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往往只会看到事物光鲜亮丽的外表,却忘记了它外表之下的肮脏混乱。 盘踞在阳光普及不到的根们,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 麻木、凶残、血腥。 甚至比暗部都还要可怕。 为什么我会这么说? 因为。 第一天上任我就被我的新队友来了个下马威,虽然顺利地躲了过去,但那饱含杀意的攻击我是不可能察觉不到的。 对方想杀了自己,下死手的那种。 我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谁让我就是这么容易被前辈们针对呢? 看着他微微有些气急的样子,我将新款式的面具拿起来在手中把玩着,观察着这个房间的布局。 给了我一种陈旧老房子的感觉。 而且因为在地底下,连空气都是一股泥土的味道——简单来说就是这边空气不行。 像我这种刚来的新人肯定是水土不服的。 在我一声又一声干呕的声音下,刚才那个朝我攻击的根小哥终于舍得翻了个白眼球从袋子里拿了颗陈皮糖,剥开糖纸就给我扔进了嘴里。 我差点噎到。 味道不错。 “…从哪来的小屁孩啊,这种年纪应该还在忍校读书才对。”话了,他就嫌弃地看着我的面具,“连面具都大了她脸一轮。” “团藏大人怎么想的,我们怎么可能知道嘛!而且这小姑娘刚刚不是把你那杀意满满的攻击给躲开了吗?” “这说明她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他冷呵了一声:“敌人的攻击可比我的攻击更要杀意多了。” 那人尴尬地笑了笑,转而对我道:“你好,我是长谷川岚,他们都管我叫岚。” 我目移。 一张白皙的少年脸下面是猛男的身材对我来说真的挺辣眼睛的。 “我是山藤有见,这个小队的队长。”他不耐烦道。 我嚼了两下糖,吞完后才应他们。 “我叫风间真纱子,今年十二岁。” 长谷川岚挑了挑眉,山藤有见脸上的情绪有些微妙。 他们太高了,我只能仰着头来看他们:“山藤老大,你还有刚才喂给我的糖吗?” 然后我就在他一副要杀人的表情下得到了他的第二颗糖。 长谷川岚在一旁笑得开心,山藤有见的脸直接黑了一个度。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长谷川岚大笑着,“她根本就不怕你唉!哈哈哈!” 山藤有见额头青筋暴起,咬了咬牙:“你再笑我就把你扔出去砸一个洞。” “你说什么啊有见,我们可是…” “砰——”长谷川岚被山藤有见砸在了地上,真的砸出了一个洞。 “同伴啊……”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糖果顺势滚进喉咙里。 我噎住了。 “咳咳咳咳咳咳咳!!” 一只手突然抚上我的后背。 紧接着,一下又一下,糖果终于从我喉咙里跑出去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山藤有见,他正看着地上的糖果发着呆。 长谷川岚颤颤巍巍地伸出一只手,支撑着自己从坑里站了起来。 忽然间,我看见了一抹虚影,长谷川岚又躺回了那个坑里。 果然,根部,很残暴。 — 我觉得根部里其实根本没几个人把我真的当了正式队员的。 年长些的前辈和我讲话都是用着那种逗弄小孩子的语气,给我的任务也是非常无聊打发人的。 比如说那种端茶倒水的,我做了很多次。 还有扫地扔垃圾的,再然后就是跟着山藤有见去周围巡逻。 日子过得平平淡淡,甚至还没有我一个人出去接任务好玩些。 要不是深知团藏老毕登的德行,我还真以为这是他给我的福利。 全根部里,就我最清闲了。 当然也有意外之喜,我在根部认识了一个和我年纪相仿喜欢假笑的男生。 他笑得很欠,欠到我想要去给他一拳头。 还有他拿的那本《人际交往关系》。 恕我直言。 废书一本。 当然这句话是不可能当着他的面说出来的,否则我就会被他暴打。 根部里有条规则——不要多管闲事。 也就是说在我被他暴打的时候根本没人会来帮我。 挺寒心的。 — 如果暗部是铁血帅哥,那么根部就是阴郁聚集地。 就连长谷川岚这张娃娃脸在根部基地的光照滤镜下都显得嗜血瘆人了许多,就更不必说山藤有见了。 他不知道从哪搞了块伤疤会来,说这样会更有男人味。 伤疤不大不小,刚好在他嘴角边上那一块。 那划伤他的那个人肯定非常狠,我暗自腹诽道。 这时候长谷川岚不要命的发言道:“什么男人味,我看队长你就是被人弄伤不好找借口而已。” 气氛沉默了一两秒。 但我清楚的知道,这是暴风雨前的片刻宁静。 随后长谷川岚就被山藤有见暴力地砸在了地上,又是一个坑。 山藤有见掰了掰手指,对着长谷川岚说,但话中主角指向的是我:“真纱子,你还是出去比较好。” 我懂,这种血腥画面不是我这种小屁孩该看的。 我连滚带爬地跑出了这里,顺便关上了门,耳朵贴在上面,听着长谷川岚的惨叫声。 一声比一声响,过不了多久他那张俊脸又是鼻青脸肿的了。 山藤有见大概是对于大长谷川岚有一套很规则的打法。 他知道岚很宝贵他那张脸,于是专门往他的脸上挑地方揍,一揍,岚就肿成了一个猪头的样子。 门被轻轻推开,山藤有见的身影倾泻而下。 是扑面而来的压迫感。 从面具上的那俩个豆豆孔里,我能看清楚他脸上的恐怖表情。 我给硬生生吓住了。 山藤有见:… 我:… 他烦躁地骂了一声,随后从兜里拿出来几颗陈皮糖,板着脸对我说:“拿去。” 我自然是如依拿在手心里,不敢说话。 山藤有见看着我的面具,回过头又瞅了瞅在地上躺尸似的长谷川岚,牵着我的手跟带小孩似的带去了休息室。 巨大的身高差,我差点以为他真是我爹了。 根部休息室其实还挺不赖的,至少空气比这里哪的都好闻。 山藤有见从柜子里拿出来一大袋的陈皮糖,沉默地看着我。 “…” 我总觉得不是些什么好的事情。 结果就是对方把一大袋都送给了我,并且勒令我这一个月一定要把它吃完,否则就让我和长谷川岚一样被打得肿成猪头。 含泪收下之后,我在心里痛斥着山藤有见的威胁,剥开糖纸吃下了一颗。 — 距离我那没心没肺的竹马叛逃木叶去投靠大蛇丸已经过去了一周的时间。 事实上,我并不准备原谅他。 因为被反捅真的挺痛的,还是在践踏我真心的情况下。 好不容易偷闲躺在树上晒阳光的我如是地想着。 忽然间,面上的面具被人拿去,我平平淡淡地看着那个拿去我面具的人。 “早上好啊,后辈~” 我啊了一声,坐起身夺过了面具。 “你看起来更清闲了,卡卡西前辈。”我从兜里拿出来几颗陈皮糖递给了他。 “只是看见真纱子在这里稍微想要打一下招呼罢了~” 说着,他将我手中的糖尽数拿去,真的一颗都没有留。 “谢谢款待,那么再见~” 在瞬间中看见他消失后,我将面具重新戴了上去,翘着二郎腿躺在树枝上。 我突然拿起脖子上挂着的吊坠,手指摩挲着它的质感。 如果一定要一刀两断的话,我还挺舍不得这个吊坠的。 朦胧间思绪回到了当年的宇智波族地,耳边不是寂寥无声,而是热闹与喧嚣。 一个无限辉煌的族群,在四年前的一夜之间全部覆灭。 或许我低估了当年那个夜晚对他来说的巨大残酷。 相比于让他活在这个世界上。 他更想和他的族人永眠,长存。 但他活着,所以他肩负起了一族的仇恨与憎恶。 “…” 但似乎当年让他想要复仇就变快速强的人是我。 现在大蛇丸给了他一个机会,于是他便顺着这个契机了无牵挂地离开了这里。 “哈…”我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顺便翻了个身。 可就算我不这么跟他说,他也会有那个想法吧。 复仇是他活着的信念,除此之外我找不到任何让他坚持活着的理由。 真是奇怪。 我原本以为他至少会对我有些情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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