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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必有一死(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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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冯逆之傻在一旁站着,这就开始了?先拿遗妃开刀?

唔,有意思。

冯逆之反手摸出那把品相上佳的骨扇来,极其缓慢地,一点点地将洒金的扇面展开。她冲着遗妃露齿一笑,“别怕,我手速快,一点都不痛。”

高四叶抽出刀,拦在遗妃身前。

“闻邸,你可以杀了老夫,但她你不能动。

高闻邸笑得玩味,甚至残忍。“你当着我娘的面如此维护这个女人,你置四皇子何地?置我娘何地?”

“老夫无愧于心,他日老夫归于九泉,自会去皇子面前谢罪。”高四叶义正言辞,“什么时候也轮不到你来置喙。”

高闻邸笑了笑,“我能。”

冯逆之接住他的眼神,皓腕一转,扇面便抵到高四叶眼前。高四叶有心无力,他擅长指挥作战,也一身好武艺,但一来年纪大了,二来也不是什么绝世高手,与冯逆之这样在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交手,哪里是对手?

只几个交锋,高四叶的刀就脱手了。

“真是稀奇,我怎么记得皇子当年在是在广陵遇到王妃,王妃娘家姓谢,也不姓李啊。”

谢?

冯逆之的扇面已触到王妃的颈项肌肤,然而就是这无心的一句话,立刻叫冯逆之收了手。

她拧头望着倚靠在门框上的阿祛,再次确认道:“你说什么?王妃姓什么?“

阿祛岂是个老老实实待得住的人,先前乖乖听话,无非是迫于高闻邸的武力,当然,也算不得听话,她从来不是个乖觉的人,她的逆反无声无息持续至今。如今郁汝癸亦在一线天中,又还了一把贴身毒物,她现在就差横着走了。

她可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谢。”

冯逆之看着高四叶微变的神情,心中瞬间明了,其中必有蹊跷。

她笑起来,心道,不如大胆地猜测,这个李金梅,说不定真是高闻霁的生母啊。

“你怎么出来的?”高闻邸捏紧了手。

阿祛笑得张狂,“就凭你那几个手下也想困住老子?门都没有。告诉你高闻邸,你现在没死,是老子还没玩够,接下来,可就不是按你想的来了。”

高闻邸没有说话。

“还有你,郁汝癸不会放过你的。”

冯逆之耸耸肩,笑着调戏她。“乖,待为夫处理了这些琐事,就带你回家,与你完婚。你且放心,届时我那神勇无双的大舅哥定要赏光来饮一杯薄酒的。”

阿祛气得乱蹦,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筒,一拉引线,竹筒笔直地朝着冯逆之飞去。冯逆之避也不避,任由着那竹筒砸在身上,然后滚落在地。

掉在地上的竹筒滚了两滚,竹盖脱落,一只铜钱大小的虫子飞起来,冯逆之手起扇落,虫子便作了两截。

看着寻常,但其中的毒性却不寻常。尸体落在地上化作一摊脓水,嗤嗤冒着白烟。

众人俱是一惊,眼睁睁看着冯逆之出门拿了只扫把将虫子的尸体扫出门外。

阿祛恶狠狠瞪着冯逆之,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这毒对她没有任何作用。大家只看到虫子便多加提防,却不知真正要人命的反而是那只不起眼的竹筒。它不仅浸泡在毒液里七七四十九日,还用蜜蜡封漆,触之即化。

明明竹筒已沾他身,为何不起作用?

冯逆之眉眼笑着,心思活络地紧。若要彻底弄垮一个心如磐石的人,首先要从精神上打击他。刚刚经历丧女之痛,现下他的正牌夫人在此,疑似的红颜知己亦在此,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时?

她刚要动,高四叶突然开口,“小兄弟要什么,不妨直说。”

冯逆之抿嘴,有些为难。这一线天内自成一国,高家子孙在此哪怕现在不做,日后也会世世代代为王的。她要打破这一切,高四叶怎会为着一个女人就轻易放弃。

她笑地眯起眼睛,缓慢地摇了摇头。“对不住了。”

高夫人惊呼道:“不要啊。”

以前只知人血是热的,而今次洒在脸上,竟觉得滚烫。高四叶在短暂地惊诧后一把接住王妃瘫软的身体,搂在怀里仍是软的,热的,只有心跳声渐次微弱,宣告着这个人的死亡将至。

王妃最后用尽力气推开高四叶捂在自己颈子上的手,倔犟道:“假惺惺装什么好人?”

“我死后,碑上要写李金梅,不要写谁的夫人,谁的女儿,谁的母亲。”

高四叶沉重地点了点头。

王妃笑了笑,拼力斜了一眼跌坐在地的高夫人,似是不甘,满眼愤恨。“我,我不服。你除了一张脸外,什么都没有。小姐那么偏爱你,寒冬腊月也舍不得你去浆洗,守夜,而你呢?呵,呵呵,小姐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的,九泉之下,我等着,等着去小姐跟前,继续服侍她。你……你就是孤魂野鬼。”

她说了太多话,很是虚弱疲惫,缓了缓,继续道:“对不住了高四叶,我争强好胜,却落得这个下场。都是报应。培姝呢?她是我心头肉,你万要照顾好,叫她一辈子快快乐乐无忧无虑......你,你答应我。”

一句培姝,瞬间使高四叶含泪。

“你……你务必做到,不,不然,就是死,死我也不会原谅你。”

都说杀人诛心,这道理冯逆之也是懂得。她俯身开口道:“王妃,三公主刚才,哦不,准确地说是昨夜已死,走在您前面了。”

“混账!”高四叶暴怒,吼地声音都劈叉了。

冯逆之抿唇,“又不是我杀的,你吼我干什么。”

王妃突然一口鲜血喷出,瞪大眼,头一歪,再没了生息。

“金梅!”

高闻邸委实没有想到这个冯教头真的这么利索地就把王妃杀掉了,毕竟,自己能否事成还是个未知数,她这么干,无异于将她的后路全部断绝了。

高四叶必不会放过她!

“你……你说培姝死了?”

冯逆之见他神情恍惚,以为他与三公主感情深厚,会因她死讯而有所动摇,于是劝道:“她是为爱而死,心甘情愿的……”

“哪会真的有人愿意为了爱情去死。”高闻邸笑得冷漠。

“有的。”高夫人被吓得不轻,绞着两只手满脸泪痕。她征憧着,梦游般开口道:“有很多人,为了爱情不仅可以放弃生命,也能抛下一切。家族,荣誉,命运,统统都不值一提。”

高闻邸顿了顿,轻声道:“我不信。至少在权利面前,这种牺牲不值一提。”

“小兄弟,你如此助纣为虐,就不怕他日遭报应吗?”高四叶质问冯逆之。

冯逆之皮糙肉厚,最擅长心里战,怎会被他一句话吓到。“大将军,我助纣为虐了吗?哪里助纣为虐了?少公子是纣吗?他难道不是一个为了儿时就有的梦想在不懈努力的优秀青年吗?甚至站在他的立场上来看待这件事,反倒是将军您有错在先。”

“一错在不患寡而患不均,所有你吝啬给予的父爱都最终会变成怨恨。二错在犹豫不决,早立太子哪有空子给他钻?三错在生活作风不检点,纳新宠妾都可以,何必偷吃?”

冯逆之笑眯眯地,满脸纯真与憨厚。她披着十三四岁的少年好皮囊,说着三十四岁都悟不透的话语,委实违和。

“成王败寇罢了,哪有真的纣,真的贤?老大登位也是一样,难道就会轻易放过老二了吗?再说,现在少公子手里握着的精兵良将可都是当年皇子的亲卫兵,战力不可小觑,追溯源头,是谁给了少公子的一争之力?是谁早在交付兵符时就埋下了今日的隐患?是谁亲手铸就了这一切?”

高四叶全身颤抖,几度想要开口打断,最终都沉默不语。

“真的要怪,就怪将军的犹豫不决吧。”冯逆之总结道:“今日王妃之死,乃将军之过也。”

阿祛听得目瞪口呆,连连抚掌,赞叹道:“曲解是非黑白我只服你,厉害厉害。”

就在这时,有侍卫来报。

“禀将军,一线天入口处爆发激烈冲突,大公子带着很多人马回来了。”

“什么叫很多人马?他出去买粮时不是只带了谢立一人吗?”高闻邸皱眉。

“看着不像一线天内的人,都是外面的。”

冯逆之挑眉,谢长天出手帮他了?谢家人马?还是江湖中人?她摇着扇子,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她进来许久,不知外面情势如何了?太子现在是何处境?

尤其是红巾社,这个社会组织叫她格外在意。

眼见着这里翻不出什么大风浪了,高闻邸便动了心思要冯逆之去入口处守着。

阿祛一听也来了劲,非要跟着一道去。

高闻邸脸色阴晴不定,他很有些神经质的病态,前一秒还好生说着话,下一秒就攥紧拳头努力压抑自己的暴躁情绪。他精神矍铄,目光炯炯,但眼底一片青黑色,肌肤白得像反复浆洗过的浣纱。

“你不准去,你若敢离开这里一步,本公子就叫人打断你的腿。”高闻邸恶狠狠冲着阿祛说道:“别以为你有那个人做靠山就能为所欲为,在这一线天里本公子要弄死你,简直易如反掌。”

阿祛噗嗤笑出声来。她面容极美,因着年纪小,又有几许童真参杂其中,使她看着善良无邪。当然,她做过的事,可全然不是这样的。

她掏出棉帕摊开,里面是一对骨笛。没什么造型和美感可言,甚至开的孔都不均。阿祛拿起其中一支挥了挥,神秘兮兮道:“知道这是什么吗?”

见高闻邸不说话,她笑起来,“这是人骨做的笛子,有些虫子听不得从这笛子里发出的声音。一旦听见了,就会发狂。”

高闻邸眉尖一耸,似乎想到了什么。

“没错,你服下的洗髓丸里,就有一颗蛊卵,想必这会儿已经孵化了。不如,我吹一吹笛子,将它唤醒如何?”

“到时你疼得哭天喊地,可别求我。”

“不要。”高夫人慌忙道:“姑娘,千万不要。我儿他不会阻止姑娘去任何地方,姑娘不必吹这只笛子。”

洗髓丸?这是什么bu一样的存在?竟能叫一个先天的病秧子脱胎换骨般健康?冯逆之不信,这世上能量永远是守恒的,得到与失去在同一架天平的两段,没道理高闻邸只享受好处。若当真一颗蛊卵能换如此体魄,未免付出的代价太小,太不值一提了。

阿祛很满意高夫人的哀求,她喜欢被人哭求,看人惊慌。她收了笛子,与冯逆之道:“还不走?”

冯逆之作出个请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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