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话嘴巴都没闭紧。一拳直冲他门面而来,牙齿闭合咬着没收回去的舌头。顿时咸酸血味道充斥口腔。 舌头咬破那疼劲儿,使人受不了的。 援朝捂着嘴巴,站在外围,“给我打,给我狠狠地打。”说话都有些声音都有些不清晰,唾液掺和着血流了出来。 余宝宁现在两头顾不了,想下去救二蛋,看了眼康宁远被几个姐姐围攻。 把篮子放在吴家门口,最后决定冲进去王家姐妹中间解救康宁远。 “你们几个什么意思?想找事儿?” “管你什么事儿,我们姐几个的事儿,你起开!”王秋梅上手就要扒开维护康宁远的余宝宁。 余宝宁可不会傻站着让人扒拉,上去就给王秋梅的脸来上两爪子。 她的手指甲有些尖儿,因为经常清理布和扯布,手上的巧劲儿是练出来的。 “啊,你这西皮赶挖我!”王秋梅捂着肉嘟嘟的双颊,眼神中尽是惊讶。 拿开双手,看到手掌中沾着四道血迹。 顿时怒了,\"小西皮,本想让你在旁边看热闹,不想那就连你一块揍着。\" 新婚之夜,余宝宁头上带伤以一敌三都治得他们服服的。更比说现在吃饱喝足。 “你们是好日子过多了,想尝尝苦日子。今天老祖宗让你知道什么日子苦!” 这回,她不像以前转打他们痛的地方,这回是哪里露着她挠哪里。 赵素芬本来是凑数的,见到余宝宁上手,捂着胳膊上的血痕下默默地退到边缘处,。 “还敢不敢找事儿?好日子过了几天又上门找事儿?这回又想什么好事儿?服不服?” 康宁远见余宝宁被打了一巴掌,气愤的站了起来,“别打了!” “想好把工资交上来了?” 王家姐妹很是默契远离康宁远,个个脸上胳膊上挂血珠子,还有青紫的巴掌印儿。 听到康宁远叫停,也不嫌弃身上的伤口疼,小人得志模样看着康宁远和余宝宁。 “就是,早开口也不用受罪呀!” “结了婚就忘了娘,还想闷下工资过独日子,异想天开!” 王老二转眼看向余宝宁,“你说你刚结婚就这么大的野心,闷下你男人的工资不上交,就是欠打!” “看你嘴还没打老实,我再给你几下?”余宝宁仰着手凑上前想再给王老二两下。 \"我又不欠你们的,我的工资以后你们就被想要。\"康宁远脸上也挂着伤,胳膊上也有只是穿着衣服看不着。 拽着余宝宁的胳膊,藏在身后。 腰板挺得绷直,眼睛毫无感情的盯着几个所谓血缘上的姐姐。 “我不欠你们的,就算以后你们捅破我的家,我也不会把工资交给你们,就算把钱给过路的乞丐,他也会给我个笑脸,有几个人跟你们似的。” “你怎么不欠?我十月怀胎生了你,给你找了户好人家,你回来不好好报答我,还说这么伤人的话!” 赵彩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余宝宁的身后。扑腾坐在地上,“老天耶,我的命真苦,生个儿子不孝顺。” “为什么非要提这些,是不是只有这个可以说?你是十月怀胎生了我不错,是你送给我送了个好人家不错。 可,人家已经给你粮食和钱割舍了一切。我念着你十月怀胎生了我,我回来认了你,你想要我的工资,我给了你,你给我找个对象想要拿捏我,我也认了,可你看走了眼。以后我一分钱是不会给你。我之前的工资够买我这条命了。” 康宁远越说越心寒,说道最后声音中更是像啐了冰一样吼了出来。 “以后再敢打扰我们生活,别快我报警让公安来处置你们。”说完,拉着余宝宁走出人群。 好像想到什么,扭头对赵彩说,“我姓康,你们是王家人,咱们不是一家人。”、 这时,二蛋挂着彩小跑上楼来,正好碰见他们两个。 三个人挂伤最严重的是二蛋,最轻的是余宝宁。 二蛋上下打量了眼余宝宁,见胳膊腿儿健全又看了眼身后人人脸上挂彩的王家姐妹,忍不住竖起大拇指,“谁说我姐性子软绵,我跟他急。这明明是只野兔子脾气急爪子快。” 余宝宁嫌弃的白了眼,“你不会说话就不要开口。” 二蛋嘿嘿笑了两声,打量起康宁远,上班时候穿得衣服整洁烫着褶儿,这会儿,衬衣扣子扯掉四个扣,脸上挂着彩,“姐夫你是真没用,你看我,我一挑四瞧瞧我的战绩。” 二蛋穿着二姑给做的无袖背心,被从脖领处撕到肚脐,露出的肤色比胳膊白净些,但也有几个手指印。 脸上更别说,青红一片,可还在傻乐就像没感觉到疼痛样。 这是王家四个小子从的楼道里走出来,个个鼻青脸肿。 二蛋骄傲的仰着脸,朝王家几个孩子比了个小拇指,“四个人都没打过我一个,真是没用!” 刘强瞪着眼还要和二蛋来一场。 “你们都是半大小子,别不知羞。以多欺少!”余宝宁拽过二蛋,朝家里推了推。 “你们王家打着如意算盘咣当响,还一点好处不出,空手套白狼,可这狼时间久了也会反抗。”她真不知道康宁远这些年怎么度过的。 王家姐妹但凡露在外面的地方没有一块好地方,眼中没有一个服帖的。 “但凡,你们给他一个好笑脸,他不会对你们这般心寒。” 看着康宁远在原文中是女配身后的反派,能为女配放弃自己的生命和工作,不就是女配那两句假心假意的关心。 如果王家能在面子上稍微表示一下,也不至于造成这样的后果。 伸手把康宁远和二蛋推进家门,也不关门,就让王家人看着气死他们。 稍微喘了口气,三人一起挂着彩准备晚餐。 二蛋点炉子,康宁远洗菜,余宝宁处理。 家里就一个炉子,炖排骨是不可能了。余宝宁焯水做了炖糖醋排骨。 炒了两个青菜。 “康哥,你把黄瓜拍下还有猪头肉切了,我等会回来拌,先去给二蛋做件上衣。” 二蛋被热得汗津津的难受,回到家就被脱了下来,光着膀子坐在椅子上鼓捣收音机。 听到她的话,抬了抬头,“姐,不用。现在天气热得要命,光着膀子没事儿。” 家里有棉布,她截了块,抖弄着“吴家小子刚刚不是喊你明天一起玩儿,不能光着膀子出去。趁着他们家还没有吃饭,我去给你做件儿,很快。” 果然很快,掐着吴家饭点,做好了衣服。 “快试试行不行。”余宝宁拿着两件米白色略带些黄的半袖进来,示意二蛋试试。 二蛋正喝着汽水,刚凉快些不想穿衣服,摇头拒绝,“看一眼就合适,就是颜色有些不耐脏。\" 余宝宁随手把衣服搭在椅子上,“十五六的大青年,不能老穿土了吧唧的颜色。” 三姑最喜欢女孩儿,怀二蛋的手还细思是个女儿谁知道生下来是个男孩,嫌弃的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就叫二蛋。 平时穿得衣服都是三姑父穿剩下的,改改糊弄二蛋。 二蛋倒是不挑,给什么样就穿什么样。 今天穿得无袖半袖就是三姑父的,去年放在柜子里被老鼠啃了袖子,三姑撤了袖子改小给了二蛋。 二蛋看着桌子上的菜还有小盘白面馒头馋的不行不行的,胡乱点头。 “行,给什么穿什么。” 康宁远早就看出来二蛋饿了,端着刚刚拌好的白糖西红柿和白糖醋拌白萝卜往桌前走。 \"行,赶紧吃饭吧,吃完咱俩一起去澡堂冲澡去。” 余宝宁摆着筷子,“先去卫生室拿瓶红药水擦擦你们的伤口,这天热流点汗,蜇得慌。” “不用,这点伤不算什么。”二蛋毫不在意,毕竟在乡下经常打架,这点伤稍微重了点儿,不过也没什么。 余宝宁看都没看二蛋一眼,就装作没听见,“不拿药,你这脸明天上班可不好看。” 康宁远虽然外面套着衬衣,挽起的衣袖露着胳膊博青红淤青。 肯定身上还有,这淤青短时间好不了。 “她们刚消停两天闹腾什么?” “工资的事儿,自从咱们结婚他们就惦记着我的工资。估摸着是想给援朝结婚用。”康宁远夹了筷子猪头肉不在意的说着。 自从他们结婚后,康宁远的工资就一直没有领过,家里的花销都用的余宝宁的。 他们两个最大花销也就是吃食堂,一个月只要余宝宁不买布还能存下五六块。 “你怎么知道的?” “厂子里都传遍了,援朝找了个县机关单位的对象,人家要的彩礼挺高的。” “姐夫,你可真是个冤大头,一个人的工资养他们全家不说,还得给大侄子出彩礼。”二蛋大口咬着手里的白面馒头,那馒头比他的拳头都还大上一圈儿。 咬上口甜兮兮的,“这城里的也有好处,能吃上白面馒头。这纯白面的还挺甜的,就是买什么都要票挺不好的。” 在乡下除了些贵重东西,瓜果蔬菜家家户户自留地都有,猪肉一年分两次,熬一次猪油正好吃一阵,很是方便,就是不能常吃白面馒头。 “那等着有机会把你弄进城里来。”余宝宁见二蛋喜欢吃排骨又给夹了两块。 “这城里哪里这么好进。” 他可没有一夜暴富的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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