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第二天上班,朝爸爸没喝多少酒,朝二伯母今天给朝二伯泡药。 天还没黑,朝歌牵着粟萧的手出门消化食。 伴着落日晚霞,倒出两道修长的影子亲密无间。 第二天一早,朝歌就听见二伯母的喜悦声。 原是二伯一早起来内机,自己无意识的小跑去,二伯娘震惊的喊了出来。 “老头子,你都能小跑了?” 朝二伯一听这话,才感觉两腿酸胀,步伐慢了起来。 “这这这!” “你再走两步!走走走,给爹看看去!” 朝二伯回家之后基本就没站起来过,一下子走进里屋,可是给两个老人惊着了,朝奶奶喜极而泣。 “小二,你快给我坐下!还没好就嘚瑟,不行这样啊!” 朝爷爷更是又喜又激动,对着二儿的腿又是敲又是摸的。 “爹,怎么样?” “暂时的,缓解了疼痛,消了肿胀,歌儿真是厉害。” 老爷子笑呵呵的,高兴的原地转了两个圈。 朝歌也进来了,看了一下喜悦道:“二伯的腿没有我想象的那么严重,今晚早点泡药,然后我先施针。” “好,歌儿爷爷给你帮忙。” “好,爷爷二伯你们记一下,我熬的药膏一顿一勺,饭后俩小时吃,一天三顿。 艾灸熏足底,施针之前熏,一回熏两个饼,熏完就喊我施针。 膏药每天施针之后贴八小时,我每天晚上睡前施针,正好睡觉贴,早起掀下来。 爷爷你跟着我看两天,然后学两天,我打算要去跟粟萧回去看看粟爷爷,然后待几天,小年之前肯定回来。” “你要去看粟家啊,也是小粟都来上咱家门了,你过去也好。” 粟爸爸叹口气,看了一眼粟萧,凭良心说的确找个比他好的费点劲。 一大清早,朝家就有喜事,那叫一个乐啊,朝二伯母擀了面条,朝妈妈做了炸肉酱。 吃饱之后该上班的上班,脸上都洋溢着喜气。 朝歌跟着粟萧来到电影院,看电影的人不多,但也不少得排队。 粟萧怕小姑娘冷,再次支持了黄牛的事业。 朝歌笑话他为黄牛的钱包添砖加瓦,助长黄牛气焰。 粟萧无奈笑笑,到门口老太太那买了两杯五香瓜子,跟一个用罐头瓶卖的热饮小吊梨汤。 罐头瓶拿过来不烫这才放进小姑娘坏里:“抱着暖和。” 电影剧情紧凑又好看,就是几十年后都会被称为经典的片子。 一个多小时的电影一点也不水,导致瓜子没吃,罐头没喝。 “走,中午带你去吃我们这的特色卷饼。” 俩人推着车走到学校后边的巷子里,就看一老爷子推着车,搁泡沫箱里拿卷饼。 排队的人不少,有学生,有工人 ,朝歌连忙带着粟萧排在队尾。 不一会看着一箱要卖没,粟萧有些急:“歌儿,我看没有了。” “别急哦!”果然话刚落,就看见一个明显是小姑娘的孩子骑着自行车过来。 老爷子把泡沫箱拿下来,再把空箱卡上小姑娘就走了。 “爷爷家里人搁家做饼,小姑娘送,老爷子卖。” 粟萧点点头,他看出来了,排队的人不少,但是没惊动街道的人,这个城市的包容性还是比较强的。 轮到他俩,即使不限量,也就买了四个,一张饼五毛钱拳头那么粗,够个成年人吃了。 俩人买完就去剧院门口,买了两张下午红灯记的票,就到边上的国营饭店要了一盆素烩汤。 一张劲道香软的大饼,卷着土豆丝,拌豆皮葱花还有鸡蛋酱跟卤肉汤,层次分明,口感丰富好吃的紧。 朝歌吃了一个,又喝了一小碗汤就撑的不行,一天没有体力消耗,还一天三顿的粟萧吃了两个,把剩下的汤喝掉,说什么也吃不下去了。 一点钟开场,这会儿才十一点半,俩人溜溜达达的回家,家里正好吃饭,朝歌把饼切两半给繁花似锦一人一半。 “萧儿你俩还吃不?” “不吃了妈,歌儿带我吃了特色卷饼。” “歌儿下午还出去吗?” 朝歌点点头:“下午要去看红灯记,估计要三点之后能到家。” “小姑!我也想看红灯记!” “好啊!正好我跟你们小姑父一人能带一个孩子。” “小姑你真好!” 朝二伯母笑道:“你俩跟小姑去可以,但是不许喧哗,不许吵闹,要乖乖的知道不?” 俩小家伙眼睛亮晶晶的,认真的点点头。 “那我一会儿给你二伯泡药浴,泡完熏艾,你回来正好趁着天亮施针。” “没问题爷爷。” 下午,因为带着两个小家伙,粟萧就不打算骑车了,朝歌跟粟萧牵手,俩人分别拉着繁花似锦,生怕俩小孩子太跳脱跑丢了。 刚到戏院就看见人排队,即使是工作日,即使是看过很多遍,人们还是忍不住掏钱看一遍又一遍。 俩人带着两个小家伙直接检票,大爷瞄了一眼俩孩子的身高就放行了。 也不用工作人员,一边有板凳就是为了带孩子准备的,粟萧拿一条放在俩人桌后面,正好坐一排看戏。 即使是新出的剧,但是演绎的淋漓尽致,大家为铁梅的坚韧触动,为坚持共同的信仰而感动,敬佩他们大无畏的英雄气概。 两个小家伙看的又是难过又是开心,一会哭坏人太坏杀害李奶奶,一会笑铁梅抓到坏人。 一边往家走,俩小家伙小嘴吧嗒吧嗒说个不停,就好像要把剧场里没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一回家,二伯跟爷爷都等的有些急,听见小家伙们叽叽喳喳的声音反倒安心不少。 朝歌直接进屋,屋里烧的滚滚热,二伯正穿着夏天的裤子坐在治疗床上熏艾。 “爷爷,你把二伯腿毛刮了。” “爷爷我一把老骨头了,小粟来。” 粟萧还没给人刮过腿毛,但又不是什么难事儿,拿着爷爷的刀上前动作又快,刮的又好。 朝歌认真的把手消毒,再把银针消毒之后反复给二伯的腿消毒,这才开始施针刺穴。 老爷子拿着笔一边看孙女特意慢的动作,一边认真的记笔记。 朝大伯的腿扎完,朝歌开始扎腰椎,动作又细又认真,屋子热,细细密密的汗珠落下。 粟萧拿着手绢轻轻给小姑娘擦拭,有些心疼。 朝歌下完最后一针,牵起一丝疲惫的笑。 “爷爷,下次咱们能不能不烧这么热的屋。” 朝歌任由粟萧帮忙擦汗,想上炕躺一下就被烫了。 无奈吐口气把门打开,老爷子连忙道:“不能开门啊,该湿邪入体了。” 朝歌一脸生无可恋:“爷,不开一会火毒上身了。” 门一开,三个屋子大气温流动,屋子凉快不少。 几人搁屋里边唠嗑边看着针,朝歌陆陆续续的把银针拔下来。 二伯满头大汗,不是热的,是疼的,经过三天的调理,只要施针二伯的腿就会血液流通。 血管跟静脉不是堵塞就是萎缩,一刺激之然就痛了。 等施针过后,老爷子看着笔记本细细研究。 晚上二伯屋里,朝二伯母给贴完了膏药依旧跟平时一样给丈夫揉腿。 “感觉怎么样?” 朝二伯自然知道她这没头没尾的话什么意思,笑着道:“舒服,感觉暖融融的,不像以前得泡脚才能感觉暖和了,这是由内而外散发的暖意。” “如果腿好了你还回去吗?” 朝二伯摇摇头:“不回去了,以后是年轻人该大展拳脚的时候了,我也想陪陪我爹娘,唉,上次分开老两口还没有什么白头发呢,现在哪里还有几根黑头发。” “不回去也好,我挺喜欢这边的。” 朝歌房内,粟萧拿着切好的苹果进来。 朝歌好笑:“你不怕我爸说你啊?” 粟萧得意的不行,朝歌觉得他要是有尾巴都得翘起来。 “爸让我送来的。” “哟,这是被你都真心打动了?” “那是,我一片赤诚,爱的热烈老丈人肯定不会棒打鸳鸯啊。” 朝歌发现这人外边高冷,内心却是火热的。 粟萧还要得寸进尺,就听见外边爸爸咳嗽的声音,朝歌幸灾乐祸,粟萧幽怨的放下水果,挪动着步子出去。 等门一关,朝歌扑在被子上乐得不行,这男人怎么这么好玩,像个喜欢糖果的孩子。 朝爸爸看他出来不经意道:“小粟啊,早睡早起精神好。” “嗯爸,您也早睡,晚安。” “晚安晚安,我这就睡了。” 第二□□歌神清气爽,大伙都为二伯的腿担心,朝爸爸朝妈妈为了闺女的医术担心,说是朝家人辗转难眠也不为过,早上都是无精打采的。 粟萧朝歌俩人难得没出门,便于时刻观察二伯的反应。 朝奶奶跟繁花似锦三人做后勤保障工作,就是做饭。 全家也就只有朝歌不紧张,就连粟萧都提着一口气。 朝爷爷紧张归紧张也不忘记督促二儿子吃药,更不忘张罗着给朝歌准备上门礼。 老爷子想来想去还是用自己家延年益寿的不老药方抓药制成药丸。 朝歌想爷爷做药丸,那自己做点药膏,给粟妈妈美容养颜的方子,粟爸爸就是补气益精的人参药丸子。 有了想法,朝歌说干就干,不能用爷爷的药,本来就没啥药材,看来明天就得出去,整点药材过过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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