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俩别唧唧歪歪了,老四媳妇儿去整点饭,孩子们没吃呢,老四你去把那个水缸打上水,把鱼放里养着!” “哦哦!” “那爹我把鸡鸭放架里。” 说着大伙都动了,朝奶奶一边一个拉着孙女孙女婿唠嗑。 朝爷爷拿着牛肉出去:“还买了块牛肉,老二媳妇你看啥时候吃?我还是给冻上?” “爹!我整一块晚上酱一块儿。” “好嘞。” 朝歌把衣服换下来,给大伯把脉摸骨得出结论。 “大伯,你腿骨当初接的很好,但是休养不得当,导致没恢复好,阴天下雨会越来越痛,到现在站不起来。” “是啊!当初他被那该死的二狗子打断手脚,我们找到他时候都奄奄一息了,救出来之后找了老中医接骨,没修养两天就接到转移到命令,他不愿意增加队伍负担,能走路之后就一直走,美美晚上疼的撕心裂肺的。” 朝二伯母说着心疼的掉眼泪,朝奶奶从来没听说过这些事,更是心痛不已。 “我的儿啊!歌儿你看你二伯的腿能治吗?” “能,就是有些严重,要针灸刺激穴位,喝药减轻疼痛,敷药镇静肿胀经脉血管,泡药刺激萎缩肌肉。”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刺激不好就容易一辈子都站不起来了,这他还能生活自理呢。” 朝爷爷在书上看过,但他不想让儿子冒险。 “没刺激好能及时扎回来,但是决定权还得看二伯二伯母。” 二伯母摇头:“歌儿,要不就这样吧。” 朝歌点头:“行,我给二伯开个房子,一会儿让爷爷抓,之后就能站起来了,就是阴天下雨还会难受。” 朝二伯郑重的看向朝歌,他想冒一把险,不想自己才四十多岁就安于现状,做一个没用的人。 “歌儿,给二伯看,反正都这样了,没有更坏的了。” “二伯,你相信我吧,咱们先泡三天药浴,增强体质,二伯娘这些日子一定要营养跟上。” “好!” 随即朝歌拿出来纸笔,斟酌着写下方子,本来想着泡脚,但是在家里还是泡浴吧,功效更好。 “爷爷,这个方子煮水,二伯晚上泡浴一小时,要时刻保持温度在五十度以上,六十度以下。” 朝歌把敷药的方子还有熏药的方子都写下来,朝老爷子看的云里雾里的,摘抄一份晚上研究。 朝歌跑到药室,抓出来足够一个月的量打切碎:“粟萧!帮我跟爷爷要一下药炉子!他搁哪了?” “厨房门口呢!这两天都是你二伯母熬药,小粟去拿吧!” 粟萧找到药炉子,把铁锅砂锅都洗干净拿到药室外。 “歌儿,烧火吗?” “烧,用铁锅。”说着朝歌出来把香油跟药材加入锅里浸泡煎炸制作膏药。 又把老爷子做好的艾条拆开放研磨好的药粉再制作成艾灸块。 老爷子配好药就迫不及待的要给儿子安排上,锅里水烧着。 朝妈妈招呼:“小粟啊,歌儿吃饭啦,快进来!妈做了你最爱的馄饨!你爷早上特意买的!” “来了妈!” “走了!吃饭啦!”朝歌把铁锅拿下来,火一熄灭就拉着粟萧进屋了。 “来来来,上炕坐着暖和来!”老太太拍拍自己边上,让朝歌粟萧坐在边上。 朝妈妈乐呵呵的先给女儿女婿盛馄饨面:“上车饺子下车面,中午对付吃一口,晚上妈给你们做好的!” “谢谢妈!” “妈妈最好了!” “数你俩嘴甜!哄得你妈嘴都咧到后脑勺了!”朝二伯母笑着答对两个孙儿。 “嗯,太香了,是我喜欢的味道,这面条可真劲道!妈妈你怎么做的?” “你二伯母做的,等她有时间让她教你做!” “对!二伯母就做面条的手艺能拿出来了!” 朝歌竖起大拇指:“二伯母真好吃!” 粟萧也点点头:“好吃!” “好吃明我再给你俩擀,赶紧吃!” 粟萧哪里会让朝歌饿到,搁火车上就吃了早餐,还买了几个橘子吃,这还没到中午,小姑娘自然吃不了多少。 粟萧这两天吃盒饭,自己一份,再加上小姑娘剩的半份其实也没怎么吃饱,这一下子吃了三大碗馄饨面,朝妈妈乐的不行,心说女婿可真是的胃口好的。 看自己闺女那一点猫食叹气,要不说这孩子瘦呢,搁家吃不了多少东西,还得变着法的给她加餐,估计自己一个人一日三餐都不能保证吃好,别提加餐了。 人家孩子下乡都是东西不够吃跟家里要,这孩子是时不时往家邮东西。 老爷子也是随便吃两口就把吃的正欢还想盛第二碗的二伯拉了出去。 “走走走,进屋给你去泡药浴,一天泡两遍,省着那药白瞎了!” “诶诶诶!爹!那一天泡两遍行吗?” 朝歌笑着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二伯,你泡吧!最好四十度泡几个小时才更好吸收药效呢!” 老爷子闻言来劲了,招呼着老儿子就开始给老二打水。 “二哥,你快进去吧,我看这温度正好!” 朝爸爸被这热气腾腾的药味儿熏得气血上涌,赶紧出屋冷静一下。 粟萧吃完帮着二伯母跟丈母娘捡碗,还撸袖子就要洗完,忙让俩人提溜出去了。 “你快找朝歌玩去!剩下我收拾,二嫂你去看看我二哥!” “那行,弟妹你先干着!” 朝歌抓来两个小壮丁,让繁花似锦两个小家伙磨药粉,压艾灸块,这可是个大工程。 朝歌让爷爷帮忙把膏药做好,自己又拿着桶泡药材。 “歌儿,这是要做膏啊?” “嗯,一天三顿,一顿一勺,来的快。” 老爷子心说可是来的快,跟喝药汤一样啊,就让老二喝药汤呗!这成本多高啊!心疼自己好不容易攒的那点蜂蜜。 大致工序做完,闻着一身药香,朝歌还是回屋换衣服,粟萧这会跟妈妈二伯娘还有奶奶看叶子牌呢。 挺高的个子,盘腿坐在中间,凝眉看牌的样子乐坏了朝歌。 粟萧一脸委屈的抬头看向幸灾乐祸的小姑娘:“宝,我感觉到了四面楚歌。” 朝歌摊手表示爱莫能助:“哈哈哈!我也不会啊!” “哎呀,小粟,学学就会了,我也是这两天刚学会!我看看你牌,给你出出招!” 好在粟萧不是个小傻子,赶忙捂住牌,乐得朝奶奶前仰后合:“老二媳妇儿,就你我看跟小粟半斤八两!哈哈哈哈!” 朝歌乐的不行,洗洗手拿个盘子装点点心跟花生瓜子,坐在粟萧边上。 朝妈妈跟朝奶奶俩老油条还能一边吃瓜子一边笑看俩臭棋篓子研究。 朝歌依着粟萧,小脑袋都搁在他胸前了,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牌,粟萧还哪里有打牌的心思,喉结滚动,随便拽出一张牌。 “诶呦,咋出这个呀!” “哈哈哈哈!” 粟萧渐入佳境,朝歌也看不明白,剥花生给他吃。 玩了挺长时间,感觉都烫屁股了,朝歌坐不住的跑了。 朝妈妈一看时间:“都这个点了,我做饭去。” “我也去,感觉屁股都烫起泡了!” “哈哈哈,我老太太腰酸背痛的,真是岁数大了。” “奶奶,我有劲,我给您按按。” “还是小粟好啊,不急奶奶给你个东西。” 收拾完,朝奶奶翻出来一块通体碧绿雕花考究的玉牌:“这是奶奶家祖传的平安牌,如今交给你,让你一辈子平安健康。” 粟萧赶紧放回奶奶盒子里:“奶奶,这我不能要,太贵重了。” 奶奶心说老太太我还有好几块,贵重啥啊,就是这个开过光,保你平安,省的让孙女伤心:“什么都没有平安重要,听奶奶的,收着。” 老太太强硬的把玉牌放到粟萧手上。 粟萧有机会单独跟朝歌相处时候才把玉牌给朝歌:“歌儿,这太贵重了。” 粟萧知道,现在即使翡翠不值钱,甚至有人拿这些东西换米面粮食,但是国家总会好的,这些东西不会一直不好的。 朝歌非常淡定,掏出个一模一样的玉牌:“奶奶给我一块,比你那个还好呢,保平安的,奶奶家以前就是做翡翠生意的,现在有矿也不值钱,不动产太外公都给奶奶了,奶奶刮痧的石头都是玉的,敲背的锤子都是翡翠的。” 粟萧闻言错愕,奶奶还是个隐藏大佬。 朝歌无语:“有啥的,现在跟石头没两样,奶奶拿它砸核桃都嫌弃它脆。” 粟萧知道朝歌为什么一出手就是质地温润洁白无瑕的和田玉了,好家伙原来是家里有矿,突然老丈人那么嫌弃自己好像不是没有理由了。 若是自己跟歌儿的闺女跟一个要啥没啥,还得靠着家里蒙阴的老男人结婚自己好像得疯吧。 如今悬在心里的事了,粟萧才观察起小姑娘的闺房,简约但是处处透露着用心。 两个桌子分别摆着相框,还有花盆,看得出小姑娘很喜欢花,就算没有花盆也要用罐头瓶养花。 如今书架上卡的是各种毛线织的小动物,可爱极了。 还有大的毛绒玩具摆在床上,能想象小姑娘抱着入睡的样子,突然有些嫉妒。 被罩是浅粉色的,看得出来家人很爱重她,浅色爱脏得经常洗,很少有人用来做被罩,但是小姑娘的所有被罩都是浅的。 窗口挂在贝壳风铃,即使半年没回家,依旧是干净如新的。 如果朝爸爸不在门口走来走去还咳嗽的话,粟萧觉得这么可爱的小姑娘真的会让他忍不住犯错。 俩人生怕朝爸爸破门而入,赶紧就出来了。 “爸,你嗓子不舒服啊?我给你泡点菊花水去去火。”说着朝歌就跑屋里去了。 “爸!” 朝爸爸打量一眼粟萧,没啥异常才哼了一声回屋,这外边可真冷。 朝妈妈跟大伯母俩人做饭,粟萧跑去烧火,倒水非常勤快,哄到妯娌俩人更是觉得粟萧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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