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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4 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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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王说过类似的话,负情绪会引来不干净的东西。我的心情,我的想法是有多么阴暗扭曲,竟然引发这么大动静。

看着戴上战术手套,周身缠绕复合元素气息,完全进入警备状态的玲王,我站在一旁,忍不住和他坦白,再不说出口可能身体会被这些东西撑爆。应该是从被迫转移到地下,我决定操纵丧尸的那一刻起,我内心深处就像埋了一颗黑暗的种子——

讨厌被别人做决定,被人设置身上的标签,然后被放在这些人认为正确的地方。

是处女又怎么了,不把腿张开又怎么了?我想救谁就救谁,想诅咒谁就诅咒谁,不可以吗?

为什么只能治愈,不能破坏呢?

……

玲王无言以对,因为理解我的心情而无法轻易开口。安慰和劝阻都不可以,仅仅是沉默,倾听我不断的怨言——

要是我不在了就会疯掉?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我并不是凪的什么人,只是他无意间结交又意外合得来的搭档而已。难道我死掉了,他也要跟着去死吗?

明明是纯真与美梦的守护者,白鹿能在万物的心灵之间自由穿梭。可连自己的精神状态都这样不稳定,不仅谈不上守护,擅自闯入别人的精神世界,只会带去崩溃。

千切也是,因为我受了伤,差点死掉。因为这样就要和凪决斗,认为是他没有保护好我。可是为什么不去想,我这是活该,是我高估自己,是我太贪心但本身又太弱小了?

把责任都甩给凪,不就是潜意识里觉得我很弱吗?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们是青梅竹马,千切会额外偏袒我,这样做情有可原。但他就不能……

为什么觉得我还和从前一模一样呢,一点变化都没有呢?他觉醒了血脉,得到火精灵的力量,是勇者候选。而我仍是那个被大地母神的视线捕捉,人生停滞在两年前的祝愈师吗?

……

我一口气说了很多,尽是些自私自利得不像话的抱怨。但就是这些声音一直在体内徘徊,阴魂不散,会在我松懈的时候攥住我的心脏,把我整个人连带着朝下拽去,引诱我堕落。

就像现在,我无法抵抗,一点点瘫坐在地上,又渐渐无法直起腰背,头不断低下,低下,仿佛要跪趴下去。

大地深处的东西和我的负情绪共鸣。我感觉到它在逼近,要把我整个吞噬一般。无端狂躁的夜风在周围掀起,形成一个包围圈,连同头顶的夜空,再次出现的月亮也带着血色。危机四伏的处境。

“你已经这么上头了,要你立即放弃这些想法根本就不现实。即便这是现在最好的办法。”玲王蹲在我面前,取下他的吊坠。

藏在胸口衣襟里像花朵绽放般美丽的白晶簇,用一条银色细链串起。玲王把它挂在我脖子上。立即,净化的力量泉水一样涌入身体里。玲王手掌面朝我,掌心虚按在我额头。他嘴唇嗫嚅,似是念出长串晦涩咒语。更多能量包裹我,渗透进来。我看到自己脚下的影子像沸腾的水,边缘的涟漪又呈火焰状,有什么在其中燃烧,变成灰烬四散开来。

同时,我稍微萌生不好的念头,只转念的瞬间它们就变成空白。脑子里有什么在游荡,是玲王的视线,他的指尖。他查看领地般逡巡着,瞄准,连根拔除我的恶意。如此强硬,不可抵抗。

我跪坐在玲王面前,仰望他。他身上笼罩着教皇般的光环。近距离接触,他权力意识般的光辉如同为我洗礼,也如同对我审判。每当我全神贯注感受这场仪式,又在和他四目相对时不寒而栗,总感觉他下一秒就要呵斥——不许这样看着我!

仿佛挂在脖子上的项链,白晶簇也变成缠绕的蛇类,在我耳边发出嘶嘶的声响。我内心爆发一阵恐惧,生命本能地哀嚎:快逃,快逃!

那些怨念瞬间被毁得不成样子。面前年轻的魔法使渐渐变成一个虚幻的人影。

“再坚持一下,还剩下最后一点点。”仿佛催眠的优雅声音,玲王把手移开,“能量只能转换,不能被创造和毁灭。”

他弯腰,拈起我脖子上的项链,白晶簇变得深黑,像一块陨铁。后颈微微一痛,伴随金属断裂的轻响。玲王直接扯断细长的链条,把发黑的白晶簇拿走,另一只手掌心燃起一团火焰。

仿佛被污染的白晶簇被焚烧。升腾的烟雾扭曲成怪异的人形。我听到我的声音从里面发出,瘆人的鬼哭狼嚎。

“好了,基本上没事了。”

玲王烧光最后一点白晶簇,甩甩手。残留的烟雾散去。他满意地打量周围。地面不再颤动,夜雾悄然透明,晴朗的月色再次照向这片森林。

“我所施出的驱散魔法也好,你心中黑暗的呼唤也好,本质上都转换自我们体内的精神力量。我帮助你释放出来了,也暂时用别的东西填补上空白。现在感觉怎么样?”

“……”

回答不出来。

感觉玲王在说另一个世界的语言。我装聋作哑地看他。

但有一点我确认,我害怕他,不止因为他借着魔法,借着晦涩的咒语进入我的脑海中巡视我的想法。已经不像是暂时性的难以接受,更像是天性发生了变化。仿佛最后一层面纱也被撕开,我窥见玲王的本质,发现他是我的敌人。我们有相悖的生物属性。

“唉,算了。我都出手了,会负责到底的。”他不多在意,蹲下来开始解我手上的绷带。

一圈一圈,绷带被解开。我却感觉脖子被勒住,一圈接一圈。我心中飞满受惊的鸽子,白羽毛都被染成恐惧的黑色。

腰包里翻找,玲王拿出一颗茶晶塞我嘴里。我反应慢一拍,回过神已经含住,舌尖化开的晶体有些微凉意的甜。接着,他抓一颗未打磨过绿松石,捏在掌心徒手搓成碎末。深浅不一的宝石粉末细雪一样飘洒,落在我伤痕斑驳的指间。

“你看见了吗?”玲王轻声问。

我摇头。

他轻微叹气,吹散掌心里最后一点粉末,又挥手在我眼前晃一下。发光的文字和符号一闪而过,接着我看清了——

我的手指被细长的黑色锁链缠绕,锁链一端朝地下钻去,不知道延伸到深处的哪里。

一瞬间恍然,为什么一直没有力气,稍不注意就会失去平衡。原来下面有东西在拉拽我。它迫使我倒下,也不断吸食我的力量,还有祝力!

对玲王的抵触染上积极的情绪,我心存感激,一边紧绷肌肉站起,把手臂努力往上抬。指尖只动弹一下,锁链就缠紧,痂被磨破,顿时鲜血横流。“可恶!”我啐道,没有死心,又突然想起我在乡下生活时不仅擅长打猎,连钓鱼都很擅长。

“别这么鲁莽,你想自断手臂吗?”玲王斥责,“身为祝愈师,却非要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的,这像话吗?”

我立即惊醒,双手蓦地垂下去。

“我不确定底下有什么东西,但别让它出来为好。这是我身为魔法使的直觉。”玲王再次把手伸入他那神奇的腰包,叮叮当当的脆响,让我以为这小小的包中连接巨龙看守的藏宝地。

数枚宝石,打磨过或原生态的,外加一支白粉笔。玲王嘱咐我原地不动,接着用这些书写、布置。以我为中心,繁复难懂的符文像重瓣大花一层又一层绽开。

好厉害。

这些纹路和图案,仅仅作为艺术品去欣赏就足够赏心悦目。我很佩服玲王不需要任何工具辅助,徒手就能完成。而且他竟然能记住如此精细,几乎没有一处重复的样式。

如果指间没有不停滴血,我没有被某种神秘莫测的地下生物捕捉,我一定以为自己正在看一场精彩的演出。生命的本能要我远离玲王,警惕他教皇般的气质和光环,但另一个声音对我说:这个人值得交往。他很强,会是非常可靠的伙伴。

我选择违背本能,做不到逃走。能力上没有短板的玲王,完全是我理想的模样。

画完最后一串连续不断的圆圈,玲王扔掉粉笔头,重新扎紧头发。

“那么,我们来比试吧,怪物。一对一。”

他目光敏锐,朝锁链延伸的深处望去。

现在的我还不知道,玲王一年前就以首席身份从魔法学院毕业,又毅然拒绝成为宫廷魔法使,转头投入新的训练,和凪一起前往蓝色监狱。

我不确定玲王对勇者的使命与荣耀有何想法,但我笃定此时此刻,他不会输。没有精灵血脉,但是全属性的天才,元素欢呼雀跃聚集到玲王身边。他挥手吐呐炎的气息,也凝冰成形,自如变幻。纯水渗入大地,混合着光明的力量。无云的夜空,奔驰的雷电一闪而过。还有不息的风,卷起尘埃,喧嚣而沉默地紧绕,将锁链撼动。

一切或温柔轻拂,或清澈冰冷的,或爆裂灼烈的力量,整个自然都在回应玲王,允许他代为行使伟大的权利。不仅如此,他还绰绰有余地拥有很多人都没有的东西,像是智慧,像是自信。

透过辉光,我从玲王身上看到许多神话般耀眼的人物。他们寄宿在这名魔法使身上,那带笑的面庞,上扬的眉梢。挺拔的、梦幻的、高贵的,一切不会随岁月变化的华美笼罩着玲王。这副灿烂的图景注定要在我记忆中烙下印记,将反复出现在梦里,直到我追赶上他。

**

王都的大教堂响起了夜晚八点的钟声,洪亮,响彻人的心灵。

粉碎的锁链,消失的垂坠感,焕然轻巧的身体。我站在魔法阵的中央,如同复活,重获新生。站在法阵边缘,玲王擦去额角的汗水,对我露出一个微笑,意思是大功告成,我自由了。

所以这不只是一个笑容,更是一个信号,我朝他走去。脚下粉笔绘制的花纹,符文都飘到空中,一点点化作闪亮的尘埃。还有缀在其间的宝石,泡沫一样绽开,发出轻轻的声音,碎裂出更加明亮的光团。

周围不断摇曳的清澈光影,我靠近玲王的过程,这段路既漫长,又短暂。一切都像是梦境,一段我从未经历的珍贵回忆。

“玲王。”

我站在他面前,叫出名字后又不知道说什么。想起不久前对他大发牢骚,抱怨一通,我很愧疚,低下头,又发现手指的伤口已经结痂。太快了,我不多想就知道玲王悄然间用了治疗的魔法。

这个人是我的敌人。我再次确定,却不是听从生命本能的决定。仅仅是他的才能在我之上,因为可能取代我的位置而自然生出的危机感罢。

不想输给玲王。然后光明正大赢过他——克里斯的选择没有错,凪也不会被拖后腿。漫城因为我的加入迎来质变——这是我要做到的事。

“玲王,谢谢你。”我说。“我想你不需要物质上的回报,我也不能因为这件事就退出和凪的合作。所以,我们来比试吧。我想我全力以赴的决心,就是对你最好的回应。”

玲王惊讶,随即笑出声,“我随便问问,战利品是凪吗?”

“不。”我摇头,“凪是自由。他自己选择对他更有帮助的人。我只是很憧憬玲王,所以想追赶你。先追上你的脚步,再超过你。”

“……”

玲王怔住,一时没了声音。又在我想上前一步,询问怎么回事时,他仓促别开脸,嘴里嘟哝,说我是个怪人。

“怪吗?”我歪起头。

“怪,反正在祝愈师里你肯定是最引人注目的那个。”玲王皱眉回答,又挠着头发陷入犹豫起来。好一会儿,他才耸耸肩,坦白说,“最开始,克里斯去祝圣院谈合作,漫城终于有了专门的祝愈师,也就是你。我很高兴,心想之后作战时可以更有余裕。可我没想到你会和凪成为组合。这种感觉很糟。说实话,我不止一次被抢走搭档,仿佛在暗示我很失败,是我技不如人。”

“你哪里失败了?你都是失败者了,我还要不要活了?再说,凪和我的合作成果还没有经过验收,你在担心什么呢?”

我感到诧异,迫不及待告诉玲王我在魔法阵中心看到的一切。那时的他多么耀眼,元素气息就像星辰大海降落在他身上。而我和这样的他身处同一阵营,破格和他公平竞争,该感到压力的人,不该是我吗?

“祝愈师小姐……你这话有点……”

玲王眉毛依然紧皱,还有些许红晕浮上面颊,似乎不擅长接受这样直白的夸奖。但我只是实话实说。如果还要找什么理由反驳他,我还可以认为是我从天而降,介入他和凪之间,打破他们本来的默契。我把他的搭档抢走了,虽然是暂时。

“哎呀,行了,什么抢过来抢过去的。你自己不也是说凪不是物品吗。”玲王受不了似的打断我,一边用手掩着下半张脸,不想我看到他完整的表情,“你的心意我充分明白——我完完全全明白了。所以你别再说了。算我拜托你,快住嘴吧。”

“呼,你知道了就好。”我拍拍胸脯,无意又看到伤痕累累的手指。自然地,我想起不知在何处的千切和凪。

“我们继续去找人吧。”我对玲王说,并再次和他道谢。我意识到自己犯了和千切同样的错误,他迁怒于凪,然后我迁怒于他,一并看轻自己。先不说这样对自己造成的伤害,我更是辜负了千切的心意,单方面觉得他不得对,责备他不够理解自己。

“我懂的。”玲王低声说,“明明彼此相互看重,却觉得对方还不够努力。根本就是自己与自己过意不去,却把责任归咎于对方,自己是纯粹的受害者。唉。”

重重叹一口气,玲王放下手,认真正视我,“你见到千切后,好好和他聊聊吧。有些话,哪怕听上去很尖锐,但真正在乎的人不会介意。总之就是,有话直说,再笨拙的表达也比自我伤害要好得多。”

“嗯。我知道了。”我点头,也试着问玲王,“你要不要也和凪沟通一下?”

“他啊……”玲王再次叹气,“你说得对,我该和他聊聊了。要是他还和从前那样,被动地接受指令,只凭身体本能做出反应,你会很累的。我感觉你不太会说拒绝的话。”

一语中的。我确实很迁就凪,绝大部分情况是这样。玲王这么一说,显然他也深有体会。仿佛对上电波,我俩相互看着,并同时发出叹息,都觉得照顾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消沉只有片刻,玲王拍拍脸,打起精神,问我,“身体感觉怎么样?跑得动吗,要不要我背你?”

我尝试快走几步,没有太明显的异常。可玲王想了想,还是蹲下去,“还是我背你吧,保险一点。”

有道理。但我觉得这一路上都在麻烦别人,有些不好意思。玲王爽朗一笑,拍拍自己结实有力的胳膊,“你这点体重都不够我进行负重训练的,实在太轻啦。”

确实,虽然比不上凪那天生惊人的体格,但玲王也比一般男性更加强壮。如果他不主动展示,我都想不到这个正在接受骑士团军事训练的贵公子,其实是个魔法使。突然间,脑子里迸出物理魔法使这样的字眼,感觉玲王毕业时不仅魔法造诣是首席,肉搏战更是可以一拳一个。

“对了,祝愈师小姐。”玲王稳稳背起我,一边跑一边小声问道,“今天的事,你可以为我保密吗?”

“你是说,你用魔法帮我解开了束缚?”

“不是,这件事肯定瞒不住。克里斯很敏锐的,只是他为人处世很有经验,不轻易在当事人面前提起。”

就像我苦恼千切不理解我,误会我。他也悲伤于凪不理解自己的苦心和付出,但这些话,不好好和对方表达,就会成为伤害自己的利刃。

这是不对的。

“嗯,我也这么想。而且这又是在漫城内部领地发生的事,到时候好好和他说明吧。那你要我保密的,到底是什么呢?”

“就是……说实话,离开蓝色监狱加入漫城后,直到现在我还没有和凪真正意义上交流过。他是纯粹的被动型,我根本不指望他主动来找我商量。但我又不是一点脾气都没有。所以我很烦恼啊。”

“我完全理解。两边都有错的情况下,就不想做第一个道歉的人,不肯示弱。想着凭什么吃亏的总是我。”

“知己啊!”玲王发出大笑,接着又冷静下来,“但是有些话不说又不行。”

“是啊,不说不行。我对千切是这样,你对凪是这样。我们……我们俩这是同病相怜啊,玲王。放心,我会替你保密的,作为交换,我之前那些抱怨你也别透露给千切。他这人表面不说,其实很容易往心里去,超级记仇,我都怕他了。”

“感觉得出。他有时候是有点……呃,小心眼?”

“差不多吧。唉,算了,别提这些让我起鸡皮疙瘩的事了。反正我们现在是同一阵营的伙伴,至少不能让私情的优先级在集体之前。失去栖身之处,单打独斗再强也没有意义。一个人生活真的是一件艰苦的事。”

我伏在玲王肩上,在他投来的关心和好奇视线下,忍不住讲起在祝圣院的日子。现在能和人相互交付信任,并肩作战,真是从地狱来到天堂,再不济也是人间,我庆幸得不得了。

“其实吧,无伤大雅的打打闹闹是没什么的,我自己有时也挺孩子气的。但还是不喜欢同伴之间大动干戈。”我说。

玲王苦笑起来,不知为何慢慢停下脚步,“你觉得千切和凪之间,这叫同伴之间大动干戈吗?矛盾是有的,不过他们暂时把彼此同伴这件事故意无视了。”

“幼稚。”我咕哝。

“我觉得不能说是幼稚。你会这么想,本质是因为你还不懂。”玲王意味深长地说,“起码千切那个人,他心里想的可不简单。”

我困惑地盯着玲王,他突然间打哑谜,一边狡黠地笑着。正要问他原因,他却抬高下巴,示意我朝这个望过去。

千切和凪,两个人一前一后从树林另一边跑过来,速度很快。看上去没有打斗留下的痕迹,衣服整整洁洁,就是气喘吁吁的模样,不知这样奔跑了有多久。

“喏,我们不用赶着去劝架了。”玲王笑道,“这两个家伙倒是懂事,知道主动赶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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