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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力为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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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记得初次见面,陆齐惊讶地发现,他竟然能在宫里长大的十几岁少女脸上看见干净得不含一丝杂质的笑靥,正如她的封号:明月公主。

圣上真的将公主保护得很好,好到令人不忍心伤害,不忍破坏。

哪怕岁月的洗礼带给明月公主成长,但骨子里有些东西不会改变。提及祁帝,公主的眼里有光,如果世间真有神灵,那么圣上应当就是公主心中完美的神祇。

神在人心中的地位,不受也不该有丝毫动容,因为一旦坍塌,便是毁天灭地之痛。

抛却私心,或许陆齐也不想让明月公主面对本不应该展现在她眼前的阴暗面。

因而谈及往事,隐晦地将施谋用智,操纵全局的祁帝藏形匿影。

诚然祁帝洞若观火是不争的事实,然身为人臣,天子心有决断,至今未曾向众人拆穿淑妃的真面目,想必在等鱼儿上钩,为免打草惊蛇,陆齐亦必须将自己知道的部分吞入腹中。

她怀疑淑妃的身份,他言无不尽,至于旁的秦相思能猜到多少,那是她的造化。

意料之外,秦相思提出的疑问一下子戳中痛处。

士别三日,刮目相看,似乎三年游历诸国的经历,令眼前这位不谙世事的明月公主成长太多。

从前源于天真无邪看不见的地方,如今也能由小见大。

陆齐意外之余,更是不便回答,就目前所知的情况,除非上天显灵,大皇子的未来大体清晰可见。

想要随便搪塞应付两句,半吐半露,又担心无法说服秦相思,立时三刻犯了难。

眼见沉默在书房内蔓延散开,秦相思忧心忡忡,蹙眉道:“陆大人,子义哥哥,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难道阿桓他将来会遭遇……”

声音越来越小,似乎是想到可怕的结果。

陆齐忙道:“长公主莫急,即便手帕上有西凌语又如何,谁也不能保证琉珠一定是人名;即便真是人名,西凌人数以万计,同名之人何其多,淑妃十几年前就被人送至东祁,身份早就焕然一新,她究竟是不是琉珠,至少现在,无法确认。”

言语间不忘观察左畔的反应,眼睁睁望着时无度因着秦相思心慌意乱而将眉头拧成川字,不禁在心里唉声叹气。

隐隐生出一种错觉,陆齐若不说话,恐怕时兄会将自己的猜测和盘托出。

秦相思明丽的五官仿佛掩上一层阴霾,她紧紧地握住书案上残缺的手帕一角,认命道:“我不想承认,但直觉告诉我,我所知道的琉珠,极有可能是淑妃。”

那么巧,秦相思在西凌梓宫的贴身侍女,她的表姐,即周姥的大孙女,也叫琉珠。

这个人多年前于西凌失踪。

年纪与秦相思相同,甚至琉璃也不止一次说过:阿姥说王子妃和表姐相像,为什么我不觉得呢。

琉璃每每谈起,难免伤心遗憾;周姥望着她,偶尔暗自神伤,似乎想通过秦相思,看见另个人的影子。

两人真的像吗?并不,但两人身量相仿,仅看背影,几乎能以假乱真。

当年在云州,秦相思不就因此和淑妃调换身份,最终成功揪出假秀女。

巧合实在太多,多到秦相思的猜测愈发在心里刻下真实的印迹。

但秦相思不想承认,亦不敢承认,恍惚觉得自己触及到不该踏足的地方,她本该在阳光普照的大地恣意洒脱,而不是在阳光之下的阴霾中见证皇权丑陋的一面。

可若在真让她撒手不管,如何都做不到。

因为是皇兄啊,世上最疼爱她的兄长。

皇兄的事情,她身为亲人,怎能坐视不理呢。

时间分秒流逝,书房内的凝神香燃尽,时无度站起身,重新在香炉里添加香料。

陆齐扫了一眼,亲眼看见他将安息香倒进香炉,眼光微惊,却是什么也没说。

他也感知到明月公主神情紧绷,四肢百骸更是紧张得一动不动。

方才又哭过一回,已然筋疲力竭,全靠意志力苦苦撑着。

前有凝神香使她稍有放松,现又燃着安息香,秦相思浑然不觉,意识却逐渐开始模糊。

昨夜几乎未眠,折腾一早上,她实在太累,困意袭来,很快闻着香气入睡。

清醒的两人神情俱是一松,前后离开书房,嘱咐管事拾掇干净的屋子,让秦相思安稳睡一觉。

待一切全了,四月的阳光照在身上略有热意,陆齐轻轻摇晃着折扇,看见时无度从房间里出发,忙不迭凑上前。

“时兄,我不明白,长公主不谙朝政,不欲人心,你何苦带她来见我。得知云州事情真相,于公主而言,并非好事。”

两人边走边聊。

回京后不久,陆齐着手准备婚事,时无度帮了他不少忙,进出他的书房数次。

云州假秀女案时无度亦曾参与其中,得知陆齐正忙于重翻旧案,虽不曾询问,但略知一二。

因此,当他从秦相思口中了解到淑妃身份有异,可祁帝没空见人,时无度思来想去,带着秦相思来找陆齐。

陆齐显然也猜测出明月公主之所以上门,与时无度有关。

他只是不理解。

时兄在意明月公主某种程度上更甚天子,淑妃也好,假秀女也罢,事关国事,公主不应牵涉太深,陆齐想不通时兄这么做的理由。

廊下两人并肩而行,文武一眼分辨,陆齐肩膀较身旁低一寸,与时无度强劲有力的身躯不同,他有些瘦弱,貌似只要武将拍一掌,他便倒地不起。

当清秀的文官扬起头颅询问武将,远远看着,似是在向时无度挑衅。

当武将停下脚步,转身看向陆齐,身材高大的影子照映在地面,似乎将其淹没,孰胜孰负,立见分晓。

时无度没有回答,他负手,反问陆齐:“陆兄,我问你,如果当年菡若执意与你退亲,嫁给同门师兄,你当如何?”

陆齐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当即怔愣了下,语塞不能回应。

时无度又道:“将来,如果她不愿浪费一身医术,立志成为大夫,悬壶济世,你又当如何?”

陆齐沉吟少倾,“时兄,我明白了。”

两个问题,一样的答案,陆齐支持菡若的决定,所以这一刻他理解了时无度的选择。

暖和的光照进廊下,微风吹起肩膀神色的披风,时无度面色沉静,漆黑的眼眸里闪过不容置疑的决心。

“她只想留在方寸之地,我倾力为之;她厌烦于此,决意冲破桎梏,我亦倾力为之。”

只要,我站在她的身边。

没说出口的话,默默在心头响起。

到底如何什么做才算是为秦相思好呢?

像祁帝和太皇太后那般,将她困在深宫,营造未经污染的天地,让她无忧无虑的长大?

并非不可,但人总有长大的一天,破茧终将成蝶,金蝉势必脱壳。

真当到了那一日,无论是谁,都应选择任其成长,而不是阻止她化蝶,不让她脱壳。

偌大的皇宫,于孩童犹如天地,广阔无边;然而孩童终究会长大,皇兄也只是皇宫。

秦相思当年执意离开东祁便是最好的例子。

她自己或许不知,时无度却日益看得清楚,纵然当年有江皇后推波助澜,有时无度放任自由,却也改变不了秦相思坚持己见离开东祁的事实。

她追随的,不仅仅是景衍,更有她渴望的外面世界。

是啊,她能去的地方太少,除却每年夏天的南山行宫,只有三年一次的云州之行。

行宫之大,亦犹如牢笼,宫人宝贝似的看着秦相思,不让她离开眼皮子半步。

云州不同,没有束缚,她可以随心所欲,开心得像个孩子。

她本来就是个孩子,从小到大囿于皇宫,上巳节不能出城踏春,上元节不能出宫赏灯,四季围猎更从来没有她的身影。

秦相思囿于此,比起同龄人,缺少太多乐趣。

时无度仍然记得,初见景衍不久,听闻他来自西凌却在东祁云游,秦相思艳羡之余,眼底映着光。

只要一日身在东祁,秦相思内心深处的渴望,不会拥有。

祁帝,太皇太后,甚至时无度,都在为她遮风挡雨。

直到她的离开,在三人心里撕开一道口子。

尤其祁帝,从前他那么不愿意放手,铸就的港湾温暖而舒适,足以让秦相思一辈子无忧无虑。

可当她离家三年终于归来,祁帝也不得不选择退步。

同意秦相思随时出宫,同意她赴宫里宫外大大小小的宴席,同意她选择时无度。

祁帝一点一点地,放秦相思前进,予她自由,能力范围之内,让她飞得更高,飞得更远。

时无度何尝不是如此。

他也贪心,无论秦相思飞得多高多远,他都希望,自己永远陪伴在她的身边。

仅此而已。

俗话说,站得高,看得远。

秦相思早已不是曾经的她,不知不觉获得新鲜空气的她每一次向外走,注定与当初不谙世事的少女越来越远。

她理解的事物越来越多,看得也更远。

不可能一直活在金丝笼里,不问世事。

事关祁帝,秦相思也不可能做到真正无视,她的担忧无不在为兄长考虑,假以时日,她的牵挂也许会越来越多。

临近中午,秦相思和时无度离开陆宅。

四月春盛,经过市肆人流只多不少,骑马慢如龟速。

时无度看怀里人心神不定的模样,便说中午不回宫,在外面用饭。

秦相思若有所失,也没听进去,木讷地点点头。

将马交给小厮,时无度带着秦相思游走在街道两旁,各色小吃摊如火如荼,摊主用力地吆喝叫卖。

临近饭点,加之早饭并未食用多少,秦相思腹中空空如也,打着鼓般地传出声音。

神智因此回笼片刻,她任由时无度牵着她在食肆里穿梭,目光左右张望,瞥见一抹鲜艳欲滴的红色,她咽了咽口水,轻轻摇手。

时无度立定,寻着秦相思的视线望过去,看见正在吆喝卖冰糖葫芦的小贩,一串串红彤彤的果子花瓣似的盛开。

他问她:“想吃冰糖葫芦?”

秦相思点点头。

时无度直接全都买下,一手握着竹棍,一手牵着秦相思,周围的孩子们递来羡慕的眼光,她看见,便摘下一串送给对方。

其余孩子见了纷纷挤上前来,眼巴巴望着两人,秦相思来者不拒,不一会儿就送光了。

“谢谢大姐姐,谢谢大哥哥。”孩子们真诚地道谢,秦相思笑着点头,情绪似乎缓和些许。

过了片刻,两人挤出人群,旁边是护城河,人来人往。

秦相思安心地吃着冰糖葫芦,时无度站在一旁,偶尔左右张望,似乎在等着什么人。

她心思在糖葫芦上,没去在意身边的异样,就这样吃完,默默在原地站着。

抬眸,向西边眯眼定格在某一隅,能够看见灰黑色的屋檐,那里是西凌使团暂住的驿馆,窗边西凌的旗帜随风飘扬。

秦相思仔细看了看。

她知道景衍留在了东京,听到的理由与百姓得知的相同。

不知晓景衍留下有一部分原因在于她,秦相思凝视着旗帜,忽然想到。

淑妃之事,景衍可曾牵扯其中?

不怪她多思多虑,琉璃和周姥皆在梓宫,琉珠是她们的亲人,景衍身为梓宫的主人,若说真的一点也不知情,似乎有点匪夷所思。

可若他真的不参与其中,还能有谁?

与北燕合谋,再与东祁逆王余孽暗度陈仓,让淑妃成功混入秀女之列,又顺利地成为皇兄的宫嫔。

不仅需要大量的金钱,还十分耗费人力物力。西凌也好,北燕也罢,若说没有高权位者牵涉其中,连秦相思都不相信。

她的确不谙世事,也的确天真无邪,但那都是未去西凌的秦相思。

异乡漂泊的三年,秦相思经历太多太多,有道是白莲出淤泥而不染,她却是白莲没入淤泥,即便未染,却也历经黑暗。

抛却北燕,西凌中策划这起事件的,会是谁,会有谁。

是西凌位高权重的大臣,还是大权在握的皇子,亦或是,权力至尊的西凌王?

相比较前婆母东宫姬王后,前公公西凌王待秦相思还算不错,西凌贵族自诩血统纯正,从不与外族人通婚,秦相思身在其中格格不入,除了景衍,偌大的紫薇城内,唯西凌王不带偏见,一视同仁。

那时候太年轻,一下子从岁月静好的金丝笼里步入与狼共舞的丛林,秦相思俨然为人鱼肉,犹如待宰的羔羊,岌岌可危。

她下意识抓住丈夫,渴望得到庇护,可那时她并不知道景衍是一只披了羊皮的狼,言谈举止无不带着假面具过活。

给予秦相思庇护的正是西凌王,她曾感激不已,时过境迁,再次回想过往的经历,她却开始怀疑。

西凌王,这个最该维护西凌正统的男人,何以向她伸出援手。

因为他才是企图混淆东祁血脉正统的幕后之人,所以对东祁出身的秦相思,有那么一丝丝的,怜悯?

秦相思脑袋混乱极了,她似乎已经没办法去信任任何一个西凌人。

因为任何一个人,都可能是潜在的敌人。

事关皇兄,她也终于能够站在自己的角度,看待血统这个问题。

秦相思与景衍曾有过一个不存在的“孩子”,后来不幸“小产”。

杀死这个孩子的人是姬王后。

得到真相的她曾难以接受,可如今,站在王室的立场看,景衍不可能与她有孩子。

他热衷权力,势必要登上王位,一个糅合了外族血脉的孩子,无法继承大统。

秦相思根本不会考虑这些,彼时也不曾通读史书,不懂权力之争的残酷。

她无忧无虑的长大,所求无非是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与心爱之人生儿育女,共度余生。

孩子能不能成为储君,秦相思根本不在乎。

她只了解这么多,也只能看到这么远,哪怕落入淤泥,也不愿与狼共舞。

但秦相思忘记了,孩子不仅仅是她的孩子,更是西凌王室的子嗣。

将来有一天,景衍继承大统,为了给今后的储君扫清障碍,或许亲手斩杀两人的孩子也未可知。

这些,史书里都能找得到,无论东西,不管南北,四国之中,凡涉及权力更迭,千百年来必然留下无数笔真实而又残酷的史实。

所以,秦相思应该庆幸吗?

庆幸景衍不愿意和她圆房,庆幸她与景衍从来都没成为夫妻,更不可能留下孩子。

秦相思淡哂。

她并不觉得幸运。

她不过是喜欢上了一个人,倾尽全力,而这个人,恰好是异国王子。

景衍分明可以拒绝她的喜欢。

但是他没有,彼时他需要秦相思来得到西凌平民及外族人的支持。

一切都是为了给权力铺路,不惜代价。

淑妃之事,背后牵扯的也是权力,秦桓是唯一的皇子,中宫无子,他最有可能成为储君。

所以,不排除与景衍有关。

秦相思望着西凌的旗帜一隅,思考许久。

“思思。”

时无度在唤她,握住她的手,打算带她离开。

满腹的杂乱思绪不断牵动着秦相思难以平静的心,或许想到景衍参与其中的可能性,离开前,她情不自禁深深望了不远处的屋檐一眼,似乎希望通过这一眼,能够看清事实,得到真相。

此情此景,秦相思带着剪不断的情绪折身,随时无度淹没在人流之中。

她不会知道,自己方才一番感悟,一副欲言又止,黯然神伤,看似恋恋不舍的神情,落在旁人眼中,该产生怎样的误会。

她不会知道,哪怕此刻只要稍稍回眸,就能看见立在从窗畔的修长人影。

转眼就到午时,正是用饭的时辰。

秦相思经历一通胡思乱想,心绪又变得黯淡起来,她茫然不知方向,由着时无度牵引来到京城的一处酒楼。

零星听见有人与时无度打招呼,雅间尚有,随小的来诸如此类。

紧接着便是上楼梯,雅间在三楼,走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别来无恙。”

意外遇见熟人,时无度正在和对方寒暄,语气略有惊讶。

“时将军,女公子,好久不见。”

清澈的嗓音徐徐向下流至耳畔,熟悉得令秦相思掀起眼帘,看见熟悉的清隽面容。

她张了张嘴,意欲开口,立时三刻不知该说些什么,只得闭上嘴巴,与对方点头示意。

秦相思心绪不宁,没在意两个年轻男子不甚熟练的客套寒暄,只是听到裴翊说相遇有缘,不若一起用饭。

她也没看到两人眼神交流,胡乱应了声。

兜兜转转还是来到三楼,临窗的雅间。

甫一进门,乌泱泱的人影扑面而来,引得秦相思又抬起眼帘看去。

不想,竟然还有长辈在。

裴翊不是一个人出来吃饭。

也对,家里除了他只有祖父母,留下两个老人在家自己在酒楼逍遥自在,不似裴翊的为人做派。

随意地见过礼,五个人接连坐下。

秦相思心猿意马,饭桌上异常安静,大家都在看她的脸色,互相用眼神交流。

满满一桌子菜,香气扑鼻,秦相思食不知味,她分着神,用木箸夹菜吃,她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碗里一直有人为她添菜,不曾空过。

并不是没有人说话的声音,不过她听而不闻,也没去在意其他人究竟说了些什么。

少倾,忽听得一声高喊,将游离在外的秦相思拉回现实。

“哎哟,你这个老头子,不能喝酒还要乱喝!怀玉也是,明明酒量最差,不自量力。老得教坏小的,一个两个都不让我省心!”

老人的声音夹杂着朽木难雕的气愤,怒不可遏。

秦相思抬眸,循声望去,对面是正在陪着笑脸的裴阁老,怒容尽显的裴老夫人,以及低头挨训的裴翊。

头发灰白的前太尉,以及状元郎裴翊,无不是清隽模样,浑身散发着书生气息,此时此刻却因沾染了酒物,脸颊绯红。

祖孙二人如出一辙,向裴老夫人诚恳道歉,裴阁老大约是喝多了,脑袋晃悠悠的。

落在秦相思眼里,不久前的书香文人模样全无,甚至有些滑稽。

她越看越觉得好笑,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音声清脆。

人如其名,明月公主笑起来,皎如明月。

就像阳光出现冲散层层阴霾,笼罩在头顶上的乌云于此刻悉数冲散。

也将雅间内暗暗萦绕的忧虑一并消失无影。

裴老夫人给她夹菜:“公主,尝尝这道烤乳鸽,酒楼的招牌,吃过的都赞不绝口。”

“嗯。”秦相思捧着碗接过,细嚼慢咽,认可得点点头,“好吃。”

正这时,裴翊也递给她一碗汤羹,“这道卯羹味道甚好,公主您也尝尝。”

秦相思:“好……”

似乎有种神奇的咒力,当她不再讨厌裴翊,与裴家人来往十分融洽,心也变得逐渐安定,一扫不安。

恍惚回到京郊湖畔那天,偶遇的两拨人聚在一起,享用美味,说说笑笑。

这大概是,平凡普通生活里的幸福。

如果她不是公主,生长在普通人家,大概也会有相似的画面。

祖母训斥着皇兄和她,然后,她和皇兄低头,偷偷地笑着。

这般想着,秦相思不经意抬眸,撞见裴翊亦在看着她,隔空凝望几许,两人相视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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