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他当真要迎娶唐三宝?” 第二日清晨,宋厢宇向厉王求取唐三宝一事便闹得满城皆知了。 伍志兰听到以后都蒙圈了,她之前还以为这小子是在糊弄他呢。 听到这消息,萧英英开心不已,这样的话,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不用嫁给宋厢宇了? “夫人,此事当真。”家丁回禀道“这消息,已经和宫内确认过了。” “呵!”伍志兰只得冷笑“这唐三宝也还真是厉害,能跟这么多个男的搭上关系。勾搭厉知初不成,就将目标转向宋厢宇。还真是厉害了,有一套会勾搭的本事。” 对于伍志兰的话,萧英英并不认同。 在她看来,只有自身足够优秀,才能吸引更多优秀的人。 看着萧英英一副侥幸黯然欢喜的样子,伍志兰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实在不行的话,最后你和唐三宝一起嫁给宋厢宇就是。” “你疯啦?” 萧英英一时情急,所以口不择言,等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不得了的话时,想要收回去的时候却已经晚了。 “萧英英,你现在是越发没有规矩了?” 伍志兰直接从餐桌上横跳起来,根本不相信从萧英英嘴里会听到这样的话。 毕竟在她的印象里,萧英英可是很乖巧的,从不曾反驳她。 “不是,不是,我不是这意思?”萧英英急得捂住嘴,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我看你这些时日跟唐三宝混在一起,怕是早就学坏了吧?既如此,从今日开始你便留在家中,哪里都不要去了!” 伍志兰冷眼瞪了萧英英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吩咐下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小姐出门。” “不,母亲,不要。” 萧英英想追山前去,然后此时家丁已经一拥而上将她给拦截住了。 “小姐,请回你自己的院子里去。” “哼!”萧英英生气地跺跺脚,而后转身离去。 她就是再闹于事无补,毕竟在这萧府里是母亲说了算。 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萧英英小心翼翼呼喊着。 “博济,你在这里吗?” “博济?” “我在呢。”博济从窗台闪现而出。 “我就知道你在。”萧英英这几天委屈得很,此刻直接扑入博济怀里哭诉着。 “我母亲她太过分了,他竟然说,要我何三宝一起嫁给宋厢宇;在她眼里,我不过也是一个筹码而已。” 越是诉说着,萧英英就觉得越是委屈,抽泣不止。 博济看着、听着,心痛不已。 他更恨自己的无能为力,不能解决这糟糕的一切。 “或许,有一个地方可以帮我们?” 博济灵机一动,想到了黑市的存在。 “哪里?”萧英英瞬间被点燃了希望“带我去,我不想再呆在好这里了。” 不过片刻,两人就来到了黑市之中。 看着面前这诡异的楼房和那些凶神恶煞的粗汉,萧英英害怕不已。 “没事。”博济拉紧萧英英的手,而后拉她走向天字二号间。 坐在天子二号间,两人等了许久,正焦灼不已时,黎天凌出现了。 “是你?”看着博济,黎天凌稍显惊讶“怎么,你主子有什么要办的事情吗?” 博济抬起头,看向黎天凌时眼神无比坚定“不是我主子,是我,我有事求你。” “哦?”黎天凌顿时倍感兴趣“你拿什么跟我做交易?” “我的命。” “不要。”此话一出,萧英英赶紧劝阻“博济你不可以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我不要来这里了,我们赶紧回去。” 要是博济因为她丢了性命,萧英英只怕会愧疚一辈子。 “你的小娇妻?”看着萧英英这单纯的举动,黎天凌只想笑。 “你以为我黑市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黎天凌话落,只见一大群黑衣护卫瞬间便冲了出来,就要将博济和萧英英两人团团围住。 萧英英哪里见过这副场景,瞬间害怕不已。 “没事。”博济将萧英英护在身后“他们不会伤害你的。” 黎天凌挑挑眉,笑两人无知。 “你凭什么认为,我不会伤害你。也许下一秒,你就死了呢。” 小童挺身而起,脚踩墙壁飞身而起,下一秒就将小刀架在了博济的脖子之上。 “不要挑衅我家主人。” 博济预料不到凌天宁会有这么一个举动,以至于他根本就来不及做出防备,现如今小命能否保住就在他的一念之间。 见情况不对,萧英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迷药,直接对准小童就撒了过去。 在小童被迷住的那一瞬间,萧英英反手就将小童的刀给拍到了地上。 “不许动他,不然就一起死。” “英英”眼见萧英英就要闯下大祸,博济心急不已。 “啊”小童被迷药迷住后,跌倒在地哀嚎不止。 “有毒,有毒。” 黎天凌挥了挥手,而后那些黑衣护卫就全部都退下了。 黎天凌扮作一脸无辜,而后略过两人,一身慵懒地坐在主桌之上。 “开个玩笑而已,不要当真嘛。” “别装了,赶紧起来。” 黎天凌嫌弃地踢了小童一脚,这家伙的演技是越发拙劣了。 小童无辜撇撇嘴,只见上一秒还在地上哀嚎乱蹬的他,下一秒就像一个没事人一样爬了起来。 “不好意思,我百毒不侵。” “你竟敢耍我们。”看见小童卧倒在地时如此痛苦,萧英英还在为此担忧自己是不是出手太重了,此刻见被耍了只觉得生气不已。 黎天凌并没有将萧英英的情绪放在心上,而是朝着博济眨了眨眼。 “看来,她是真的很喜欢你嘛。” 博济一脸无语,虽然但是,感受到萧英英的爱护,他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言归正传,找我有什么事?” 闹剧结束之后,黎天凌邀请两人坐下。 萧英英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票,推放到黎天凌面前。 “帮我们,离开厉都城。” 小童接过银票,而后快速数了数。 “挺多的,够我们吃一顿饭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萧英英拍桌而起。 “字面意思。” 小童一脸单纯,虽是笑的无辜,但却让人觉得瘆得慌。 博济背后将萧英英拉下,示意她莫要着急。 “那你们想要多少?” “说这话不就是见外了!”黎天凌合起扇子,而后将目光看向萧英英。 “我要萧家所有钱财。” “用萧家钱财,换萧小姐一生幸福与,这是一笔很划算的交易。” 听此,萧英英眼睛都瞪大了“你怎么知道我是萧家人?” “你这摆明就是抢钱。” “不给?”黎天凌一秒变脸? “送客!” “本少爷分分钟几千万两上下,没时间跟你开玩笑。” “两位,这边请吧。”小童开了门“赶紧滚蛋。” “不要”眼见被赶走,萧英英又不甘心。 她知道黑市无所不能,所以才会冒险来到这里。 “她拿你当货物交易,丝毫不在乎你们之间的母女情,你又何必在这里替她省钱呢?” 见此,黎天凌更是趁机挑拨离间。 “交易与否,看你;明天下午之前,给我一个答复!” 而后,黎天凌转身离去。 虽然他是个黑心的商人,但他从不强迫别人做交易。 顶多就是,有时候嘴贱一点而已。 离开黑市之后,萧英英的情绪久久不能平复。 一边是博济,一边时母亲,她难以决绝。 自她两岁起,父亲便离去,是伍志兰一人独自抚养她长大。这其中多少辛酸,尽在不言中。 她永远不会忘记被人说是没爹的孩子时,母亲那难堪的神色。 这些年来,萧家更是权势动荡,内忧外患,不少旁系亲戚紧盯着萧家的大权。不过即便是如此,母亲也仍旧以一己之力平息家族内乱。多少风风雨雨,她也从未怕过。 虽然她有时候不喜欢母亲的严厉管教,但是母亲这么多年的辛楚,她全都看在眼里。 现如今,如若为了一己私情,而将母亲这么多年辛苦所获全部毁掉,她实在是做不到。 萧英英泪目,而后看向身后的博济。 “博济,这一回,我怕是要负你了。” 博济将萧英英紧紧搂在怀中,心中悲痛实在是难以割舍。 “如果,我能再厉害一点就好了。这样,也许我就有能力护你周全。” “不怪你。”萧英英依偎在博济怀里抽泣。 要怪,只怪他们有缘无分。 “你们这是在干什么?” 有人跟伍志兰说萧英英出现在了黑市里,起初她还不信,没想到还没到黑市入口就看见萧英英和博济在大街上搂搂抱抱。 “母亲!”看见伍志兰,萧英英惊呼,而后赶紧将博济推开。 “实在是不成体统!” 伍志兰暴怒“来人,将他们给我抓起来!” 眼见家丁就要过来抓人,萧英英赶紧催促博济离开。 “你赶紧走。” “不行,有事一起承担。” 眼见伍志兰如此震怒,博济主会担心回去以后萧英英会被惩罚,因此倔强不肯离开。 眼见家丁就要围上来,萧英英此刻更是心急如焚。 “你不用担心我,她是我母亲,不会对我怎样的。你现在要是不走,你以后就别想见到我了!快走!” 虽是不舍,但是看见萧英英生气了,博济也只得离开。 “等我,我会想办法的。” 话落,博济虽是不舍,但终究还是只得先行离开。 “想走?绝无可能!” 眼见博济就要离开,伍志兰拿出勺子吹响,而后天空忽降黑衣侍卫。 “把他给我拿下!” 收到命令,黑衣侍卫们便朝着博济发起攻击。 博济本以为自己武功超强,对付几个侍卫不是问题。但是当他看见来者是死侍时,一个走神之下,便被黑衣护一脚正中胸口踢落,而后跌倒在地连图几口鲜血。 “博济” 看着博济被死侍击落,萧英英想上前却被家丁拦住了前进的方向。 “你们不许动他!” 哪怕萧英英声嘶力竭嘶吼着,但依旧还是无济于事,只得眼睁睁跪地看见博济被死侍打晕。 “不成器的家伙!” 伍志兰冷眼瞪了萧英英一眼,而后吩咐死侍“把他给我带回萧府。” 敢拐她伍志兰的女儿走,就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 萧家暗房,被粗暴揍打一顿过后,此刻博济已经鼻青脸肿,身上血痕累累,精神意识逐渐迷离。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萧英英苦苦哀求着,但是伍志兰却丝毫不理会她。 “你不是要跟着人家一起私奔吗?两个人一起走多显眼啊。母亲帮你把他炼成骨灰可好?这样的话,你守着个盒子也能够长相厮守了。” “母亲....” 萧英英恐慌,后怕,就连着拉着伍志兰衣袖的手都缩了回来。 “求你,不要这样...” 眼看博济就要被打死了,萧英英在这一瞬间直接泪崩。 “求您了....”萧英英磕头在地,接连磕出几个响头“只要你把他放了,以后我全听你的;你叫我嫁给谁,我都嫁。” 在这个危及时刻,萧英英已经顾不得其他了。 只要能换博济一条性命,哪怕是叫她嫁给宋厢宇,她也认了。 “不要......” 博济绝望不已,他何德何能,能让萧英英为他如此牺牲。 “哼”对于萧英英此举,伍志兰很是不屑。 “只有蠢女人,才会甘愿为男人牺牲。” “罢了。”伍志兰摆摆手,而后里屋的死侍就停下了鞭打的动作。 “毕竟是厉王爷的手下,死在这里也不好。” 隔着铁门,萧英英看着博济伤痕累累的模样心疼不已。 “都怪我,是我害了你。” 博济强忍身上疼痛,不想让萧英英难过,只得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莫自责,为你,我甘之如饴。” 伍志兰看得出两人的情谊,只不过,在这种地方,情谊往往是最廉价的。 “博济是吧?看得出你很喜欢我家英英,所以,我想给你一个机会。” 听此,博济惊愕看向伍志兰,不明白她这个举动是什么意思。 “听闻你是厉知初身边最得力的手下,更是厉王眼前的大红人。所以,关于厉家的事情,你所知道的应该不少吧?” 伍志兰得意挑眉,她的话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就看博济领悟能力如何。 “母亲!” 萧英英激动不已“表哥和姑母和我们是一家人,你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情。” 伍志兰前走两步逼向萧英英,以至于她堵在墙角无路可走。 “所以呢?” 伍志兰笑了“你大可以去揭发我,大不了我就是一死,你也没什么损失,顶多就是死个母亲。” “疯了,你简直是疯了!”萧英英只觉得伍志兰不可理喻“你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你好可怕。” 伍志兰并没有理会萧英英,而是转头看向博济。 “所以呢,你怎么选?” 博济又怎么不知伍志兰的意思,只是,叫他做叛徒,他实在是觉得丢脸。 “不着急,我给你时间考虑!” 想起还有玉佩一事,伍志兰招手唤了死侍过来。 “你将小姐带出去。” “你这是又要做什么?” 见死侍抓住自己,萧英英拼命挣扎。 “带走。” “是!”收到命令,任凭萧英英再怎么叫唤,死侍都不理会,而后将她带了出去。 待众人都离开后,暗房里便剩下了伍志兰和博济两人。 伍志兰打开铁门,而后在博济面前拿出了那块残缺的玉佩。 “帮我找到,这个玉佩的主人!” 博济不屑一笑“我凭什么要帮你,你不会以为我真的会做你的走狗吧?” 看着博济这般正义的模样,说实话伍志兰还真是有点欣赏他。 “犹记得二十年前厉家三子争王时,你父亲被牵连其中,而后受害,实在是令人惋惜。帮,亦或者是不帮,你心里自有定数。” 说完以后,伍志兰将玉佩放在桌面之上便离开了。 “啊!” 博济对天狂怒,回想起父亲死时的惨状,那一幕在他心里留下了挥之不散的阴影。 “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为什么!” 暗房之内,只剩博济孤零一人,坐落在阴湿潮烂的茅草之上,他只得苦笑。 “我比之这茅草,更不堪。” 要知道今天会落得如此境地,还不如当初随父亲一起去了就是。 厉王宫内 来到宫女所在的住处时,站在门口唐三宝却犹豫了。 如若她这样明目张胆地进去,怕是有人看到以后会悄悄告知王后。 既如此,唐三宝拿出口琴;记得宋厢宇曾经说过,只要连续吹这口琴三声,宋家在宫里的内应便会出来。 唐三宝躲在草丛之后,而后吹响这口琴。 果不其然,口琴声落之后,一个宫女模样打扮的女孩便向她这边走来了。 来到唐三宝面前,宫女先行了个礼。 “宫女一冰,参见婞旸郡主。” “无须多礼,这次来,我有事需要你帮忙。” “郡主尽管吩咐,我自当全力做好。” “我要见容嬷嬷”唐三宝将一个小锦囊交给一冰“你把这个交给容嬷嬷,她自然明了。” “知道”一冰将锦囊收好“人多眼杂,我先回去了。有事,我再去找郡主。” 话落,一冰行了个礼,而后退身回到宫殿之中。 目送一冰远去,唐三宝也随之离开。 接下来,她只需回到禧君殿等待容嬷嬷的到来就是。 日落时分,唐三宝在院子里等着。 果然,没过多久,容嬷嬷捧着一沓衣衫就来了。 “郡主,这是洗好的衣衫,我给您送过来了。” 容嬷嬷看样子虽然是毕恭毕敬的,但是骨子里却有着一种高傲和不屈。 果然是这宫里的老人,看人下菜碟。 “给我放回里屋去就是。”她就等着容嬷嬷进屋呢。 看了一眼里屋,容嬷嬷神色明显发生了变化,但奈何四周还有宫女走动着,为避人眼目她也只能照做。 只是不知,这唐三宝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 待容嬷嬷进里屋之后,唐三宝也假装打了一下哈欠,而后回到内屋之中。 这屋子里,十有八九都是王后的人,除了一景除外。 看来这王后对她还是挺器重的嘛,还派这么多人来防着她。 待唐三宝关上门之后,容嬷嬷直接在唐三宝面前跪下。 “郡主请恕罪,我儿一景年纪小,要是有得罪你的地方,还望从轻发落。” 唐三宝挑眉,一脸从容,却气势十足。 “嗯?一景何罪之有?我倒是觉得容嬷嬷你是一个好母亲,把一景保护得很好;只不过,有时候太单纯也是一种罪过。” “我这禧君殿虽然很悠闲,但这里面全是王后的人,你把一景放错地方了。” 一景的事被捅了出来,容嬷嬷虽然有点担忧,但脸上也未见半分恐慌。 “郡主有什么事情,就不妨直说吧。” 她在这厉王宫呆了一辈子,什么大风大浪没有见过,唐三宝的举动她一眼便看明了。 “爽快!唐三宝拍手起身“我就喜欢跟你这样聪明的人做交易。” 她倒要看看,这厉王宫里到底还有多少精彩的故事。 本来她还想借着容嬷嬷探查玉佩一事,到现如今玉佩不见了,只得先行作罢。 想到既然袁芳和伍志兰是因立后一事而起,那么厉贺钧这边,说不定也可以查查。 犹记得先前厉知初说本是厉拓君称帝,但现如今却是厉贺钧掌位,看来这其中也定有蹊跷。 “你是宫中的老人,想必对这宫中的事很熟悉。既如此,你不妨先和我说说这厉王掌位的故事。” “这....”说起这,容嬷嬷犯难了,怎么说厉贺钧也是一国之君,要是被他得知如此在背后非议,恐怕小命不保。 “怎么?” 看容嬷嬷推脱,唐三宝明显不悦“一景能和我说王后和萧夫人的故事,你就不能和我说说厉王的故事吗?” 她这是在威胁,拿着一景在威胁容嬷嬷。毕竟她现如今也是郡主,对付个宫女可是很简单的事情。 “奴婢不敢”容嬷嬷低头求饶“还望郡主饶了一景,你要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怪就怪她,一景当初缠着她问宫中之事时,她就不该贪图一时之嘴快。 容嬷嬷走到窗户边,将窗户之门关得严严实实。 确认没人在内屋附近时,才敢将当年之事轻声说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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