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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启程南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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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结了课,下午王家兄妹便上门来拜谒。

王昭月则是被有盼领着观览这郡主府,王裴之则是留在前厅里与薛长平对谈。

“若不是家妹帮忙带话,或许郡主早将裴之抛在脑后了,但是在下倒是一直期待同郡主探讨那真知。”

薛长平心想也不能直接说她最近忙得很,哪有时间想这个。

便道:“不是忘记了公子,而是,这真知灼见不是一两次对谈便能谈得清的。”

“那依郡主所见,该当如何。”

“公子想要的真知是何种真知?”

“未来万世的真理与学识,而非眼前寸利。能够指点人们创造千秋功业,延绵一人一世之性命,利万古江河子孙。”

“公子可曾去到京邺之外看看千山万水?”

王裴之不知薛长平为何突然这般问:“也曾去过一些地方。”

“那公子觉得这太元如何?”

“自然是风景如画,大好河山。”

薛长平听罢摇了摇头: “我指的,是人。”

王裴之有些哑然,他知道薛长平这话里的“人”指的是谁,她说的是天下百姓,她在问他可知道这天下人是何模样。

但是这个他答不上来,他去哪里都是骑马乘轿,也曾见过一些路边乞讨的人,但是这显然只是太元偌大人群的冰山一角,他自知不能说,他知人。

薛长平叹了口气:“公子出生世家大族,心中想的是要为万世求一个真理,但是当代百姓仍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没有人来救,倒不如先看看这太元到底是何样貌,届时,或许公子求的真知灼见答案就自现了。”

王裴之觉得薛长平正因不是和他一样的出身才会有完全不同的见地与看法,每每聊起都令他眼前一亮。若是要探寻时时思辨不可少,每一次惊人的观点都会在辩论之中而产生。

王裴之又觉得有趣得很,也突然体悟到,自家祖父当初与张老之间的惺惺相惜和争锋相对,或许就是这般感觉。那两位老人家交情深厚他都看在眼里,如今自己作为祖父的孙子又与张老的唯一衣钵相会于此,高谈剧论。

或许也是冥冥之中的缘分吧。

“郡主明日可是要启程南下?”

薛长平点点头: “是。”

王裴之起身作揖:“若是郡主不介意,可否许在下同行?”

王裴之直起身,双眸里的光隐隐跃动:“郡主要看的风景,在下也想一同看,还想知晓这风景在我二人眼中究竟有何不同。”

薛长平没想到他决定做的这般快:“我自然不能拦着你不让你去,只是,或许你得先去问问你祖父的意思。”

王裴之对自家祖父什么意思倒是丝毫不担忧,躬身:“那明早就与郡主在城门相会了。”

薛长平见王裴之心中下了决心,道:“那便明日再见。”

······

薛长平临行前还有件事,便是来找范淮问问清楚南下的事。

傍晚时分用过了晚膳便直接去了范淮的府邸,范淮上次便早早吩咐了全府上下,若是郡主来找,不必有邀帖,直接领人进来。

薛长平大摇大摆走进宸阳王府,上次来的时候就觉得范淮这人最是会享受,这府内花草赏心悦目,还有小山流水,领着她往里走的婢女身上一股淡淡的香味,不甜腻而是沁人心脾,芬芳宜人。

就连这府内的男丁不论是穿着打扮还是走路姿态都叫人瞧着有说不出来的舒服。

合着范淮这人,每天在府里忙着过这般精致惬意的日子?

她认识的这么多人之中,属他最会享受日子。

前边的婢女停在一门前,道:“郡主,殿下吩咐将您带到这里,奴先告退了。”

薛长平不知道范淮这厮这次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那婢女告退之后便推门而进。

屋内并不见人影,只有明灭交错的烛火映照在屋内,薛长平一只脚踏入,进来后便将门轻掩关上。

轻步往里走去。

屋内不知道墙角是不是也燃了什么香料,但这香是青松翠柏的空新,不似平常她从范淮身上闻到的有些厚重浓郁的麝香。

这屋里的帷幔重重,素白的蝉纱坠在地上,薛长平拨开一层层向里走去。

隐约看见前边站着一个人影,本想张口叫范淮,可又觉得这背影看上去不太像范淮。

那人影先转过身来,一把折扇轻轻挑开挡在二人之间的幔帐。

素色纱帘被翩然掀起,映入眼帘是一张熟悉的面孔。

薛长平看见对面那人直接愣在原地。

“怎么是你——”

魏元隐——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范淮看薛长平呆楞住的模样,心下好笑,面上却仍旧是魏元隐那副疏离淡漠的模样:“在下见过郡主。”

薛长平也只愣了片刻,没回答范淮的问安,而是两三步上前,

凑到范淮跟前,以极近的距离开始细细从脖子往上端详。

范淮后退一步: “请郡主自重。”

薛长平听罢挑眉,嘴角翘起个漂亮的弧度,脚下又向前逼近一步:“自重?你不过是个南方富贾,我是郡主,你方才退那一步可才是失礼了。”

薛长平边说边紧逼上前。

范淮后面是面陈列木柜,退无可退,听到眼前薛长平的“恶言”相向也是微愣片刻。

愣神之间,薛长平再次凑近,二人之间距离瞬间只有一掌宽,范淮低头便能清楚看到薛长平那正在审视着他的一双眼睛。

第一次初见这双眼睛时,他就感叹,此非凡物。

如今这般极富攻击性地扫视,一寸寸的目光像是探来的手,带着难以承受的炙热温度,一点一点从他的下颌,抚到双唇,再游走到高挺的鼻骨,到眼睑,到眉,到额,到发。

范淮感觉耳后有些热。

还想要往后避开些。

薛长平突然低声,像是不容抗拒的命令:“别动。”

范淮不知怎么就跟魔怔似的不再动弹。

薛长平直接抬手摸了上男人的脸,两根细长的指按在男人的下颌骨上,顺着挺拔刀刻般的线条向耳后探去。略带冰凉的手指相触摩挲令范淮有些酥麻,这阵颤栗感从脖颈直入心门。范淮不自主屏住呼吸,僵直了腰背,喉结上下缓缓滚动着。眸光却是静静地锁住眼前的人。

薛长平的双指探到范淮的耳后,摸到了像是什么交接分界的地方,嘴角绽开一抹笑。

范淮比薛长平高上许多,尽管这些时日薛长平比从小镇出来之时长高了许多,但是仍旧只到范淮的肩头。

薛长平微微踮起脚,探到范淮的耳边,语调似是调侃,但这呼吸拂上范淮的耳垂,白皙的肌肤上生生多了几分暧昧的红。

“你这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我的好表兄——”

说罢才退后去,

趣味横生地看着范淮。

她就说范淮怎么对她的一些小习惯那么了解,她就说范淮为什么要平白无故救自己。

原来,是故人。

范淮见被她识破,也未见恼怒,只恢复往日神态笑道:“表妹好眼力。”

“我曾经见过易容术。若是没见过,没亲手摸到你耳后的胶结,恐怕也难看穿你这伪装。”

薛长平这句话算是对范淮这出神入化易容的肯定了。

她曾经在小镇客栈里亲眼见一个客人昨日还以一个肥头大耳的莽汉形象进了店,第二日成了面貌清秀的男子出了店。她当时也没多大,惊愕不已连忙就拉着掌柜的和四娘说客栈里住进了妖怪。

四娘告诉她,这叫易容术,以特制的泥块给自己捏出一张完全不同的脸来,在配以其他脂粉画具,让一张脸叫人完全瞧不出破绽来。

有人甚至还能伸拉自己身上的骨头,再以改变年龄体态,从孩童到老人跨越任何年龄甚至性别,都可以叫人瞧不出来是同一个人。

如今在范淮的府里见到魏元隐,又想起他身边的周青阁,还有当初在客栈里突然消失的二人,转头就是太元的宸阳王被乌汗人绑了的消息。

便不难往这方面猜测。

“你这宸阳王的身份放在哪里都是叫人不敢招惹,为何还要扮成另一个人?”薛长平问道。

范淮眸子在烛火映照下笑得亮晶晶地道:“我长得这般惹眼,走到哪里不得被人围个水泄不通?只得扮个普通些的模样才方便到处玩乐罢了。”

薛长平看着眼前这玉树临风,从头到脚打扮得甚是讲究的模样。这也叫普通?

不过范淮说得这话也不算是自夸,相比于他原先那妖孽的容颜,确实低调了不少。

范淮玩着手里的折扇,走到一侧的坐榻上,拿起桌上的茶水斟了两杯,对着薛长平道:

“表妹不如过来坐下喝些茶。”

说着摆弄起桌上一套青叶色的瓷盏,又道:“我这茶可不是一般的茶,虽说叫茶,入口却温和绵实,润五脏六肺,叫人更好入眠。”

薛长平见他顶着魏元隐的模样,却做着范淮的动作,略微还有些不习惯,却也上前坐下接过茶盏,眼里有些狐疑:“你去南边视察封地,为何叫上我?”

范淮看向薛长平:“不是说好了的?在那次上元节我去探望你的时候。”

薛长平记得上次她是叫范淮早点去那封地,意思是别落入这皇位之争,赶早跑了好,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王爷留在京邺只有被宰的份。却没想到被他理解成了这个意思。

“你那封地叫什么,在哪儿?”

“叫金苏。太元东南边,沿海。”

薛长平挑眉,她自然知道金苏是哪里,那是南方最富饶的地方,不论是气候粮产还是风土人情都是不差于京邺的土地。

范淮看着薛长平的了然神色,笑道:“金苏那里你若是去了就知道是个风景如画的好地方,很多人来了便不想走了。有人道‘金岭苏江,天上人间。’若是表妹去了也被金苏迷住今后想常住,也不是不可,表兄定然给你留块好地方。等你老了,就在那好山好水的地方悠然度日。”

薛长平低眉盯着手中茶盏听着范淮说的话,听罢鼻间哼出声:“我才十几,就想着颐养天年了?岂不是太没志气?”

范淮看向薛长平,语气颇正经伴着打探: “那表妹以后想做什么?”

范淮这问题问得突然,薛长平一盏茶送到嘴边,又停住,看了眼范淮,半刻才淡淡道:

“不知道。”

这声“不知道”并非敷衍之词。

她本来也就没什么大志向,守着客栈能多吃一些就多吃一些,再给掌柜的和四娘养老送终,或许接过客栈继续经营着,或许就赚些银子置办一个小院,塞北的荒地也值不了多少钱。

但是一夕之间,什么都没了。她来到京邺阴差阳错成了郡主,本想替掌柜的和四娘报仇让凶手忏悔罪行得其所惩,帮着渃水城的一城无辜冤死的百姓翻案。但是,如今她做也做了,将那封信递去了太元这最有话语权的人,太元帝的手里,

本想叫范逸这幕后黑手吃了恶果。

但结果却并不是她想看到的那副情景。

这一切都好比雷声大,雨点小。

与她原先所希望的结果相差甚远。

因为他们是皇家子,即便犯了滔天大错,杀了一城人,也有人护着。

即便罪恶滔天,却仍罪不至死。一城的人命也抵不上他一人的命值钱。

而她当初在渃水城经历的种种,痛失亲人的悲切,满城横尸的惨状,过了些日子后,像是被模糊了。当初渃水城的那些罪孽,其中的悲哀沉痛也在经由层层级级上报的人手里被冲淡了。

世人即便听到这故事也只是将万千条人命化作胸中的一声长叹。

感同身受,说着容易,却永远不可能真正做到。

渃水城的人永远的不在了,可京邺人都还活得好好的。

山河依旧在,日月照常生。

那她一路走来那些心中所感,是否也会随着时间流逝而埋没在沙土之下。

譬如到底是要为了天下道义而活,还是为了自己而活呢?

所谓的海晏河清,又到底怎样才真正算是天下太平?

薛长平沉默不语,双眸的焦点在烛光下有些迷离飘散。范淮见她少有这种茫然的神色,不作声为她又斟了一杯茶。

语气淡然,轻而慢:“这路本就是走着瞧着才知道它通往什么方向。若是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不如先做好今日与明日之事。”

“你就是你,想做什么,大事小事,无有拘束。”

“如今你又是郡主,这身份也能帮上你一二。”

薛长平自然听得出来范淮是在宽慰他,心里也有些感谢,问道:“你当初明明知道我不是北平郡主,却为何还要让我坐上这位置?”

范淮眼中意味深长,笑答:“能答的上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而是你。”

“我也期待你会如何告诉我,为什么。”

薛长平看向手中的茶,凝神沉气:

“范淮,我希望今后我们不会成为敌对的人。”

她入了这京邺皇城后,唯独与范淮所谈天时,不抱有任何企图,也不在图谋策划什么,像是朋友间的随意侃谈,有关心,有打趣,亦有真心慰藉。范淮不理朝堂,与所有人都没有什么利益瓜葛。薛长平觉得和他聊起天来不用斟酌字里行间的诡诈阴谋,竟能放松许多。

所以,她不希望有一天范淮也如同范厉和范逸,将彼此架在虚与委蛇,你死我亡的境况里。

今日他对她说的话中还有种缓缓引导之意,薛长平虽捕捉不到更加细微的东西,但又莫名能感觉到,范淮的能力远比她所看见的大且深。

深藏若虚,静水流深。

却对她并无恶意。

范淮嘴角的笑坦然又带着绝对一般:“绝无此事可能。”

范淮这副表情像是俯仰山河,天下尽掌手中的自信与肯定,叫薛长平一时找不到反驳的理由来。

“表妹想问的也问了,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现在清楚表兄对你没有什么隐瞒了吧,可能信我了?”

薛长平瞥向范淮狐狸一般的笑,不以为意:“往后的路还长着呢,谁知道会怎样?”

范淮看着面前神态悠闲的薛长平,想着当初那个从塞上走出还有些稚嫩的女娃长得竟然这般快,转眼已是风姿绰约。

薛长平虽是女子,却让他不能将娇俏可爱,温柔美艳这一类赞美之词去形容她。

她给他的印象是,

时而若古井无波,心生鸿蒙之智者。

时而如群玉山巅,瑰意琦行之道者。

时而似气吞虹霓,锐不可当之王者,

时而是心怀苍生,扶绥万方之仁者。

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些。

但那风华神采叫他难以不追随相视。

年方十六,已然如此。

范淮似是感叹,轻晃着手中的折扇:“是啊,往后的路,还长着呢······”

谁又能预料笃定,将来究竟是何种模样?

——第一卷·野路荒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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