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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信半疑(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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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深处,一头梅花鹿低头安心地吃着草,浑然不觉危险即将来临。

景衍勒紧缰绳,箭头直指梅花鹿的眼睛,他半眯着眼睛,眼看时机成熟,却始终没有拉开弓弦。

“嗖!”一支箭准确无误地射穿猎物的脖颈,梅花鹿抽搐倒地,鲜血直流。

景衍望着手中没能射出去的箭,回眸望去,看见北燕大皇子朝他咧嘴一笑,抱拳道,“多谢三王子手下留情,这鹿本皇子笑纳了。”

景衍抿唇,眼睁睁看着北燕的护卫拾起猎物,无动于衷。

“虽然西凌并无狩猎一说,但三王子骑射不亚于本皇子。”大皇子睨一眼西凌护卫手里的猎物,数量惨淡得可怜。

“遥想当初三王子来北燕,狩获的猎物可是拔得头筹,怎得今日反常,连本皇子的零头都没有。”

不及景衍回应,大皇子笑眯眯地看着他:“到底是三王子能力渐退,还是牵挂娇妻,所以无心狩猎?”

话音刻意加重了后一句,景衍浅浅一笑,冲北燕大皇子点点头,算作默认。

见状,北燕大皇子也不欲久留,调侃两句往别处寻找猎物去了。

留下景衍在原地打转,他注视着梅花鹿倒下的草丛,那里流淌着一滩血迹。

俊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整个人心不在焉,视线无法聚焦,再好的猎物都不为所动。

北燕大皇子只猜中了一半的心思。

景衍的确归心似箭,但不是因为姬嫣然。

不知觉来东京城半月有余,景衍有幸能与相思重逢,可她的公主身份像一道天然的屏障,景衍根本无法随心所欲地见到她。

满打满算,自和离之后,今日竟然也只是第三次看见秦相思。

东祁不是西凌,他无法像随意进出西凌王宫一般出入东祁皇宫。

意味着春蒐是上天赐予景衍绝佳机会。

不仅可以随时见到相思,而且碍事的时无度不在,景衍满脑子想的是趁此机会令相思回心转意。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了。

“孤一个人走走,不许任何人打扰。”心想如斯,景衍下令,“你们就在这里等着,若半个时辰后孤还没回来,你们自行回营。”

“是。”护卫不敢违命,老老实实在原地等待。

景衍打马前行,以免打草惊蛇,在密林外绕了一圈才往营地方向走,特意绕开了西凌的营帐。

不绕不打紧,这一绕圈反而撞见了意想不到的画面。

郁郁葱葱的树木下,霜色尤为显眼,而正对着霜衣骑装女子的年轻男子,容色完完全全落入了景衍的眼睛。

他一眼就认出背对着的霜衣女子是秦相思,也随即认出年轻男子姓裴名翊。

正因为如此,景衍看到这幅画面,神情黯然。

同为男子,景衍如何看不出裴翊的情愫。

遑论秦相思看样子并不排斥对方,与他说说笑笑,相处得十分融洽。

景衍不禁蹙眉,说不出该哭还是该笑。

秦相思和别的男子谈笑风生,想来她对时无度并非全然上心,他应当是开心的;可亲眼目睹了这一切,他又笑不起来。

未几,失落的情绪蔓延胸腔,堵在景衍的胸口,郁结难消。

他大意了,“敌人”不止一个,没了时无度,还有半路杀出重围的裴翊。

甚至北燕,南诏,都是潜在的“敌人”。

景衍阖眸,深深地呼吸着,将心头似洪水滔天的情绪压制下去。

寿宴后他思量多日,仍旧不愿放弃。

秦相思是否喜欢时无度不打紧,关键在于,他尚未向她表明心迹。

这一次,他一定不会再错过了。

景衍翻身下马,安顿好骏马后朝说笑的两人方向走。

说时迟,那时快,不远处传来马蹄声,惊动了交谈树下交谈的两人,秦相思顺着声音来源递去眸光,瞬时怔愣下下,下一秒喜笑颜开。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地,她动身向前,此时骑马之人从马背上一跃而下。

清风吹拂,树叶微晃,春光明媚,一玄一白紧紧相拥。

景衍身在高处,很快看清了玄衣骑装之人是时无度。

怀里的一抹霜色甚是扎眼。

景衍眉头皱得愈发厉害,生生拧出了“川”字。

恰好在此时,裴翊抬眸,发现了他的存在。

没有惊讶,没有意外,裴翊看见景衍,神色自若地朝他微微一笑。

大抵是发觉景衍的目光一直追随着秦相思,裴翊睁着墨玉的眼睛,意味深长地与之对视。

笑意也逐渐变得耐人寻味。

两者结合,仿佛在告诉,或者在嘲笑景衍:瞧,你与我,皆是败者。

握弓的手掌蓦然收紧,景衍咬牙,温润如玉的脸庞浮现一丝狰狞。

他才不甘心当败者。

因为亲身体会过秦相思满腔的爱意,纯粹得不含一丝杂质,所以做不到心甘情愿。

明媚笑靥,温柔期待,热烈奔赴,这些,都曾只属于他。

怎么可能甘愿放手啊。

*

午时将至,狩猎的人马接二连三地回到营帐。

祁帝狩猎而归,他早年爱读诗书,不善骑射,登基后勤于钻研,武艺也渐发精进,年年狩猎,珍禽异兽不在话下。

今日亦是收获颇丰,祁帝心情舒畅,换身干净的袍子后,江皇后和淑妃已等候多时。

中午自然吃现成打猎的飞禽走兽,或蒸或烤或煮,营地外面座位摆放了一圈,祁帝左右坐着娇妻美妾,不远处是小丘似的猎物,宫人正在仔细清洗。

东祁臣子,三国使团也相继入座,营地人满为患,场面一度十分壮观。

祁帝环顾四周,看见下首的淑妃扭头定在别处,问:“爱妃在看什么,这般痴迷?”

他眯着眼,顺着方向探去,正是西凌的营帐。

西凌三王子尚未回来,外面坐着的是王子妃姬嫣然及左相夫人,还有几名使臣。

祁帝神色平静,眼神晦暗不明。

头顶传来询问声,淑妃急忙敛眸,神色有几分不自然。

她心里慌乱地很,却也知眼下情形,隐瞒反而坏事,故坦然回答:“陛下,臣妾瞧西凌三王子妃有孕,”

话音顿了顿,淑妃娇羞地低言,“臣妾,私心希望能再给陛下添一位小皇子、公主也好。”

祁帝淡哂:“来日方长,阿桓年纪尚小,爱妃……”

一旁的江皇后听在耳里,凉在心底。

以至于祁帝后面说了些什么,无心在意。

她觉得面上无光,自己的丈夫和爱妾打得火热,而她作为皇后竟也一句话插不上嘴。

春蒐理应帝后携手同行,淑妃本不该出现,不合规矩。

可规矩在天子面前犹如浮云,皇帝高兴,还管什么规矩。

江皇后意欲一走了之,然而理智却时时刻刻耳提面命地提醒她的身份,她是皇后,是国母,不能感情用事,坏了规矩。

听着淑妃口口声声想为祁帝诞育子女,江皇后刺痛地垂眸,盯着自己的肚子,满腔叹息。

她何尝不想为祁帝诞育儿女呢,可惜自上次有孕后,她的肚子再没了动静。

陛下心疼大皇子年纪小,淑妃无暇顾及,可她毕竟年轻,又得圣宠,假以时日,难保不会再诞下皇子。

江皇后不同,她成婚快十八年了,仅仅怀孕过两次,期间间隔十余年,而今,她年逾三十,孕育子嗣的可能性远不及年轻貌美的淑妃。

思及此,江皇后轻轻地叹气。

便在此节,有大臣拜见,原是猎得一只珍贵的银狐,特此呈上来献给祁帝。

银狐生长于寒地,为何出现在春意盎然的南山无人深究。天子要狩猎,就算是天上的星星月亮,底下的人也会想办法让它出现在南山林中。

祁帝望着银狐的毛发,露出满意的神色。

寻视一眼没看见秦相思,便道:“把明月叫来。这银狐皮毛鲜亮,颜色衬她。”

祁帝幻想着明月裹着银狐皮大氅的场景,眼神愈发温和。

余忠良应声便去找人了。

淑妃娇声开口:“陛下,臣妾也喜欢银狐皮。”

话音刚落,周遭安静一片。

就连进献的大臣都察觉到诡异的气息,连忙躬身告退。

江皇后一言不发,唇角微不可察地翘起,在心里讥笑淑妃不自量力。

祁帝面色未变,淡淡道:“爱妃喜欢,朕命人再猎一只银狐便是。”

言外之意,眼下这只银狐除了明月,谁都无法得到它。

祁帝的回答意料之中,江皇后神色稍霁,片刻前不平的心境有所缓和,看到淑妃吃瘪,她甚至觉得畅快。

即便是淑妃,在明月面前,又算得了什么。

果不其然,淑妃眸光微暗,霎时恢复原状,笑靥如花,状作大方地点头应是。

*

时间一点点流逝,陆续有人回来,左邻北燕,右舍南诏人差不多齐全了,西凌除外。

姬嫣然左顾右盼,余光瞥见有人在注视她,她不甚在意,一昧地寻找丈夫的身影。

“哟,这不是三王子妃么?在等你家王子回来?”北燕大皇子刚见过祁帝,折回营帐时目光朝西凌扫了眼。

姬嫣然望夫心切,又长相貌美,大皇子搓着下巴打量,他没看到景衍,笑意夹杂几分不善,语气看似疑惑,却深有考究,“奇怪,打猎时他表现得归心似箭,本皇子还以为,他早就回来陪你了。”

姬嫣然的心唰地一下沉了下去,她极力控制自己随时可能失控的情绪,不轻不重地哼了一声。

最后还是副使出面与大皇子寒暄,对方离开后,姬嫣然的心情依然烦躁。

怀孕后她愈发敏感,眼下身子快七个月了,敏感多疑的心思只增不减。

她迫切地想要见到景衍,如果现在他出现在自己面前,方才听到的一席话姬嫣然或许不会在意。

可景衍没有回来。

眼见营地人声鼎沸,热情高涨,大家陆陆续续地开始处理捕获的猎物,准备午饭。

唯有西凌,因着主使未归,谁也不敢先动手,活脱脱像嗷嗷待哺的婴儿,渴望得到喂养。

姬嫣然濒临崩溃,这时候,随景衍打猎的护卫回来了,她笑靥如花,张望寻找。

结果不言而喻。

“殿下呢?”姬嫣然问。

护卫答:“禀王子妃,殿下想自己走走,吩咐奴到了时辰自行回营。”

姬嫣然渴望的心瞬间跌入谷底。

偏偏注视的目光犹在,她烦躁地抬眸与之对视,对方却在这时收回了视线。

沿着方向,姬嫣然看见金色盘龙的营帐,知道那里坐的是东祁天子,她快速扫了一眼,感觉到不对劲,又朝那处望去。

嫣红的衣裙,高耸的发髻,虽然看见的只是一张侧颜,但姬嫣然没由来觉得熟悉。

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

正想着,一抹霜色映入眼帘:东祁长公主明月在宫女的搀扶下出现在祁帝面前,得到了一只银狐。

姬嫣然亲眼看着她朝祁帝行礼,退下。

“嫣然。”恰在此刻,她听见熟悉的声音。

景衍回来了。

咔嚓。

破碎的声响,是心头出现了一道裂痕。

为何会那么巧?明月公主刚回营帐不久,她的丈夫也随之出现。

上午她和明月公主见过,有些话对方明里暗里说得清楚。

难道明月公主在骗她?

不,心里另一个声音否定道,姬嫣然说不准是自己不想怀疑秦相思还是景衍,忍不住开口:“殿下,你怎么才回来?妾担心你。”

“今日运气不佳,没寻到好猎物,便往林深处走了走,一时忘记了时间。”景衍笑着解释,目光温和,“孤下次早点回来。”

说话间护卫已经将他马背上的猎物系数取下,姬嫣然大致看了看,无非是野兔山鸡之类,没有景衍口中的好猎物。

早半个时辰回营的西凌人好歹猎了两头鹿。

不过西凌沙漠蛮荒之地,从未有过狩猎活动,因而除了贵族外,鲜少有西凌人练习射箭。

景衍未必说了谎话,兴许他真的步入林中深处打猎也未可知。

可姬嫣然下意识认定他在撒谎,因为从他回来后,视线就在寻找别处。

所谓的别处,她方才刚刚亲眼见到过。

正是明月公主营帐的方向。

怀疑的种子一旦埋下,如同四季分了明,春来必然复苏发芽,直至盛开绽放。

景衍坐下,极其自然地握住姬嫣然的手,用温柔的眼光,温和的笑容安抚她。

姬嫣然她应付地扬了扬唇,说服自己相信景衍的解释。

然后默默将怀疑的种子埋进内心深处。

*

酒足饭饱之后,困意席卷,无论皇帝还是臣子、使臣各自入帐休息。

营地陷入安静,护卫们皆守在帐外,凝神贯注。

宽阔的营帐内,秦相思卸了钗环,松了发髻,打着呵欠上床休息。

帐外不知何时出现一抹人影,歪歪斜斜地印在营帐上。

然后直直地出现在营帐内。

睡梦中的秦相思只觉得脸颊酥痒,密密麻麻地挥之不去,她不满地嗯哼了一声,转动身子往床里头去了。

感觉随之消失,偶尔有微热的呼吸落在额头,秦相思睡得香甜,没有在意细微的异样。

梦里也是在蓝天白云中,她躺在郁郁葱葱的草丛上,仰望苍穹。

阳光洒在身上,微风拂过脸颊,秦相思惬意地闭上眼睛,岁月静好。

忽然,一股强烈的压迫感袭来,她睁开眼,蓝天白云消失不见,乌云密布,黑压压地向下沉,眼看着就要淹没了她。

电光火石之间相思猛然睁眼,细汗涔涔,沿着额头留下长长的痕迹,消失在乌黑的发梢。

心在剧烈地跳动,她大口大口地呼吸。

秦相思完全清醒了,可梦里的压迫感尚在,令她喘不上气,视线乱扫,冷不防看见衾被上横盖着的一只胳膊。

秦相思杏眸圆睁,冷汗蹭蹭直流,她张唇刹那就要惊叫出声,却在看清了身旁的面孔骤然偃旗息鼓。

嘴巴仍维持着半张的状态,秦相思惊恐未消,看到熟悉又沉睡的五官,登时气不打一出来,抓起横在身上的胳膊狠狠在手背上咬了一口。

“唔……”疼痛的感觉使得睡梦中的男子俊容微蹙,缓缓睁开眼,他的目光逐渐清明,最先映入眼中的是张俏红生怒的小脸。

时无度忍不住勾唇,似乎忘记了手背有道新鲜热乎的牙印,抬手想要抚摸她红润的脸颊。

“你怎么在我帐里!”秦相思啪的一声打断他,黑着脸,压低了声音斥道,“等会儿外人瞧见了如何是好。”

这可不是在春风殿,也不是在时府。外面大大小小的营帐内文武百官,异国使团皆在,更别说隔壁的隔壁就是皇兄的营帐。

时无度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偷偷摸摸溜进她的营帐!

“我等会儿偷偷溜出去,绝对不会让外人看见。”时无度浅笑,向她保证。

秦相思瞪他:“……你进来做甚?”

时无度靠近了些,抱紧她的腰,下巴倚在她的肩膀,音声低沉醇厚:“思思,我好想你。”

……“午饭前我们刚见过面。”

换做半个月前,她听见他低醇的声音,多半会羞红了脸。

现在,她面上微热,情绪波动不甚明显。

大抵猜测到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时无度:“我想亲你。”

秦相思:“……”

午饭前他也是这么说的。

果然如她所料。

秦相思脸色红彤彤的,一把推开他,目光扫过那张薄唇,嫌弃拒绝道:“不要,你快出去。”

态度坚决,声音却软绵绵的,少了几分戾气。

但也足够表明她的立场。

秦相思心跳动地厉害,以前看着他的一张薄唇觉得害羞,现在却截然相反。

那件事后已经过去了许多天,知道他会每天沐浴、漱口,可她还是忍不住嫌弃。

伴随而来的是如雷贯耳的心跳声。

羞死了。

她心想,虽然情绪从最初的强烈逐渐变浅变淡,但尚未完全消失,至少现在没有。

“思思。”时无度从背后抱她,不愿松手。

终究是没有再开口请求,他记得与她约法三章,她不想做的事他不勉强。

秦相思也见怪不怪,撇嘴在心里默斥。

不知羞。

时无度似乎变了一个人,自从上次在时府,两人互相表明不退亲的决心后。

彼时距出发南山还有两日,秦相思每天登门时府探望,时无度见到她抱着不松手,两人黏得像块麦芽糖。

时无度没有得寸进尺,只是安静地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天。

聊着聊着话锋就变了,他蹭着她肩膀求吻,秦相思没有答应,时无度便不再求第二次。

不想翌日见面继续求吻,秦相思还是没有答应。

南山和距东京城两日的距离,昨晚队伍在南山行宫休整,今天才上山打猎。

两人分别不过三天。

时无度提前抵达南山,秦相思又惊又喜,午饭前两人一直在一起。

不可否认,时无度胸膛炽热,怀抱温暖,秦相思习惯,也喜欢。

像儿时皇兄的怀抱一样,她安然入怀,没有烦恼,享受的唯有当下,时间似乎变得越来越慢。

可,时无度并非皇兄,从前的可不会这般纠着秦相思不放。

从前,他习惯背着她走,哪像现在。

秦相思禁不住头疼。

担心地想,难不成上次中药过猛,伤及了时无度的脑子?所以现在的他像个小孩子,黏着她不愿松手?

想法甫冒出了芽,秦相思亲手掐掉了。

异想天开。

身为小孩子的时无度才不会黏着人不放,他清冷寡言,像捂不化的寒冰。

账内的温度似乎越来越高,秦相思感觉耳垂微烫,挣扎着起身:“我想出去。”

“好。”时无度不再纠缠,手臂松开,翻身下了床。

“等会儿想不想打猎?”他背对着她,轻问。

“你伤势好未好全,再等两日吧。”秦相思瞥向时无度的左臂,她本想查看他的伤势,奈何他穿的是窄袖骑装,伤口偏在上臂。

时无度:“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不妨事。”

秦相思半信半疑。

两日前她方看过,背上的伤差不多好全,但手臂上伤痕蜿蜒交错,虽说结了疤,但有几道伤口较深,不宜拉弓射箭。

她的表情全部落入眼底,时无度抬起左臂,似笑非笑地试探:“思思不信,不如亲自查验?”

“那你把衣服解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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