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有点难过：（
——《c少年观察日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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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餐结束后, 没多久，节目组就宣布。
今天迎来小屋运日。
众嘉宾收拾准备，即将前往市中心运馆集合。@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外面正好是个艳阳天, 晴空万里，碧海蓝天。
众人换了运服下来。
男生宽松长袖长裤款式，莫名多了几分学生气息的少年感。
女生不例外，上衣底下有些搭配了短裙, 长袜球鞋, 高马尾, 青春十足。@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程西中规中矩, 穿了套色的长袖运套装，在门口恰逢看到陈慕出来，他一身黑色，那张脸气质被掩盖, 凭空多出高冷。
程西恍惚，差点以为回到了秀越一中, 那时候他打球就永远是一身黑色运服，混在人群中, 难以找寻, 却又在每次进球时, 让人毫不费力看见他优越的身影。
大概是为了符合今天的运青春主题，节目组安排的车辆是大巴，仿佛中学时代的集体出行。
程西找了座位，本来想苏惟英坐在一起, 谁料, 她在前头，看到季禾野旁边空着后, 不假思索坐了过去。
“………”
很快，后头上车的吱吱，看到她身边有空位，眼前一亮。
“橙子，昨晚喝醉了吗？对不起，我在旁边没发。”她小声凑过来问她，车子启，噪音掩盖其他响。
她今天就是百褶裙运风打扮，头发束着高马尾，格外青春漂亮。程西看着她无忧无虑的脸，羡慕中又带着一丝窘迫。
“我第一次喝这种酒，没把握到量。”
她昨晚是喝的有点多，谁没注意到，程西坐的地方，桌上竟然放了五六个空瓶，离时吓他一跳。
吱吱深以为然点头，安慰：“下次喝这么多了。”
很快，顿了下，又忍不住追问：“昨晚是陈慕送回来的？”
程西沉默着，好一会才点头，回答：“是，我刚好在外面撞上。”
她并不想多说的样子，吱吱识趣没再追问，大巴车抵达运场馆外，大家陆陆续续下车。
场馆内很大，网球和篮球场地相隔不远，节目组让他行组队分配。
陈慕不出意外选择篮球，庄星紧跟其后，吱吱很快举手加入，周岁放左右看了下，主对方妍问，“想玩什么？”
“呢？”方妍未答，狡黠眨眼，把问题原封不抛回去。
“我嘛。”周岁放沉思片刻，没怎么犹豫，很快着说：“男生肯定是比较偏爱篮球的。”
“那去吧。”方妍拨了拨头发，嘴角微人，“我不想因为我委屈己。”
周岁放一愣，随后低头，理解了她的意思。
“行，那我先和他打会，待会再来找。”
网球场四人留下来，打双人组合，苏惟英主邀请季禾野，他没有拒绝，程西方妍一组。
程西在学校刚好体育选过网球课，上手不难，他里面除了苏惟英外有基础，发球接球，几个回合下来，方妍明显找到了对方薄弱点，球不停往苏惟英那个方向发。
“我不行了，我不行了……太欺负人了，仗着我技术不熟练，欺负我。”不一会，苏惟英就累得气喘吁吁，放下拍子认输，双手撑在膝盖上弯腰休息。
“先休息一会吧。”季禾野在一旁说，拧水递给她，两人坐在场边休息，方妍和程西放下拍子走过来。
“不好意思，赛场上没朋友，委屈了。”方妍着拍拍苏惟英肩膀，说完，很快又冲她眨眨眼，“不过下把可以和我一组，我带杀穿对面。”
“看不起谁呢。”季禾野率先接话，哼一声。
“刚才没认真，下把一定打败。”
玩似的对话，竟然激起几分认真，赌注是今晚谁做饭。
这可是尊严保卫之战，斗志瞬间被点燃。
再上场，双方和先前气势不。
方才休息时，季禾野在一旁私下给苏惟英小灶，教了她许久发球接球，两人似乎密谋了战术。
这是为了说好的公平，特意给他的训练时间。
方妍眯眼眺望着场中静，转过头对程西，“有信心吗？”
“必须有。”两人目光对视，一击掌，好整以暇出发。
这一次确实比先前激烈不少，娱乐赛打了正式比赛的架势，绿色小球在双方拍子中来我往。即便是方妍刻意的发球，苏惟英能勉强接住，一时间两边竟然打平手。
势均力敌下，比赛就变得格外的酣畅淋漓，直到最后，在苏惟英体力不支错失一个球下，方妍和程西险胜，两人兴奋当即击掌，不忘和对面来了个友谊的拥抱。
“很棒很棒了。”
几个人累得不行，喝水休息过后，去另一边篮球场看热闹。
他在分组对抗，看场中情况，陈慕是和庄星，周岁放带着吱吱。
吱吱没有篮球基础，时不时需要周岁放提醒作，场上胜负很分明，陈慕和庄星几乎是玩闹状态懒散传着球，陪着两人打。
季禾野在一旁看了会，忍不住上去说：“换我来玩下。”
吱吱刚好累得满头大汗，见状如释重负，赶紧下来，换季禾野加入，场上变四个男生。
战况顿时变化，篮球撞地砰砰声传来，鞋底摩擦地面，奔跑、运球、碰撞……身影变了一阵风，汗水沾湿鬓角。某一刻，陈慕拿到了球，在球框下高高跃起，抬手一投，篮球精准入袋。
他回头，随手抹了把汗，沾着汗水的脸英俊得难以直视。
砰、砰、砰——
掉落的篮球砸地。
一如她刻的心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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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人投篮的身影多年前的少年重叠在一起。夕阳烧红天边，晚霞刺目，他穿着黑色球衣，投进一个漂亮的三分球，夕阳下身形如剪影，少年额发飞扬，意气风发，在排山倒海的呼声中，随手拎起衣角擦汗，跑入队伍里，对周遭的赞誉充耳不闻。
那时候，程西就是如这样躲在一边，在人群中间，一眨不眨注视着他的身影。
那是她学生时代为数不多的美好时刻。
下午，运结束，众人累得体力不支回去。
到家洗完澡休整，慢慢下来客厅，按照约定，今晚是苏惟英和季禾野做饭，两人倒没什么情绪，休息完便在厨房备菜，倒是程西过意不去，进去帮忙了一会。
陈慕最后一个下楼，那会大家在客厅，程西坐在沙发上，旁边正好有个空位，他看清之后，面色微顿，脚下很然改变方向，走到庄星身旁。
手上推他一下，庄星便往旁边挪了挪，不宽敞的小沙发坐下两人有点挤，庄星反应过来，一眼看到程西旁空位，忍不住叫。
“干嘛不坐那边，硬要和我挤。”
“喜欢，不行吗？”陈慕说着话时，没什么表情，垂眼淡睨他。庄星明显停顿，咽下嘴边未完的话，微扬下巴轻哼。
“和我搞cp 啊，我性取向可是很正常。”
“放心，我对没兴趣。”陈慕认真说。
庄星：“………”
两人一来一往斗嘴，其他人在旁边看得发，吱吱更是双手捧着腮，眯眯：“两个太有趣了。”
里头唯有程西不出来，她低垂着眼，嘴角轻抿，沉默着，甚至没有往那边多看去一眼。
陈慕的避嫌，或许其他人有察觉，或许没有。
晚上，节目组发布了新的约会通知。
规则和先前有细微的区，有两轮邀请机制，第一次是男生主，第二次是女生反选，除去互选功的，其他有一方发出邀请即为约会生效。
程西看到这条规则反应了会，才明，这是节目组给其他人的约会机会。
——哪怕没有被选，可以在第二轮，主选择己想要约会的人。
她先是想，弯起嘴角，随后容马上变得苦涩。
即便如又怎么样。
她应该、大概、不会再主邀请陈慕了。
夜里九点，约会邀请正式始。
外面一片安静，不知过了多久，有细微敲门声传来，是从隔壁，隔着深深夜色，说话声变得不明显。
敲门声一共响起了两次，很快传来又结束，程西房间内一片安静，她苏惟英对视，对面的人眼睛有点红，苏惟英垂下头，叫她的名字，声音有点哭腔。
“橙子……”
程西安静走过去拥抱住她。
两人没有说话，好一会，苏惟英情绪平复下来，吸吸鼻子，拿起纸巾一抹眼。
“男人不值得。”她重重发誓，对己对她说。
程西点头，大力附和：“对，不值得。”
第一轮邀请结束，结果会发到每个人手机上，掌心轻微震，仿佛是某种讯号，想看又不敢看。
程西最后是鼓足勇气，低头，然后，轻轻愣住。
对面苏惟英是样的表情。
【第一轮邀请已经结束。陈慕、庄星未发出邀请。下一轮请女嘉宾反选。】
“他两个没有主选择。”须臾，苏惟英轻声说，很快又失落垂头。
“但是他选了。”
是的。
季禾野应该依然选择了方妍。
程西回想起他这一整天的相处，心头再次浮起那句话。
——男人不值得。
停顿片刻，程西是问她，“那接下来怎么办？打算选谁？”
“我……”
她红着眼，眸中含泪，张嘴踟蹰许久，最后弯唇了下，眼泪终于掉出来。
“我是想选他。”
苏惟英走了。坚定又勇敢的出门，朝着季禾野的房间走去。
程西一人独坐在沙发里，双手抱膝，久久，终于做下决定。
她往陈慕房间方向走去，过去时，恰好看到吱吱从走廊对面走出来，脸上带，回了房间。
她说不清内心感受，或许有波，或许已经麻木。
她走到那扇房门前，轻轻叩响，很快，门被从里面拉，陈慕站在对面，熟悉的神色，垂眸望她。
程西抬起头，对他道：“我找庄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