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一众残骸里,看着蔓延的大火和无边的天界。 失血过多的晕眩感不足以让我码足了力气站起来离开这里。 逃不掉、离不开。 火势越来越大,隐隐有要到我这边的样子。 被大火活生生烧死,这可真是个悲惨又痛苦的死法。 与其被烧成焦黑死去,我更想要完完全全地保留身体而死去。 但是眼下不行。 别说活着了,连自己的身体我都无法保全。 热浪开始侵袭,我的视线开始模糊。 我很抱歉。 ——因为婚礼的迟到和我的不辞而别。 但对于死亡,我从来都不害怕。 ——哪怕是在这种拥有大好前途的年纪下。 据说人在死之前可以看到自己的走马灯。 真奇怪,我没有看到自己的走马灯。 我还是挺好奇我碌碌无为的一生展现在我眼前是什么样子的。 但不管是那一次穿越契机的死亡前,还是这一次死亡前,我都没有看到自己的走马灯。 老一辈的人都爱这么骗年轻人吗?我在心里唾弃道。 总不可能是因为不会死吧。 我非但没有看见自己短暂一身的回溯,反而在双眼模糊中看到了一个人影正在朝自己走来。 长谷川岚吗…? 这家伙还真是敬业到连大火蔓延都还要在走了之后又回来看我有没有被烧死。 就连和自己相行了许久的同伴都能够毫不眨眼地杀死。 没有感情的杀人机器一般,完成着上方发下的任务。 总的来说还是我自己自讨苦吃了。 被所谓的友情蒙骗、然后被骗得连命都要没有了。 啊,风间真纱子,你真的蠢到无可救药了。 拼了命般地练出这些术式,到头来的一生却是如此短暂。 说不甘心,我是有的。 当然如果我真的还活着我会拼了命的也要把长谷川岚这个蛇蝎心肠且歹毒的男人给宰了的。 并且给那个老毕登志村团藏一脚,告诉他我风间真纱子不是好惹的茬。 可惜是如果。 我要是真能从一片森林大火中拖着千疮百孔的身子逃出去,那我不名震四国我都不相信了。 — 火势越来越大,逐渐蔓延到了整个森林,在黑夜中烧出了一朵朵红云。 他站在火势的远处,不被波及的地方,手中怀抱着刚刚救出的女孩。 他看着怀中昏迷的女孩,透过面具朝站在树枝上的人说道:“我想请你帮个忙。” 被喊出来多久停留在这里的宇智波鼬缓缓转过身,看向他怀中的女孩,有一瞬间地怔愣,但他很快控制好了自己的情绪。 “你要救的人,是她?” 他本以为她会被木叶的人好生安存着。 毕竟拥有那样的血继限界,为村子所用才是最好的。 身披黑色斗篷,头戴白色面具的人点了点头,用着一种坦然地语气问道:“你们认识吗?” 宇智波鼬迟疑了一会儿,随后点下了头。 那人若有所思地看着他,随后笑道:“她对我来说很重要…嗯,但我不能让她知道我是谁。” “不过也难怪,她五岁的时候就被接去了木叶,作为之前在木叶生活的你,肯定见过她吧。” 宇智波鼬沉思着。 “你会认识风间一族的遗孤?” 在加入暗部后,他或多或少都会接触到上层的机密,自然知道那个久居于他家中的女孩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身份。 五岁的时候经历了灭族的惨痛,拥有着在这个世界里快要超乎于写轮眼存在的、关于眼睛的血继限界。 他的语气中带着质问。 被质问的人却不慌不忙道:“啊,谁知道呢。” 他给了对方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嘛,你就说帮不帮好了,鼬。”他顿了顿,“实在不行我也可以找一下别人…” 宇智波鼬淡淡地看了过去,在数十秒地考虑时间中,他又听见那个人说: “但你也知道吧,你欠我一个人情,上次的药虽然不能完全医好你的身体,但也控制住了你当时的状态。”他笑了笑,“那副药材我本来是要准备给我自己用的,现在是我在给你一个还人情的机会。” “而不是给你考虑的机会。” 宇智波鼬依旧沉默,在几秒钟之后终于给出了那人自己的答案。 “我答应你。” 那人满意地笑了笑。 暗夜之中,他小心翼翼地抱着怀中的女孩,和宇智波鼬并肩走在了回到临时基地的路上。 怀中的女孩时不时呓语,像是被梦中的梦魇困住了一般。 〈哥哥…〉 这个词句仿佛定住了那人,他停下了脚步。 宇智波鼬回头望去,问道:“怎么了?风。” 那人却摇了摇头:“没什么,继续走吧。” 他伸出手,擦去了女孩脸上的焦黑。 稀碎的月光照在那张白色的面具上,手指上戴着的“风”字戒指也露了出来。 宇智波鼬不着痕迹地、用余光打量着身旁之人的举措。 他早在自己加入组织前便是元老级的存在者了,但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代号而不知道名字,平日里也总是喜欢戴着面具披着黑斗篷出来。 之前就有听说过他在木叶有个妹妹,但绝对不可能是他怀中的那个女孩儿… 毕竟风间真纱子早在五岁的时候就失去了所有的亲人。 但也不能排除这种可能。 他收回了余光,看着前方暗无光际的石路。 那么,想要除掉他就会变得棘手起来。 那一族的能力… — “所以你把她带回来却不准备暴露自己的身份?”有人说。 风间千树把脸上的面具扣押在桌上,那张看上去有些冷漠的脸显露出来。 “哇哦,别露出这么可怕的表情。”那人调笑着,“当然,我也不会害怕。” 风间千树没有回话,而是看着那张面具。 那人无奈地耸了耸肩,也懒得管这家伙阴晴不定的性子。 “我突然想起来你妹妹四年前还咬过我呢。”那人恍然大悟道。 风间千树那张冷脸才有了点波澜:“哦,那是你的福分,连我都没有被她咬过。” 那人似是被哽咽住了,良久才在心中骂了一句——死变态。 但风间千树的脸显然比刚才更冷了一点。 “木叶的人太放肆了。”风间千树道。 “喔哦~他们又惹到你了么?” 那人似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样子,在疯狂地煽风点火。 “是啊,那个姓志村的老人家这么迫不及待就开始下手了。” “你要给他们点教训?” 风间千树嗤笑一声。 “当然,他们不是烧了一座森林吗?那就还给他们一场大火好了。” “至于谁被烧死?” “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戴着漩涡面具的人撇了撇嘴,装作好心道:“记得控制一下火候…当然,如果能把那个拷贝忍者的家给烧了我也会很开心。” 风间千树挑了挑眉:“旗木卡卡西吗?” 那人点了点头,发出沉闷地声音:“嗯。” 风间千树扣了扣木桌:“我可以考虑考虑。” — 我好像活了,但又好像没有。 我傻了般地看着眼前的那个人。 我想我一定是去天国了,这只是我的一个梦而已。 我当着对方的面又盖上了被子闭上了眼睛。 一定是梦吧,不然我怎么会见到他。嗯,一定是梦。 我不断地给自己催眠着,却因为对方的一句话彻底崩盘。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掀开被子懵了一样地看着他,对方则是平平淡淡地看着我,似乎没有想要解释的样子。 对方垂下眸,喝了一口杯中的热茶,非常有耐心地又问我了一遍:“你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我目瞪口呆。 “这是梦吧?” 对方:? 宇智波鼬放下手中的杯子,皱了皱眉:“难不成大脑受到了问题吗?” 他站起身:“稍等一下,我去找一下医师。” 房间里霎时间只剩下了我一个人,我这时候才有时间去观察自己的处境。 所有伤口都被对方用绷带包扎好了,甚至就连那种没什么大碍细微的伤口都被处理地好好的。 我回想起刚才那个对话,觉得自己就像是在犯蠢一样。 但在这种时候遇见宇智波鼬,太不正常了点吧? 虽然他是我童年的男神但不代表我对他没有恐惧感啊… 总不可能是他救得我吧?那他救我的契机呢? 结果还真就是他救得我。 对方大大胆胆地承认自己的行为,却始终没有告诉我这样做的原因。 带进来的医师为我做完检查后也老实本分地退了出去。 宇智波鼬这时候说话了:“木叶现在都在传你的死讯。” 我轻轻哦了一声。 “我会遵循我的承诺,提升你的练习。” 本来看淡生死的我,突然听见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有些扭曲了起来。 开什么玩笑… 倒也不必如此敬业! “但这个也得等我恢复好了对吧…?” 他点了点头:“嗯。” 我心虚地目移了过去。 没想到捡回了一条命还要开始这种苦逼的训练,我简直欲哭无泪。 这要是换作以前我肯定是答应的,但是现在,现在是让我和一个通缉犯在一起训练啊! 老天你开开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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