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圣妮欲言又止,白星慈望向她,不言语,默默等江圣妮想好,主动开口。 好一会儿,江圣妮冷静下来,从白星慈身上起来。 江圣妮:之前那话是开玩笑的,你别放心上。 白星慈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道,“哦?” 白星慈:什么话? 江圣妮:就是…… 白星慈:就是你见一个爱一个的辉煌成就。 “我真伤心了。”白星慈说着,声音中莫名有种委屈的伤感。 他边说,边把江圣妮送的手表戴上。 本来人就温柔矜贵,戴上这表,更显白星慈贵气。 白星慈这手往桌上随意那么一搭,矜贵中又霸气。 江圣妮心里乱乱的。 她点了点白星慈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手指头,“唉,我这个光明磊落的人。” 接着,她又先发制人,反客为主道:“”白星慈你,很脆弱啊!” 白星慈:脆弱也是应该的,你这话一出,我都以为你又要疏远我了! “什么时候。” 白星慈没有讲话,目光死死盯着江圣妮。 突然,江圣妮愣住了,她一瞬间明白了白星慈的话中之意,这个“又”字意有所指。 江圣妮:之前,只是顾忌那个算命老头。 江圣妮:我只是害怕,害怕真的这样…… 白星慈脸色一僵。 思绪回到几年前。 年少的江圣妮没有常人想象的那么轻而易举。 江圣妮作为江氏企业的大小姐,从小要学习的东西就多。 但是,更悲催的是——那时候家里的小辈正好赶上时机,要去集中培训。 除开一些重大的日子里可以往家赶,大部分时间,她都待在集训营了。 那段时间,因为忙着训练,江圣妮真的就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 她自觉天赋不高,换种说法就是旁人实在是厉害,在这种集训中,她整日整夜的地被压力,整夜整夜地学习。 在被压力,被学习中,她反复弹跳。 什么啊……管理学,经济学,学太极,学跆拳道,学乐器,学游泳……反正该学不该学的,她都学老七七八八。 虽然,好像她学得都是些皮毛…… 等到十二月的某天,她总算是放了个假,回家过生日。 好巧不巧碰上了江沐宴,她积攒的怨气瞬时就上来了。 去集训这事,本来是该江沐宴去的,虽然她那时可能也要去,但是江沐宴爱下墓,下墓的次数比上邻居家串门的次数还多。 活脱脱一个墓王。 轮到他去集训的时候,他人已经下到墓里去了。 所以,江圣妮的苦难生活是真的没法逃了。 江圣妮第一眼看到江沐宴,上去就是一道“骂骂咧咧”:“哥,你还记得我吗?” 江沐宴眼里一闪而过的不好意思,不过,只是一瞬,他表情自然了不少,问道,“集训地那里好玩吗?” “你看我这骨头都没多少了的身板,会好玩吗?” “好了好了,你别生气,等我这次结束了,下次陪你一起去集训。”江沐宴熟练地揽过江圣妮的肩膀,一边走,一边赔礼道歉。 江圣妮:…… 幸亏江圣妮没全信了江沐宴的话,自打那次生日休假结束了,江圣妮最后还是一个人回去集训。 一年。 两年。 三年…… 又是一年除夕夜,月色浓浓,人间烟火伴月浓,爆竹声中一岁除。 楼下,准备着团圆饭,客厅挤满了人。 江圣妮总算是结束了又一年的集训,她在卧室里呆了一会,等到张姨叫她吃饭,才踏着一双灰色带绒拖鞋下来。 同时,江沐宴一脸随意,紧随其后。 “哥!你快点!行不行!”江圣妮一把拉过走在后头的江沐宴,小声道。 说着,她把江沐宴扒拉到身前,跟着江沐宴向餐桌上一圈人打过招呼后,江圣妮才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 她目光一瞟,心头一愣,见着了熟人——集训营里的一位老师。 “老师!”江圣妮点头,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此时,对面坐着的一个上了年纪文质彬彬的人点了点头。 顿时,旁边那个戴眼镜的老头闻声而来,他摘下眼镜,眯了眯眼,看向江圣妮,他仔细盯着江圣妮,眼神中带着打量。 这一番下来,看得江圣妮浑身不舒服,她下意识攥了攥拳头,冰冷的手碰到了旁边的江沐宴。 江沐宴:小老头,干嘛一直盯着我妹妹看。 主位上,江泽哼了一声,眼神投向江沐宴,“你这小子怎么讲话的,怎么和你刘叔叔说话的,没礼貌。” 江沐宴撇了撇嘴,没放心上,神情随意又纨绔。 刘前看够了,又戴上眼镜,盯着江沐宴一笑,上前,握了握江沐宴的手。 江圣妮一脸狐疑,视线在江沐宴和刘前之间来回停留,“哥,你们认识吗?” 江沐宴:认识倒也谈不上,就是一个算命的老头。 “哦。”江圣妮懵懂地点了点头。 就这一会儿的工夫,刘前又把视线落在江圣妮身上,他眉头一皱,脸色微变。 江圣妮也不管他了,看着长辈们一轮又一轮的地喝酒,絮絮叨叨说了一堆。 她也没动筷子,缓缓从口袋里拿出雪花酥,簌簌地拆包装。 “给我来一个。”江沐宴在桌子下探过手来。 江圣妮伸手往口袋里一掏,捉到一块。 “给你给你!还有……”江圣妮眼眸环视四周,带着警告的眼神投向江沐宴,道:“还有!哥,你讲话轻点!” 江圣妮真的是丢脸,江沐宴一说话,周边的长辈就往这边看,看得她都不自在了。 “好好好!”接过江圣妮递来的零食,江沐宴看着江圣妮,也不知道是不是有意,零食包装袋在裤子上一搓,发出清脆的响声。 “啪!”江圣妮在江沐宴腿上拍了拍。江廷之观察到这边动静,眼神一扫,拿起筷子。 江廷之:都吃饭吧! 江圣妮:…… 饭桌上,江圣妮提了提筷子,那刘前的视线总是时不时扫过来。 江圣妮低头扒饭,试图忘掉这种异样感。 江沐宴:你干嘛! 江圣妮:没事。 江沐宴:一直盯着那小老头干嘛,要不等会让他留下来给你算命。 江圣妮:我不信这个! 江沐宴:我也不信。 江圣妮自顾自地点了点头,手上突然一沉。她转头,看向江沐宴,压低声音道:“哥!你到底干嘛!” “再来个。”江沐宴一副若无其事,碰了碰江圣妮的手腕。 “唉。”江圣妮从右边口袋里一伸,模糊的塑料声传来簌簌响。 “给你给你。” 江沐宴:…… 江沐宴拿上,撕开包装,直接把饼干塞嘴里。 江圣妮看着,不声不响地慢慢递上水,摆在江沐宴微微伸手就能够到的地方。 江圣妮不声不响地递着,温舒也不知什么时候走到江圣妮和江沐宴身后。 温舒拍了拍江沐宴的肩膀,声音柔和,用只有他们三个人能听见的声音,调侃道:“阿宴,你就这么一个妹妹。” 温舒:你悠着点! 江沐宴:我知道。 江廷之:就你这小子,雨声大,雨点小,真对你妹妹好,就不会让你妹妹一个人去集训了。 “我这不是锻炼一下江圣妮嘛,明年换我去!”江沐宴极其自信。 江廷之看向江沐宴,眼里意味不明。 突然,江廷之的眼神在江圣妮和江沐宴之间停顿了一下,语气严肃道:“那该学的也不能落下! 温舒:算了,爸!他们小孩子的事情让他们自己来吧!爱往墓里跑就去吧,反正有这天赋。 江沐宴:爷爷,你就不要说教我了。 一旁的刘前见这气氛,拿起酒杯出来打圆场道: “江老爷子,你就满意吧,您家老大和老二在商业上的成绩斐然,小儿子也是出了名的居高台……” 众人附和:就是,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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