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翘知道陆英东在那档子事上比较重欲,但是怎么也没想到他竟会亲她的脚。 ……还不只是亲。 她腾地红了脸,挣扎着要躲,却被他捧定在胸前—— “别动。” 他的声音微哑,黑眸涌动着熟悉的暗色。 “你……”云翘耳根滚烫,声若蚊蝇,“大白天的,你就……” 陆英东盯着她,掌心与她的足底紧贴,“我怎么?” 云翘看了眼阿菟,小声道:“当着女儿的面,还如此不端重。” 陆英东低笑一声:“若是阿菟不在,便可如此了?” “……”云翘抿了抿唇,杏眸如水,“你的身子都大好了?” “好没好透,我说了不算。”陆英东欺近她,“得需要你来相助确认。” 云翘下意识地后仰,腰肢触到塌上,再没有后退的余地,她的手心微微出汗,难掩紧张,“改日再帮你……今儿不适合。” “哪里不合?”陆英东将她的腿儿圈在腰上,贴在她唇边,“你癸水不是已经结束了?” 夏日衣衫轻薄,云翘清晰地感觉到他腰肌的紧绷,脑海中翻涌出从先的旖旎记忆,她面颊愈红,扭过脸道:“即便如此,也还是不行。” 陆英东吻上她的耳垂,“为何?翘翘难道就不想我?” 云翘身子微颤,嘴硬道:“有什么好想的。” 陆英东一下下亲吻着她的脸,嗓音低沉,“可我却很想你。” 话音未落,云翘便觉身子一轻,整个人已然被他抱坐在身上,她杏眸圆睁,“你、你不要乱来。” 即使两人有名有实,但数月未曾亲近,她到底有些不适应。 察觉到她的紧绷,陆英东缓下动作,眸光温柔地望着她:“别怕,你要是不愿,我不会勉强你的。” 掌心摩挲着她腰间的软肉,他笑问:“难不成翘翘是觉得自己丰腴了些,羞于见我?” 云翘红着脸道:“怎么可能,我何时是那种自卑的人,我只是、只是有些不太习惯……” 陆英东似笑非笑地看着云翘,“那这几个月来,翘翘一次也不曾纾解过?” 饮食男女,人之大欲,女子与男子并无不同,亦会有欲望。 云翘眨了眨眼,狡黠答道:“怎么会,我可是有不少好东西呢。” 陆英东微怔,“是么?与我瞧瞧。” “都在云府卧房,这里又怎会有。”云翘故意压低声音,柔声细语,“不过……那些东西都不及你。” 陆英东眸光幽暗,“所以翘翘也是想我的。” “……”云翘咬了咬唇,“那又如何?难不成想你违背了什么律例?” “我很开心。”陆英东将下颌抵在她的颈窝,“翘翘……” 他一声声叫着她的名字,薄唇若有似无地触到她颈上的肌肤,引得她微微颤栗。 “叫什么呀……”她小声抱怨,“阿菟好容易睡着了,都要被你吵醒了。” “她睡得很香,一时半会不会醒。” 陆英东抬起脸与她四目相对,眸光灼热,两人的眸光交织,不知是谁先动的,在云翘反应过来时,两人的唇已然贴在了一起。 先是轻柔的一触即离,继而是撬开唇瓣,舌尖探入纠缠。 他似是饥渴许久的旅人,含着她的舌不放。 云翘被他亲得手足发软,没骨头般依偎在他怀里,她面色发红,喘息急促了几分。 衣衫渐乱,陆英东咬住云翘的耳垂,她禁不住低叫一声。 如此动静吵醒了一旁酣睡的阿菟,她睁开眼便看见娘亲,登时眉开眼笑,挥着小手要云翘抱。 云翘羞窘至极,忙按住他,“别……阿菟醒了。” 陆英东嗓音沙哑,“她并未哭闹。” 说话间他仍继续亲她,云翘面颊愈红,使力将他推倒在榻上,“有你这样做爹的么?” 她起身理好衣衫,将已然撇着小嘴欲哭不哭的阿菟抱了起来,一面柔声哄,一面嗔怪道:“还不快起来?把她的拨浪鼓拿来。” 陆英东侧头盯着她,眸中闪过一抹幽怨,“翘翘,你就不可怜可怜我么?” 他的目光意有所指,看得云翘耳根一热,“天黑之后再说。” 陆英东下榻走到她身后,附在耳边道:“可不许反悔。” 他戴好面具走了出去,不多时拿着几个小玩意儿回来,摇着小鼓引起阿菟的注意。 阿菟胆子很大,不惧生人,哪怕陆英东顶着陈七的面具,只逗弄了她片刻,她便咯咯笑个不停。 看得陆英东欢喜之余,又有点子吃醋,“阿菟怎么对谁都愿意笑?” “喜欢笑不好么?难道你想女儿也像你一样,整天板着张脸。” 陆英东:“……” 他蹙了蹙眉,“有么?” 陪阿菟顽了一会子,见她开始揉眼,云翘便将她抱至床上,侧躺着低唱摇篮曲,不多时便将她又哄得睡着。 陆英东在一旁看着,见云翘粉颈低垂,朱唇轻启,乌发雪肤,让人挪不开眼。 他心口怦怦直跳了两下,只觉云翘出落得比先前越发明艳,褪去了少女的青涩,多了几分妇人的丰腴与妩媚。 目光不自禁地落在那饱满的□□上,喉骨微微滚动,他忍不住问:“翘翘,你还有那个么?” “嗯?” 云翘杏眸微抬,循着他的视线,怔了一瞬,旋即红了脸,啐道:“浑说什么,我、我怎么还会有那个。” 生下阿菟后,她便服了药。 陆英东面色微红,咳了一声,“是我愚蠢,你别动怒。” 见他眼神飘忽,耳根泛着异样的红,云翘咬唇瞪他:“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快说。” “真的没什么……” 如此这番的追问,直持续到夜幕降临。 万籁俱寂,阖府皆安歇时,陆英东潜入了云翘的卧房。 熏香袅袅,床帷四垂。 陆英东眼眸幽暗,他舔了舔唇,翻身将她双手按在头顶,含住她纤嫩的耳垂重重一吮,“我在想……” 他舔吻着她的耳朵,话语含混不清,可云翘却听得一清二楚,想到那副场景,登时心口直跳,杏眸泛起水雾。 “不要这样看我。”陆英东低声说,薄唇亲了亲她的眼睛。 云翘星眼朦胧,圈住他的脖颈,主动吻了上来。 …… “翘翘认为,我如今恢复了么?” 他说的是中毒一事。 云翘眼皮沉重,意识模糊,随口应道:“嗯……” “听翘翘的语气颇为敷衍,看来是我表现不佳,未能让翘翘满意,该继续努力才是。” 云翘身子一僵,连忙否认:“没有的事,你别再努力了……” “那可不行。”陆英东眼眸中散发着亮光,“我不会让翘翘失望的。” “……” 云翘又被他卷入漩涡之中。 翌日,她是被阿菟的笑声吵醒的。 睁眼便看到天光大亮,已不知是什么时辰,她穿衣下床,行动间发觉腰腿酸得厉害,不禁暗骂了陆英东一句。 打起帘子到了外间,见陆英东正扮作陈七模样,在与阿菟玩得正高兴。 云翘心中升起不安,压低声音道:“你如今是陈七的身份,总是在我房里待着,岂不会惹人怀疑?” “这点你大可放心,我之前都打探清楚了,这座宅子里只有陈七是太子从京城带来的,其他人都是金陵本地现找的,平日里不过做些洒扫事务,鲜少见到太子。” “此时陈七被下了药,青山师徒又回了金陵,有他看着,不会走漏消息的,更何况……”陆英东微微一笑,“太子此时遇到了麻烦,无暇顾及这里。” 云翘好奇:“他怎么了?” 上次赵珏走的匆忙,只因太子妃滑胎,圣上召见……这事说来赵珏似乎也没什么过错。 “据我所知,太子之所以能在诸位皇子中脱颖而出,与朝中许多大臣的支持关系匪浅。” “传闻总说太子温厚宽宏,爱民如子,又文韬武略,深得人心,被圣上立为储君是理所当然。” “只是,若是有人上折子参他一本呢?” 陆英东眼眸微冷,“比如说结党营私,专擅选官。” 云翘怔了怔,“啊?可赵珏不是韬光养晦多年,才走到今天么?理应极擅做戏,又怎会叫人捉住把柄?” 陆英东笑了笑,“原因有二。” “一是他有个不成事的舅舅,常打着他的名义在外胡作非为,一直没掀起什么大浪,他念着旧情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成想那人越发肆无忌惮,招惹了不该惹的人,被人给捅到了圣上面前。” “二来,则是因为圣上龙体欠安,近来宣太医的次数愈发频繁。” 云翘一惊,“难道圣上快要……” 陆英东掩住她的唇,摇了摇头,“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或许事情并非如此。” “你说的麻烦是指什么?” 陆英东神色微凝,“京中传闻,圣上有意废太子。” 云翘难掩惊讶,“不会吧?” 她虽是女子,但多少也听闻过皇子之间争储有多血雨腥风。 今上子嗣不多,皇子资质亦参差不齐,赵珏能坐上东宫之位,已然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是将他给废了,大周哪里还有合适的储君人选?” “其实尚有一人。” “是谁?” “皇上的胞弟,排行十三的临川王赵靖。” 云翘愣了一下,“临川王?那个云游四方的闲散王爷?” 陆英东道:“没错,他年富力强,又聪慧仁厚,自然是合适的人选。” “可是……他常年在外游山玩水,在朝中没什么大臣可以倚仗吧?” “或许对圣上来说,没有倚仗反而是好事。” 云翘想起那些史书上的记载,皇子与大臣结党,颠覆朝政,屡见不鲜。 权力让人着迷,大权在握者,自然见不得旁人觊觎掌中之物。 哪怕,那人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所以……”她唇角微弯,“近期太子都不会来打扰我们了?” 陆英东握住她的手,道:“我希望他不只是不打扰。” 见他眼眸低垂,云翘心微微悬起,“你有什么打算?” “我准备进京去。” “可若是被人发现你没死……” “那正好。”陆英东眼眸微冷,“我倒要看看是谁要害死我。” 他眼神柔和下来,“不过你放心,在我离开之前,定会妥善地安顿好你们母女,以及岳父兄长。” 云翘摇了摇头,“我要与你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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