,保安都过去了。” 宋知岁心里一惊,“那最后人抓到了没?” “抓到几个,好像还有一个被一个女生拉走了。”沈湘回忆刚才打听到的消息,认真的说道。 宋知岁低着头回忆昨天,当时天已经黑了,保安应该没有看清她的模样。好险,要是被抓住免不了要被批评,但在那样的情况下她也顾不上自己,江别还在那里。 沈湘收拾东西到一半,侧过头说:“等会我们去吃你上次那个西红柿鸡蛋面。” “嗯,好。”宋知岁答应道。 餐厅里,买面的窗口排着队,两人走到队伍后面。宋知岁想着来的比较迟,没想到还有很多人,只能老实的排着队。 没有一会后面又来了一些人,他们站在队伍后面开始议论。 她排队无聊,竖起耳朵开始听,“昨天晚上后街有人打架。” “今天早上来就听说了,听说抓住了贺朝那些人。” “还有一个人被一个女生拉走了。” “昨天好像有江别。” 宋知岁越听越不对劲,心里咯噔一下有些害怕不会有人看见了吧。 “岁岁?饭好了。”沈湘叫道。 她有些心不在焉,半响回过神慢慢地端上饭往那边走。 邓熙儿听到“女生,江别”,站在后面咬牙切齿,什么时候又有女生勾搭江别,她开始眼神发狠,垂下的手攥紧拳头,一副势在必得。 沈湘自顾走到陆衡的旁边坐了下来,宋知岁扫了一眼江别旁边的空位顺势坐了下来。 江别侧过头看了一眼,嘴角勾起淡淡的笑。 “江爷,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去了?”杨浩正也听到了早上的传闻,听说贺朝之所以这次没有再受处分,是因为他的父亲动用了关系保了他。这是他第三次犯事,江邻一中有校规,处分三次或三次以上就会做开除处理。 沈湘看到宋知岁坐到江别身边,好奇她什么时候开始不躲江别了,但杨浩正的话激起她的八卦之心,于是压下的对宋知岁的好奇。 “嗯,去了。”江别低着头顶了一下腮,掀起眼皮淡淡的回道。 “听说有个女生拉走一个人是不是你?” 江别撇了一下低头吃饭的宋知岁,眉眼舒缓,胸腔震动发出一声嗤笑,语调平缓的嗯了一声。 宋知岁心里紧张的揪了起来,生怕自己被供了出来,她可不想被大家当成八卦的谈资。 “吆,江爷艳福不浅呐,敢情美女救英雄啊。是不是得谢谢人家。” 江别翘着二郎腿倚坐在板凳上,眼神迷离,想起宋知岁替他包扎伤口,看了一眼右手的纱布,胸腔闷哼一声,笑得意味深长的地说:“嗯,是得谢。” “那个女生是谁啊”大家都挺感兴趣的,什么样的女生这么胆大。 宋知岁觉得自己有种做贼,被凌迟处死的感觉,心里不是滋味。 江别看了一眼没有说话的宋知岁,手指磨砂着下巴出声,“她比较害羞。” “切”大家被他这话整无语了,但都没放在心上,全当是饭后的闲聊。 宋知岁吃完饭回到教室,坐到座位上发呆。幸好江别没有说是她,否则沈湘肯定会一直八卦问她。 课后,她按照以往周五的时间去办公室拿来语文测验卷,向班上的同学分发下去。下午只上了两节课,最后一节自习课没有什么事情,写了一些周末的作业。 教室里面没有暖气,好在学生多,也不会有那么冷。放学后宋知岁拿起围巾缠绕在脖子上,背起书包回了家。 路上阴冷,没有多少人。另一边的KTV里面却燥热无比,包厢混杂的空气布满烟酒的味道,音响声盖过天际,几乎要震耳欲聋,心脏都要蹦出来。 皮质沙发上面坐着一排人,江别端着酒倚靠在沙发上,手随意的搭在沙发背上,一支脚的小腿平搭在另一支的大腿上,眼神迷离的看着眼前嗨唱的一群人。 “嗡...嗡嗡”裤兜里面的手机贴着皮肤发出震动声,他过了半响掏出手机。 江京铭的秘书小林发来一条短信[江少爷,明天江老叫你回一趟京北。] 手机里面的消息安静的躺了一会,江别没有什么表情的回了一句不去,便熄灭了屏。 KTV包厢外面的走廊,贺朝和他的那些小弟往里面走,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伏在他的耳朵上说一句话,随即他的眼神阴狠,转而戏谑。 眼神示意那人带路,走到最里面的大包厢,推门而入。 门被推开,涌进来一群人。江别脚抵在大理石的桌面上,掀起眼皮看了一眼,没有觉得很惊讶。像贺朝这种浪荡子,出现在这种场合没有很意外。 贺朝看着江别那种无视人的态度,永远一副高高在上就是看不惯,京海来的怎么了,还不是在这里蜗居。 径直走进弯腰拿起酒瓶,扬起手大力的摔下去。酒瓶与大理石桌角相撞发出“砰”的一声,酒瓶碎片掉落一地。 包厢里面的音乐戛然而止,所有人拿起架势对峙。 江别低着头嘴角勾起一侧弧度,磨砂着手里的酒瓶没有说话。 “江别,我弄不了你,不代表没有其他人。你给我等着。”贺朝用摔断的半个酒瓶指着江别警告。 后街的事情贺朝被父亲教训了一顿,专门托人找关系才解决开除的事情。江京铭是江邻一中最大的股东,江别自然没人欺负得了。 江别扬起下颌将酒一干而尽,放下酒杯声音带点沙哑“我等着。” 贺朝也掀不起多大的风浪。 他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贺朝来这只是出一口恶气,狐假虎威罢了。 江别这种人物他还真惹不起,除了去世的母亲是一位著名的物理学教授,父亲还自己成立了金融公司,江邻一中就是他投资建起来的。江别的爷爷江承更是屹立在京北上层社会,是一位赫赫有名的企业家,地位无人撼动。 这样的家庭在京北上层盘根错节,地位深不可测。 但知道这些的都很少,大家都只知道江别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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