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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风云开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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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平虽说在这局外,看似并未参与其中,但是这事态确实缓缓朝着她所预料的方向所推进。

太子收到了信的第二日上朝时神色无常,退了朝时照例对着范逸嘘寒问暖一番,不仅没有在朝堂上公布这封信的存在和内容,甚至都没有提到关于左知政还有坊间传闻的任何字眼。

一切都如常进行,没有任何意外。

夜里,太元帝正准备从御书房内批阅完奏折回寝殿休息,苏公公进来道:“陛下,太子殿下夜里进宫求见,说是有要事,正在殿外侯着呢。”

太元帝从椅子上起身缓了缓坐僵了的脖颈,看不来什么神色,问道:“这么晚他来做什么?”

“想来是有紧要的事情上奏陛下。”

“叫他进来吧。”

“是。”

范厉被苏公公领进殿内,二话不说一把跪在太元帝面前,面色凝重,苏公公就站在范厉身侧,被他这一跪下了一大跳,不待他张口说什么,太元帝就朝着苏有恒使了个眼色,苏有恒连忙躬身悄悄退下,出了殿后叹了口气,又对着殿外侯着的太监们道:“今晚晚些时候再来,都先下去吧。”

殿内太元帝也没叫范厉起来,而是掀起衣袍坐到榻上,看着下面跪着的范厉缓缓问道:“太子这么晚来寻朕,有何要事啊?”

“儿臣有罪,求父皇责罚。”

太元帝笑道:“何罪之有?”

“儿臣愧对父皇信任,愧对这储君之位。德不配位,便是大罪。”

太子语落。殿内鸦雀无声,连呼吸声都几不可闻。

范厉见太元帝没有发话,便从袖口拿出那封信来,双手捧着信举过头顶,继续道:“此信,乃是北部左知政绝笔之信,还请父皇过目。”

太元帝这才缓缓站起身,慢慢走到范厉面前,拿过那信。

“此信乃绝密,除了儿臣和送信之人,绝无任何人知晓信上内容。儿臣读过信上写得字句后,心中只有两个念头。”

“一为这左知政深感痛惜,如此忠臣却就此葬送白白折我太元臂膀,令忠臣寒心,百姓失望。”

“二为儿臣自己羞愧,儿臣能力不堪重用才叫兄弟起了替代之意,辜负了父皇厚望,愧对这上下朝臣和天下百姓的期许。”

太元帝低眸只看得到范厉头上顶的太子冠,他的声音却铿锵有力,沉痛悲凉。

太元帝嘴角微微扬起弧度。

范厉的这番话,他在读过信上的内容之后怎么会听不出来。

太子白日里在大殿上缄口不言,连夜送来这封信,是在以退为进。

这信上就差明晃晃写着范逸野心朝政妄图夺取东宫之位,欲设计一场好戏来栽赃嫁祸太子,但是太子看完这封信之后不但对自己兄弟手足情深没有任何怪罪和怨恨,反而警醒自省,口口都是悔悟,声声都将错处全部归到自己的身上去了。

若是自己是个令人心服口服,绝无二话的东宫之主,怎么会有人,况且还是自己的兄弟来把自己从这个位置上推下去?

太元帝眼中仍然没有太多波动起伏,依旧是望不见底的深渊巨谭。

叫人看不出是否因为范逸的野心直截了当的被暴露在眼前而愤怒,还是因为太子的这一出苦情计而被打动心软。

而是淡淡问道:“这信上写的什么,朕也看过了,太子以为如何?”

范厉闻言微愣,有些讶异太元帝知道了这么大的事竟然都没有大发脾气还如此淡定,他微微直起脊背,却仍然低着头道:“父皇自儿臣幼时起便常常告诫儿臣,要手足友爱,断不可因为权位之争而伤了家人和睦。”

太元帝点点头,似乎是叹息:“你说的不错,朕的教诲这么多年来你也确实时刻牢记心中。但是——若你的兄弟要夺你的位,你还能兄友弟恭么?”

范厉双睫微颤,心中这下有些摇摆不定,他实在是猜不透太元帝话里到底是什么态度和意思。

听这话,似乎是在说大局面前不可顾忌太多的兄弟之情。要依使局势而为,即便是兄弟也可翻脸。

但是——他从小便被告诫,绝不许有兄弟争夺的局面出现,那是父皇的大忌。

太元帝见太子仍旧跪在地上,一声不吭没有回话,笑着摇了摇头,背着手向内殿走去,声音不大却字字扣击在范厉的心上:“你记住。朕说兄友弟恭和睦友爱,那是你们都还小,都还是皇子的时候。那个时候,这便是本分。”

“但是现在——你是储君,他是王爷,你是君,他是臣,在这苍穹之下王土之上——臣子就要守臣子的本分,但凡有一丝不该动的念头,就是要僭越礼法,以下犯上。既是俯首之臣,就要学会乖乖听主人的话——”

“明白了吗。”太元帝深沉的眸光再次落到范厉的身上。

范厉抬起头,眸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看向太元帝,

被那幽深老厉的眼神怔住,范厉心头震动却也立即反应过来,连忙叩首行礼:“是,父皇。儿臣受教了。”

太元帝将那封信丢给太子,道:“知道怎么做了。”

“知道了。”

范厉拿着那封信走出宫殿,心中还被方才太元帝的话震得有些心悸错愕,那字字句句仍在他耳边洪声震荡。

既是见到了太元帝的手腕在事关国体的大事面前选择大义灭亲,强硬果决没有一丝犹豫,

同时,他又不知道为什么,说到俯首之臣,那不就是听话的狗么,而他觉得自己才像是父皇口中所说的那条狗。

主人往哪里走,他就往哪里去。

若是早知有今日之事,当初何必要教什么兄友弟恭,教了与不教,不守规矩的人从未将什么戒律规矩放在心上过,该怎么肆意而为就怎么放肆去做,只能困死了他们这些守规矩的,就像是戴上了金灿灿的镣铐,打也打不开,扔也扔不掉。

还是说,太元帝就是想要用自己的威仪锁住他们兄弟几个呢?

范逸都已经将事情做到今天这个地步,若是没有一定的势力和早早夯实的资本是万万不可能做到的,而他正是因为从未遵循过那个画好的规矩才成为今天自己的一个威胁,甚至想要取代自己。

而他,一直都是在太元帝手里小心翼翼一步一步的按照这被既定好的路子一点点的向前走。如同被千万根丝线缚住的傀儡玩偶。

他突然觉得自己这个太子做得有些可笑,可怜,可恨。

范厉的视线落在那一封信上,目光立即深邃狠戾起来。

但他如今在太元帝面前早已经不是当初那个懵懂无知,听之任之的孩童了,既然如此,他就从今日这件事开始,叫他那皇兄看看——

到底谁才是储君,谁才是主子,谁——才是未来的天子,和最后的赢家。

苏公公看着失了魂似的太子,看都没看他一眼,大步流星朝着宫外走去,只好在范厉身后眼巴巴望着疾走的身影,也来不及问礼问安,只好又回到了殿内。

太元帝瞧着倒是一如既往,看见苏有恒进来,问道:“你说,这究竟是谁早早就捅破了太子和靖渊王的这层窗户纸?叫他们还是争起来了······”

苏有恒想了想,摇了摇头: “老奴愚钝。”

太元帝站起身来:“回寝殿吧。他们自己的事就叫他们自己解决去。”

“这皇位,到底就只有一个啊——”

苏公公低首,连忙吩咐下人备轿辇回养心殿。

心里也是忍不住微动,猜测许多。

按照他来猜想,或许是皇后出的手,叫太子快些把控局势,尽早除掉靖渊王这个眼中钉,也或许是太元帝自己动的手,眼见如今靖渊王一点点壮大,甚至起了夺储的念头,就叫太子和他来争个高下,以相互牵制······

苏有恒心里想罢叹了口气,不论是怎么样,这些皇子,没一个省油的灯,也不知陛下生的儿子都这般有城府手段是不是好事。

也就属那宸阳王最是逍遥自在了,远离朝堂,实乃明智之举啊。

此刻范淮正慵懒地倚在自己府内的榻上,一边翻着手里的书册,一边听着淮右给他上报太子那边的动向。

听说是神色沉重匆匆入了宫,又一脸漆黑地匆匆回了去。

若是上前仔细一瞧,范淮手中的正是最近整个京城传得最热闹的二子夺嫡的话本子。不过,他手里拿着的,是京邺第一手弄来了那话本子的完整故事,比这京邺城中的任何人都要早。

他自然不可能是从商铺里跟别人抢着买回来的,而是那位老乞丐亲手直接送来的。

范淮嘴角噙着浅笑,骨节分明的手指抬起,划过书页,明眸扫过一行行的字,似乎在想象这作者在写这一段二子争夺的丑恶嘴脸时背后愤愤不平,炸了毛似的神态。

这房内除了淮右,还有一白须老者。

定睛细细辨认,正是前几日出没在小巷子里的瞎子老乞丐。

“淮老,您说,那位给您写着故事的信纸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范淮问道。

那老人点头答道:“是,此人身长八尺二寸,常年习武,办事谨慎小心,为人忠厚实诚。”

淮老虽然一双眼确实看不见,但是一双耳朵却听人辩物胜过普通人一双眼睛不知多少倍,从脚步,气息,声音,措辞就能轻易断定出此人的基本特征来。

范淮笑道: “我知晓是谁了。”

淮右每日都掌握这京邺城内的一切大小消息,自然也知道那位给淮老书信的正是霍灵山,只不过他还没有禀报给殿下,殿下倒是自己就猜出来了,便躬身道:“殿下,郡主还需要被重新纳入谍网的范畴内吗?”

前些日子因为薛长平对范淮说了不准再监视她,范淮回去后就撤了薛长平在谍网的名字。

“不必。”

范淮仍旧低头看着话本子上的故事。

即便他不用谍网,薛长平的动作他还是有办法知道,大不了之后他自己亲自盯着。这次,也是她自己误打误撞撞上来的。

不过,也不算是薛长平的漏算过失。

这一整个京邺城,都被笼罩在范淮的一张谍网之下。

谍网知天下人,天下事,不遗毫发。

这谍网天下只有一张,也只会有一张。

唯独范淮才织得了这张网。

谭衍臣自小便想要追随终生的人,又怎会是一般的出类拔萃。

他不想同范逸一样明里暗里将自己的势力渗透进朝堂与太子相争。

他既选择要远离庙堂之争便要离得干干净净,不会令人产生一丝言行不一的错觉。

但他若是当真对这天下之事都不闻不问,那有一天也会不知不觉葬身这繁华城中。

他创立的谍网不为参与夺嫡,不为敛聚金银,不过是要在这激流涌潮中,掌握这一切事情的动态,好最早把握在合适的时机——全身而退。

范淮又想到了什么:“金苏那边打理的怎么样了?”

淮右道:“殿下不必担心,如去年所立的计划,今年金苏粮收比往年有余,城墙又加固一层,城中一切都有元先生打理。”

“好,再过几日,等太子他们都去南巡了,我们也出发去封地看看吧,一年不曾再去,倒有些期待今年金苏的晚春了······”

末了,又笑着摇了摇手里的玉扇,迎面来的风扑着丝丝凉爽:“叫管事来,替本王把帖子送去郡主府,问问我那表妹,要不要与本王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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