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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年华不知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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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吵什么呢!百丈开外就听见你们的动静,是不是二位掌教给的教训还不够,都想吃板子了?”

众人反应过来,连忙欠身行礼:“见过秋姑姑。”

秋姑姑朝站在人群中央的流苏和另一位宫女看了两眼,问道:“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一语不发,皆垂下了头。

秋姑姑眼光一扫,随口点人解答:“小九,你来说,她们在吵些什么?”

沈嫣眼眸轻垂,缓缓答道:“回姑姑的话,奴婢脚步慢,也刚刚才赶到这里,只听到什么‘凤凰’、‘乌鸡’之类的话语,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话音刚落,秋姑姑还未开口,流苏就狠瞪了沈嫣一眼,对秋姑姑急道:“姑姑,她们几个人非议主子,奴婢出口阻拦,她便污言秽语污蔑辱骂奴婢!”

秋姑姑眉头一皱,望向另外一位宫女,“非议主子,是吗?”

那宫女微一欠身,对秋姑姑辩解道:“回姑姑,奴婢可不敢非议主子,我们几人是在讨论掌教嬷嬷新教的规矩,以长进学识。”

“胡说!你们明明是在妄议皇上,说皇上英年正盛,还说自古以来君王宠爱的妃嫔都是出身低微的女子,心中存着非分之想,这不是非议主子、以下犯上么?”

“什么妄议皇上,非分之想的?掌教嬷嬷今日教了我们学习宫中仪制,我们只是互相探讨一下,好早日学会宫中规矩,回来给姑姑效力。”那宫女不紧不慢地替自己辩解,“姑姑如若不信,可以前往掌教处向两位掌教确认,便知奴婢并没有说谎。想来,是她自己心术不正,整日里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满腹攀龙附凤之想,才将奴婢的话听岔了,上来搬弄是非,与奴婢争论不休。”

流苏争辩不过她,只能着急地看向秋姑姑,“姑姑,你不要相信她!明明是这个贱蹄子……”

“够了!”秋姑姑喝止了她的话音。人群骤然一静,流苏被喝得一怔,满脸不甘心,却也不得不止了声。秋姑姑眼光扫向其他人,与流苏争辩的宫女本来面露得意,等着看好戏,被秋姑姑威视的目光逼得低下了头。所有人都哑然不作声。

秋姑姑审视着这一群豆蔻年华的少女,个个面目清秀,未经世事晕染,单纯懵懂得像一张白纸。她缓缓训诫道:“在这个宫里,谁没有攀龙附凤之想?只是没那个本事和机会罢了,但谁许你们挂在口头上招惹是非、惹人耳目了?简直是愚之大极!一群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连这么一点小事也值得争吵起来,日后要是进了妃嫔娘娘的宫闱伺候,也这么粗手笨脚的,早被百八十棍子打死丢出去了!你们要时刻记住了,这里是皇宫深院,戒律森严,每一步都凶险万分,不是你们家的后院,须走得小心翼翼,脚踏实地,才能寻着前路,否则,日后你们自会看到下场是什么。”

众人听着,大多还是一副懵懂的样子,沈嫣心中却是波涛起伏,宫廷中的明争暗斗是历史中就有记载的东西,寥寥几笔透露出那个时代的冷血残酷。封建社会,人分三六九等、高低贵贱,作为最底层的奴隶,是绝没有任何尊严可言的,脚踏在这片皇城的土地上,必须万分谨慎,步步为营,才有可能平安地活下去。

“一个人总要吃够了教训才懂得回头,可那时回头已经晚了。”秋姑姑望着一张张青涩稚嫩的脸,轻叹了口气,转身对流苏二人说道:“你们俩当众喧闹,扰乱宫中清静,今日的晚饭就不必吃了,回去好好反省自己犯下的过错。”

吃完晚饭回到寝屋,小芝拍着肚子,庆幸地对沈嫣说:“小九姐姐,幸亏当时你拉住了我,要不然这顿晚饭我估计也没有着落了。”

沈嫣淡然一笑,进了屋,转头就看见站在角落里的流苏,她红着眼睛,和沈嫣对上视线先是一愣,而后狠狠地瞪了沈嫣一眼,沈嫣不予理会,走到自己的床铺边坐下。

赵惠打开柜子,从自己的包袱里翻出一个浅碧色的小瓷罐,拿到床铺上给大家看:“大家白天被茶水烫伤了手可以抹点这个,很有效果的。”

她打开盖子,里面是黑乎乎的一团浆糊,闻着是一股微苦的油味,小芝凑上去,新奇地问:“这是什么?”

赵惠解释道:“这是我娘给我熬制的蛋黄油膏,你们别看它难看,治疗烫伤烧伤之类的外伤都很有效果,在我们那里可是种民间妙药呢。你看,我之前抹了点,现在手就红得没那么厉害了。”

小芝听她说完,跃跃欲试地伸出双手,赵惠一笑,从罐子里挖出一些药膏,沿着她手上的伤处轻轻地抹着,“我们出身贫苦人家,用不起那些名贵的灵丹妙药,只有琢磨些寻常的药材来用了。闻着不大香,小九不会嫌弃吧?”

“怎么会呢?我早就听说过蛋黄油是很好的药,不一定非要名贵才是好东西。”沈嫣稍稍揭起袖口,露出整只手,雪白的肌肤上有一块红色的烫印,好似一朵粉红色的印花。她伸手蘸了点药膏,在手背上匀开,感觉滑滑腻腻的,并不刺激。

赵惠转身看向床铺另一侧,“翠薇,我记得你的手也受伤了吧?要不要……”她的声音忽然低了下去。

沈嫣和小芝转头去看,发现翠薇缩在床铺角落,抱着自己的双膝,头深深地埋入膝盖中,肩膀难以察觉地抖动着。刚才几人的注意力完全放在药膏上,竟都没有注意到她。

赵惠爬到她的身旁,轻声询问:“你怎么了?”

翠薇极轻地吸了下鼻子,暴露了哽咽声,赵惠按住她的肩头,急忙问:“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小芝和沈嫣两人也一起凑到她身旁,翠薇本来心绪脆弱,被人一关怀,情绪愈发激动起来,哭得更汹涌了,再也忍不住,抬起头来,竟是满脸泪水,眼眶都哭肿了。

“翠薇姐姐,是不是有谁欺负了你?”小芝愤怒地看向窗户的方向,她们三人回来前屋里只有翠薇和流苏两人,极有可能是这个好事的家伙对她做了什么。流苏察觉到小芝的目光,不屑地扭开了视线,站起身,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水,坐下慢悠悠地喝着。

沈嫣想起在掌教处翠薇被嵇公公惩罚,视线往下,发现她的双手都藏在怀里,深觉有异,柔声对她说:“让我看看你的手。”伸手轻轻抓住她的手腕,翠薇并没有反抗,沈嫣将她的手拉出来,一看,顿时愣住了。赵惠也惊讶地捂住了嘴。

只见翠薇的两只手都红肿着,手心分布着好几条又深又长的红痕,手背还有烫伤,十根指头更是肿得不像话。

“……是嵇公公打的?”赵惠良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翠薇泪眼朦胧地点点头。

“那…赶快擦一些药膏试试看吧。”小芝担忧地看着她的手,又转头看看沈嫣,寻求主意。

沈嫣眉头紧蹙,还未说话,突然一个声音插.进来:“哎呀!你的手怎么伤成这样了?”

沈嫣不用看也知道是谁,流苏站在床边,用袖子掩着嘴,眉头紧皱,嫌弃地说:“绣坊的宫女最重要的就是一双手,你的手伤成这样,八成是毁了!”

“别胡说,掌教处的人有多年调.教经验,怎会下手不知轻重?”沈嫣听她说话实在难听,忍不住出口反驳。

流苏最烦别人与自己争辩,何况刚不久前还因此受了罚,更咽不下这口气,冷笑一声道:“本来是知轻重,可没想到遇上的是个这么蠢的家伙,怎么也教不会,打着打着自然就失了分寸了。”

“你——”小芝忍无可忍要冲上去教训她。

翠薇不愿她们因自己再生事端,哽咽着出声阻拦:“算了……是我自己笨,一点疼也忍不了……打翻了杯子,又不肯自觉领罚,自然被掌教厌恶。”

小芝怒瞪着流苏,难以想象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赵惠赶忙拉住了她。

“怎么,你还想打我?”流苏看着她们几人的架势,气愤地说:“你们再护着她也没用,这么个废人,迟早被赶出宫去!”一甩袖独自坐回到茶桌边。

翠薇听到她最后一句话,情绪忽然再次崩溃,喃喃道:“如果被赶出宫去,爹娘一定不会饶了我的……”

她出身贫农,家里还有一个姐姐和一个弟弟,姐姐已收了聘礼许了人家,爹娘实在养活不起她了,又正好遇上宫女采选,才想到把她送进宫来。

沈嫣镇定地安慰她:“你的手一定能治好的,别理会旁人的无稽之谈,就算不能再待在绣坊,宫里也还有很多去处,绝不会被赶出去的。”

她思忖了一会儿,说道:“事已至此,你的手伤得较重,咱们自己抹药膏不一定有效,说不定反而会耽误了最佳治疗时间。不如我们去求助姑姑,看能不能请个太医来瞧瞧。”



傍晚时分,日渐西沉,绮霞低映晚晴天。

慈宁宫中,宫娥们正忙着清扫宫殿,在宫门口收拾花坛的小宫女拿着把剪子精心修剪着花枝,一抬头,见宫门踏入了一行人,赶忙低头跪倒下去:“参见陛下。”

为首的男子锦袍玉带,胸前一团金丝龙纹,五官极俊,径直从她身边走过。院内的宫人陆续跪倒了一片,直至内殿门口,大宫女青檀从屋里走出来,迎面撞见皇帝,惊讶之余急忙想弯腰跪下,皇帝抬手免了,淡淡开口询问:“太后可在殿内?”

青檀笑答:“在,太后娘娘正在里面用膳呢!”

皇帝示意随从在外面等候,自己独自步入殿中,拨开珠帘,屋内一位妇人端坐在食案前,静静用着膳,其容颜姣好,衣装并不甚华贵,素裙银钗,姿仪娴静。食案上只摆着七.八样菜,有六样皆是素菜。太后姚氏素来主张节俭,反对奢靡之风,先帝在时便常夸她贤惠温良,与世无争,如今更是搁下了所有身外之事,潜心诵经念佛,颐养天年。

太后见皇帝到来十分欣喜,笑道:“玹儿,你来得正好,膳房替你做的药膳刚刚炖好,母后正要托人给你送过去呢,你一来倒省了功夫。”她转头吩咐身边的宫女:“莺儿,去把药膳取来。”

“是。”莺儿退出屋子。

皇帝上前几步,向太后简单行礼:“儿臣前来向母后问安。”

“你我母子之间何须多礼,坐下吧。”

皇帝在次位坐下,宫人手脚轻快地奉上茶水,又悄无声息地退了下去。皇帝端起茶杯,馨香扑鼻而来,是上好的湄潭翠芽,浅浅地尝了口,甘香润喉,沁人心脾。他品着茶,扫了眼桌上的菜食,不由说道:“母后前段日子才大病初愈,气血亏损,正是急需要补身体的时候,光吃这些东西怎么能行?”

太后淡淡一笑,眼尾显出浅浅的细纹,才有几分显露她已近不惑的年纪,“母后身子早就好全了,不劳你挂心,念佛吃斋,本就该诚心诚意才灵验,倒是你自己,旧伤这些年也未能痊愈,硬生生拖成了锢疾,时不时发作,多少汤药灌下去也不见起色,太医院的这群庸医也算无能至极了!”

皇帝早年身居藩位时随着朝廷领兵征战,负了不少伤,当时在边关沙场条件简陋,缺医少药,没能及时医治,这才落下了病根。虽说随着气候变换时常发作,但也算不上太严重,无伤大雅。

正说着,莺儿端了药膳进来,她将药膳在皇帝面前的桌案上搁下,退居一旁听候差遣。皇帝放下茶盏,凝视着桌上的一大盅药汤,这是用药材搭配滋补的食材炖煮的参汤,药食兼补,也更易入口,但他闻着飘散在空气中的苦涩的药味,已没有了半分下口的欲.望。

太后催促着他喝:“快尝尝啊,母后膳房的人为了替你准备这道药膳,可是绞尽了脑汁。”

皇帝不好拂了母后心意,也想到反正是要喝药的,这道药膳说不准味道比汤药要好一些,端起盅子,勉强喝了一口。

“怎么样?”

皇帝剑眉微蹙,放下药盅后,才吐出两个字:“甚苦。”

太后不禁失笑,“瞧你已经是做皇帝的人了,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喝个药还要让人替你变着法子往好吃了做,母后宫里的人可经不起你这么折腾。倒是皇贵妃前两日来看望我,听闻你旧疾未愈,很是挂心。过几日政务松懈下来,你也抽空去看看她。”

皇帝静默不语,太后继续说道:“大皇子由她抚养在膝下,尽心尽力,这是后宫众人有目共睹的,赵美人难产也不全是她的过错,她只是无心之失,再言之,赵氏跋扈不知礼教,未必能把澶儿教养得如此乖巧。你不愿见皇贵妃,难道也不顾及澶儿思念父皇?”

她轻叹了口气,似感叹道:“从藩王至今,你才只有两个儿子,先帝如你一般年纪时,膝下几个皇儿都已经会念书了。”

皇帝再喝了口药,“这些事儿臣心里自有数,何须母后操劳。”

“延绵子嗣是皇家大事,母后怎么能不操心?过不了多久便是秀女大选了,到时候你可万不能再缺席,好好挑一些人充实后宫!”

皇帝缓缓拈起汤匙,黑沉的眸中没有一丝波澜,“是。”

两人再谈了一会儿,觉着时辰不早了,皇帝向太后告退,从慈宁宫中出来,天色已经擦黑,宫苑夹道上空无一人,各宫门将要上钥了。

随侍太监冯德先请示皇帝,该前往何处。

皇帝思忖了一瞬,淡淡道:“回紫宸殿,朕还有许多奏折未批。”

“嗻。”冯德先躬身垂首,等皇帝进入轿辇中坐稳后,转身用尖细的嗓子吩咐道:“起驾!”

御辇沿着深长的夹道稳稳前行着,四面寂静空旷,只有轿夫与随侍护卫们深深浅浅的脚步声,夜风中带着些许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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