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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当年(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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珠壁流转,晨光冲开层层云雾,平等地洒落在东京各个角落。

离皇权中心中等偏远的街坊,坐落着一处不大不小的宅邸,匾额上的题字矫若游龙,亮堂堂写着陆宅两字。

这座宅邸的女主人出身杏林世家,各种药材信手捏来,亲手用温和的药物与香料调和,制作出独有的凝神、安息香。

天色尚早,主院的卧房里,安息香香味犹存。

衾被里的男子翻了个身,溢出丝丝暧昧气息,睡在里侧方得到自由的女子逮着机会就要起身,心心念念昨天的药材需要再晒一日,等用完早饭就可以拿出来了。

“若若。”陆齐擒着妻子,不愿放她走。

一日之计在于晨,一年之计在于春。

菡若经年累月与药材打交道,身上有淡淡的药香。

陆齐亲昵着蹭着妻子不松手,他很喜欢她身上的药香味,意味着菡若此时此刻就在他的身边,不会再有三年前被迫分别的时候,几个月才能见上一回。

成亲不足两月,正是食髓知味的时候,加之入春后大理寺清闲,陆齐也终于能准时回家,无需睡在大理寺,案牍劳形。

不日前圣上与异国使团前往南山春蒐,陆齐也难得赋闲在家。

在他眼里,打猎哪有药材香,何况是菡若身上的药香。

菡若清秀的容颜泛起浅浅的红晕,她伸手推搡着陆齐,“齐郎,天色不早了,快快起来。”

陆齐不依,温香软玉在怀,他轻轻嗅着妻子清香的乌发,爱不释手。

守在门外的丫鬟对于一家之主休沐日赖床不起的行为习以为常,房屋内隐隐约约传出轻吟,不禁在心里翻白眼。

主君真是,逮着机会欺负她们家女郎。

未过片刻,陆齐正流连在温柔乡,忽听得门外叫唤:“主君,时将军拜访。”

两人俱是一僵,菡若涨红着脸,不由分说一把推开陆齐:“齐郎,别让将军久等,叫人看笑话。”

贪恋的温玉从掌心溜走,陆齐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垂头丧气。

来者是别人,他或许还能迟到片刻;既然是时兄,算了,不好让他久等。

不甘心地抱着妻子亲了又亲,方起身洗漱。

时过片刻,陆齐衣冠整齐,面露笑容行至主厅。

“时兄,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话音刚落,看见站在时无度身边衣着简朴的女子,陆齐差点没认出来。

明月长公主人如其名,让人无法忽视,然而现在,陆齐望了望长公主头上簪得两朵宫花,恍惚有种他的俸禄能买得起公主满头珠翠的荒谬感。

若不去看秦相思那张倾城容颜,仅瞧衣着打扮,恐怕没有能将其与公主联想到一起。

“长公主殿下?您,您怎么来了?”陆齐拱手行礼后,张望看着天边晨光熹微,怔愣不已。

这么早,明月长公主上门做客?

说罢引她上座,秦相思没动,颔首道:“本宫有要事与陆大人相商,大人现下可有空?”

陆齐扯了扯嘴角。

他还没用早饭,肚子里空空如也,但看长公主凝重的神色,恐怕一时半刻不能结束。

便道:“时兄,长公主殿下,可用饭了?若没有,不如吃完早饭再商量。”

遂临时吩咐管事多做两人的饭菜,客人身份尊贵,务必使用最好的食材。

早饭四个人一起在花厅享用,不过饭桌上透露着诡异的安静氛围,使得陆齐和菡若小两口面色生疑。

时无度食不言寝不语,陆齐习以为常,觉得情有可原,可明月长公主开饭后竟一字不言,她似乎没心思吃东西,差点打翻了粥碗,最后在陆齐复杂的眼神中,看见对面食案的男子端起了秦相思的碗。

陆齐迷惑的眼睛旋即睁大,时兄作甚,他刚才在吹气吗?

在对面震惊的眼光中,时无度将勺子递到秦相思嘴边:“思思,张口。”

秦相思下意识张嘴。

画面瞧着很是,雅观。

陆齐:……

他的底盘,他的宅邸,竟要遭受如此打击。

不行,他也要喂若若吃饭。

结果可想而知以失败告终。

菡若看出秦相思心不在焉,大抵想要尽快结束这顿饭局,陆齐方告诉她,长公主乍然前来是为要事。

思及此,菡若对丈夫的“无理要求”视而不见,并督促陆齐赶紧吃饭,莫要耽误时辰。

早饭草草结束,三人转移地盘,前往陆齐的书房,菡若则一个人在庭院捯饬药材。

书房位于主院的左耳处,燃起的香料中掺杂着轻微的药香。

陆齐休息会点安息香闭目养神,人在书房处理要务时则换成凝神香,以便静心专注。

此刻却是专注不起来,原因无非面前多了两位不速之客。

陆齐在心底唉声叹气,他二月才刚完成迟到三年的婚事,只恨不能天天与菡若相伴,好不容易休沐,指望能在温柔乡里睡个懒觉,结果还被搅黄了。

偏生他一点脾气都使不上来,论力量打不过时兄,论身份被明月公主压制得死死的,陆齐唯有将苦闷默默往肚子里咽,不仅如此,他还得好吃好喝招待对方。

却也奇怪,三人虽是旧识,但一大早饿着肚子来拜访,放在这两位客人身上,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眼下只有我们三人,时兄,长公主,你们今日来这么早,所谓何事?”

大约是药材发挥了作用,秦相思的脸色不似之前沉重。

她抬起头,与时无度对视一眼,没有说话,而是从袖口拿出两块残缺的软烟罗,放在书案上拼凑在一起,方方正正,严丝合缝。

陆齐盯着书案,渐发迷惑了,先是饿着肚子一大早来拜访,现下又拿出一分为二的手帕,时兄和明月公主到底想要做什么?

秦相思这时开口:“这条手帕上绣着一个人的名字。”

言毕,陆齐好奇地探头探脑,在帕子上寻找半天未果:“哪里有名字,微臣并未看到。”

“在这儿。”秦相思亲手勾勒出字符线条,对上陆齐不明所以的眼神,她轻答,“这是西凌语,两面字符结合,分别是琉珠二字。”

解释的同时又在白纸上书写出来,陆齐惊奇道:“长公主不愧为云游四国之人,竟然识得西凌语,岂不是南北两国文字也略知一二?微臣略识北燕字,什么时候长公主与微臣切磋……”

话音未落,忽感觉左畔一记冰冷的目光,盯得陆齐头皮发麻。

秦相思就在眼前,左畔还能是谁,陆齐戛然闭嘴,咳嗽几声掩饰尴尬。

“殿下方才说琉珠是某个人的名字,这个人是谁?”

陆齐端起茶壶,给在座倒茶,他先是敬了秦相思一礼,才慢慢品味着。

秦相思了无喝茶的心思,直言了当道:“不瞒你说,我认为此人,是淑妃。”

“咳咳咳……”陆齐被茶水呛到,俊秀的脸瞬间涨成猪肝色,他竭力平复内心翻滚的惊涛骇浪,一边咳嗽,一边不可思议,反复确认问道:“您说是谁?”

“是淑妃。”秦相思不假思索,郑重其事复述了一遍,面容平静如水,波澜不惊,她甚至云淡风轻地补充,“不仅如此,我认识的西凌人中,有位名叫琉璃的女子,她的表姐也叫琉珠。”

此言一出,不仅陆齐,连时无度眼中也流露出讶异之色。

不为别的,当秦相思说出淑妃那一刻,其余两位大体明白她的真实意图。

距今三年多之前,祁帝选秀,接连两批秀女里鱼目混珠,陆齐奉命前往云州查案。

淑妃是第三批秀女中的一员。

某天夜里,两位秀女不幸被偷天换日,装在箱子里差一点断送性命。

当时箱子暂时存放在云州赫赫有名的秦楼楚馆天香院,等待时机成熟再运送出城,而秦相思误打误撞发现藏在箱子里的两名秀女,并与其中一位互换身份。

好巧不巧,那人正是淑妃。

三人相互对望,纷纷陷入沉默。

*

秦相思当年执意参与假秀女案,一来纯属好奇,二来得知此事于祁帝不利,她私心想尽绵薄之力,为祁帝减去麻烦。

毕竟,论起对秦相思的疼爱,无人能出其右;长兄如父,敬爱祁帝的秦相思自然也有报答之心。

时无度本该阻拦她,可秦相思全身心投入其中,她难得出宫,出一趟远门,时无度只好由着她,背后默默支持。

不曾想秦相思半途误入天香楼,那个地方鱼龙混杂,时无度一心只想找到秦相思,哪里会关注别的异样,得知她不经商量私自混入秀女中,时无度业已无法冷静思考。

他很少对她发脾气,那一次却实实在在发了火。

胆敢手伸向秀女,企图借此混淆皇室血脉的幕后黑手,区区一个秀女的性命何足挂齿,被换下来的真秀女只有死路一条,她们被装在箱子里,然后沉入湖底,不见天日。

当年,秦相思差一点连人带箱扔进湖中。

那天,夜色如墨,树影森然,刀光剑影。

时无度斩杀无数,他痛恨自己的无能,或许也是为发泄怒火。

敌人数量众多,下手越来越重,大有你死我破之势。

一将难敌百兵,情况变得越来越遭,陆齐被时无度的失控吓到,慌里慌张寻来救兵,留下活口,却也因此错过了最后甄别淑妃真实身份的机会。

淑妃就这样离开云州,踏上京城的路;彼时祁帝南巡,淮州小憩之时,秦相思消失无影,在时无度的帮助下,离开东祁

祁帝的怒火直到返回皇宫都未能消却,最后一批秀女便是在这等情况下进宫,等待挑选。

淑妃的背影与秦相思何其相似,祁帝一眼见她,以为明月归来,戾气霎时消失了;江皇后前有怂恿明月离开,后有摧毁明月书信,为讨祁帝欢心,便将淑妃选进后宫。

不想,却是噩梦的开端。

真真苍天无眼,造化弄人。

但选秀详情,陆齐并不知晓,天子不大可能向一个品阶不高的臣子解释来龙去脉。

除了感叹帝心老谋深算外,便是对自己不得圣心惨遭贬斥的遗憾。

*

时间不知过去多久,天外大量,朝阳完全冒出头,游离在白云之外。

书房的光线逐渐变得清晰和煦,将围绕在书案前的三人轮廓全须全尾得照亮清楚。

满满一壶茶早就被陆齐一个人喝完,犹觉不足,他依然感到很渴。

使唤小厮重新沏壶新茶,等待的期间,沉默尚存。

直至茶壶又至,陆齐将下人打发得远远的,回到座位上,又给自己到一杯茶。

沉默实在过去太久,久到秦相思等不下去。

“陆大人。”她道:

“殿下,别再说了。”陆齐摆摆手,似乎很不想旧事重提,“假秀女案当年在云州便已告破,如今追究无用,殿下此时质疑淑妃的身份,没有意义。”

秦相思咬唇:“陆大人,你分明知晓我意欲何为,何故避重就轻。我想要追究的并非假秀女案。淑妃受皇兄宠爱,位列四妃之首,有协理后宫之权,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之处,陆大人你身为朝臣,合该比我这位只顾锦衣玉食,不懂国事的长公主清楚。”

陆齐当然清楚,回溯至三年以前,他以为假秀女案成功解决,圣上嘉奖无数,亲自任命大理寺少卿一职,来日之路可谓是光明灿烂。

可没过多久,他尚未坐热官职,天翻地覆。

祁帝将他贬斥,流放至偏远的青州,从一个四品在京官员贬至从五品下州刺史。

陆齐深知那段时日自己过得是什么日子,大好前程就此中断,心心念念数月的婚事就此搁置,更有甚者,菡氏一族有意退亲,若非菡若坚持己见,决不退亲,恐怕此时此刻,她早就成为同门师兄的妻,与他再无瓜葛。

陆齐一度消沉,拯救他的除菡若外,便只有时无度,此人面冷心也冷,寥寥几语却令人振聋发聩。

他开始振作,与民更始,闲暇之余,思考自己惨遭贬斥的原因。

诚如时无度所言,圣上认可陆齐的办事能力,或许因私情惩罚,但他与明月公主的关系不远不近,威胁不了祁帝在明月公主心里的地位,不会因为私情惨遭贬黜。

换言之,时无度被贬,才是源于私情;何况祁帝手握兵权,身后又有大家族支持,区区一个武将,根本不怕。

陆齐乍听只觉得荒谬,细细咀嚼有几分道理。

国事为重,圣上再如何疼爱明月公主,难道能胜得过国事?

想通后的陆齐在青州为官三年,常去两个地方,梧州西域关及云州。

是了,当他发觉青州看似离云州相隔两州,可只要渡河而过,顺风顺水下,半日则至。

重返云州,陆齐开始重新审视假秀女一案,于蛛丝马迹中发现端倪。

在青州的第二年,站稳脚跟的陆齐收到了天子命令,证实了他的猜测,也终于明白自己遭贬斥的真正原因。

假秀女案,看似破了,实则没有。

淑妃并非东祁人氏,天子密令陆齐暗查淑妃的真实身份,不得有误。

菡若来青州探望他,告知陆齐宫里淑妃最得盛宠,两月前诞育大皇子,圣上喜得贵子,举国同庆之余,大赦天下。

去年回到京城,没多久,圣上召见,斥责陆齐让明月公主陷入危险,无疑证实了当初时无度的猜测。

陆齐坦然接受,他早就放下自己被贬的事实,潜心查案,并将自己所得的结果悉数告知。

万万没想到,祁帝再一次推翻他的所有推论,下令其重翻旧案,直到开春,陆齐述职的某日,祁帝告诉他,不用再查假秀女案了。

回到当下,陆齐选择沉默,并非假秀女案如何错综负责,扑朔迷离,而是他次次用尽全力,自诩有断案之才,不想缜密程度弗如不解假秀女案细微末节的圣上。

圣上知晓的真相,远远超过陆齐本身。

大抵是牵连甚广,这件事,南山春蒐前,圣上明确告知陆齐到此为止,不必深入。

春蒐也无须随行,陆齐得以休假,与妻子共度辰光。

他笃定自己了解的远不如圣上,皇命不可为,今春之后,假秀女案于他,到此为止。

始料未及,有朝一日,竟然能被明月公主旧事重提。

可他能轻易开口吗,告诉明月长公主,当年她救下的所谓秀女,从一开始,就是个彻头彻尾的骗子。

淑妃是不是西凌人无所谓,是不是名叫琉珠也无所谓,重点在于,此人不是东祁人,却诞育了极有可能成为东祁未来天子的大皇子秦桓。

陆齐如何开口,如何开得了口,明月长公主深深敬爱圣上,一旦得知真相,她会如何想?

她会不会责怪自己,当初为什么不听劝,一意孤行参与假秀女案;

她会不会讨厌自己,因为她的一次失误,皇室多出一位血脉不纯的皇子;

她会不会痛恨自己,因为当年的一次隐瞒,极有可能害得东祁国本动摇,江山动荡。

明月公主知道了,她将来如何面对圣上;圣上将公主保护得天真烂漫,又将如何惩罚讲述这一切事实的陆齐。

会不会,好容易失而复得的幸福,又要从手中溜走。

陆齐不敢想,也不愿想。

直到,耳畔传来女子细细微微的哭泣声。

明月公主在哭,她像个犯了错事的孩子,理应受到管教,可惜没有人管教她,任其自生自灭。

时无度将人揽入怀中,自打进了书房便沉默的他此刻终于开口。

“陆兄,云州秀女案,既然当年我与思思参与其中,时至今日,你亦无权隐瞒。”

时无度对视着陆齐,他怀里的秦相思亦是如此,杏眸含泪,眼尾泛红,她很柔弱,可眼神却很坚定。

四目直视双眸,退无可退,挡无可挡。

“我与思思今日来此,只为从陆兄口中得知一个答案,答案是好是坏,我们已经做好坦然接受的准备。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有错改之,无则加勉,陆兄熟读圣贤书,有些道理比我懂,比思思懂。”

时无度极少在陆齐面前多番言论,此刻却是滔滔不绝,但他的声音,一呼一吸,皆是平静。

“淑妃之事关乎东祁国本,思思身为东祁长公主,理应知晓来龙去脉,你我皆为人臣,更是责无旁贷。”

陆齐悠悠叹气。

“长公主,时兄,云州假秀女案,也许从一开始,我们就错了。”

事关祁帝,明月公主的亲兄长,陆齐没有直面给出秦相思想要的答案,或许也是想减轻她内心的自责。

“当年失踪了两名秀女,但实际上,真正失踪的只有一位,淑妃虽为秀女,但她的身份可疑,无论是否混入假秀女都不阻碍她本来就是个假秀女的事实。淑妃的确不是东祁人氏,但她到底是哪一国人,这点,在去年回东京之前,我一直以为她是北燕人。”

十数年前,逆王与北燕勾结,以至不久后北燕伐祁,先帝御驾亲征,东祁群龙无首,逆王趁机谋逆。

逆王与北燕皇室早有勾结,是以当查明假秀女案乃逆王余孽为之,无论陆齐还是祁帝皆以为淑妃乃北燕人。

秦相思仔细听着,如饮醍醐,她忽然问陆齐:“所以,你当年被贬,是因为假秀女案不仅没破,反而让淑妃成功进了皇宫,成为了皇兄的妃嫔?”

陆齐点头。

青州那几年,陆齐最初也以为自己被贬源于对明月公主涉及假秀女案秘而不宣,实则并非如此,当他意识到自己遭贬斥的真正原因,暗中也曾调查淑妃的真实身份,结果不尽人意。

陆齐并不知晓圣上如何得知淑妃身份有假,但不可否认的是,祁帝在明知淑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情况下,将其收纳后宫,恩宠待之,一度盖过中宫皇后的风头。

之后随便打发陆齐至偏远之地,令其自生自灭。

书房内顿时鸦雀无声,默然良久,秦相思忽地从时无度怀中挣脱,无措惊慌地询问:“如果,我是说如果淑妃真的是……大皇子——阿桓会怎么样?”

在场两个男人不约而同哑然无声。

皇权不允许被质疑挑衅,尤其皇室血脉必须纯净,不容有失。

一个身上流淌了异国血脉的皇子,将来能活下来已是最大幸运,祖坟冒青烟的那种。

古往今来,生在皇室,一旦卷入权力的斗争,公主的下场略称一筹;换作皇子,死亡即是终点,何况是个血脉不纯的皇子。

现在朝中拥护大皇子为储君的呼声有多高,将来淑妃陨灭,他的下场便有多惨。

更不用说,江皇后如今犯下大错,被祁帝囚禁,此事一旦被宣扬出去,淑妃背后的势力只会更加疯狂,绝对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江皇后若被废,诞育皇子的淑妃最有可能成为皇后,届时,又嫡又长的皇子秦桓毋庸置疑成为太子,结局已是水至清则无鱼。

祁帝这几年一昧盛宠,骄纵淑妃无法无天,不过是为日后倾巢绞杀时,证据确凿。

说到底,圣上所谓的宠爱里,有没有真心,也未可知。

但这些,两个男人十分默契地选择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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