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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鼎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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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在自己的营帐内,秦相思卸下了病弱的伪装,乌发皆散,一袭洁白无瑕的中衣勾勒出优美的身形线条,颊畔的红绯半消未消,圆润的杏眸却十分清明。

她双手抱臂,好以整暇地望着时无度,一副看不到伤口誓不罢休的模样。

双方僵持不下,直到宫女的声音从营帐外传来,休息的时间即将结束,秦相思该梳洗装扮了。

时无度俊朗帅气的面容浮现无奈之色,他举起手臂,以示妥协。

宫女胆大放他进来,无非基于时无度正人君子,不会作出小人行径的信任上,她们从小跟在秦相思身边,亲眼目睹了两人相伴长大的岁月,堆砌的信任就如同高耸的城墙坚固牢靠。可一旦让她们撞见时无度在秦相思面前衣衫半褪的画面,无异于在信任上划开一道裂痕,只怕成婚前,他不可能和秦相思单独相处了。

海棠或许会网开一面,毕竟有时府的关系在,可惜海棠基本处于半离宫的状态,现在贴身照顾秦相思的是海澜等三个宫女,放在她们心里第一位的,自然是秦相思。

之前,时无度面对秦相思,一门心思想的是如何让她心甘情愿和接受两人的婚事,那么当大厦倾颓,互表心迹的那日,他再没了顾忌。

虽说没能预料秦相思心迹发生转变属实意外,但时无度也不愿深究背后的原因,他欢喜得爱不释手,恨不得长长久久陪在秦相思身边。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大抵如此。

孰轻孰重,不难选择。

默默离开营帐后,三个宫女依次进来,神情讪讪,像做错了的孩子一样陪着笑脸。

秦相思佯装生气,肃着玉容训斥了几句:“不许自作主张,若有下次,本宫把你们都赶出去。”

宫女们连连应是。

下午,众人整装待发,新一轮狩猎之旅即将开始。

祁帝换上龙纹骑装,出发前唤来明月,询问她是否有想要的猎物。

结果就看见时无度与明月并肩而行,两人齐齐向他行礼,俨然夫妻一般。

祁帝嘴角微不可察地向下一撇。

这小子,一日不得安生。

不日前他便知明月三天两头往时府跑,碍于太皇太后的面子,祁帝睁一眼闭眼。此次南山春蒐,好容易明月不再和时无度腻歪在一起,结果这小子不顾伤势提前来了。

早知如此,祁帝出发前合该下旨命他养伤,伤势未好前不必出府。

抗旨不遵必当罚。

秦相思想亲自打猎,她知道祁帝不会准允,便道想在附近骑马散步。

祁帝嘴角微抽,不动声色上下打量了时无度一眼,又看了看满眼期待的明月,于心不忍:“明月,若觉得无聊,不妨在山林周围逛逛,切记不要深入,乱箭无眼。”

算是默许了时无度陪在她身边,毕竟以她“柔弱”的娇躯,驾驭不了骏马。

秦相思双眸晶亮,她笑靥如花,似照进林中的春光明媚。

“谢谢皇兄!”

祁帝看她笑得无忧无虑的样子,心里那丁点不适全然消失不见。

也罢,只要明月能开心快乐。

*

树影斑驳,绿叶飞扬。

和煦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南山四周,山外青山,层峦叠嶂,山与山之间是斜长碧绿清澈的湖水,淡淡的金光浮在水面。

时无度走在前面牵着马,骏马膘肥体壮,驮着纤弱的美人慢悠悠地走着。

阳光斜照,两人一马的影子刻在地面,不一会儿,骑在马上的人儿伏着身子开始喊累。

“时无度,我好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吧。”秦相思扯着缰绳,咕哝道。

时无度挑眉,定下脚步,回眸望她。

她穿了身粉色骑装,适合春天,绿叶伴着俏丽的花瓣,秦相思身在其中,亦如一朵鲜艳盛开的花朵,四周丛丛的山林则是陪衬她的绿叶。

此刻这朵鲜花睁着水润的眼睛,妆容挑不出错误,只一眼让人瞧着是个柔若无骨的女子,脸色苍白,虚浮无力。

仿佛再没有水浇灌,这朵花就要蔫了般。

时无度目如朗星,溢出浅浅的笑意,他颔首:“好。”

已经不知第几次了,在外面秦相思就是柔弱的病美人,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没走两步开始嘟囔着走累了,要休息。

概因这一路上遇见的人不少。

时无度倒是喜闻乐见,儿时他尚未离宫前,秦相思但凡受点累,也是这般娇气得不行,她不想走路便要他背,不然一步都不愿挪动。

那时候,她挂在嘴边只有子义哥哥,从不喊他姓名。

如今重温,哪怕是秦相思装出来给外人看的,时无度亦乐在其中,甫听见她喊累,便寻找休息的地方。

抱着她下马,时无度不禁幻想,幻想着将来的某一天,秦相思能再私下里换他子义哥哥,而不再直呼他姓名。

一连几天,时无度牵着马,带着秦相思围绕在山林四周断断续续游逛,时而有人路过看见这副岁月静好的画面,说不出羡慕还是嫉妒。

这天,秦相思伏在马背上,问:“时无度,你的伤好了没有?我想明天去林子里面打猎。”

来南山好几日了,从这个山头换到另一个山头,秦相思眼巴巴看着京城世家高门贵女尽心而归,好不羡慕。

她难得参加围猎,渴望能亲自狩猎,也算不负此行了。

可惜以秦相思现在的“病躯”,能不能拉开弓都是一回事,也不可能安排侍卫手把手协助,唯一合适的人选只有准驸马时无度。

只有他可以与她共乘一骑,俯首帖耳,帮助她拉开弓弦,捕获猎物。

时无度抿唇,神情意味不明。

伤痕昨日近乎好全,时无度不急于打猎,因为他很满意两人现在的相处方式,青山绿水,蓝天白云,他牵着马驮着她走,仿佛这样下去,两人能一直走到尽头。

更消说她动不动向他撒娇,时无度心安理得地搂着她,除了不允许他亲吻她,一切顺遂。

但这样的日子并不长久,正如南山春蒐月末就要结束一样,时无度不能一直沉溺其中,遂点点头答应了明日进山林狩猎。

秦相思喜不自胜,想了想道:“对了,小裴大人这几天一直都是一个人,不如明天也叫上他,我们一起打猎?”

时无度晴朗的面色顿时阴云密布:“思思挺关心他。”

秦相思自顾自说着,没听出时无度字里行间的醋意。

“倒也不是,只是这些天大家都有亲人陪伴,就他从早到晚一个人,我瞧着怪可怜的。再者说,上次死老头子寿宴,小裴大人也是出了力的,俗话说礼尚往来,他投桃,你报李,有何不可?”

时无度在心里冷笑,心想那厮表面看着温润如玉,实则睚眦必报,他背上的伤便拜他所赐。

但这些话只能在心里说,于是清了清嗓子,闷闷开口:“思思,我也是一个人。”

秦相思反驳他:“你哪里是一个人了!晴姐姐和周姐夫都在,而且,不是还有我陪着你么。”

她认真回答的模样煞是可爱,时无度莞尔,心口宛如渗了蜜。

顷刻间的不满情绪消弥消烟,似乎也能接受裴翊的加入了。

“好,依思思所言。”

*

日渐西移,两人停在一处平地上,对面的山上是漂流而下的瀑布,迎面而来清冽的风,挂在苍穹的赤乌泛起橘黄色的光,洋洋洒洒照在瀑布上。

时无度在不远处拴马,秦相思先一步走到平地边沿,顺着瀑布水流目光向下,看见山底喷薄而出的水花。

余光向左一瞥,开在边沿处不知名的小花,伸手轻轻一勾便能扯掉,不多时,秦相思摘满了花,握在手里,寻思着编成花环。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秦相思以为是时无度,没有立刻回头,她向后招手换他:“时无度,快过来,这里有野花。帮我摘下来,我想编花环。”

脚步声越来越近。

秦相思手捧鲜花,笑颜展露站起身。

“相思……”

清澈嗓音宛如噩梦惊醒的夜晚,熟悉得令秦相思浑身一颤,双手不觉张开,她愕然转身,纷纷扬扬的花朵在周围随风飘舞,景衍的容颜在余晖下清晰地映入眼帘。

时光匆匆流逝,过往的记忆开始撞击在脑海,未几,秦相思惊色消却,取而代之的是平静如水的淡然。

她淡哂,犹如看向一个毫不相关的陌生人:“三王子,本宫与你不甚相熟,如此称呼不合适,请唤本宫明月公主、或是长公主。”

“相思,你与我一定要这般生分吗?”景衍俊美无双的脸上痛心难消,他半步上前,“我知从前犯下大错,令你伤心难过;我也知如何弥补都不能够,但相思,我只想请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

“思思。”

景衍饱含深情自责的话语尚未结束,冷不防一道清冷的声音打断了他。

秦相思心惊胆颤,转头看见时无度,夕阳将他的身影拉得斜长,他站在树下,半个身子藏在光影中,神情晦暗不明。

她欲言又止,一句话卡在嗓子眼里,怎么也上不来。

下意识就要拾步走向他。

“相思。”景衍开口得猝不及防,像一道惊雷将秦相思蠢蠢欲动的行为就此打住。

没由来的开始慌乱。

无论单独面对景衍还是单独面对时无度,她都不会如此惊心动魄,她可以浑不在意地与景衍交谈,可以随心所欲地与时无度相处,却独独无法面对时无度与景衍见面的场景。

其中最令秦相思感到惊慌的是她也在场。

时无度知道景衍的存在,也知道她曾经喜欢的人正是他,只是秦相思从来没有告诉时无度自己在西凌三年的种种经历。

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当两人定亲之后,有关她的过往秦相思更不知该如何向时无度解释,好在时无度从不开口询问,她也就渐渐地卸下防备,私心想着,也许这段过往可以永远埋藏在心底。

千不该万不该,景衍出现了,在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地方,秦相思最先担心的不是别人,而是时无度。

夕阳西下,云霞满天,三个人的位置如同一张鼎,斜长的身影也维持着三足鼎立的局面。

时无度压根没去看景衍,他目光直直投向粉色骑装的女子,像在宣示属于自己的主权。

“思思,我们回去。”

秦相思忙不迭点头,拔腿就要走向他。

“相思,和我回西凌好不好?”景衍不甘示弱,一点也不担心有别人听见他惊世骇俗的言语,甚至隐隐希望有人出现,目睹这一切。

他本想循序渐进,奈何时无度突然出现打破了景衍的计划,对方几乎和秦相思形影不离,景衍无奈,只能兵行险招。

他不可能一直等下去,等回到京城,他更不可能随心见到秦相思,不如趁着现在。虽然身边有碍事的时无度,景衍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仅仅是看着秦相思和时无度腻歪在一起,心里风起云涌,嫉妒的海□□嚣着,久久不曾停下。

景衍快疯了。

他必须要告诉秦相思,他的心意。

秦相思不悦地剜了景衍一眼,眼神里没有过往的深情,留下的只有冷漠。

景衍不识抬举的话语令她感到不适,这当口才终于担心会不会有别人听见。

“你住口!”秦相思怒瞪他,“景衍,注意分寸。这里是东祁。”

不是西凌。

她自以为自己的意思已经表达得十分明确。

时无度这时候也终于施舍般的将目光锁定景衍,像在看一个敌人,他继续开口,语气不容置喙。

“思思,无需管他,我们走。”

秦相思也顾不得其他,终于拾动脚步,走向时无度。

夕阳下秦相思的身躯度了一层金光,景衍眼睁睁看着她的动作,仿佛光选择了时无度,黑暗则留给了他。

恰如此刻地面的阴影埋过脚踝,景衍咬牙切齿,芝兰玉树如他,尽显狼狈之色。

“相思,我心悦你!”景衍双眸猩红,道出藏在心底处从未对人说过的话。

“我心悦你,相思,你还记不记得这句话?当初,你也曾亲口对我说过……所以相思,和我回去,好不好?”

意料之中的,秦相思停下了脚步,光影中,他看不清她的脸,她的神情。

仅凭她停顿的动作,景衍喜极,像看见了希望一般走上前。

始料未及的,秦相思再度动身,方向和之前一样,不是靠近他。

景衍的心倏地跌入谷底,他来不及心碎,便听的耳边“嗖”得一声,一支箭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突然指向秦相思。

将将跌落谷底的心蓦然提到了嗓子眼,景衍俊颜煞白,瞠目拔腿向前,想要凭一己之力抓住箭支,却无疾而终。

眼睁睁看着那支箭毫不留情地射向秦相思。

“思思!”“相思!”

在场两个男子的声音接连起伏,两只手不约而同地向前伸展,然后,什么也没有抓到,粉色的衣裙自掌心溜走,眨眼便跌落山谷。

夕晖下,空荡荡的平地上一览无余,忽然一把银质匕首自下而上冲出山头,直直地刺在平地上,散开了几朵野花。

一抹长影斜斜地印在地上,目光定格在对面流淌的瀑布,自上而下,手握成拳,青筋暴露。

随后影子松开了手,消失了,一并不见的还有那把匕首。

一阵风吹过,吹走了散落在平地的野花,连这最后一点人为留下的痕迹也全都无影无踪。

*

入夜的山林本该一片安静,唯有圈出的偌大营地热热闹闹。

当下却一反往常,山林四处有火苗半悬空中,像鬼火燃烧,细看才发现,数不尽的侍卫、宫人、甚至大臣高举着火把在林中穿梭,呼唤声此起彼伏。

“长公主!”“时将军!”“三王子!”

“你们在哪里?”

诸如此类的呼唤此起彼伏。

山林中人影憧憧,而营地更是乱成一团。

西凌使团的营帐中,姬嫣然心急如焚,左相夫人担心女儿的有孕在身,一直劝说她早些休息,无奈她一点儿也没听进去。

张皇失措在帐内来回踱步,花容露出急色,眉心拧成一团。

内心越发不安,随着外面吵闹不止,因着担心景衍的安危,她的恐惧也开始无处安放。

忐忑等待了一炷香之久,宝姥终于打听到消息回来了。

姬嫣然迫不及待问:“怎么样?”

宝姥觑了姬嫣然一眼,欲言又止。

姬嫣然急不可耐,几乎朝宝姥吼,若非左相夫人拦着,只怕她要揪住宝姥的领子质问了。

“到底如何了你说啊!宝姥,你今日不说,难道明日我就不知道了吗?这里那么多人,你如何瞒得住!”

“王子妃,殿下确实失踪了。”宝姥讪讪道,“不仅仅是殿下,一并消失的还有东祁的镇国公世子,以及,以及……”

眼看对方吞吞吐吐的模样,姬嫣然大抵猜测到了答案,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乳母,看着她唇瓣蠕动,说出了她最最最不想听到的字眼。

“还有明月公主。”

*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金龙盘飞的营帐内,祁帝单手支额,龙颜阴沉,堪比黑夜。

下首伏跪着春风殿一干宫人,瑟瑟发抖。

除此之外,还有战战兢兢永宁侯及其夫人、满脸担忧的西凌副使。

正这时侍卫来报,表示尚未寻到明月公主、镇国公世子与西凌三王子的踪迹。

话音刚落,下首等待的一干人脸色煞白,尤其春风殿的宫人,此情此景已经开始预想自己脑袋分家的画面了。

“啪”!茶杯落地摔得稀碎,祁帝手尚维持着扔杯子的动作,面脸怒色,眼红仿佛渗透了血。

“陛下息怒,明月福大命大,时将军和三王子亦有上天保佑,决不会有事的。”

江皇后赶忙抚慰,生怕祁帝怒火攻心,殃及池鱼。

毕竟西凌使臣还在这里,家丑不可外扬。

祁帝阴暗的脸色几乎与浓夜融为一体,偏生这时淑妃大言不惭:“皇后娘娘所言极是,陛下切莫忧心,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眼下人尚未找到,未必是坏事,兴许明日就会有好消息了。”

死要见尸四个字听得江皇后和余忠良俱是一震。

眼下局面清晰明了,秦相思,时无度和景衍不见踪影,营地上下急得焦头烂额。

于朝臣而言和西凌使臣而言,三王子离奇失踪才是大事一桩,此乃国事,关系到东祁和西凌的友好往来,且三王子无疑是将来的储君,若真有不测,一场战争在所难免。

祁帝深谙于此,江皇后和余忠良也能联想到此处,然而他们心里都明白,此时此刻,祁帝压根一点都不关心西凌三王子生死。

否则他早该在西凌使臣面前说两句场面话,不至于到现在一言不发。

从始至终,祁帝担心的只有明月,所以他选择了沉默。

淑妃却在这时候在伤口上撒盐。

死,尸,两个字五雷轰顶般震在祁帝的耳中,他抬起死鱼般的眼,看向淑妃时,眼底浸出杀意。

淑妃毛骨悚然,头一回,她感受到了祁帝的可怕。

吓得她立时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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