粟萧去了外衣上床,隔着被子搂住小姑娘,给小姑娘裹的跟蝉蛹似的,细嗅小姑娘发顶,香香软软的。 朝歌睡梦间感觉一座山压过来,自己苦等那和尚来,等啊等,朝歌喊道:“秃驴!你咋还不来!” 悠悠转醒,看着男人的俊脸,一时间吐槽不出什么。 “秃驴是谁啊?” “我梦见我被压五指山了!”朝歌一脸幽怨的看他,语气都能感到怨气。 粟萧噗嗤笑出声来:“宝宝你真可爱。起床吗?” 朝歌摇摇头:“不想,脚好痛,这两天走的。” 粟萧坐起来,掀开被角,抓住小姑娘的纤纤玉足。 朝歌被他这么一碰,痒的挣扎,被他一把抓回:“乖,给你捏捏缓解一下。” 粟萧不会什么穴位,但是经常训练,最起码能松筋骨。 “我去看看咱妈做得啥,给你端进来吃。” “咱俩一下出去吃,妈做得醒酒药你喝了没。” “一会儿喝。” “酒醒了就别喝了,我一直觉得妈做的醒酒汤是惩罚爸喝醉的。” “为啥呢?” “因为跟我爷爷要的药方啊,她现在自己都能抓,经常多抓几克黄连。” 粟萧闻言咽了咽口水,幸亏自己没去尝试,好在这酒劲都散了。 朝歌起床,粟萧直接把被子叠好,她洗脸的功夫,粟萧就利落的把屋子擦干净。 朝歌靠着们笑:“贤夫啊” “歌儿,以后我在家家务都我做!” “家啊,当然是俩人一起了!不是谁包揽的事儿啊,又不是工作。” “好!” “那我去热一下饭菜。” 朝歌一到厨房,发现俩灶台,一个里边是一瓶黑乎乎的汤药,赶紧盖住,离远都闻见黄连味了 。 另一边是两盆饺子,朝歌尝一个,是鲅鱼猪肉白菜馅的。 找到蒜酱,也没进屋,就给厨房放了个小桌子。 “咱妈做的饺子真好吃,我都没吃过家里人做饭,我家两年换一个炊事员,做的菜都是刚和口老爷子就换人。” “那叔叔阿姨也没时间啊?” “我一年最多能见他们一回,一回几天,有时候十几天,有时候刚回来就被叫走,他们回来我也是在上学,他们不允许我逃课的,即使全都学会,也就晚上能看见他们。 有一两回赶上周六周日他们就带着我去外公外婆家,外公外婆都是学识渊博的人,我一去就要陷入无止境的问答中,渐渐的我就不愿意跟他们回去了,就偶尔去外公外婆那边坐坐。” “那外公外婆不是很难过?” “我爷爷就我一个孙子,但是我外公外婆家人丁兴旺啊,就外孙外孙女就有八个 ,孙子孙女又有十多个。 我外公跟他前妻生了我两个舅舅两个姨,跟我姥姥又生了我妈跟四个舅舅,小舅舅比我还要小两岁。” 朝歌听得瞠目结舌:“那外婆不是应该很喜欢她唯一的女儿吗?” “喜欢啊,外公外婆跟舅舅姨母们都很友爱,但我性子独,外公外婆家孩子多,我们往往会有争抢,会有矛盾,大了之后,久而久之我就不愿意去了。” “我虽然霸道又自私,但是歌儿,我的世界对你敞开,我回改掉坏毛病的。” 朝歌温柔的抚摸粟萧的头:“不用改的,爱是相互包容的。” 粟萧一怔,从来没人跟自己说过,自己的坏毛病不用改。 他觉得从小自己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是在爷爷奶奶跟爸妈的爱下长大的,其实他们是满足自己的物质需求。 越长大,粟萧就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陪伴,小时候跟哥哥姐姐打假又何尝不是羡慕呢。 就像自己对宝贝一样,一见钟情起与色,却渐渐的越来越喜欢,越来越爱她,也能感受到小姑娘对自己的爱意如涓涓流水。 “咱们一会儿去看戏啊!” “啊?哪有戏?” “当然是戏园子啦!” “还有戏园子啊?” “当然啦!” 吃完饭,穿好衣服,朝歌就把自行车推了出来。 粟萧看她脖颈空空,转身进屋拿一条围巾,上前给小姑娘系上:“把脸包好,不然一会儿骑车之后该冷了。” 俩人终归不是小夫妻,朝歌也就只能坐在后座,把手伸进他衣服里取暖还能防止掉下去。 “前边右转,到小洋楼再右转就到啦!” 不一会儿粟萧就蹬到了,正好赶上第一场戏放票。 看着小黑板上写的 “9.30《智取威虎山》 1.00《红灯记》 6.00《沙家浜》” “咱们就看智取威虎山!看完正好吃饭!” “好!” 粟萧说着就到后边排队,不一会就有人扒拉他:“哥们,小对象搁边上等着怪热的,你这前边人估计你买不着票,就算能买着也是不好的。” 粟萧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哥们我这两张第二桌正中间的票,到时候你带着小对象直接进去,还有时间买点零嘴,你要不?我这也是约了人没来。” 男人说着叹口气。 粟萧勾唇,哪里不知道他是票贩子,也不跟他扯皮:“多少钱。” “两块钱一张,哥们看你投缘,三块钱两张。” 粟萧心里好笑的递过去三块钱,接过两张翻了三番的票揣兜里,想他也的确是拿捏了人心。 粟萧走到树阴凉下的小姑娘跟前牵起小姑娘的手:“走吧去买汽水跟零嘴之后进去。” “啊?不用啊!里边提供一壶茶一盘点心,超级好吃的!” “好!那还要吃别的么?” “那我们去买糖葫芦吧!” “昨天吃了今天还吃,不怕蛀牙?” “我这个年纪怎么会蛀牙。”朝歌说的一点不心虚。 “对了,刚才那人是你朋友吗?” “不是,是票贩子。” “啊?那你花了几倍买票吧?本来戏园子的票就很贵了。 我就买过一回电影票搁他们手里,翻了三番,五分钱的电影票要了我一毛五。” 粟萧揉了揉小家伙的发顶:“嗯,我也花了三倍。” 朝歌倒吸一口凉气拍他:“你可真敢花钱啊!走回去,咱们不吃糖葫芦了,我今天可得喝茶喝回本。” 粟萧好笑的一把拉回小姑娘,走到买糖葫芦大爷跟前:“大爷,要两串最大的。” 朝歌拿着糖葫芦往回走,还是心疼:“以后结婚了家里我当家,你可不许乱花钱,吃穿用得花钱,要是以后有了小宝宝那可是四脚吞金兽啊!有钱也得省着花。” 粟萧一脸宠溺,看她已经想到宝宝了,嘴角就抑制不住上扬:“好,那宝宝现在就给我管钱吧!” “不行!现在咱俩不在一起资源不共享财产都搁在一起会很不方便的。” “好,那听宝宝的,我多多攒钱。” 俩人走着走着就又到了戏园门口,粟萧对自己前边的人有印象,看他垂头丧气的哄着他对象,就知道他没买到票,不由得想着还得感谢那个黄牛。 戏园检票的老爷子也是火眼金睛,揪出来好几个拿着废票进来的人。 粟萧进来才发现,那个黄牛说很好的票的确很好。 第一排是单人椅子,边上有个小茶几,第二排是双人座,俩单人椅中间有个茶几。 之后依次就是三人一桌,五人一座,十人一桌的,就四排,有的是不认识的人拼座坐,有的票分开就跟着边上人换一下。 不一会就有几人陆续的上点心跟茶水,看着精致又小巧的点心,朝歌拿起一个嗷呜就咬了一口,是桃花饼,里边还有桃花酱,好吃极了。 朝歌把剩下的一半喂给粟萧,他不怎么喜欢这些又干又甜的点心,就咬了一个花瓣。 一入口发现外边的酥皮入口即化,甜而不腻,是清甜带着浓郁花香的味道,怪不得小姑娘这么喜欢。 粟萧给小姑娘跟自己倒两杯茶,把盖子拿下去直接拿起碗儿闻了闻,是绿茶的味道,应该是自己炒的很香。 随着紧张的鼓点音乐想起,台上的红布拉卡帷幕,整个礼堂一点嘈杂的声音都没有。 看戏之前,粟萧想着小姑娘居然会喜欢看戏,入戏后,粟萧热血激昂,跟老爷子用广播听的戏曲不一样,这完全能听懂在唱什么。 不同于样板戏的夸张,这个戏平和自然,让人有听下去的欲望,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粟萧觉得没看过瘾就已经结束了。 粟萧意犹未尽,朝歌好笑的把手腕给他看:“已经快十二点了哦。” “好看!歌儿我们明天还来!” “好啊!不过我还想去看电影呢,不知道又出了什么新片子。” “那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电影!” “好!” 边上就是国营饭店,朝歌拉着他进来:“今天我来点菜!” “呦!小歌儿!” “咦,若男!你在这工作啊?”朝歌看向自己的高中同学,关系很一般的同学,主要自己都在吸取这个时代的东西没顾上交朋友。 “嗯,顶我婆婆的班,这是你对象啊?”若男看着这个男生爱慕女生艳羡的老同学,听说她下乡了,还能找这么好的对象,好像也比以前更好看了。 “若男你没到年龄咋领证的啊?” “领啥证啊!就是一张纸,到年龄再办就是老姑娘了,我们办了酒席,所有人都知道我们是夫妻就行啦。 你跟你对象也赶紧办呗,这你不早点办,到时候说不定有啥变数呢。” 朝歌不好意思挠挠发热的脸蛋:“那个,要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 “哦哦哦!”若男震惊,要到法定结婚年龄结婚的,难道这男人是当官的,心下摇头,估计是这男的也没到年龄。 “你俩吃啥?” “要一个樱桃肉,要一个东坡肉,两个清炖狮子头,一个老醋海带,一斤半米饭,对了狮子头可以加汤吗?” “老同学当然可以!荤菜三斤肉票八毛,素菜三毛,米饭一毛四一斤粮票七两,一共七块五。” 粟萧直接付钱票之后道:“搁着吃。” “那你俩坐着去,我一会儿给你端过去。” 手里拿着钱票,李若男不由得酸了,这些钱可是一家子一个月的生活费啊,自己这个临时工半月的工资,那那人眼都不眨一下啊,还以为怎么也会减俩菜,再训斥一翻呢,毕竟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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