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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在乎(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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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几何时,景衍直视着秦相思,对方有双明亮澄澈的杏眸,映入蓝天,白云,高山,流水。

唯独没有他。

景衍的心蓦地绞痛了下。

曾经的美好犹如画卷展开历历在目,相思明眸里映着他的模样,他曾是她的唯一,而今,甫想到她今后的人生完全将他剔除干净,绝望油然而生。

绝望之后,恐慌更迭,巨大的空虚感包裹着景衍,心缺了一角,他本能得寻找,至少,将缺失的那块给找回来。

“相思,我们也有过琴瑟和鸣的时候,你忘了吗,成婚的第一年,你我同床共枕,无话不谈。”

景衍陷入回忆,“后来我们有了孩子——”

“够了!”秦相思冷冷地打断。

景衍言辞恳切,以至于霎那她有一丝错觉,他似乎真心悔过。

可当他谈及那个不曾存在的孩子,秦相思平静无波的心底倏然刮起一场飓风,紧接着无言的愤怒涌上心头。

三年假面夫妻,扪心自问,她不欠任何人,问心无愧。

可牵扯到孩子,秦相思内心深处隐藏的恨意就这么被激发了出来。

她没有怀孕,孩子亦是无稽之谈,然景衍,乃至西凌王宫,都没有资格提及这件事。

即便有孕一事是假,也无法掩盖姬王后所做的一切,甚至在她的补药里添加藏红花,导致母体受损。

景衍明知害她“小产”的元凶,却选择沉默。

他何尝不是杀害那个“孩子”的凶手呢,沉默本身便是凶器,与姬王后的所作所为不相上下。

呼吸三息,秦相思让自己冷静下来,淡淡道:“你我绝无可能,放弃吧。”

景衍眼眶泛红,声音轻颤:“你还在恨我是不是?我们的孩子没了,我不曾给予你足够的安慰,反而娶了嫣然……”

“景衍,你素来清醒,何必选择在一棵树上吊死?这不是我了解的景衍。”秦相思冷笑,“三王子大可不必纠结,你即将为人父,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百姓中贤良的好王子,这些难道不足以令你满足吗?”

“不够,远远不够。”景衍摇头,“没有你在我身边,我永不知足。相思,这几天看着你和他形影不离,依偎缠绵,我嫉妒得快疯了!甚至你在梦里……”

妒忌使然,子义哥哥四个字如鱼刺卡在喉咙,景衍如何都说不出口。

得不到的明月公主,永远失去的相思,两者结合,于景衍而言,是致命的毒药。

他无法割舍。

秦相思无言以对。

她认识的景衍,温润如玉,沉着冷静,极少情绪失控。

眼下不过一炷香的功夫,她在景衍的身上看见了自己的影子。

委屈,痛心,不依不饶,纠缠不休。

西凌王赐婚,将姬嫣然许配给景衍,在那之后很长的一段时间,秦相思便是这般模样。

他不止一次要求她放下。

秦相思无法理解,她不懂,明明受伤的人是她,为何景衍坚决要求她放下。

现在,她终于体会到彼时景衍的心境。

不想再沉湎过去了,也不想再与对方纠缠,只想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事到如今,你我争执已是无用,景衍,你我总该放下才是。”

沉默少倾,秦相思不咸不淡地开口。

景衍来不及回应,她倏地嗤笑道:“景衍,你忘了吗?这些话,你曾说与我听,当初是你要求我放下,我放下了,几个月不见,三王子又开始反悔,这恐怕不好吧?”

“相思,我……”景衍瞠目,他的确说过这些话,亦不曾想过有朝一日切切实实从相思的口中报应在他的身上。

顿时哑然。

“难得从三王子嘴里听到嫉妒两字,呵……”秦相思嘲讽一笑,不紧不慢道,“我与时无度,不正是当初你与姬嫣然么,怎得,风水轮流转,三王子心里就不舒服了?

“刀没有落在自己身上,果真不觉得痛,三王子如今觉得痛了,便想与我重头开始?三王子,人贵在自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黄口小儿都懂得的道理,怎么到了三王子这里,硬生生成了一场笑话。”

景衍被说得无地自容。

相思说得没错,临到自己头上,才真正体会到切肤之痛。

可笑的是,当初他说出这些话,理所应当,心里也曾埋怨相思不懂事。

西凌男子可以娶四位妻子,景衍自认为自己不过是做了西凌男子该做的事而已。

可相思不是西凌人啊,她出身东祁,以她长公主的地位,哪个驸马胆敢纳妾。

景衍忍痛敛眸,今时今日,他切实体会到自食其果的感觉。

简直,咎由自取。

空气再度安静笼罩,秦相思想说的话悉数相告,不顾景衍如何沉浸悲伤,转身就要离去。

清风拂过,没过人影的草丛被杂乱无章地吹散,浮云拨日,阳光漫入山谷,洒落在人身上,闪烁着光芒。

甫一转身,秦相思目光晃了晃,眯着眼睛,冷不伶仃对上一双清冷的黑眸。

长发未干,湿哒哒散在脑后,时无度负手而立,薄唇紧闭向下,静静站在不远处,目视交谈的秦相思与景衍,也不知看了多久。

秦相思心下一空,四肢百骸瞬间僵硬,视线与他隔空相对,依旧是她熟悉的眉眼,却看得她周身血液倒流。

冲到脑海的那一瞬间,她仿佛听见面具破裂的声音。

景衍思忖少倾,某种决心摇摇欲坠,将定未定。

“时无度……”

女子的轻唤将他从深思中拉回现实,目光抬眸向前,便看见时无度牵着秦相思离开的背影。

照落在草丛上的两道人影交叠,似乎上天都在提醒着景衍,眼前一男一女天生一对,至于他,不过是个过路人。

一个已经被秦相思抛弃的过客,连旧爱都算不上。

*

时无度阴沉着脸,紧握着秦相思的手腕,远远将西凌人抛在身后。

空气似乎透露着一股寒冷,秦相思瑟缩了下,眼睛直视时无度的背后,心跳得极快。

她在害怕。

回到东祁以后,西凌三年成为过去,被她尘封在角落。

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挤出点滴与景衍交谈,亦或是与海棠感叹,可除此之外,无论谁提及,皆闭口不谈。

皇兄、皇祖母、时无度,无一例外。

不为别的,她害怕。

害怕说出事实,一旦知道消失的三年在西凌过得是什么日子,皇兄和皇祖母自不必说。

这其中,时无度与众不同。

因为当年是他亲手护送她离开,目睹她追随景衍而去。

沉默逐渐蔓延,秦相思的心悬到嗓子眼,时无度愈是安静,她的不安愈发放大。

“时无度,你慢点。”她忍不住开口,“我手腕疼。”

闻言,走在前面的男人停下脚步,松开手。

幽黑的眸子微微向下,瞥见秦相思皓腕一圈红痕,眸光倏然暗了暗。

嘴角紧绷着,神情冰冷。

仿佛空气都被此影响,披了一层寒意。

“你,都听见了?”秦相思盯着他淡漠的五官,心跳止不住地乱蹦。

时无度冷冷嗯了一声。

“一字不落。”他补充。

秦相思心跳骤停,张口哑然几许,低头错开视线:“你有话想对我说吗?”

时无度抿唇,手握成拳,掌背青筋凸起。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往事随风,既往不咎。”忖度少倾,时无度双目微沉,压下心中火气,道 “我不在乎。”

秦相思身体轻颤,瞠目望着时无度好一会儿,咬文嚼字着他的话语。

“你不在乎?”低语喃喃,她不确信地又重复了一遍,“你不在乎。”

也许心底里希望他不在意,秦相思应该开心才对。

她不愿意坦白吐露在西凌三年经历的一切,与其害怕时无度知道她与景衍的过去,倒不如说是害怕他发现自己的选择以失败而告终。

想当初她决绝离开东祁,那年他拼了命地拦住她前进的道路,她一意孤行,坚信自己的抉择,倔强而固执。

不顾一切为爱奔赴,自信如秦相思,不曾想过,在西凌三年的生活,会将她折磨得遍体鳞伤。

而这,是当初她不惜抓破时无度的脸,与时无度决裂,也要坚持追求的未来。

她不想诉说自己过得委屈,也不敢面对时无度,自己当初的选择成为了不堪的过去,而他曾拼了命的,留下她。

她曾以为傲的自信,忠贞不渝的感情,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连累得体无完肤,身心重创。

以至于过往执著的信念就此崩塌,她逃避,讳莫如深,不想让时无度知道她曾经历的生活,水深火热般令人窒息。

她可以欺骗皇兄,欺骗皇祖母,欺骗江皇后,欺骗任何人。

唯独面对时无度,她做不到欺骗,只得避而不谈。

现在,他全都知道了,她小心翼翼不愿提及的往事,在这一刻完完全全撕下了遮羞布。

可是他说不在乎。

她应当庆幸他不在乎,但不知为什么,酸涩的感觉涌上心头,绞乱得呼吸难以顺畅,针扎般得隐隐作痛。

像个犯了错却不知所措的孩子,秦相思双手交叠置于胸前,低着头,眼眸泛红。

时无度说不在乎,为什么,她听到这句话,很难过。

难过得想哭。

怎么办,时无度不在乎。

他不在乎自己和别人成了亲,做了三年夫妻,还有过一个孩子。

孰真孰假,唯有秦相思一清二楚,只要他开口询问,她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可是他说,他不在乎。

*

时无度心里也不好受,满腹火气熊熊燃烧,爱恨贪嗔痴恶欲,无不在掠夺他的神智。

一个疑惑在心头萦绕数月:秦相思究竟在西凌经历了什么才会母体受损。

他无法踏足紫薇城,有些真相注定无法获悉,而今,全都明了了。

其实早有猜测,无非是不愿意相信,一个嫁入王宫的女子无缘无故喝阴寒药物,如果不是自身的原因,八九不离十与宫闱内斗相关。

秦相思待景衍之心,时无度深有体会,她好容易嫁给他,想来心甘情愿为其生儿育女。

权力争斗不止在男人之间,深宫里女人的那些伎俩,与世家大族高门内院里不相上下。

秦相思长在皇宫,她原能窥见一二,但祁帝与太皇太后将她保护得太好了。

时无度亦是如此,他们心照不宣将世上最阴暗的角落隐藏,只留给秦相思最干净的日月星辰。

她哪里经历过人性阴暗的日子,可是在西凌,她全都经历了一遍。

时无度用尽隐忍,不想给秦相思负担,轻描淡写以示放下。

可是他做不到。

高高拿起,轻轻放下,他做不到不在乎。

怎么可能,不在乎啊。

珍视不敢染指的明珠,远在他国被忽视,蒙尘,黯淡无光。

此刻时无度想杀了景衍的心都有,一度想要没入深渊,疯癫发狂。

却又害怕吓着秦相思。

她不喜欢他生气的模样。

所以他说,不在乎。

可听着秦相思快要哭出来的声音,时无度咬碎银牙,忽地一记重拳落在树干,力量之大,粗壮的树干乍然颤抖,惊得鸟儿乱飞,树叶簌簌而落。

他以为能够轻易放下,结果自欺欺人。

忘不掉也放不下。

谎言无济于事。

“不,我在乎。”他的眼神燃起火焰,五官亦在狰狞中变得可憎。

秦相思昂起头,那一瞬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不可思议:“你在乎?”

时无度敛眸,怖人的面容在呼吸间转换,俊极雅极,神色依然冰冷。

“是,我在乎。”

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她,郑重其事:“我在乎你抛下我,抛下陛下,抛下太皇太后,抛下东祁追随景衍,我在乎你嫁给他,在乎你成为他的妻子,在乎你和他在一起三年之久,我在乎,我全部都在乎!”

时无度突然捏住她的肩膀,拼尽全力,想要将她揉碎。

墨色的眼眸近在咫尺,他望进她的瞳孔,言语像是要一字不落地嵌入她的心底,“可我最在乎的是你,思思,我不想再失去你第二次!今后,不要再丢下我了。”

秦相思杏眸晶亮,心头错愕之余,又夹杂着隐秘的欢喜。

原来他在乎。

脸颊因喜悦染上红晕,挂在睫毛的泪珠轻颤,将落未落,她轻轻拭去了,明亮的眼眸里犹如星星在闪烁。

“嗯。”秦相思踮起脚尖,冷不防轻吻了时无度。

“我答应你,子义哥哥。”

时无度愣在原地,默然注视了她半晌,忽然长臂一挥,将人牢牢地锁在怀中。

秦相思眼前一暗,下意识抬起头,下一秒被狠狠地吻住。

她没有推开,攀在时无度肩膀手臂缓缓缠上了他的脖颈,感受着怦然的心跳声,秦相思闭上了眼睛。

*

半天的时间转瞬即逝。

经历一番情绪宣泄,耗费了大量气力,秦相思脑袋渐发不清醒,晕乎乎的,身躯瘫软,软绵绵得,差点歪倒在地。

时无度将她拦腰抱起。

选择性忽视迟迟未至的某人,两人先行一步往南走,寻找上山的路。

秦相思脸颊绯红,水眸氤氲,像化不开的浓雾般迷蒙。

头靠在时无度肩膀,轻问:“子义哥哥,我们失踪这些天,皇兄是不是很生气?”

时无度:“别怕,圣上舍不得罚你。”

显而易见,圣上一定会迁怒于他。

更消说秦相思生病了,在祁帝的心里,时无度只怕是罪加一等。

且不知要挨几顿板子。

眼下他却没有担忧自身将来的心情,抱着秦相思在草丛里穿梭。

方才没能忍住,以至于缠绵许久,耗费了小半日时光。

离天黑只有两三个时辰,倘若入夜前没能上山,还得寻找一处安身之地。

时无度平复不久的心绪又开始焦灼烦躁。

草药似乎没有太大的作用,怀里的人儿身体渐渐发烫,双眸微阖,不多时胡乱呓语。

“子义哥哥,子义哥哥。”

她蹭着他的脖颈,在他的耳边轻声呢喃。

时无度恍若置身火海之中,硬着头皮继续向前。

两只柔荑无处安放,一会儿勾在他的肩膀,一会儿覆在他的胸膛,躺在怀里的身子不住得扭动,牛皮糖般黏在他身上不放。

秦相思身上热,不似时无度,在冷水里浸了些时辰,于她而言,宛如天然的冰窖。

亲昵地蹭着他不说,柔软的唇瓣不经意间在他的颌下来回摩挲。

秦相思觉得舒适,时无度却被折磨得十分煎熬。

无意识得磋磨撩拨,简直要命。

心里仿佛有一团火,上也上不去,下也下不来。

她面容早无半点胭脂,因着发烧,樱唇不点而朱。

时无度扫了一眼,咬咬牙,没有管她,她像只欢快的小蜜蜂,尽情在花丛飞舞采蜜。

不多时,秦相思依偎靠近了些,皓腕圈在他的脖颈,轻轻吻上了他的耳垂。

时无度心窝都在颤抖,他强忍着呼吸,停下,按住她的脑袋往肩膀上靠。

他觉得自己快疯了。

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

他自诩自己不是君子,更像个小人,在这种情况下,自是不能趁人之危,坐怀不乱方是上策。

不想天不遂人愿。

怀里的她真像个妖精,哪怕是无意识,却无时无刻都在他崩溃的边缘疯狂试探。

时无度咬紧下唇,心想:等她病愈,他一定……

“子义哥哥。”

秦相思又呓语唤了他一声。

时无度沸腾滚动的心间冷不伶仃被触动了。

霎时间炙热的情绪消散,他敛眸,难得露出温柔的神态。

午夜梦回他曾奢求,何时秦相思能再如幼时那般唤她子义哥哥,如今梦想成真,奢求成为现实。

真好,她与他,又回到了从前。

甚至,比从前还要亲密。

阳光洒在两人的身上,闪耀着金光。

*

这厢暖和和煦,岁月静好。

身后一里外的某处,景色全然相反。

云层浮现,阴暗笼罩大地,鬼影般地拂过手持弓箭的异国男子身上。

碎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留下一片灰暗。

景衍独自跟在身后注视良久,亲眼目睹了一幅敞开心扉,交颈缠绵的画面。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时无度和秦相思恰如其分地站在阳光下,金光闪闪,无比刺眼。

落在景衍的眼底,宛如希望破碎,见不到阳光。

最害怕的事还是发生了。

相思不再喜欢他,不仅如此,她心里有了别人,完完全全地动心。

作为亲历者,相思的情意,景衍最清楚不过。

这次,再无转圜余地。

光影浮动霎那,景衍有了恻隐之心。

然而很快,云层遮住阳光,他全身被阴暗笼罩,而在不远处的前方,依旧光明璀璨。

上苍似乎连一点光都不愿意赏赐给他。

景衍嗤笑,紧握弓箭的手轻轻颤抖。

他望向地面,双眸撑得极大,血丝尽显,隐隐有些可怖。

阴暗的心思随着阳光的消失付出水面。

如果时无度死掉,他就能将相思掳走。

反正这里没有别人,时无度身上没有武器,他轻易就能杀了他。

杀了他伪装成意外,再带走相思,藏在没有人知道的地方,等风头过去,他悄悄地把人带回西凌,囚禁在身边。

假以时日,只要相思能怀上孩子,他就可以永远地困住她,永远。

相思再也不会离开他。

只要,时无度死掉。

景衍面目可憎,五官完全看不出昔日俊美的模样,慢慢地,他抬起手,一手持弓,一手搭箭。

箭在弦上,箭头指着时无度的脑袋,只要他松手,便都可了结了。

猩红的眼底含满嫉妒与不甘,他中毒已深,得不到的与永远失去的在心底肆意跳动。

景衍凝视着前方,时无度的背影垂手可得。

只要他松手。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风吹草动,云层飘散,阳光周而复始,将景衍头顶的阴霾悉数驱赶。

景衍拧眉,痛苦得闭上眼睛。

“相思……对不起。”他喃喃自语。

时无度死了,相思如何都不会再原谅他了吧。

终究,是他亏欠太多,是他亲手下令杀掉了他和相思的孩子,永远也无法弥补。

又怎能,再伤害相思一次。

景衍明白得太晚,醒悟得太迟,等真的看清自己的心,相思早已不见。

他与她,终究再无可能。

这一箭,终究未能射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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