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开学之前,蒋亦我总算是把一些必备技能都教给了杳兰。虽然他申请的是走读,但蒋亦我这学期结束就面临毕业考试,学习再好的人在这种时候都不能掉以轻心,所以还是按照学校课程的规定上下学,只是深夜回来。 原本他打算继续把盈昙托付给邻居赵奶奶,现在有了杳兰在家,多一个人照顾她,蒋亦我更加放心。 杳兰这天问他,“什么开学?” “等到夏天就要毕业考了,现在只能托你平时多照顾盈昙,我虽然每天会回来,但没时间再做饭了。” 杳兰满口答应,过了会儿又变得不高兴。她看着蒋亦我整理东西,便走去他面前,慢吞吞地说:“能不去兼职吗?” 蒋亦我点头:“兼职再有两天就结束了。毕业之前我都不会再去打工。” 但杳兰摇头:“你现在不就是要去吗?我再给你一支和上次一样的镯子,能别出去吗?” “我是去上学。”他举起手上的书,“去学校上学呢。” “上学干什么?”她疑惑地问,可只要想到无论怎样蒋亦我都会不在家,就顿时变得烦躁起来,杳兰想让他一直在家里,“上学和兼职有什么区别,能别走吗?” 蒋亦我皱起眉头,他停下手头的动作看着杳兰,沉沉道:“上学是读书,兼职是去工作赚钱,这两件事怎么能一样。我可以不兼职,但一定要去学校,我不能一辈子都待在这个地方,不然将来……” 他顿了一下,抬眼看着认真听他说话的杳兰,“盈昙怎么能过得更好。” “在家也可以读书啊。”杳兰伸手拿着他整理在桌上的书,前后翻翻看看,又悻悻地放下,“住在这里多好啊,我可喜欢了。” 蒋亦我叹息着摇头,凑近了脸到杳兰面前,明亮含情的桃花眼此时带了些许的可怜和请求,释放着自己的信息素去缠绕安慰她:“我每天晚上都回来,别不高兴了,原谅我好不好?” 杳兰摇头。 少年带有笑意的面容距离她不过一掌距离,杳兰不自觉地后头退步,偏蒋亦我像没察觉到似的,只是稍稍正色,脸上带着些无奈和为难:“那我该怎么办才好啊。” 杳兰低头,从衣袖深处拉出另一枚手镯,拉起蒋亦我的手塞给他:“收下它,你想干什么就去吧,注意别太累。” 蒋亦我的目光瞬间就移到了她的耳侧,那碧绿的能晃得他心乱的耳环好端端地挂在杳兰软白的耳垂上。 他想,自己不算是和有夫之妇厮混在一起。杳兰这么好,没有被标记,两人信息素匹配度又高,还这么有缘分,自己和她是天生一对。 越是这么想着,蒋亦我越是不敢正眼看她,只得低头,伪装出一副认真清点书籍的模样,然而黑色碎发下和脸一样生得精致漂亮的耳朵却是通红,双手还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枚镯子,像是护着多么珍贵的宝贝。 哄好啦。 杳兰乘胜追击,把自己想要出门看看的愿望说了出来。 “啊?”蒋亦我从美梦中惊醒,脑袋错乱了一下后当即表示不同意,“你身份特殊,尽量不要在外人面前露脸,你忘了我连医生都是叫到家里的?” 然而她早有准备,引着蒋亦我进了自己的房间,抱起当时随身穿着的斗篷,手探进去摸索半天,掏出一张□□。 她解释到:“这是我兄长给我逃跑用的东西,很神奇的,我来给你演示一下。” 说完拉着蒋亦我来到窗边镜子前,从茶杯里倒出水沾满面具内侧,涂匀后便贴到自己脸上,两三下将面具揉得服帖亲肤,杳兰原本的面容就被完全掩盖了,变成另一张少女的容貌。 她对着镜子左看右看,终于伸手摘下了那个蒋亦我早想取下的假发。 他就站在身后,注视着与想象如出一辙的头发落在她的瘦削肩头,发丝乌黑发亮,在阳光下闪烁出丝绸光泽,看起来顺滑细软。蒋亦我轻轻拣起一缕,指尖顺着发丝一路向下,目光最终落在参差不齐的发尾。 太短了,才过肩头。蒋亦我想,她应该有一头及腰的长发,这么漂亮的头发,谁都舍不得剪。 “你的头发怎么剪成这样?”他面上失笑,眼睛透过镜子和她对上。 杳兰不好意思地微微低头,眼睛悄悄怯怯地迎合上去:“以前头发太长了,不剪掉的话,很不容易戴假发。”戴不好假发、换不成模样,怎么能骗得过那些搜查她的人。 “不介意我帮你剪一下吧。”话没说完,蒋亦我就走出去,从自己屋子里拿出剪刀和毛巾,“以前盈昙的头发都是我帮她剪的。” 杳兰乖乖点头,抬手想把贴在脖颈的头发收到后边,却被蒋亦我按住头顶:“剪头发的时候不要乱动。” “好哦。” 少年将剪刀收进衣侧口袋,双手由背后伸到她的侧脸下,指尖贴着脖颈慢慢向后划,轻柔到令人浑身战栗,杳兰下意识逃离了他的手掌。 “怎么了?”他低声问。 杳兰皱着眉头,可怜兮兮地看着镜子中的人。蒋亦我这么小心地帮她剪头发,一点儿没弄疼她,这是从前她根本没有过的经历,自己还不领情,偏偏在这种时候捣乱。 放在膝上交叠的手不安地颤抖,她的眼睛中有恐惧,也有央求:“对不起,太…太痒了。” 蒋亦我先是沉默着,最终叹了口气,抬手指着自己的脸,说:“先把面具摘掉,戴着很不舒服吧。” 杳兰似乎才明白过来,探起身子靠近镜面,一手撑着桌子,一手贴在脸上摸索,费力寻找已经贴合完美的面具,几乎小脸都要钻进镜子里。 而蒋亦我在杳兰身后,看着她的动作,也俯下身子,一手向按在桌上的、纤巧的那只手凑过去,一手挑起了她的头发,主动让兰花香气顺着手臂浸满全身。 “想剪多少?”少年声音低哑。 杳兰答:“随你啦,想剪多长剪多长。” 蒋亦我笑了:“以前呢,你的头发到哪?” 应该是长到腰的,这么细的腰,杨柳一样,完全能被头发遮住。可现在蒋亦我只能眼看着她被衣裙褶子掐出来的纤细腰肢,不敢轻易再靠近,唯有用话语去触碰这个地方:“有长到腰上吗?” “有啊。”杳兰摸到了面具边缘,轻轻慢慢地将它揭下来,“剪过两三次,总是到长到不能再长了,才剪短。” 蒋亦我悄然直起身子,走到她身边,杳兰则顺从地把□□递到他手里。窗下的她被晨曦微光照耀着,眼眸盛满了被镜面交错分隔出的细碎光芒,期待而又骄傲地看着他问:“它是不是很神奇?” 少年在光下对她点头。 “是兄长特意给我做的,说不要让它被任何人发现。”杳兰道,“可是这么好的东西,我真忍不住想在你面前夸夸它。” 兄长? 蒋亦我心中冷笑。这么有能力的兄长,如果真的对她很好,何至于让她自己一个人跑出来,丝毫不联系,还这么长时间都不来找她。 不怕杳兰跳进另一个虎口吗? 他将面具放到一边,按住肩膀把人推到椅子上,拿起梳子走到她身后把刚从假发套里挣脱的头发梳整齐,动作轻柔,半点儿没有揪到她。 蒋亦我预备把她的发梢修剪整齐,只不过因为没有把头发打湿,他剪得格外小心,时间也变得格外漫长。有毛巾遮住她的脖颈和肩膀,防止碎发掉落,可蒋亦我行动缓慢细致,竟然是没有落上去一根。 不过苦了杳兰,尽管蒋亦我除了头发根本没触碰到她,她还是身子僵硬双腿发抖,总觉得嚓嚓作响的剪刀利刃在贴着她动作,身后之人散发的热度和信息素扑在她后背上。这种让她又痒又疼的感觉,令杳兰不安、难耐、害怕,尽管在椅子上僵直着,也要一会儿换个动作,手指也紧紧抓着衣服。 “好了吗?”她颤声问。 她的难受,蒋亦我全部看在眼里,不过他仍旧状似认真实则悠闲地慢慢动作。他很高兴,杳兰的身体对于任何接触都十分敏锐,她害怕难耐的模样极大取悦了蒋亦我, 真像一只可爱的兔子。 不过,可不能让她知道自己的想法,也许这会和她从前见过的人不谋而合。 把她当兔子玩笑,她会生气吧。 “可以了。” 话音刚落,杳兰就如同被拯救般松了一口气,而镜子后的蒋亦我并没想放过她。 蒋亦我收回她肩上的毛巾,一手拢起她的头发,一手拿着毛巾扫她的脖颈,动作还是那么轻柔。 只是这使得杳兰更加觉得痒,忍受不了地抬手抓住他,她看镜子中的蒋亦我满脸的不解,就连忙解释着说还是痒,难以拒绝地顺从着他的目光松开手,任由蒋亦我不怀好意地在她身上作乱。 “别动,有头发掉进衣服里了。”他说。 少年人一手握起她的头发,露出其下洁白细长的脖颈,另一手凑上去,指腹轻轻地在腺体周围抚摸,如同抚去根本不存在的碎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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