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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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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落君的眸光一柔,倒映在荆雨疏的眼间,一枝戏弄的玫瑰,无意开启了一个少女的雕刻艰难之路,

“看来宋小姐和玫瑰的渊源很深嘛。”陈记者在笔记本上速写了一些看不懂的符号,又检查了一遍摄像机是否正常运行。

明是着重强调玫瑰的存在,她下一秒却否了它的意义,“也没有,不过几面之缘而已。”

陈记者换了一页手稿,不再追问玫瑰的背后,换了一个话题,“玫瑰璀璨多年,木雕亦是光辉依旧。从事木雕多年,宋小姐仍坚守初心,无怨无悔,期间也创造出了许多优秀的作品,创作的过程总会有磕磕绊绊,想问一下宋小姐,是如何度过的?”

宋落君放下了汤碗,毫不犹豫地答,“打游戏。”

陈记者唇部微张,像是听到了什么新鲜玩意般的惊讶,“为什么?”

“我从小被闺蜜带的,接触游戏比较多。而且游戏是随时都能接触到的东西,闷了遇到瓶颈了,停一下,打会儿游戏,放松下心情,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思路。”

宋落君和陈记者很投缘,从木雕传承聊到了生活习惯,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坐到一起,也有了一点相似之处。

过了白昼最温暖的点,陈萱苡方才合上了手稿本,关闭了手机的录音功能,憋着的紧张不自觉地松下肩,“今天的采访就到这里了,感谢宋小姐。”

“没事,有什么问题,欢迎来找我。这里还有壶梨子汤,你在路上喝。”宋落君拿了个保温壶,梨子汤咕咚咕咚倒进壶,旋进盖子,拉起背包的网带,像发球一样快速投掷。

见陈记者手指抓上了那个保温杯,背包编织的网松了一截,宋落君摁了回去,“保温杯,是我家公司的产品,有劳萱苡帮我检测一下保温效果。”

陈萱苡这才将将放过杯子,套上棉服,器材笨重,宋落君垫着手,往上推力,让矮了半个头的记者背起包。她唤着那个坐在门口吹风的男人,一次没动静,她加大了音量,音色透亮,又喊了第二次,震到了他瞳孔里映照的那处玫瑰,荆雨疏意识到自己走神了,走到两个女人跟前。

“送一下萱苡。”

他接过她提起的记者工作包,右腿迈步,趁还算接近时,宋落君听到他的耳语,“这么想把我推给其他女人?”

那个距离在陈萱苡看来,更像是恋人的关系,小记者悄悄地转过身,捂上了被寒风吹得通红的耳朵。

她上下打量了荆雨疏一阵,踮起脚尖,摁着男人壮实的肩膀,男人乐意弯着腰,不妨让她压得更实一些,她只用了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异想天开,世上好男人千千万,都不会想到第一个推你的,浪荡公子哥。”

借着年少的人设说话,也顾名思义,连推的资格也没有。荆雨疏笑脸一僵一舒,“那就好,圣诞快乐。”

他拿着记者工作包,叫了声在门外吹风的记者,陈萱苡似有些敏感,拉扯开了一点距离,宋落君目送着间隔半米的两身影走向小路,消失在了转角处。

屋檐下挂着的那串风铃愉快地发出声响,说着圣诞快乐。

大衣里的手机震动了几下,宋落君拿了出来,是荆雨疏发来的语音。她耳朵靠在手机的发声器上,送上了迟来的祝贺,“圣诞快乐,给你准备了礼物,去你房间翻翻看。”

礼物么,小心思还挺多。她五指捏着的手机下滑,毫不客气地道:“圣诞快乐,这也算是追吗?”

宋落君回到了房间,屋内的摆设跟早上出门前并没有什么明显区别,要说一眼看见的也是,门外挂着的大红灯笼,庆祝元旦用的。明是寒冬,她却像炎炎夏日的夜晚里围着路灯乱飞的无头苍蝇,毫无头绪地打开了抽屉,一堆废纸,没有说的礼物,宋落君又拾起昨日乱放在床边的书,放回书架的空当格,扫了几处,皆是无果。

算了,不找了,等着礼物自己出来。她反手抓住木椅的后背,椅子往后倾斜,与地板拉扯出斯拉的声音,一屁股坐在冰凉的椅子面上,宋落君顿时从冬困里有了一丝清醒,看了眼,手机依旧定格在了她发的语音条上。

屏幕转为黑暗,宋落君单手托着腮,另一只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红木桌板,目光落在了窗户的边缘,风干的玻璃留下了擦过的水渍,她抹去了擦拭过的痕迹,留下了如同年轮的指痕,原想着用废报纸拯救一下,又被荆师傅告知,早就不兴报纸了,杂物间有擦玻璃的神器。她摆了摆手,任由玻璃自然干,留下那些不舒服的白气。

仿佛只过了一瞬,那屏幕又亮了,告知答案的人总算来了。

时见叫了几声,宋落君置若罔闻,躺在床上的人,翻身,撒娇打滚似的,“落宝,对不起啦,昨晚被你哥折腾死了,这时候才醒。”时见晃了晃脑袋,捡起掉在地上的枕头,摸到了一张宣传单,“跨年有烟花秀,去不去?”

桌板咯咯的声停了,宋落君隔着网络也闻到了时见经人事的气息,想起宋潜宿在时见家,大好时光跟她这个孤家寡人扯不上关系,去了还会惹来哥哥的一记白眼,“不去,去了就是当电灯泡,我才不干。”

“别,不带宋潜那个死男人,做事只顾自己爽。”时见捂着腰,缩回被窝,糯糯地一本正经道:“我现在还疼着,跨年我决定冷一冷他。”

等不及宋落君的迟疑,又像是怕她又一次拒绝,时见继续输出,“约嘛约嘛,一个人跨年怪无聊的,我听说今年江边的烟花,超级漂亮,还有直升机表演呢。”

宋落君凹不过姐妹的歪理,勉强腾了时间,“好好好,那我加个班,陪见姐跨年。”

最后两字说着,她似乎听到了什么在叮当作响。美人眼里的像宝石般亮的眸珠,刺溜地转动了几圈,又捂了捂耳朵,仔细再听。

不是手机的通知铃,更像是现实里的,很轻微,就如同小溪汇入大海的无声无息,有露珠滴进溪流,也不会有人发觉。

耳边的电话,时见聊完烟花,便挂了。她抽出了昨夜看的那本书,手伸进空当格里,沿着书籍和墙的缝隙,左拐弯,摸到底,又右拐弯,顺出了一个绑着丝带的红丝绒盒子。

宋落君搓掉手指上的灰,再捧起那个盒子,两面都是一层深红薄绒,扣夹以及围着它的那一圈是琥珀金色,偶尔闪着金光,她提起扶手,像是民国太太用的小方包,可爱里不失贵气。

她打开了内层,两个小铃铛滑到了手心里,冲破了那层隔音,铃舌叮当叮当,手机也应约响了提示音。

【当然是追,麋鹿小姐】

麋鹿小姐,迷路小姐。

宋落君感受到了失而复得的悸动,她知道,他想说的,是第一次相见,她就像个迷茫的小麋鹿,面对倾盆大雨手足无措,却发现了他手里有伞,急着向他求助,却忽略掉了心里的那份雀跃。

大概那时的她,也没有想过,他们会被一次次因果缠绕,有了后来。

-

白天的晴空万里,也透支给了跨年的那个夜晚。

宋落君指导完任务道具设计后,瞅见腕表上指针划过的数字,她打了车,来到了贯穿了榕梧市的那条大江。

岸边上都是人挤人,她看到了时见发来的位置图,摸着大概方位,挤进了人潮。宋落君嘴边挂着那句“不好意思,让一下。”,步子缓慢前行,穿过了一个又一个,她听着羽绒服和棉衣的摩擦声,有种莫名的安心。

摸到了岸边,却发现时见在另一个地方,也发现了她,挥着手,“落宝,这里。”

宋落君扶着岸边围栏,挪着步,不巧,有对情侣在吵架,嘴上功夫不饶人,还推推搡搡,她避着那对情侣,绕着走,那男人被女子的话气昏了头,用的力多了些,女子被推到身体不能自控,跌倒。

“小心!”

为时已晚,斯。她闷哼地受着背部的疼源,身子往前倾,面前是汹涌的江流,白层漂荡,宋落君踩实地面,手指扣进了围栏上的小坑小洼,可她还是无法止住那个趋势。

不想跌水。

有没有谁能帮她。

可那一秒的余光里,有皱眉正往这边来的时见和宋潜,有避之不及的人群,有那个被摔的女子,却没有搭把手的人。

她认栽地松了手,石头颗粒侵入指缝,凉凉的,疼疼的,再然后,她能预料到,一个狼狈的落汤鸡。

一只纤长的手揽过她的手臂,销毁了这个画面,宋落君落入一个温暖的怀里,背部被宽大的手掌摁住,那一瞬间的疼转化成了冬日碳火里散发的热,那份莫名的安心落到了实处。

两种不同的香水味融汇到一起,像是两支不同的曲子,同一时间合奏,竞有出乎意料的和谐美妙。她听到荆雨疏低沉的声音,

“落君,有没有受伤?”

他胸膛前的小脑袋瓜子左右摇晃,红发不停地蹭毛衣,有些炸毛。荆雨疏手指灵巧,一缕一缕替她梳理。

“啊对不起,姐姐你没事吧?”那名女子怯生生地面露难色,深表歉意。

她忽然贪恋了这个意外的怀抱,只露半张脸,有份劫后余生的庆幸,抿唇道,“没事的,妹妹。”

“只是觉得,家暴男,早分手早远离。”

那女子也算是明白了,而匆匆来迟的时见二话不说,赏了那个男的一个大嘴巴子,嘴皮子利落地说了一大串。背后的宋潜投来关心的目光,宋落君摇了摇头,说着“不用担心”的口型,宋潜点头,转身反手钳制住了那个男人。

警车的红□□停在路边,带走了男人和女子,说会妥善处理。

烟花前的小插曲,就此落幕。

拍拍手走人的时见,被宋潜食指重重点了一下额头,嘴边说教的话一句没放过,还翻了旧账。时见低着头听教,宋潜牵着她,走到宋落君身边,瞅了眼妹妹身前的荆雨疏,“阿君,你嫂子就帮你到这了。”

时见在宋潜话里找补,“落宝,是荆雨疏让我约你的,不要牵连我。”

宋落君算是听懂了。合着,找着一个人跨年的名头,实际是四个人的跨年。时见真是好样的,胳膊肘拐到对岸了。

一定牵连,她心里默念着。而那个怀抱,她怎么也挣脱不开,她说了没事,后半段被烟火簌簌投进夜空的声音掩盖。

江中心的复古建筑上方,绽放出了璀璨的烟火,所有人的目光都放进了紫色调调的画布,除了他。见她的嘴唇动了不止一下,荆雨疏凑近她的耳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黑宝石的眸里不明所以,她听见了远方钟楼响起了十二点的钟声。

宋落君放大了音量,跟新年见的第一个人说,“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阿君。”

燃放的烟花,一束一束送入空中,斑斓的烟海,像流星群,像提灯的小人,路过每个人的眼睛,包括她和他。

她想也许可以,不顾那些事,再去相信他一次。

后来的两个月里,烟花隔着几天,都会在空中绽开一次,尽管城市政府规定限制燃放,可总有漏网之鱼。

荆雨疏做了次落网之鱼,零点守岁时,他们互发了红包,她说着人生里数不清的“新春快乐”。

而他叫她下楼。

一个大男人捧着仙女棒和一箱烟花,惹得她笑出声,“荆雨疏,你幼不幼稚。”

“幼稚啊,所以才来放烟花。”荆雨疏应和着她,拿出身上的打火机,啪一下,烟花的点燃线的火苗迅速滚进箱子里。

他捏着一根仙女棒,灰色钻进打火机里,迎来了黑暗里的灼亮。宋落君接过灼亮,比对着小区楼下的灯,发现居然仙女棒更胜一筹。

荆雨疏跟宋落君坐在小区的椅子上,鞭炮响个不停,她捂住了自己的耳朵,而他的手掌附上了她的指头。

她转过头,发现他的唇开开合合,她听不清荆雨疏到底在说些什么,地面的鞭炮和天边的烟花也像是故意针对她,对这段话,做出了消音处理。

宋落君问他说了什么,荆雨疏也只说了日常的祝福,可她在他眼里,除了新年的开心外,还有几分复杂的情绪。

日子过得很快,年后复工。成画工作室,对游戏《落雨》进行日程调整,破格开放了一次特别的内测。

许多人慕名参加测试,宋落君作为工作室的一份子,理所应当拿到了一个内测名额。

后来有那么一刻,她却想着,要是没去拿这个名额,或许事情也不会那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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