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先等等,这儿还有我在呢。” 巫行濯不知道该怎么吐槽眼下的情景,这俩人旁若无人的传音起来,说着说着还纷纷红透了脸颊,想也知道没说什么正经的。 尊重我一点好不好!我是魔主! 月乌啼恢复人身白他好大一眼,道:“你怎么还在,知不知道自己很碍眼?” 巫行濯一噎,不再废话又攻了过来,二打一,他还有内伤,不多时便被黎皎一剑把胸口捅了个对穿。 月乌啼趁机补了一剑,让巫行濯暂时丧失还手的能力,这才继续举着那个法阵对着极渊的大门口掐诀一推,又一脚将巫行濯踢了进去。 法阵将极渊的缝隙炸毁,地宫随之剧烈的震颤,不少墙壁开始坍塌,月乌啼抹了抹嘴角的血,对黎皎道:“这下好了,得殉情了。” 黎皎收起本命剑背好琴,“说殉情还为时过早。”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展开,月乌啼颇为傲娇地走过去将手搭上,说:“我听听你有什么办法活着出去?” 黎皎用另一只手取出一个简筒模样的法器,看着像是用来传送的,月乌啼沉默了一下,看了看黎皎。 “越长老说,你与梁道友用过这个机关锁,非常好用,我便借来用一用。” “他有没有说这个曾经把我带进了我不想去的地方?” “那倒没说。”黎皎单手拧动简筒,笑得肆意,“走吧,去你心之所向之地。” 月乌啼抓紧了黎皎的手,传送的白光一闪,她睁开眼四处打量,整个人浑身一震,露出嫌弃的神色。 二人处于一座宏伟的大殿之上,水云游正衣衫凌乱与几个美艳的妖族滚到一处好不淫靡,方才黎皎说她心之所向的时候,月乌啼就想到自己还有个杀水云游的目的,便想着传送到水云游面前把人解决了。 结果传送是传送到了,不过来得不是时候。 黎皎皱了皱眉,捂住了月乌啼正四处打量的眼睛,道:“这么巧,我来杀你了。” 妖主可能也知道自己这个继承人是个不靠谱的,在水云游身上放了不止一件保命的东西,让黎皎废了好大一番功夫,最后妖主得到感应飞奔过来救走了奄奄一息的水云游。 也难为她了,在西海境被黎皎联合照红梅他们给打成重伤,跑了之后还来不及养伤,就得过来救不争气的儿子。 好惨啊,嘻嘻嘻。 月乌啼确实来过此处,这里是她化名月衡躲避妖主追杀的地方,就在西海境的边缘,是当时风无涯留下来的宫殿。 他虽然不善于管理宗门,但是极星宗传到他手上时已经积累了不少家底,某次路过此处见地广人稀风景秀丽,就花钱建了一座宫殿。 想到这里被水云游弄得又脏又乱,月乌啼当即给风敲竹传音告状,那边解决了几次魔族进攻之后的风敲竹得知月乌啼平安的消息,终于平静了下来,对待魔族的杂兵也没有那么暴戾了。 众人将折叠的空间清理干净连同那个木棚都被毁得渣都不剩,就地休整一番,确定再无魔族与妖族的余孽,这才回归各家。 其他的事情就交给风敲竹带领仙门百家善后,月乌啼这次消耗太多了,刚刚痊愈的伤又添了新的,黎皎邀请极星宗的几人回岳拂门小住,也存了让她好好休息的心思。 自从这俩人一起回来之后,相处起来异常甜腻,青玉案看破不说破,而照红梅和山渐青根本没注意到,还觉得这个小子怪贴心的。 青玉案等着看好戏,要是知道月乌啼被黎皎拐走了,肃杀境和南海境这么远,又这么清苦,他估计得气吐血。 几人在岳拂门住了小半个月,除了前几日月乌啼关起门闷头大睡一觉,余下的时间都跟着黎皎漫山遍野的出去野。 照红梅到底是个女子,即便再粗神经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但是她不敢直接问青玉案,他虽然排老六,但是照红梅不知怎么的有点怵他,于是她去找了山渐青。 她可真会找人,山渐青比她还不靠谱,闻言只是说可能都是同龄人有共同话题,又因为同生共死了一回,可能就这么走的比较近,再说月乌啼那个闲不住的性子,真要是老老实实养伤才真的出事了呢。 照红梅一听,哎你还别说,挺有理。 她被山渐青稀里糊涂一番解释彻底洗脑,也不再关注这件事。 而月乌啼也不是真的出去浪,黎皎带着她把西海境差不多逛了一遍,最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巫行濯要选在这里重建云图。 若是想掩人耳目找一个偏僻的地方,有的是比西海境荒凉的,都比这里更合适,月乌啼猜想或许这里有不得不选的理由。 或许这个理由,只有巫行濯自己才知晓了吧。 后续的事情就由岳拂门负责,月乌啼在风敲竹的再三催促下,这才依依不舍地踏上了回极星宗的归途,临行前,她贼兮兮地给了黎皎一个传音镜。 月乌啼以为瞒天过海,但是连已经被洗脑的照红梅都看出来了,青玉案简直没眼看,她怎么能做到正经事井井有条而这种事傻得可怜的? 不过转念又一想,月乌啼是几个同门师兄弟里第一个找到对象的,青玉案就是一阵心梗,嗐,关我屁事,装不知道就好了。 ………… 出去一趟收获颇非,除了月乌啼的伤需要再养,别的竟没有伤亡,结束的太快,以至于还在观望的那些门派都来不及等合适的机会出手。 月乌啼的真实身份都不必广而告之,就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十二境,面对更多的拜帖与书信,风敲竹都直接婉拒,让她能专心养伤。 如果天天去后山抓野兔叉鱼也算养伤的话… 这天,月乌啼好不容易真的休息了一会,花月遥竟然前来拜访,说实话,月乌啼不太想见她,迄今为止一旦碰到她准没好事。 她现在可是还受着伤呢,要是再被她克一回,那还有命活吗? 但是人已经到跟前了,再想拒绝已经晚了,罢了,且看看她想说什么吧。 见她的样子倒是还算正常,不愧是干大事的人哈,发生了这么多事情还能这么面不改色。据说最近她在极星宗的日子并不好过,自从飞沧岛回来之后,都以为她是乐昀寂的转生,巴结讨好的真情实意的陆陆续续都给她送了不少东西还行了很多方便。 这个谎言一点一点被揭穿,就开始有很多人将东西讨了回来,若是非物品的赠礼,比如那次给花月遥开的后门。她修为太低了,放在原来那个宗门还能勉强能看,但是极星宗是有门槛的,离亭燕为了给她提一提修为,只能搜罗许多丹药。 但他也不是什么都有的,寻常的丹药他不放心,就去找了风敲竹,风敲竹虽然对这种事不喜,但也给了离亭燕面子。有些实在无法偿还的,还是离亭燕舍下面子去说通的。 花月遥见了她倒是客气,“听闻小师叔受了伤,师尊特意让我来看望,还带了一些补药。” 月乌啼颇感惊奇,啊这,你有这么好心?她才不信是离亭燕吩咐的花月遥,他现在不来她跟前遭白眼才是最好的,哪里还会让她讨厌的花月遥来“看望”一番? 至于花月遥,怕是还以为是她的出现才让自己落得如此下场,对这种人她很清楚对方异于常人的想法,什么都是别人的错,她都是无辜的。 月乌啼看了两眼花月遥推过来的东西,不打算和平共处,说:“有劳你跑一趟,只是我现在严格按照照长老的医嘱用药,这些你还是带回去吧。” 谁知花月遥脸色一变,装出一副被月乌啼推倒的样子,泫然欲泣道:“都是我不好,我知道小师叔你不想见到我,可是我也没法子了,我只想安安稳稳的在极星宗度过余生,现在所有人都在针对我,求小师叔给一条活路。” 月乌啼回过头,果然身后不远处站着神色难辨的离亭燕,她翻了好大一个白眼,头一回对花月遥生出了怜悯之情。 她深深叹出一口气,玩心顿起,抓起还在演戏的花月遥就是一路拖行到院子中的溪水旁,单手将对方按进了水里,让花月遥扑腾了好半天月乌啼才揪着她的衣领把人拎起来。 月乌啼贴着她的耳边玩味笑道:“你太不了解离亭燕了,失去了乐昀寂转生的这个光环,你是生是死都与他无关,更不用说你骗了他让他难堪,你瞧,我就是当着他的面想弄死你,他连劝都不会劝一句。” 她缓缓松开花月遥的衣领,欣赏了片刻那张惊恐又悔恨的脸,“我不是很喜欢你无聊的小把戏,若是戏瘾再犯,去找别人玩儿,听懂了吗?” 花月遥忙不迭点了点头,月乌啼又恢复了纯良无害的模样,说:“听懂就好,给我仔细记在脑子里。” 放完了狠话,她还状似无意起身对离亭燕嘲讽微笑,把“瞧瞧你收了个什么废物徒弟”几个字写在了脸上。 这日之后,花月遥便被安排外出去做任务,按理说本来就该如此,弟子只有历练才能获得经验与成长,想得到的资源也需要自己用任务获得的积分去库管那里兑换,偏偏她特殊到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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