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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对质公堂(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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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督府的偌大庭院里摆放着一排排死尸。

为首的两具便是北部都督左知政,和其夫人林婉。

昔日高朋满座,宴如长龙的都督府如今门可罗雀,死气沉沉。

皆不过一朝一夕之间。

太子先进了府内,坐上主位,待众人落座后,李知州便等不及抢先开口:

“太子殿下明鉴!我于腊月二十九日晚,也就是左知政投敌叛国前一日来到这府上,准备与左都···左知政。商讨如何迎接我朝大军,也就是尉迟将军一行,希望可以在大军抵达前抵御住乌汗军队保住我渃水城。结果不料竟偷听到左知政与手下商议要放敌军入城。”

尉迟林在一旁低眸沉思,当初那李知州寻到军营里时也是这么说的。

薛长平思索片刻,看着李知州道:“那请问李知州可记得左都督说过什么?”

李知州轻蔑一笑,得意道:“自然记得。”

“他说的是:尔等且记下,明日戌时,城门大开,迎乌汗大军入城。”

薛长平问道:“他只说过一遍这一句?”

“自然不是,他还说了其他事情,但我自然挑最重要的记下。”

薛长平正色道:“烦劳李知州再复述一遍。”

“尔等且记下,明日戌时,城门大开,迎乌汗大军入城。”

“一字未差?”

“一字未差!”李知州斩钉截铁。

“李知州确定自己背的未多一字,听的未漏一字?”薛长平意味深长。

“自然——”李知州自信满满。

“知州好记性,今日是元月初六,距此事事发已有六日,还能记得一字不差。”

“自然,我记性好。”

“好,那方才李知州也说了自己只听了一遍这句话,并且没有特意听其他的,那这字数我算着和四句五言差不多,不如现场来考一考李知州的记性,简单验证一番如何?”

李知州原本怕有诈,但是一听,心底嗤笑,心想:老子背过的四句五言能比你小黄毛丫头的少?笑话——要是这关都过不了他也没脸面做人了!

李知州抖抖袖子,笑得势在必得,语气颇为不屑:“你只管考来。”

薛长平唇角勾起,伸舌舔了舔干涩的唇:

“吾言夜塞苦,北风席卷灶

饥腹不可耐,但离无影踪”

“什——什么?”李知州听罢第一句,脑海中找了半天不记得自己背过这首四句五言,回想间,薛长平却已经说完了。

这一首四句五言李知州当然不可能听过,这是薛长平临场发挥的,讲的就是她与四娘临别前那晚。

边塞夜晚寒苦,她瑟缩在灶台边,当时又饿又冷,守着待明日早晨生火起灶,但是却当晚匆匆乘着牛车离开了。

四娘没再见到她,她亦如是。

无影无踪。

薛长平抬眸看向李知州,眸光流转:“知州大人,请背吧。”

“你背的这是什么四句五言,我怎么从未听闻过。”李知州怒道。

“自然是要你从未听闻过的,难道你在左都督大人说那话之前,就已经听闻过了?”薛长平眯了眯眼,笑得温和无害。

“怎么可能?!”

“那你如今却复述不出我短短的二十个字?你是真的从左都督那处听来的,还是从别出看来背下的!”薛长平的语气突然上扬,意味危险。

“胡说!胡说八道!竖子小儿休想诓我!”李知州气急败坏地冲着薛长平大吼大叫以泄激愤。

太子在座上看着这二人一言一语针锋相对,听罢,嘴角略微扬起,道:“李知州,这四句五言孤都记下了,你这记性,确实不太行。”

李知州闻言双手向前一拜,泪声道:“太子殿下明鉴呐!小人那晚情急之下,非常之时,爱国心切,是以那几句话就跟烙印似的印在臣心中,臣脑子或许老了不大好使,但是臣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鉴呐!还望殿下明察!”

薛长平心中好笑,她现在或许还能猜到这李知州是怎么当上这知州官位的,恐怕是靠着这一身拍马屁的功力,若非几十年勤奋练习,必然达不到今日炉火纯青的地步。

范逸看向虽面上微笑却眼底藏着不屑的薛长平,亦是眼底带笑。

只是这笑里,别有深意。

太子早听多了李知州这一套,摆摆手道:“你们继续罢。”

李知州一脸阴险的站起身来看向薛长平,薛长平则笑眯眯的回敬回去,无一丝退怯。

“你说,你被乌汗人掳走之后,发生了什么?”李知州眯着眼厉声问道。

薛长平听罢,不假思索答道:“被掳之后乌汗人没有杀我,而是将我关押在一处看守着,也就跟着他们行军。后来听他们说城门大开,要进那渃水城,他们便押着我一道大摇大摆的走进这渃水城内。”

李知州阴笑道:“为何不杀你?”

薛长平笑的坦然反问:“为何杀我?我不过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娃一个,不杀我还省得举刀的力气。”

“这解释牵强,乌汗人生性好残杀,为何留你一条命?”

薛长平想了想,语气有些低落道:“其实我当时从外地返家,但是返家之后却发现,镇上百姓,包括我的家人都已经被屠杀殆尽,只剩下我了——还有她。”

众人听罢心里不觉泛起怜惜,这孩子真是可怜,又看向薛长平指着的李茹花。

薛长平看向李茹花,李茹花听的正入迷,突然被点名,头点地和拨浪鼓似的。

薛长平看李茹花反应还算配合,内心这下颇为满意,面色不变,继续道:“她躲在自家的秘室中,这才逃过一劫。”

薛长平这段说的简洁,李茹花之前就是在自家秘室里才没被真正的凶手杀害,后来自然也是躲在那儿不敢出来才逃过一劫。不然,依她这头脑,能想到躲去何处还能安然无恙。

众人再度看向李茹花,李茹花诚恳道:“我当时见长平被捉住,就吓得赶紧躲回我家秘室,等了好几天才出来来这渃水城,然后就是——”

众人听罢眼里一阵鄙夷,心想这人胆小怕死,后面的他们也都知道了,没什么疑点。

薛长平深吸一口气,继续道:“所以这乌汗人不杀我或许是要从我这处知道一些关于太元和渃水城的东西吧。”

李知州再次逼问道:“那他们可曾和你说过什么?”

“不曾。” 薛长平的否决直接将他后面的问话堵死。

“你——”李知州气得牙嗞目裂,“那你为何说他们不杀你是想从你这里套取情报!是不是你投敌了!”

薛长平好像听到了什么荒唐的事:“我镇上家人都被杀了,又被乌汗人抓去做俘虏还会投敌么?况且我又不是乌汗人如何知道他们为何不杀我?我先前都说了是‘或许’,不过是我的猜测罢了,你若想知道,不如亲自去问问乌汗人?”

范厉见这李知州一直也问不到点子上,这才出声打断,看向薛长平问道:“城中百姓无一生还,你可知是何原因?他们身上也未曾见血口刀伤,是否是乌汗人所为?”

听闻太子的问题,薛长平眉毛一挑,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沉声道:“太子殿下问得好。”

范厉朝着她微微颔首,示意她继续说。

“那日,乌汗人进城,我也就一道被押进了城中,我记得那时城中就没什么人,我还在想是不是城里人知道乌汗人要来了都躲了起来。因为那日乌汗士兵路上都在马不停蹄的赶路,所以马到了城里之后口渴,有些士兵便就拉着马直接去那水渠边饮水。诸位应当也看到了,渃水城,城如其名,家家户户都有一个水井,以水渠沟通,连接城内外的水源给城中百姓供水。马比人先饮城中水,那马饮了水便就倒地而亡。乌汗士兵这才发现,城中水源有毒。”

薛长平语毕,底下众人像是炸开了锅,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都在议论究竟是何人如此歹毒!给一城百姓投毒!

太子范厉听闻后微微眯起眼,眼底暗光流动,似乎在想着什么。

尉迟林和尉迟芸昇听后则是惊异地对视一眼,皆震惊于此案手法。

竟用那一城百姓的性命来做赌注。

那李知州眼珠骨碌打转,面上有些心虚,便不再说话,等着其他人开口。

靖渊王范逸这时突然发问:“据我所知,北部地图上画着在从边塞来渃水城的路上,城外十里就有一湖泊,如果乌汗人从边镇出发时补充足水源,行军途中也无湖泊,那必然是在那一处休整,马儿饮饱了水到城中又怎么会立即饮水?”

薛长平原本低垂的眸子,闻言,闪速射向范逸。

范逸坦然以对,面上满是好奇,仿若真的不解。

李知州听罢笑眯眯看向薛长平,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薛长平一个眨眼之间,心中便生对策,便张口道:“殿下说的有可能。但是行军途中在渃水城和边镇差不多一半的路程时,我估摸着有二十里路吧,我记得乌汗人就地扎营,煮了些雪水,不仅他们自己吃,也喂给了马匹。”

范逸点头,恍然大悟,又追问道:“若是这城中之水的毒能喝了立即死去,那么一城的人怎的都无所察觉?”

薛长平低眸听罢作样皱了皱眉,咂嘴道:“殿下的问题确实好,只是,或许人和马对这毒发的反应不同吧,或许马只需要一刻,而人,需要一天呢?”

一天之内,总够让全城内所有人都饮下这水,死得不知不觉。

薛长平对上范逸的视线。

二人皆是笑意盈盈,瞧不出任何端倪。

范逸这下点点头不再问下去:“或许如此。薛姑娘分析得有理。”

尉迟林突然惊道,起身:“殿下,老臣疏忽!竟还和城中将士共饮了几天这城中水源。”

太子抚慰道:“你们如今没事才是万幸。许是这乌汗人发现城水有毒,便去水源上游解了这毒。“

薛长平低眸,心中微笑。

如此一来,除非是下毒的人,否则还有谁知道或是验证,马和人吃了那水,谁死得更快?

薛长平想到什么,瞥向姿态悠然,正襟而座的靖渊王范逸。

心底起了疑惑。

到底是此人当真心细如发,听出了她话中的疑点;

还是,他真的知道些什么?

太子听罢长叹一声,城中人死因的疑点皆除,竟是因投毒而亡,心中不禁为这一城人命感到惋惜。

只是左都督自刎这一点并未和城水投毒联系上。

又到底是何人投的毒,为何投毒?

只是为了放敌军入城么?

太子问道:“那你可知这左都督之死是何原因?”

薛长平眉头皱起,露出一副不解的模样:“这我恐怕就不知道了。我被押入城之后,第二日太元和乌汗就谈和了,既已谈和,那关押着我这个人质也没什么用了。后面的事我也无从知晓。我每日无事就如今日一样在街上四处闲逛,只是今日遇到了殿下尊驾。”

众人心里感叹,你自然是没什么用了,因为那群蛮子绑了他们金贵的宸阳王殿下!!

范厉点点头,薛长平的经历说得通且也符合常理,左都督的府邸在双方和谈后就被尉迟林封控起来,外人也不能进府。

“臣有疑问。“

李知州上前高喝,他指着薛长平面色狰狞。

“这丫头的话未免也太天衣无缝了,根本挑不出什么错处来!”

薛长平无奈叹口气,意有所指语气幽幽:“事实如此。我只不过实话实说,自然真实了。况且我一个孤儿,什么都没有的顾虑,有什么需要隐瞒的呢?”

众人这下更是相信多了一分薛长平的话。

殊不知——薛长平是编故事编的是天衣无缝,令人叹为观止。

若是乌尓塞和努斯也在此处,后者定然是要拍手称好,摇头赞叹的。

狡猾的太元人!

薛长平巧妙的圆了全城人中毒之事,打马虎眼略过都督自戕一事。

并且让李知州的话难圆其说,

李知州只好冷笑,阴险道:“你没有证据,便是信口雌黄,胡乱狡辩!”

又对着靖渊王,面色恳切,声泪俱下道:“殿下,我乃一方知州,当地的百姓父母官,怎敢欺瞒?这女娃来历不明,少不更事,哪里懂这些东西!万不能听信她一面之词,恐寒忠臣之心呐!”

李茹花听罢第一个不高兴,在她看来,这什么狗屁知州,十个也抵不上一个薛长平。

但是她有怒不敢发,眼前站着的都是什么太子,王爷,哪有她说话的份。

薛长平听罢心里冷笑,眼底却是波澜不惊,亦无愠色。

这李知州说话不占理便拿官职压她,她能说什么?她不过一个连身世都不清不楚的人,在这种世代,这种境况,又如何让别人仅凭几句话完完全全信服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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