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陈乔的手被砍下来一根。 就这么两眼一瞪圆晕了过去,阿娇走过去用白布将血淋淋的手指包好,放入一个黑色木盒里。 随后命令几个五大三粗的士兵,将陈乔抬上担架,悄悄摸摸送回了府。 坐在地上的女人,目睹了一切,此刻眼里满是惊惧。 阿娇盯着衣不蔽体的女人,眼睛里的寒光四溢。 女人吞咽口水,看了一眼窗子,拔腿就跑。 不好,她要跳窗,秀旦儿快摁住她! 说时迟那时快,秀旦儿闪过去,一手别着女人的手,一手摁住女人的脖子,再一脚踢中女人的小腿…… 女人的关节咯吱一声响,整个人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阿娇的脸色越来越难看,这可是二楼,每一楼都有三米高,人要是从这里坠落,脑袋必定开花。 想死吗? 她都还没有审问!就那么迫不及待去见阎王吗?那就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也不能。 “来人,把那一盆无毒蛇抬过来。” 屋外的士兵听到浑身一颤,“蛇噬”虽不能叫人立刻死,但却能让人慢慢地死。 很快,一盆装满又细又长,颌下生有锯齿牙的蛇被四五个大汉抬了进来,女人仅看一眼,就吓哭了。 “求求你,杀了我。”女人祈求道。 阿娇冷眼一笑:“想的美,说,你是谁?你的幕后主使人是谁?” 女人极力摇头,“我就是一个出卖身体过活的青楼女,没有幕后主使人,求求你,放过我。” 阿娇的眼神逐渐冷凝。 旋即开口,扔! 几个士兵立刻架着女人往蛇桶里扔,刚好靠近蛇口,阿娇轻飘飘的一句。 停! 士兵的动作立刻一滞,仿佛时间静止一般,蛇桶里的蛇好似闻到了肉的味道,纷纷探头探脑,露出锯齿状的牙,嘶嘶嘶…… 这声音听了,让人从头凉到尾。 女人大惊失色,极力挣扎,“我说……我说。” 阿娇满意一笑:“好,请回答第一个问题,你是谁!” “我是天姬阁自小培养的杀手。” “说谎!”阿娇怒斥女人。 女人旋即苦笑道:“郡主你爱信不信,我们这些杀手从不习武,专练床第之术,待鱼儿深陷情-欲后,没有防备,便可以手起刀落,杀人于无形。” 阿娇沉思,看了眼地上的死者,心中起疑,便示意士兵将女人放下。 女人老老实实,不敢有任何动作。 “你今日诱杀之人便是我二哥,却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阴差阳错让死者撞破,丢了性命,是也不是?” 是! “死者是你的谁!”阿娇连忙追问。 “我的爱人!” 言毕,女人拖着赤-裸的身体爬到死者身边,号啕大哭,“对不起,本来想把这段见不得光的关系隐瞒一辈子,可我怕疼,所以全都说出来了。你从前总是问我,真名是什么?我现在就告诉你,我叫潘儿。” 一段深情告白后,女人跪在阿娇面前:“只要郡主放过我,我便告诉郡主三个秘密。” “我怎么知道你的秘密值不值钱?” 女人冷笑,此刻脸上毫无惧怕,这倒让阿娇来了兴趣:“给我一个相信你秘密值钱的理由。” 女人抹去眼角的泪水,诉说起她悲催的一生。 我的父亲叫金王孙,是当地富商唯一的儿子。我的母亲叫王娡,是燕王后代,虽出身高贵,但家道中落,不得已嫁给我的父亲。 两人在一起生活八年,王娡不念夫妻之情,执意和离进宫,父亲最终郁郁寡欢而死,旁支见金家无男丁,不仅夺走财产,还把年仅八岁的我送入青楼。 我又被天姬阁的长老看中,秘密培养三年,十五岁的那一年,栗姬花一百金,将我卖走,送入春满楼,执行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杀郡主的大哥。 潘儿面无表情说完了一切。 阿娇决定相信金潘儿,旋即开口道:“我们有共同的敌人,值得我放过你,好,你可以作为我的下属,说出那个秘密了。” 金潘儿抱着死者身体,脸上满是愧疚,几分钟后,才直言道:“这个人叫张悦,是廷尉府张之道大人的儿子。” 阿娇冷声道:“你在哄我吗?我没兴趣知道死者是谁?” 金潘儿得意一笑:“张之道和您的母亲有私情。 阿娇已经不耐烦了,“这个秘密我也知道。” “张大人的夫人三十年前可是闻名整个大汉朝的女剑客,素水剑,郡主可曾听过?” 自然听过! “素水剑飘逸,游龙剑刚强,而张夫人便是游龙剑客李长羡。明天,郡主可去城外寻一天资聪颖的男孩,带去张府替陈乔谢罪,届时会有惊喜。” “我不需要惊喜!” “郡主此言差矣,您谢罪后,只要救下李长羡,就能有一位号称天下第一剑客的人替您卖命,届时,这位剑客还能将您送出去的男孩,培养成新一代的剑客。” “说吧,你的要求!” “让王娡痛不欲生。” 阿娇闻言,突然恍然大悟,“你都算计好了,栗姬无法替你报仇,你便背叛,包括地上死去的张悦,你也在利用,为的就是今天?” “是的,郡主,我观察您三年了,您自小就与别人不一样。” 阿娇瞟了一眼死者张悦,邪气一笑:“你满腹算计,我喜欢。秀旦儿,给她入宫的令牌。” 金潘儿领牌谢过阿娇的恩情。 …… 次日。 廷尉府张大人收到一根手指,只呆愣一秒,便低头办公去了,其夫人得知儿子被杀,丈夫却默不作声,整日里郁郁寡欢。 一日,阴云天气。 张夫人躺在床上,手里捏着一封信,犹豫着要不要送出去。 碧水正犯愁呢,这已经是打翻了的十八碗药,她若是喂不进去药,大人已经直言,要将她交给牙子,生死不论。 一想到牙子送她去的地方,她就浑身透心凉,手里舀汤药的动作越来越麻利。 路过大庭院时,碧水自发绕道而行,听夫人说,那搓衣板上跪着的是一位郡主。 郡主是何等的高贵,碧水好奇的看了眼,果真如传闻一样精致的像个瓷娃娃。 这位郡主今天早上就来了,说是来谢谢罪,具体什么罪,府里上上下下的仆人都不知道,只有夫人知道。 碧水又偷偷看了一眼郡主的仆人,也就是秀旦儿,正面无表情,站在郡主旁边,顶着烈日,手里稳稳当当抱着一个孩子。 孩子哭,她们都没有理会,任由哭声传进夫人的耳朵里。 碧 水跨过门槛,就看见张夫人捂住耳朵,似不想听到。 “夫人,该吃药了。”碧水弱弱地说。 张夫人瞪了一眼碧水,整个人呼啸而过,下一秒汤药连碗带汁洒落一地。 碧水顾不得地上的碎片,只知道大人吩咐的第二条死命令,绝不能让夫人伤害庭院里跪着的郡主! 不好,夫人正赤着脚,手里拿着剑,摇摇晃晃走向郡主。 眼看着手起刀落,郡主将人头落地,碧水着急大呼:“夫人不要。” 阿娇躲也不躲,刀快要落下了! 这时,魏冲一身黑衣黑裤从上空一跃而下,闪现到阿娇面前,抽剑挡下伤害。 阿娇问魏冲:“何时来的?”似有些生气。 魏冲单膝跪地,简洁明了的回答。 “昨天。” “让开,自行去领罚!”阿娇命令道。 魏冲依旧纹丝不动。 “可以让开,但是郡主你必须是安全的的。” 张夫人疯狂大笑三声:“好一个市井传闻,天真烂漫的怀英郡主,不知太子殿下,知道您豢养刺客吗?” 阿娇闻言,面无表情地强调,“他是剑客!” 张夫人眼底闪过阴冷:“你当我傻吗?他这身衣服包括修习的武术都是刺客标志。郡主对一个刺客都如此尊重,为何我的儿在你的眼中命如草芥。” 面对张夫人的质问,阿娇掏出一个木盒,将其打开,赫然是两根发青的手指。 “这是兄长陈乔的手指,还望夫人不计前嫌,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把此次消息外传。” 阿娇将木盒缓缓推过去。 张夫人不看木盒,脸色铁青,语气冰冷道:“郡主是在以权势压人吗?郡主可知我曾是剑客,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不外传,你想都不要想,那可是我的儿子。” 言毕,张夫人又像是猜到了什么,旋即面目狰狞:“郡主你之所以不想外传,是为了堵住栗姬的口吗?”” 阿娇对于张夫人的话,采取闭口不言的态度。 碧水早就吓坏,晕了过去。 这时瓦房之上有异动频繁,张夫人持剑防御,只见数十名如魏冲一样的刺客,从上空一跃而下,直冲张夫人,却没有任何想要伤害阿娇的意思。 阿娇知道,这些人是阿娘派来的刺客,于是命令魏冲:“保护张夫人!” 魏冲得令,挥动手中的青云剑,划破地面,凌空跃起,犹如猛虎扑杀,一脚踢中刺客的胸口,刺客连连倒退。 其他刺客见之,都很有默契,分出大半人员对付魏冲,只留下两个人对付张夫人。 张夫人应付的很吃力,鼻尖隐隐约约有汗珠显现。 阿娇怕张夫人坚持不住,从怀中掏出令牌,塞进秀旦儿怀中,然后抱过孩子,“快,去廷尉府!” 秀旦儿得令出张府,跨马疾驰。 彼时阿娇心乱如麻,她来张府这件事阿娘是如何得知的?她已经刻意将行踪隐藏起来。 是谁,到底是谁! 在给阿娘通风报信呢? 阿娘派刺客来张府的动作,又快又狠又准,这无疑是一种警告。 警告她,什么才是一劳永逸的方法。 阿娇紧盯眼前的打斗,魏冲一人对付十三名刺客依旧不落下风,而张夫人的手臂上已经有剑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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