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 银时躺在床上尚且还在睡梦中、就忽然间接受了一波刀具人体描边,汗毛竖起的他活生生给吓醒了。 “你昨天晚上跑出去喝酒又喝多了对吧!” 银时动作麻利的迅速起床,熟练的侧身躲过飞速而来的刀具,跑出卧室一排排整整齐齐的刀具钉在他逃跑经过的木地板上。 “亲爱的,你每天都来一出这么热情的喊床行为,老公我再强也顶不住啊!”跳过沙发躲过擦着他头顶飞过的菜刀,银时额头冒汗地颤声说道。 “少给我扯这些,你昨天是不是又晕头转向的滚着给我从玄关进来的!”系着花边围裙,有着一头橙暖色头发的女人,两手握满了一把把锋利的刀具,刷刷刷的将刀具通通丢了出去。 “不亏是我老婆,连你老公昨天怎么进玄关的都能知道。”再次躲过一波人体描边攻击的银时贫嘴道。 女人星空蓝的瞳孔中满是怒火,“你吐了一地都不知道收拾了再进屋睡,还要我给你洗你那满是酒气的衣服!给我增加负担还想睡懒觉,你想得美!” “但是我头好疼啊,阿心~”银时试图用撒娇蒙混过关。 “那你不知道少喝点酒嘛!我都说了,多喝酒对胃不好!你就不能少喝点,活得更久一点陪我更久么!” 银时听到自家老婆忽然吐露的真心告白话,猛得顿住,“诶?” 飞出的刀具插在了银时额头,血滋滋的冒了出来,银时GAME OVER。 “哼。”语心双手环胸,垂在脑后的麻花辫一甩,也不理翻白眼吐白沫倒地的银时,径直去做早饭了。 站在门口围观了坂田夫妇,大清早鸡飞狗跳日常的新吧唧:“……” 又在搞这一套啊。 回想那日银时对自己老婆的介绍: 温柔? 恕他眼拙,没看出来。 美丽? 嗯,肉眼可见,的确是大美人。 贤良淑德? 主动洗衣做饭么?还是喊丈夫起床的行为? 这位坂田夫人好像和他姐姐并没有什么区别……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新吧唧。”起死回生的银时直挺挺的坐起,抬手拔掉了额头上的菜刀,血没有了堵塞立马便滋滋的往外喷,如同喷泉。 “对外介绍自己的伴侣不都会往脸上贴金么?自己的爱人是天下最好最美的。而且,阿心她以前的确是那个样子,那种大众的梦中情人,如同大和抚子一样温柔而美好。只能说是女大十八变,不…还是说婚姻是坟墓?”银时思考着哪个词更合适。 新吧唧吐槽道:“要真是如此,那就算是有变化也不会那么大吧!还是说女神因为和你结婚的原因,从温柔体贴的大和抚子给硬生生掰成了不仅劳心劳累、还变得脾气粗暴的家庭主妇?!” “虽然我与阿银结婚后是有了点变化,但我从未后悔过成为阿银的妻子哦~”从厨房探出头的语心道,“早上好,新八。” “啊,早上好,语心姐!”新吧唧是有礼貌的好孩子,也回以了招呼。 “阿娜达~既然醒了就快去洗漱,就算新八是自己人,你这幅无精打采的姿态也太不像样了。”手里握住锅铲的语心,对还坐在地板上的银时责备道。 银时立马戏精上身:“嘤嘤嘤~阿心不爱我了,对我如此凶巴巴的。” 语心见此,语气不仅变得无奈而宠溺,明显是习惯银时时不时的对她耍滑头了:“嗨嗨嗨~我最爱你了阿娜达,快去洗漱别贫嘴了。” 被迫喂狗粮的新吧唧:“……”最近,他很烦恼。 在银时洗漱完后,登势婆婆来收房租了。 “喂,银时!”女帝一吼,大地抖三抖。 “少这那那这的,赶紧把房租给我交齐了!什么都要老婆操心,你身为男人就不害臊么!” 银时还在宿醉的影响中,被登势婆婆吼的头疼,捂着头回忆,“之前那个……我不是帮你修过录像机吗!这就算扯平了吧!” 登势婆婆:“怎么可能!这可是3个月的房租!再说了那录像机又坏了,害我没能录完鬼平全集!” 银时:“笨蛋,别放弃啊!肯定还会重播的!” “甭管那些了,先把房租交出来!你这个天然卷!前面两个月还是你老婆把你藏起来的私房钱交给我的!”登势婆婆这一说,直接爆出了不得了的内幕,银时瞬间清醒了一大半,连婆婆喊他天然卷都没回嘴。刹那间原地便没了银时的身影,他速度极快的跑去厕所掀开了屋顶的天花板爬了上去。 私房钱……真的一点都不剩呢。 感受到背后阴嗖嗖的凉气,银时颤颤巍巍的爬了下来回头,便望见了自家老婆温柔到极致的温婉笑容。 “男人怎么可以私藏私房钱呢~你不是说财务都要上交给老婆的么?亲爱的~” 银时咽了咽口水,颤声道歉,“对不起…” 语心的脸瞬间变了,面色阴森,“你也不看看天天打扫家里卫生的人是谁,你个白痴!” 银时乖乖土下座,头都点在了地上,“真的很抱歉!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语心见银时那么时识务的跪地士下座道歉,便只是轻哼了一声,决定这次饶他一马。 转过头,她抱歉的看向登势婆婆,“抱歉啊婆婆,我没想到阿银他又欠了那么多房租,您可以来和我说的啊!我可以去把他存折里的钱拿来给您。” 登势婆婆呼了口烟,“你呀,为这个男人操心的太多了。总不好什么都劳烦你,这个男人还什么都不管,如此悠哉悠哉的。” 语心闻言浅笑着说:“没事的婆婆。毕竟夫妻是一体,是我选择了他,他的责任自然也是我的责任。” 语心笑着说完这句话,回头又变了张脸,阴森气尽显,“阿娜达~房租呢?” 银时冷汗打湿了后背,“我这就去拿!” 望着疾速跑走的蓝白背影,登势婆婆摇摇头,“他也就你能管他了。” 语心听言勾唇,眼含温柔,“不…” “他这是宠着我呢,真要管我可管不了他,这个男人啊~他可崛强着呢。” 那个时候,如果不是遇见了他。 她都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活到现在。 那是尚且还在攘夷时期,武士们还在与入侵的天人们大战的时候。 在她初次从这个世界睁开眼的那刻,入目所及,世界尽是黑暗。 一眼望去,尽是她无法理解之物。 从未闻过的腐败气味钻进她的鼻腔里,她生理性无法接受的本能捂住了口鼻,结果因为自己手上的一手铁锈味,立马就忍都没忍的干呕了起来。 可她却什么也没有吐出来,胃里空荡荡的,只有反胃的感觉不停的涌上她的喉头。而等她抬手抹去眼边的生理性泪水,她才发现自己既然是对着一个凸出双目死不瞑目的人头在呕吐。 初来驾到的语心:“……” 下意识一巴掌把人头拍开,语心蜷缩着抱头抱住自己,她觉得自己的心态、在崩溃的边缘反复横跳。 在一堆腐尸堆中压抑的咬着自己的牙无声哭泣着,她连抬头都不敢,就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不敢哭出声,怕招来什么更恐怖的东西。 虽然感觉很俗套,但语心她现在内心真心实意的很想问。 她为什么在这里?她怎么会在这里的? 哪怕这些问题问出来也没有答案。 她哭的疲惫不堪,太阳穴都在隐隐作痛,而天光已经变得橘红,在一堆尸体堆中过夜更是恐怖,哪怕很害怕,但想要活下去就得克服那些恐惧。 一来到这个世界便在尸体堆中醒来,瞬间腿软了的在原地跪坐了数个小时,哪怕腿脚早就麻了,她也逼迫着自己直立站起来,尽量不去看地上的尸体,随便判断了一个方向,她便往森林的方向走了。 然而生活在和平年代的她不知道,夜晚的森林更是危险。 可能那就是前世吧。 她有一段记忆,记忆里的世界是个和平安宁的世界,而她自身也是那个世界,路上随处可见的普通人。 但是,她也有这个世界的记忆。 她是一个叫作夜兔的战斗种族,而她这个夜兔为什么会在这个也是叫作地球的星球上,是因为——她穷。 语心对夜兔这段记忆表示问号,穷?为什么穷就要来地球?逻辑呢? 如果这是转世重生的话,语心很难不往这点想——这夜兔不会是饿死的吧? 那么她又为什么会转世重生为夜兔呢? 扶着树木慢慢往前走的语心翻了翻记忆,喔,还是很俗套,她死了。 既然是死了,那没事了。 二次元游戏电影没少看的语心,努力把自己的心态放平,向乐观的想。 俗套路都是死了回不去了的,那她也别想着回去了,先想想当下的事吧。 好了,那么这里是哪里?她该怎么走才能遇见人? 她以前应该多看看食物链顶端的贝爷视频的。 从未看过生存纪录片的语心,即便现在后悔不已,也做不到立马就懂、遇难人到了森林的夜晚该怎么给自己过夜。 嗯总之……首先是要有火对吧? 那么,请问钻木取火这种古人方法可行么? 天幕已染成了近似藏青的色彩,还有一点的时间,天空将会彻底暗下去。 努力堆起枯叶与枯树枝的语心,急得汗都出来了。她没有做钻木取火那种明显是不可行的方法,她毕竟没有石神千空那种最强科学大脑,只好做听说过的另一种方法:拿尖石头砸石头的取火。 石头和石头间摩擦出火花,只要有火花落到引火物上开始冒烟时,将它吹起来就可以了对吧? 其实并不是任何一块石头都能点燃引火物的。石头击出的火花必须有一定的热量和持续时间才能点燃引火物。 但这些,语心显然都不知道。 在语心徒劳的无用功下,天已经彻底黑下去了。 还在砸石头的语心猛得顿住,砸石头的声音戛然而止,周围忽然寂静的可怕。 在和平年代的时候,她不怕黑的,毕竟现代人还有谁不是夜猫子。 但是—— 寂静的森林无其他的动静,唯有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以及虫鸣声。深处的黑暗似乎没有了尽头一般,无端的令人恐慌起来。 语心莫名间懂了飞蛾扑火的意思。 以前生活在光污染的现代没有体会到过,但向往光源是生物的本能。 那现在……该怎么办? 她将手上尖锐的石头揣进自己的兜里,在原地无措的张望四周,沉默片刻,她沿着森林的边缘向前走去。 原来夜晚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啊。在现代夜晚之所以明亮,也是因为霓虹灯的光彩与路边的路灯。 再次不知道被什么给绊了一跤的语心,摔在铺满枯叶的土地上,浑身疼的冷汗直冒。 疼死了…… 她干脆不起来了,头枕着手臂俯趴在地上。 想死… 干脆给自己念经早日安息吧。 但在有什么接近的声音靠近后,她这个念头便立马飞了。她仰头望向声源处:什么? 虽然看不见,但这种挺感官的感觉告诉她,靠近的应该是某种生物。 生物?却没有带着光源接近。 这里的时代应该还比较落后,而没有火把…… 语心觉得事态发展不妙,迅速爬起身后、后退着躲在了树的后面。 有很大的可能不是人类。 可惜她不会爬树,不然她想爬到树上去躲一躲。她想。 有热气,是什么动物呼出的湿气。 野生动物么?野生的动物哪怕她不懂,也知道很危险。 本来屏住呼吸以为自己躲过一劫的语心,在感受到一阵猛然来的强烈痛处后,她恍然还以为自己被车撞了。 浑身上下没有一处细胞是不叫痛的。后脑勺撞在了树干上,疼的想弯腰抱住自己的语心,在感受到风快速的接近时,本能在地上滚了出去。 “轰——” 语心耳边听到了有什么东西猛烈撞到树的声音,还有就是树根断裂的吱嘎响声。 语心觉得她今天是要死在这里了。 浑身疼的颤抖,现在不仅是痛的,还有害怕的哆嗦的。她艰难的爬着往前了一段距离,伸出的手狠命的抓着地上的草根,咬牙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搭上了树干,随后她又被撞飞了出去。 “咳…呕——” 一大口血从口中喷出,眼皮子都在上下打架,脑细胞发出快放弃吧的声音。 死… 之前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这只夜兔是怎么死的。到现在……她还是不知道自己又要怎么死了。 夜兔…明明是战斗种族的说。 真是抱歉,她给她的种族丢脸了。 随后她失去了意识。 …… 语心是被活生生疼醒的,再次睁眼的时候她还有些恍惚,全身细胞都叫嚣着疼痛,疼得她意识很快又模糊了。 她感受到自己被什么东西给拽住了后衣领,被拖拽在地上前行,根本就不把她当活人看,这种痛苦的姿势又在她身上平添了些无意义的伤口,语心感到更疼了。 她从怀里掏出之前揣在兜里的尖锐石头,胡乱的往后面刺去,不管是不是会打草惊蛇或者她会直接立即毙命,她现在一刻都受不了了! 大概是被扎中了哪里,那玩意儿放开了她后,她便骨碌在地上一滚,摇晃着站起来后拼命的往前跑,哪怕全身都在叫嚣着疼痛,哪怕下一刻便会失去意识,她也机械着做着向前跑这么一项行为。 不是她自己的想法,只是生物的本能而已。 奇怪的是……那东西不知道为什么没有再追上来。她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远,在她的时间里过去了很久,但也可能在外界的时间里并没有多久。 她被绊倒后,摔在地上后就没再动静了。 …… 再睁眼,她依然还是浑身疼痛,但是……她既然感受到了光源还有热源。 她既然还活着? 这是她睁开眼后盯着面前的火堆发愣后,恍恍惚惚想起来的事。 “醒了?” 稚嫩的声音,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你也混得太惨了吧,既然被一头野猪伤成这副惨样。你怎么活到这么大的?”怀里抱着一把高于自己身高高得多的武.士.刀,有着一头银色卷发的男孩,拿树枝戳了戳面前快熟透了的野猪肉。 她愣愣的盯着有着银色天然卷的孩童,莫名得,无尽的委屈与难耐忽得涌上她的心头。泪水模糊了她的视野。 无意抬头瞥了眼,阿银他惊了。 “喂喂!你……”哭什么? 什么也没想的,猛得扑过去拥抱上男孩,那热源的温度—— 是属于人体的温暖。 她颤声着,全身都在发着抖的抱住男孩,脸抵在他的胸膛。 “好疼…好可怕……” 炽热的泪水,滴在他胸膛上。
“21格格党”最新网址:http://p7t.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