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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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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他们停在了迹部家的花园。司机早就识趣地下车留自家少爷和女朋友二人世界,一时间轿车里充斥了某种安静而凝滞的氛围。

此刻是夏花盛开的时候,草坪上可见大片洒落的白色和黄色的小花,在园丁的精心栽培下和地灯连成一片漂亮的景色。

王诺的头倚靠在迹部的肩膀上,闭上眼,像是刚才剧烈的情绪波动后有些疲累,此刻正闭目养神。她的手本来冰凉,被迹部捂了一路,已经暖了。

“到家了。”

“嗯。”王诺慢慢坐直身体。她盯着自己的膝盖,一时间并没有要下车的打算。

她要开口。迹部也不催,耐心等着。

像是在做心理建设,终于良久后,她声音干涩地说:“情况你都知道了。”

“嗯。”

“……我被西乡友作威胁。”她艰难地承认这份屈辱,“偏偏是这个时间点,商战的关键时刻,再加上我大伯公去世,诸事并发。”?迹部表现出了无限的包容和耐心,不急不缓:“我都听说了。”

“还有我的那些亲戚。他们不会轻易让我取消婚约。”

“可以想象到。”

两人沉默依靠着,就像身处暴风雨中点亮了一盏蜡烛的小木屋,显得无比温暖,弥足珍贵。

迹部景吾非常明白形势,没有像越前那样问类似“可不可以阻止”的天真问题,而是按着自己飞快跳动的脉搏和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告诫自己不要乱。自得到消息的那一刻开始,他就在冷静思考方案了。

只是订婚而已,代表不了任何事。千万不能自乱阵脚。

当下最重要的是照顾好她。

为了让她感到心安,迹部硬是搬出了平常不急不慢的优雅,喉咙间溢出低笑。

“这可不像你,这么点失败就放弃抵抗,沮丧得和世界末日一样。”他轻轻拍着少女的背,“还有本大爷呢。你慌什么,嗯?”

王诺轻轻点头,呼吸平缓下来。

车窗外月亮已经升了起来。迹部打开车门,夜晚的清凉空气卷着花香吹进车内,王诺睫毛颤动了两下。

迹部像是嫌弃她现在皱巴巴的:“好了,下车吧,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今晚就允许你睡在这里,明天给我精神起来,不过是订婚而已,能解决的。”

他嫌弃的语调此刻却让少女十分有安全感。

王诺点头,似乎路上短暂的休息已经足够她重整旗鼓,又似乎迹部的话重新点燃了斗志,她拍了拍自己的脸颊,眼中稍微恢复了些亮光:“是啊,颓靡的时间……该结束了。”

“我先洗个澡。等会儿去找你。”她对少年说,“不用到明天。哭到刚才就足够了。”

哪怕是在勉强自己,却也挣扎着迅速坚强了起来。她不愿在他面前显得狼狈懦弱。

意识到这一点,迹部突然想吻她。

于是顺从自己的心意,将她揽入怀中,低头含住她的唇。一个湿漉漉的,带着刻意缠磨的吻。

“去吧。”少年拍了拍她的背。

王诺下车后绊了几步才站稳,身体像幽灵般虚浮,但走着走着,就逐渐变成了有力的、坚定的、姿态美丽的步伐。

迹部看着她的背影,刚刚“尽在掌握中”的笑容逐渐消失于唇角,垂在腿边的拳头一寸寸捏紧。

西乡友作。

一定有办法的。

2、

另一边,迹部宅主卧。得知儿子带着王诺回到了家还给安排客房,迹部舜义非常头疼。

“景吾血气方刚就算了……王诺也这么冲动。”他对妻子抱怨,“她受制于人,这时候不安抚西乡友作的情绪,反而光明正大留宿我们家,这不是存心气西乡友作?都做出牺牲了,就该忍一忍先把利益最大化,这时候任性,除了让西乡警惕以外全无好处。”

妻子比丈夫要心平气和很多:“证明这孩子还是有些真性情的。”说着居然露出赞许,“比那种为了利益抛弃感情的人要可爱多了。景吾眼光不错。”

迹部舜义瞪了妻子一眼,继续头疼:“他们本来是隐秘恋爱,估计西乡友作都不知道王诺和景吾的事情。如果这下传出去,原本不知道的也该知道了。”

妻子颇不以为然:“谁会传出去?再说,传出去也没事,这个时间点不像以前,难道你还怕西乡友作的挤兑不成?”

“不是……”迹部舜义叹了口气,“我是担心景吾。”

男人露出疲惫的表情:“景吾不会放弃的。可是,和西乡友作对上,对他而言还太早了。”

他无奈地说:“原本简简单单谈个恋爱,却牵扯进这么多事。而且订婚这事王诺可能无法掰回来,到时候她另有未婚夫,景吾该如何自处?”

太太横了丈夫一眼:“不还有你么?如果景吾真认准那个姑娘,你帮他赌一把,把婚约抢过来,也未尝不可。反正,我挺喜欢那个姑娘。”

迹部舜义虽然赞同,却还是忍不住心疼儿子:“我不想给景吾以后的生活平白增添风险……哎,再说吧,先让他们自己闹。”

这还担忧着呢,管家一个电话打到了主卧。迹部舜义早吩咐过管家“有情况立刻汇报”,如临大敌接起听筒。

“先生,王小姐沐浴之后穿着睡衣去了少爷房间。”管家语气中颇有“少爷终于第一次拱白菜了”的欣慰感,略带骄傲:“少爷房间里没有安全tao,需要送一盒过去吗?”

“咳咳咳……”饶是迹部舜义再见过大风大浪此刻也难以保持平静。他怀着复杂的心态,一边想着两个孩子应该都有数不至于冲动到这个份儿上,一边又止不住想万一他们冲动了他该做什么善后处理。

“送,送过去吧,有备无患。”他尽量平静地说。

挂了电话还是收不好思绪,一会儿琢磨儿子还是个新丁,万一被姑娘嫌弃该怎么办,一会儿又担忧这种事发生太早对青少年身体是否不妥是不是该去提点两句,一会儿又后悔了,送什么套呀,这不是鼓励他们冲动吗?

“想什么呢?”妻子看过来。

金融界叱咤风云的男人此刻也就是个瞎操心的蠢父亲,他深深叹了口气,只觉得一言难尽:“……景吾也长大了啊。”

另一边,当王诺穿着管家贴心准备的睡衣来到男朋友房间后,还没坐多久呢,就听管家敲门。

迹部景吾的房间是个小套间,彼时二人正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迹部还疑惑了一下大晚上的管家为什么来找,结果去开门后,一脸尴尬地捏着一个小盒子回来了。

没有口袋放,藏也藏不住,少女一眼就瞟到了简单明了的冈本包装。

她不由得愣了一下,随即摇头失笑:“你父亲真够开明。”

少年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还特别坦荡地将小盒子随手朝角桌上一扔,重新坐在少女对面。

但还是控制不住红了耳尖。

少女偷偷瞄了几眼,压下扬起的嘴角,敛目不再去看。

泡过澡后,王诺像是已经缓过来了,麻木而了无生机的灰色尽数褪去,热水的蒸腾后脸色红润,似乎连同眼里不熄灭的神采也一同复苏。

迹部知道,她其实还想再软弱一会儿的,是他半强硬地将少女从沮丧与放弃的泥潭中拽了出来。

“从头说起吧。”他用食指敲了敲靠椅的扶手,“等赢下商战,西乡实业完全控股以后,你准备怎么处置西乡友作?”

王诺靠在沙发背上,看上去懒洋洋的,双目中却闪过锐利的光:“我不会原谅这种背叛。”

“哪怕我永远摆脱不掉这个婚约,哪怕我一生只能挂着这个名义上的丈夫,哪怕被说成是卸磨杀驴,声名狼藉。”

她缓缓吐出一口气,冷静又一字一句道:“我都要制裁他。”

西乡友作以为,顾虑到未婚夫的身份和她自己的脸面,王诺至少会束手束脚。然而少女根本不把那些看在眼里。真狠下心,她绝对会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迹部景吾看着少女眸中的锐利与狠决,心中触动。

这才是他认识的王诺。

“下个问题。”他缓缓问,“你准备怎么取消婚约?”

少女瞳孔缩放了一下。

这才是最关键的问题。制裁西乡友作容易,取消婚约难,这是两件事。

她娶西乡健太,就失去了强力夫家的支持。上次东欧项目时她展露的实力已经引起许多人的警觉,正愁没有机会打压她呢,那些叔叔姑姑是绝不会轻松让她取消婚约的。

家规,信誉,家国大义,还有各种其他借口,如果他们激烈反对的话,就算是爷爷王远钊也不能强硬帮她。况且这件事已经足以成为契机,让其他派系的人联合起来,打压她的资源和上升渠道。

所以王诺才对弟弟说,到最后,取消婚约并不是自己与西乡的事,而是自己与王家的事。

那个最直接的方法明晃晃出现在眼前。

“打败我的亲戚们,坐上家主的位置。”她艰难地说,“强大到无人可撼动的时候,我就能为所欲为,自由退婚。”

这个答案太沉重了,空气似乎都被力场改变,在朝低处坠。

王诺将手盖在额头上,身体放松靠坐在沙发里,声音闷闷的:“这是一了百了的上策。可是好难,好难啊。我没办法保证成功,也没办法预知这个过程要用多久。”

迹部景吾习惯性地摸了摸自己的泪痣,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肯定还有其他有针对性的方法。”他思索道,“来日方长,我们再想想。”

3、

王诺用短信和不二周助及由美子打了招呼说要在外留宿,随即得知王祺也还没回去,据说留在越前家了。她知道弟弟这两天因为她的事弄得心情很不好,找小伙伴聊天排解也不错,摇摇头,也没多问,全随他去。

这一夜并不算好眠,却总算能够睡着。

第二天早上她和迹部一起用了早餐。始终没看到迹部舜义和夫人,便知那是成年人们怕她尴尬此时故意避着。少女领了迹部舜义的情,当做一切自然的样子,早餐后和迹部景吾同去部活。

冰帝和青学不在一个方向,冰帝部长却坚持先送她然后自己再去学校。

她没有拒绝,车上一直在处理工作,电话不停地接。

迹部顺手帮她做事,翻找文件,或是在她报出数字时用计算器按出她要的结果,递到她眼前。

她看似已经恢复正常,迹部却知道还远远没有。

只要婚约的事没有解决,阴云就始终会铺在天空上,不管是她自己,还是他们的感情,都会处于一种摇摇欲坠的状态。

迹部景吾对此也没有更好的办法。车到了青学外,她将电脑和文件全部收进包里,揉了揉眼睛。

“我走了。”她转头对他说。

“嗯。”

因为要留出迹部去冰帝的时间,他们出发的早,到得也早,青学网球部估计还空无一人呢。

少女拍了拍自己的脸颊,努力拉出笑容,调整了好几次后像是找到了微笑的感觉,暗自点点头。

看她身影单薄地消失在校园里,又回味着刚刚那样勉强微笑的动作,迹部景吾心中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车行驶到银座一带,很快就能到冰帝学园。这时天空突然下起了雨。

先是一滴,两滴,很快水珠落得越来越急,噼噼啪啪打在车玻璃上。司机开了雨刮,调到最大档速,在瀑布般冲刷的雨水下却还是没什么作用,视野一片模糊。前后左右的车纷纷打开了双闪灯,轿车们默契减速,一个跟着一个,小心地在雨幕里穿行。

少年坐在车内,耳边轰鸣着雨声,看着车窗外糊成一片的景象,似乎轿车变成了小船,在风雨巨浪中正不受控制地朝未知的白茫茫的世界中驶去。

“少爷,还继续去学校吗?”司机问。

迹部将手机捏在指尖,用手指转了个圈。雨声带起了某种潮湿的冲动。

几乎是下意识地,滑屏解锁,调出聊天软件Line里的“冰帝网球部群组”。

【今日暴雨,部活取消。】

“掉头,回青学。”他打了个响指,果断地对司机说。

司机点头:“好的,少爷。”

4、

王诺到网球部的时候,整个球场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她拿着钥匙开了部活室的门,开窗通风,又打开了更衣室的换气扇。正想着要不要先搬几袋网球出去,偶尔也做一做经理的杂物,就听到部活室门被推开的声音。

不二周助到了。

“小诺?”栗发少年没想到经理会比他到得还早。

“啊,周助哥。”

她昨晚没回家,此刻不是很精神的样子,不二周助心知那件“很糟糕的事”还没结束,不由小心问道:“你……还好吗?”

王诺揉了揉脸:“还可以。”

然而说完,她就低下头,陷入某种低落的安静。数秒后苦笑着改了口:“其实不太好。”

“我在处理一个很棘手很棘手的威胁。”她对少年说,“可是想不到解决办法。”

不二周助点点头,没有多问。

从王诺抿紧的双唇就知道,她所思考的东西并不简单——那一定是他和他的同伴们,生活在普通世界的少年所无法想象的沉重问题。

很快部活开始了,正选和非正选扎了两堆,王诺安排大家热身后做各自训练菜单上的练习,拿着小本子挨个记录选手数据。

她注意到越前和王祺又聚在一起嘀嘀咕咕的。这两天他们的关系似乎更好了,总是形影不离。

小男孩仍然生姐姐的气,早上见到她只是哼了声,招呼都不打一下。

王祺想用自己不满的态度激起姐姐立刻撕毁婚约的决心,可这点小心思早就被王诺看穿了。除了摸摸他的脑袋外,王诺只会像看不懂事的小孩一样包容地看着他。

这让王祺愈发气鼓鼓的。

就在这时突然下起了雨。雨落下的速度很快,部员们还在想是不是有水落到了自己头上,下一秒更多的雨水就泼了下来。

“啊——下雨了——”少年们叫着朝室内冲,有责任心的还不忘搬起地上的器械一起带走。

当全员都挤进部活室的时候,外面已经全是哗哗哗密布的水线了。

“呼,还好跑得快。”

少年们都有些狼狈,有反应迟了些的,头发已经湿了一半。

“经理桑,今天还训练吗?”桃城问。

龙崎教练还没到,现在是经理当家做主。少年们挤在门口,纷纷探头去看外面的雨势,都为这少见的大雨咂舌。

王诺查了天气预报,一时半会儿雨是停不下来了。

“再等等吧。”她对少年们说,“现在雨这么大,就算解散也回不去呀。”

这么说也对,少年们便安稳下来,一起等雨停。

晾了姐姐一早上的王祺此时像是找到了机会,挤到她身边。

“哼,你也不提前查天气预报。这种事该经理提前安排的。”他抬着下巴找茬。

“别闹。”王诺语气里透着疲惫,“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你希望我立刻去反抗,不要接受订婚,对不对?但事情繁杂,很多东西不是能轻率决定的。”

小男孩急了:“怎么不能决定!不就是西乡友作吗!你难道搞不定他?”

王诺揉了揉眉心:“小祺,你不懂……”

不懂?他怎么就不懂了?

这句话瞬间戳中了小男孩的怒点。他不懂,难道那个迹部景吾就懂?

说他不懂,所以明知道他在担心生气,却宁愿躲到迹部家去也不愿意和他分析问题?

王祺若不是顾忌周围全是人,早高声喊出来了,此刻纵然压抑着情绪,但声音也不算小:“姐,我不明白,你为什么缩手缩脚,到现在都没有行动?去抗争,不要接这个婚约,这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有什么好犹豫的!你在害怕什么?有什么比你的幸福还重要?”

虽然是中文,但那种质问和激愤的语气,周围人都能听得出来。

一时间原本有的交流都瞬间停止了,整个部活室鸦雀无声。

少年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小心翼翼地看向经理的位置,不明白怎么兄弟二人突然就吵架了。

王祺眼眶都红了一圈。少年们看小男孩这幅样子,知道他是真生气了,一个个更加安静,恨不得连呼吸声都缩回去。

沉默无止尽蔓延着,只剩屋外的雨声在耳中不断冲刷。

——这就是我和小祺本质上的思想分歧了。

王诺看着弟弟激动泛红的脸庞,难过的想。

弟弟觉得没什么比她的幸福更重要,所以她应该不顾一切去抗争。

可对王诺而言,王祺的自由,她的野心,家族的未来,都是比个人幸福更重要的东西。

她怎么能将这些都赌上,不管不顾撕掉婚约,冒着在商战中一败涂地、丧失家族话语权、辜负爷爷和远铭伯公的风险?

良久之后,还是大石受不了这种突然诡异的气氛,在菊丸英二不断地眼神鼓舞下,终于站出来作代表,试探地小心问道:“那个,阿诺……小祺……”

“我出去透透气。”王诺突兀打断了他的话。

她没有再看王祺,也不顾外面瓢泼的大雨,抬脚就离开了部活室。

王祺更生气了,他深深地呼吸着想要平复情绪,看着姐姐没入雨中的身姿,神情中泛上一丝担忧和后悔。但他最终仍是撇过脸,不再去看雨幕。

“喂……”越前上前拉了拉王祺的衣角。看着王祺倔强扭头就是不去追,他刚准备自己去把王诺劝回来,不二周助却已经拿着伞冲进了雨里。

越前龙马已经迈出的脚步只能又尴尬地收了回来。

他看着小伙伴,半晌后移开视线,轻声嘟哝了一句:“等会儿你就自己后悔吧。”

而另一侧,不二周助很快看到了王诺。这样的大雨,打不打伞区别并不大,等少年追上她时,他自己也浑身湿透了。

“小诺!”他叫住少女。

“周助哥。”王诺转过身,见到落汤鸡的他,神色柔软下来,“你怎么出来了。”

“怎么可能放任你一个人在外面淋雨啊。”少年将伞举过她头顶,聊胜于无地抵挡着,“至少我陪你一起淋吧。”

少女面对着他,两个人站在伞下,彼此距离极进。浇了满身的雨,王诺浑身都是冰冷的,此刻隔着短短的空气能感受到少年身上传来的热度,温暖着她的皮肤。

“好吧,那要麻烦你陪我会儿。”她揉了揉鼻子,“让小祺冷静下来,我也冷静下来,我们再回去。”

“别在这儿站着了,去那边教学楼下面避避。”

“……好。”

“我第一次见小祺顶撞你。”不二周助慢慢地说。他并没有给王诺转换话题或者逃避的时间,直接问道,“从国内回来以后就不对劲。到底怎么了?”

他觉得他有资格知道。

王诺站到教学楼下。有了屋檐遮挡,不需要雨伞了。头发上的雨水一路滑下来,有的滑进锁骨,有的滑进眼睛里。浑身都在滴滴答答,衣服很重,不断地在朝下坠。

她张了张口,不知怎么解释。

“是因为那个我说很棘手的威胁。”最后她回答,“我瞻前顾后,优柔寡断。他觉得我应该更勇敢点,破釜沉舟去反抗。用个中文成语,应该叫怒其不争吧。”

不二周助睁开眼:“你难道就要这样躲着小祺?继续这样吵架?不管怎么说,他是担心你才会情绪失控,你有义务把你的想法和他解释清楚。”

“……是我的错。”

“对不起,周助哥。”思考了许久后她缓慢地说,“那件事本身实在是难以启齿,所以我和小祺都没办法向你说明具体缘由。”

她低下头,少见地露出了落寞的表情:“最近家里变动很大,我……很不好受。等一切尘埃落定以后,也许就能和你说明了吧。”

“让大家担心了。”

还是什么真相都没吐露。但那流露出的落寞表情实在让人心疼。

不二周助的表情松动了稍许——算了,再给她一些时间吧。

“……至少照顾好自己。”

“嗯。”她低低地应了一声。

雨仍在下着,丝毫不见转小。雨声中不知何时传入了脚步声,王诺循声望去,看见有个人没撑伞,在模糊的雨幕中朝她走来。

“啊!”她意外地睁大眼,“他怎么回来了?”

人影逐渐走近,很快不二周助也分辨出了来人是谁。

栗发少年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看来不仅部活取消,你今晚又不回家住了。”

她只能含混:“事出有因。”

栗发少年没有深究。他轻拍了拍少女的肩膀,像是让她好自为之,便像没看到雨中的那人一样,脚步微转,自己朝部活室的方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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