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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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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等迹部景吾也下楼用过早饭后,太阳已经升得很高了。七月份的曼哈顿深陷城市热岛效应,简直是个闷热难闻的烤炉,哪怕皮肤早已晒成小麦色,王祺和迹部都不想去挑战大中午的骄阳。

讨论了几个出游方案都兴致缺缺,最后王诺干脆叫来了理疗师在家开spa,三个人并排趴在按摩床上享受肌肉放松。

“对对,就是这里。”王祺舒服的喘息,“我现在深刻理解了,职业选手都要配备自己的按摩师。”

按理说少年人应该是肌肉延展性最好的,奈何三人性质特殊,两个运动员一个工作狂,很快都不得不服帖在按摩师手下,宛如被挠了后颈的猫。

“小姐您要注意休息,配合锻炼身体。”负责王诺的师傅小声说,“肩颈肌肉太紧绷了。”

有弟弟和男朋友旁听,王诺一句反驳都不敢有,乖乖应声称是。

“对了,今天的慈善晚宴几点开始?”王祺问。

“七点签到入场。我们七点半到就可以。”

“有什么想要的拍卖品吗?”迹部随口问。

王诺还真没关心过这些细节。

今晚的慈善拍卖晚会由美国道森家族举办,几乎云集了世界各地的名门望族,单靠有钱都换不来入场券。就迹部景吾所知,石油国王子,英国公主,华尔街的幕后掌舵人,当然还有王氏的王诺都会出场。迹部家和赤司家能作为新崛起的日本财阀受邀请,说白了也有部分是王诺的面子。

“说是慈善拍卖酒会,实际上就是宣告一下今年金字塔顶端都有什么人,类似大型社交现场和颁奖现场。”王祺少年换个角度看问题,“反正都这么无聊了,不如看看有什么好拍品,万一真有喜欢的呢?”

这么说也有道理,王诺便唤来管家,让他读今晚的拍卖品目录。

首饰珠宝这些自不必说,古董文物也有提供的。有头有脸的宾客都会捐赠自己的藏品用于竞拍,王家也不例外。

今年是王诺第一年独自代表家族参加,因而她带来的藏品也格外隆重,家主王远钊搬出了明朝传下来的一套七件宣化脱胎薄瓷茶具,变相为孙女站台。

“听到现在,我最喜欢的就是这套茶具了。”王祺问,“就不能自己买回来吗?”

王诺安慰他:“爷爷那儿还有两套成色更好的,一套留给我,一套留给你。”

她还额外嘱咐迹部:“你可别把那套茶具拍下来送给小祺,我要留给玛丽公主的,她已经说好会用八亿拍下了。爷爷在帮我经营面子,不能辜负。”

迹部嗤笑:“本大爷可没那种闲心。”

管家接着报:“格罗夫纳家族的拍品是由茜·格罗夫纳小姐带来的,于100年前温莎珠宝公司为威斯敏斯特老公爵夫人订制的100克切割蓝钻项链。”

这下还听到了熟悉的名字。

“哦?茜茜也在?”迹部好奇,“上次见她,还是她15岁生日会。那家伙扭伤了脚,还是我们叫的医生。”

“我倒是前不久和茜茜刚见过面。”王诺眯着眼,“上学期她转到了我的学校。当年就是个美人胚子,现在更好看了,当之无愧的校花,无数毛头小子在追她。”

“本大爷听说了公爵家的事,茜茜不是和她母亲决裂了?”

“嗯。”王诺点头,“但她仍然是公爵的掌上明珠。

王祺没见过茜茜,也不关心圈内八卦,但是认得她的姓氏:“格罗夫纳?那她父亲威斯敏斯特公爵也来吗?”

“公爵三天前就到了。”姐姐一派云淡风轻地说,“先是给茜茜转学,又是让她代表家族带来藏品,公爵大人爱女心切啊。”

迹部一眼看透真相:“茜茜到订婚的年龄了吧。”

王诺点头:“是,不过倒也没那么急,她比我们都小呢。”

结束了按摩,又是造型师化妆师入场,管家还准备了些点心给他们垫肚子,稍一忙活就到了出发去慈善晚宴的时间。

迹部舜义先生其实带着夫人已经于昨夜抵达纽约了。他们也要出席这场盛会。

迹部景吾换好衣服,看着造型师帮王诺整理好最后一缕头发。

理论上,这时他应该很识趣的主动开口,说他需要提前离开,去和父母汇合。

自从异地,隐瞒恋情变得更加容易,公开也显得更没必要了。因此他守着当初自己定下的承诺,将自己的骄傲和个人意愿压制,仍旧将恋情藏于地下。

在今晚的盛大场合,他更应该避嫌和王诺划开距离,按照规矩,乖乖的随同父母以“迹部财阀继承人”的身份入场。

可是鬼使神差的,他没有开口,并且有些莫名焦躁的等待着,等待王诺先说些什么。

王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微微点头。造型师松了口气,放下手中的吹风机,调低椅子高度方便王诺站起来。

她转头,再自然不过地对迹部景吾微笑了一下:“一起走?”

简单的三个字,少年隐秘的悬提的心脏陡然放下了。

“呵,你可是所有人翘首以盼的贵宾。”他也顺理成章地说,“父亲和母亲还在等着,本大爷就不陪你承担那些炽热目光了。”

王祺少年则完全没体会到方才那一闪而过的、微妙波动的气氛:“啊,我把这茬给忘了。”他不报希望的问迹部景吾:“我能跟你一起走吗?姐姐身边聚集的人群太可怕了。”

迹部不留情的嘲笑他:“现在已经有传言,王氏本家的嫡孙是个只会躲在姐姐身后的小屁孩。你这样会让传言变本加厉的。”

“说的一点没错啊。”王祺丝毫不在意,“而且,重男轻女的老顽固还是很多的,所以我越显得没用,对姐姐继承家族就越有利。”

他这么直白的说出来,倒让王诺有些不好意思,玩笑把这个话题带过去:“行了,我一定记得你的无私付出。但是今晚你还是要和我一起入场,别给迹部先生添麻烦。”

慈善拍卖晚宴是在一座相当有名的艺术博物馆举办的。摒除了白天游人的喧嚣,被金碧辉煌地装饰一番,配上璀璨的灯光和丰盛的食物,就变成了品位与特权合二为一的酒会场所。

小林弘助是第一次陪小姐来这个慈善宴会。他从前辈刘熙那里得到了简短的点拨,核心思想很简单:以王诺现在的身份,她不需要去巴结迎合任何人,相反所有人都会来向她示好,所以帮她挡掉不入流的小角色,时刻保证她手中杯子不空,全程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就可以。

小林弘助不禁回想起了四年前小姐刚到日本时。那时,哪怕她是王氏本家孙女,也没有多少人真正将她看在眼里,在资本大鳄的心中,她和那位茜·格罗夫纳小姐是一个类别的,可能有几分金融天赋,但没有本质上的区别。

然而四年来在资本界的征战履历与累累硕果终于让所有人都正视起了王诺这个名字。在家族内部,她的地位更是逐渐稳固,以至于在不远的将来她将真正继承王氏财团,这已经成为了所有人心照不宣的共识。

她终于摆脱了需要和颜悦色拉拢每一个人的处境。现在,哪怕她无礼粗暴冷若冰霜,仍然会有无数人前赴后继追逐她讨好她。

但是王诺从不在任何方面落人口实,不管身份如何变化,她那温和有礼如春风拂面的态度始终如一,那笑容也愈发亲切。

迹部家和赤司家选择一起入场。他们的到来没掀起任何波澜,倒是捷克和匈牙利的两位稀土大亨很热络的上前攀谈——由日本三巨头和王氏联合建造的东欧铁路,经过漫长的施工,预计在今年年底就能完工了。

迹部景吾心不在焉的听了会儿,然后见到了自己在英国念书时的同学,一位英国银行家的儿子,金发碧眼,文质彬彬。对方也看到了他,矜持地朝他招手。

“迹部!”对方微笑将他拉到自己的圈子,将迹部景吾介绍给了身边围着的一群同龄人,“这位是日本迹部财阀的继承人,迹部景吾,也是我的小学同学。我们毕业那年他可是校毕业演讲代表。”

金发少年又转回头,亲切的问迹部:“你回日本后就不大再听到你的消息了,怎么样,还在打网球吗?”

迹部景吾礼貌的应对:“乔治,好久不见。你还在冲浪吗?”

“真让人怀念。哎,我三年前就退出校队了。要学习的东西越来越多,现在只能休假时偶尔去冲浪一次。”金发少年惋惜道。

迹部景吾知道这个旧时同窗如此热切,背后的目的是什么。果不其然,乔治很快就切入正题:“听说你和王诺的弟弟关系不错?”

——连掩饰都没有。

迹部不咸不淡地回答着:“恰好在同在一个训练基地。我和他都是今年的国家队代表。”

有少年吹了声口哨:“国家队?很棒啊。”

但是一个网球国家队代表在这群少年人心中,最多也就是一个口哨那样的惊奇程度了。他们更关心的还是王氏姐弟关系,传奇的王诺最近可能会有的新动作,以及,关于王诺的八卦。

“王诺在日本时,听说你们是朋友?”乔治又问。

“是的。”迹部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加上后半句,“我们至今仍有联络。”

几个少年彼此心照不宣地对视一眼,迹部景吾明显感觉到他们对自己的态度更加友好热情了。

“我们和王诺在同一所高中。”乔治又说,“虽然她不常来学校,可一旦出现,所有的女孩子都会疯狂。这简直太不公平了。”他摊手,开玩笑的抱怨,“有怪物的资质就算了,还同时拥有模特的五官和最顶级的家世。”

他们开始聊起了美国高中的日常生活,当然不是普通学生要学习担忧分数的日常,而是诸如上个月成立的公司有没有好好运营,接下去的暑假准备去南非或者肯尼亚做义工,又或者要说服自己的父亲设立个帮助孤儿的慈善基金会。

“你呢,迹部?”乔治问他,“你父亲没有抓你去公司实习?”

“我的父亲很开明,他愿意再多给我些自由。”迹部景吾心不在焉的说着场面话。

“真让人羡慕!”乔治和他碰了个杯,“而你甚至是家中独子。”

迹部景吾的心思完全不在对话上。他远远的看到了王诺和王祺。他们在宴会厅正中央,离他很远,被无数人包围着,小林弘助大汗淋漓地被挤到了最外围,看样子他正努力礼貌又不着痕迹地挤回去。

有一个瞬间,乔治他们聊天的内容变得鼓噪而且让人难以忍受,密密麻麻的隔在他和王诺之间的人群更是让他窒息。迹部景吾说不出来为什么,他的呼吸逐渐粗重起来,他居然感受到一丝涌起的愤怒。

但他很快深呼吸,不让那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愤怒冒头。

“今天艾德加要来的,怎么现在还没看见他?”少年中突然有人问。

“艾德加?”这个名字引起了注意,迹部景吾收回思绪。

乔治带着些与有荣焉的骄傲,迫不及待的介绍起来:“艾德加·伯顿,我们兄弟会的副会长。”

这下连封闭训练了两年半的迹部也知道他们在说谁了:“那位年轻的天才小提琴家?”

“是的。”乔治点头,“我想介绍你们认识,他是伯顿董事长的独子,刚刚结束世界巡演,昨天才回到纽约。”

“艾德加是个可以和王诺比肩的怪物。”有自来熟的少年对迹部景吾解释,三言两语为这个在社交圈缺席了两年的人补全了故事背景:“他还是个医学博士,真不知道哪儿有时间学习的,他才二十岁啊!”

“我听说他用自己的演出收益组建了慈善医疗团。”迹部说。

“没错,那个医疗团正在非洲游动行医呢,上半年推动了世界卫生组织向那边捐赠抗生素和疫苗。原来你听过他的名字啊?哎,那就好说了,总之,艾德加是除了王诺之外我们最佩服的人。撇去家族生意的因素,我们甚至要更佩服艾德加一些。”

乔治已经给这位艾德加·伯顿打了电话,然后他一边举着手机一边去门口接人了。

很快,他伴随着一位棕栗色长发、五官深邃的少年朝他们走来。

那新入场的少年噙着含蓄的笑容。在他油画般明快美丽的五官对比下,他的笑容显得谦逊,说话的腼腆感也让他格外有亲和力:“对不起,路上堵车了。”

“真的不是因为王诺在场,你不敢过来?”乔治揶揄的在他背后捶了一下。

迹部景吾猛地抬起头。

艾德加脸颊都飘红了,目光有些急切又不好有意思的环视全场,在看到了王诺距离很远后,才又收回目光,松了口气:“怎么会不敢过来。她很礼貌的拒绝了我,我也和平接受了。那件事已经到此为止。”

“切。”乔治感到无趣。

迹部景吾觉得荒谬而不真实。这个同辈中冉冉升起的新星喜欢王诺甚至向她告白,而王诺完全没有提过这件事——没错,这对她来说确实不值一提,她向来是这样的。

可迹部还是觉得仿佛被人当面打了一拳。

旁边有个年轻人感叹:“我现在还震惊着呢,你居然向她表白!我们都吓了一跳。”

“是啊,还主动提出做她毕业舞会的舞伴,太夸张了。”

“我是真心喜欢她。”艾德加很诚挚的说,“是你们都太胆小了,因为她身后光环太多,你们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众人又调笑了艾德加一番,还把迹部景吾介绍给他。

“迹部现在和王诺的弟弟在同一个网球队训练,他们关系很好。”他们用手肘顶艾德加,让他积极些,“不如麻烦迹部,介绍你认识一下王祺?”

迹部景吾冰冷地扫视着艾德加·伯顿。内心深处好不容易被压制下去的愤怒和难堪再次涨开,像是陡然吹起的气球,这次速度更快也更剧烈了。

好在艾德加微笑拒绝了这些同伴的好意:“王诺小姐不喜欢我,再去纠缠也只是给她带来困扰而已。”他还注意到了迹部景吾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和王祺在同一个网球队训练……啊,迹部难道也是日本国家代表队的成员吗?”

迹部景吾逼视着艾德加·伯顿真挚的绿色眼眸,不断提醒着自己,不能因为占有欲等等不华丽的情绪而产生对人的偏见。

“是的,世青赛在两周后,我来纽约备战。”他轻吐出一口气,不带感情地回答艾德加。

“真厉害。”对方却眸光熠熠的看着他,仿佛找到了志同道合的战友,“我总想告诉父亲,追逐热爱的事物是可以和继承家业兼容的。现在我又有例子可以说给他听了。”

他的语气真诚且让人舒服,被他的眼眸注视着,便感觉受到郑重的尊重。

至此,迹部景吾不得不承认,艾德加是个厉害的青年。换个场合,他们甚至能成为朋友。

然而他是自己的情敌。

“你和王诺是同学?”迹部不动声色地问。

“哈哈,我比她大两届,想邀请她做我那个非洲医疗基金的常驻董事,所以才熟起来的。”艾德加坦荡地说,“结果现在全世界都知道了,我悲伤单恋,然后她不留情的拒绝了我。”

“拒绝的理由也很离奇。”旁边的乔治补充,“王诺说自己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真是的!平常一点痕迹都看不出来,我觉得八成是借口。谁还能比艾德加更好?”

艾德加无奈地笑了一下:“可能我不具备王诺喜欢的特质,但是另一个人恰好拥有吧。”

“你真的是处处维护她。”乔治恨铁不成钢,“我觉得那就是借口。不然,还有谁能入得了她的青眼?”

迹部景吾下意识捏紧了拳头。那心头涌动的冲动和怒意更加蛮不讲理的膨胀,胸膛胀痛,他感到呼吸都发颤了,有血流自耳边奔涌而过。

没人注意到他神色有异,少年们还真的低头思索起来。

“奥本海姆家的路易?”有人说。

“感觉不太像,他太自我中心了。”

“安迪呢?他和王诺合作过有机食品公司上市的案子。”

“安迪太容易冲动了,王诺肯定喜欢情绪稳健的人。”

“威廉·默多克!王诺不是最近总在华尔街吗?”

“他都快三十岁了……”

他们列举了一个个青年俊彦的名字,罗列了所有被他们定义为“优秀”的人,可“迹部景吾”这个名字连考虑都不曾有过。甚至最后他们圈定了范围,认为王诺要么是在高中时期认识的这个“喜欢的对象”,要么是在华国时就相熟。

迹部几乎忍耐不下去。

本以为和王诺重逢,所有异地带来的生疏感都会被冲刷掉,他们能立刻拾起曾经鲜活的感情。但在那之前率先到来的,是始终横亘在二人中间的疮疤。

他深呼吸,微微转过身子,不去看这群少年的脸,似乎新鲜空气能让他清醒些。

这时他看到了不远处,十岁的红发的赤司征十郎。

小赤司大概是听到了些许谈话,又或者只是单纯猜测到他们在说什么,他同情地看了迹部一眼,还冲他鼓励的微笑了一下。

没错,那目光的的确确是同情。

迹部景吾听到,自己的自尊被那刺白的目光哧啦一下扯裂了。

他用最后的理智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转头便朝会场外走去。

“喂,迹部?你去哪里啊?”乔治在身后困惑地叫他,可迹部头也不回,走得更快。

他能听见自己愈发急促的脚步,不断锤击的心跳,他感到无法呼吸,有热血不断冲击着太阳穴。

终于他踏出了会场的玻璃门,开门的动作过于剧烈,以至于门口接待客人停车的迎接员都吓了一跳,回过头来看着这位年轻的贵宾,犹豫着是否要上前询问。

迎面扑来纽约闷热干燥的空气。宽阔的街道漆黑而且空荡荡的,禁止普通车辆靠近的封路道标立在路口。视野内有两辆警车在巡勤。

迹部景吾蓦然停下脚步。

他不想呐喊,不想锤击泄愤,也不想做任何粗鲁的事情,这一刻他清晰看到了心底本源的愿景。此刻他想要的,是王诺注意到他的反常,并且抛下所有无关纷扰的人群,追出来找他,担忧地询问他怎么了。

然而理所当然的,只有他一个人仿佛喝醉了酒要清醒的醉汉,孤独地站立在玻璃门外。

“Are you all riht, Sir?” 那个迎接员终于上前,小心地问到。

“I’fine.”迹部有些不耐烦的回答。

在闷热的夜色中,他看清了自己愤怒的原因。

是在王诺身边一次又一次体会到的,绝无仅有的落差感。

自从他进入U17,两个人的世界暂时走入不同轨迹,这种落差感就更明显了。迹部从不后悔自己坚持网球这条路,可同时他又焦虑的感受到,在王诺和他共享的那个资本的世界里,他被抛在了后面。

如今当人们提及王诺以及她可能的爱恋对象时,他甚至不在被考虑的范围内。

“Atobe。”有人推开了玻璃门。

迹部听出了这个声音。他回头,果然是方才认识的情敌,艾德加·伯顿。

“你的脸色不太好。”艾德加面色关切的说。

迹部景吾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没事,场馆内有些闷热。”他说。

艾德加没有追问他失常的缘由,只是说:“拍卖就要开始了。你想回去参加吗?”

“这次有不少精彩的拍品。几大家族都拿出了宝贝,怕被王诺压下风头呢。”

迹部勉强问他:“你有想要的拍品?”

“有啊。”他就当完全没听见迹部声音中的冷漠,兴致勃勃地说,“霍普金斯议员捐赠的,亚历山大·汉密尔顿的手稿。”

“哦?”迹部随意的问,“你喜欢汉密尔顿?”

“不,我对政治家的态度都是中立的。”艾德加说,“但是如果买下那份手稿,就能和霍普金斯议员搭上话。他的家族经营着世界最好的医疗集团,我想说服他加入到非洲流动医院的项目里来。”

艾德加说完看着迹部:“还希望你成全一下,不要和我抢啊。”

“放心吧,本大爷对美利坚开国元勋没有兴趣。”

“哈哈,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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