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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院起火(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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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府正院住着当家主子,自打生病一直在床上躺着,花甲之年,这位曾经为东祁立下战马功劳的镇国公如今只能卧床迎来六十大寿。

寿诞非常隆重,炮竹声从早上噼里啪啦放个没完,大门口甚至有舞狮助兴,吸引大片百姓围观称赞。

然而热闹似乎与镇国公格格不入,此刻房屋里冷清一片,卧病的床上摆放着食案,食案上放了一碗看不出是鱼是菜还是肉搅碎成面糊状的食物。

镇国公久病吃药,牙齿几乎快掉光了,无法正常咀嚼,只能吃些流水状的食物;生活亦不能自理,饮食起居必须由伺候多年的老仆和婢女服侍完成。

譬如现在,花甲老者在老仆人的搀扶下坐起身,婢女则一勺勺地给他喂食。镇国公味同嚼蜡吞咽着,目光却穿过婢女,直勾勾落在下首。

下首也有两张食案,鸡鸭鱼肉参汤俱全,左右分别坐着两位年轻男女,正是龙凤姐弟时芜晴、时无度。

祖父如炬的目光压力下,时芜晴一顿饭吃得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时无度迥然不同,他大口吃肉,大口喝汤,丝毫没有因为这里是镇国公的屋子而露出胆怯之意。

镇国公微微眯眼,今日寿辰,他这个寿宴的主人却无法出席,趁宾客尚未上门祝贺,便叫了孙子孙女陪他用膳。

放在平常,时无度兴许不会答应,但拗不过阿姐心软,即使再不情不愿也还是来了,表面看似不以为然,动作却出卖了他。

镇国公骨瘦如柴,唯一双眼睛犀利似老鹰,像是要把屋内唯二的孙子孙女穿透。

望着闷声不吭只顾吃饭的时无度,无时不在用行动表达他的冷漠疏离,老人在心里冷笑一声。

他没有即刻发作,等食案撤下,时无度起身要走,老人猝不及防地开口:“瞧你急匆匆的样子,难道晚走一步我会吃了你?”

身形修长的男子立定,面无表情回眸望了老人一眼,没有回答。

镇国公轻蔑哼道:“你不说我也清楚,你早就盼望我死了,对吧?”

时芜晴玉容煞白,忙不迭替胞弟解释:“祖父,子义他不是……”

镇国公大吼:“闭嘴!这哪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时芜晴被训斥得羞愧低头,她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只手臂揽在身前,将她护在了身后。

卧床的老者看着姐弟俩互帮互助,眼神愈发冰冷,满是皱纹的脸耷拉往下,有些狰狞,有些可怖。

“国公爷,为了您的身体安康着想,谨记医嘱,切莫动气。”时无度站在阿姐身前,恍惚回到小时候,面前的老者康健气盛,仅仅因为姐弟俩没能及时回话或是不经意间露出的一记眼神,镇国公便要动用家法。

那时的神情就和现在卧床的老人一模一样。

令时芜晴害怕,令时无度厌恶。

镇国公满意孙女的反应,但孙子一如既往的反应令他十分不喜,他阴沉沉继续追问:“你说!是不是期盼我赶紧死了,好掌管时家,万事遂意!”

双方僵持,房屋内的气氛霎时变得暗沉,一道无形的墙夹在中间,有生之年不可能破裂。

时无度冷冷凝着镇国公,从前他只能仰视对方,长大后,他再无需仰视对方。

从前他不会屈服,长大后,更不会屈服。

于是轻笑着道出实情:“国公爷,我真心希望你能活下去,如此,我的婚事不必再耗上三年,最迟明年我便能完婚。”

话音稍顿,他盯着老人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着:“所以,您可一定要长命百岁,最好能亲眼看着孙儿与您最不喜欢的孙媳成婚。”

一句话气得镇国公捶胸顿足,他随手拿起床畔的药盅扔出去,咬牙切齿:“有我在,你休想得偿所愿。滚!滚出去!”

得到这句话,时无度毫不犹豫带着时芜晴离开。

远远地将正院甩在身后,惊魂不定的时芜晴才终于能缓和气息,慢下脚步和胞弟说话。

“子义,你没事吧?祖父他其实……”时芜晴欲言又止,想了想还是转移话锋,“他的话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时芜晴照料祖父的时间更久,女子心细,直觉告诉她祖父思念儿孙,只是作为长辈,大抵不会轻易向晚辈服软,尤其是冥顽不灵的镇国公,强势业已成为习惯。

习惯不容易改变,镇国公爷不会低头,而完美承袭了祖父和阿耶的时无度,就更不可能低头服软了。

年少的过去宛如巨大的阴霾笼罩这两位龙凤姐弟,时芜晴深谙胞弟与祖父的隔阂,正如她也未能真正放下,遂放弃说服的念头。

时无度:“阿姐宽心,我不会在意他的气话。”

时芜晴颔首,细算时辰,宾客快要上门,便道:“我先去门口招呼客人。明月公主的马车就要到了,子义你也赶快去吧。”

临走前不忘叮嘱:“别忘记换件衣服。”

用饭前,端菜的婢女不小心将参汤洒在时无度左袖上,留下一滩污渍。

本想即刻回去换衣,但镇国公不甚在意,况时无度也不想阿姐一个人留在正院,遂断了念头,将就穿到现在。

经时芜晴这么一提,时无度看着左袖上的污渍,右手下意识扯着衣襟,心想是该换下了。

这身衣服穿得他不甚舒服,不久前脖颈好似被绳索勒住的,他偶尔喘不上气。

在正院不甚明显,回去的路上颈间被紧勒的感觉更甚,呼吸也渐发急促。

时无度加快步伐,不知觉间额头布满细汗,玉面生热,眼前渐发朦胧。

心里只想赶快褪去身上这件衣服,再用冷水清醒神智,宾客在即,纵有疑惑,眼下不得马虎。

回到东院,时无度的大脑也开始变得混沌,未能察觉院里的异样。

回到房间,记挂着更衣洗漱,时无度对门口小厮吩咐一句备冷水后,便不管不顾地翻开衣柜,随意取出一件圆领袍。

不耐地扯开衣襟,时无度敛眸,这才发现身体全是汗,胸膛泛起淡淡的红色,体内气息逐渐紊乱,内里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沿着血液流向五脏六腑。

眼前朦胧之态愈发严重,时无度频频摇头,揉着眉心,可惜视线并未有好转迹象。

他有些站不稳,踉跄退后两步坐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吐出的热气像水烧开的蒸雾沸腾。

异样感远远不止这些,时无度开始头晕目眩,他用力地咬唇试图让自己清醒,效果犹如隔山打牛。

“吱呀”,门开了。

以为是送冷水的小厮,时无度恍惚看到了希望,道:“把水放下,出去。”

一开口,嗓音沙哑低沉,蕴含掩藏深处的渴望。

时无度猜测自己可能吃错了东西,譬如鹿血之类,可当他听见这个院子里不该有的声音时,意识到不对劲。

“世子,奴婢服侍您歇息吧。”

身后传出女子的声音,时无度回眸,用尚存的理智看清来人的容貌。

进来的不是小厮,而是婢女。

时无度不久前刚刚见过,正是不小心把汤汁洒在他胳膊上的那位,镇国公院里的女使,有几分姿色。

见到此人,时无度才明白是哪里出了问题。

在正院用的那顿饭,有问题。

婢女见世子的神态,便知已经起了药效,三两步上前,开始一颗一颗解开上衣的扣子。

“世子,您既然觉得不舒服,还是奴婢来服侍您吧。”

“滚!”时无度低吼,伸手直接推开了对方。

药力冲击全身,自下而上,这一推,他自己也崴倒在床上。

很快就挣扎着起身,走向门外,然而无论如何摇晃,门始终无法打开。

时无度咬牙,握紧拳头挥向木格,身后的婢女连忙阻止他。

“世子,您别再挣扎了,您是出不去的,这院子里里外外都被国公爷派人围住,奴婢知道您不愿,可奴婢也是迫不得已。”

“别让我说第二遍,滚!”时无度一掌劈在她的肩膀,眼看着婢女倒了下去,不知怎的,很快又出现在身边。

不依不饶,步步逼近,衣襟大敞,随着步伐轻摇轻晃。

她抓起时无度滚烫的手腕向自己贴近,并解释道:“世子,您的动作越大,外面的人便听得更清楚,外面不久便会有上百个客人在,世子,孰轻孰重,您比奴婢更为清楚。”

神智不清的时无度不明所以,镇国公有无数个机会可以下手,为何偏偏选在了今天。

当听到婢女的解释那一刻,他恍然大悟,随即嘲讽一笑。

必须是今天。

镇国公从一开始就不同意他和秦相思的婚事,无数次恶语相向,时无度充耳不闻。

想着他行将就木,只能将不满带入到棺材里。

却不想,镇国公为了搅黄他的婚事,可谓煞费苦心,连自己的寿诞都能利用,并亲手毁掉。

人多眼杂,今日东京有头有脸的朝臣勋爵齐聚时府,消息只会越滚越快。

今日这一局,时无度若奋力抵抗,迎来外人,想来无需过夜,他与婢女苟且一事就会传入宫中。

时无度若一眼不发,只怕翌日镇国公也会亲口告诉圣上此事。

无论哪一种,结局只有一个:圣上大怒,斥责时无度品行不端,然后下旨与明月公主的婚事作废。

当初为了与秦相思定亲,时无度堵死圣上不允的所有可能性,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后院起火。

燃烧这把火的还是个卧病不起的老人,当初为了名望残害他人,如今又为了私心不惜毁掉当初残害他人才费心得来的名望。

时无度拼尽全力推开潮水般涌上的婢女,心想: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可为什么,镇国公不在此列呢。

思及此,时无度眼神涣散,婢女的影子忽然变成三道,怎么也无法对焦。

但很快,他就察觉到,不是自己眼神出了问题,而是进来的婢女正好三人。

呵,镇国公果然瞧得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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