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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与熊掌(七)(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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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船港口的事情,沈归雁都处理好了——将所有的事情都推到了有人不满她这个沈大当家,试图在废船港口对她下毒手,幸得太子一行人相救,才得以安然脱身。

至于那主谋是谁,沈归雁只说都烧死在废船里,也不再追究了。

这样一来,更让人将怀疑的目光投向一直对沈家主位虎视眈眈的沈度上。沈度就如哑巴吃黄连,怎么解释都没人听,干脆关门闭户不见客。

只是可惜了姜雀灵拼死搜集证据,入了海后,那些墨渍大多都被晕染了,只能留下极少数完整的文本。

好在她还拿到了一两样杜荣庭与主谋传信的证物,有了这些证物,顺着那伙人留在东洛的蛛丝马迹,很快就能查出此事与裴连城有关。

祁琮面上不发作,依旧当此事是一件沈家的闹剧;私下让秦坚立刻启程回盛京,处理裴家事宜。

裴连城是个城府很深的老狐狸,在东洛还安排一个朱晟和杜荣庭都不知道的暗线,暗线把消息都传回了盛京。

裴连城一下就猜到太子之所以不马上找他麻烦,是因为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备战契真一事,等太子回京,他必然吃不了兜着走。

贾生秀刚为他生了一个儿子,喜得麟儿的裴连城自然不会轻易放弃现在的幸福美满,所以他一收到消息,就安排贾生秀和儿子回陇西,找到一个绝对安全的地方,派人保护了起来。

随后他称病不再上朝,也不见客,实则是悄悄动身,去了契真。

为了保住裴家世代荣耀和妻儿安危,他决定铤而走险,与契真商议谋害太子一事。

他还愿意为契真出面与大雍邦交,给出的条件是大雍每年上贡无数珍宝玉石给契真,并把地界辽阔、土壤肥沃的临阳送给契真。

契真则要保裴家在大雍地位永固。

七月流火,下过一场雨后,天气渐渐凉了起来。

秦坚离开东洛的第二日,姜雀灵在一个清风徐徐的午后醒了过来。

坐在一旁守着她,正在看舆图的祁琮听到动静,连忙放下舆图,将人扶坐起来,然后递过去一杯温水,轻声地问:“感觉怎么样?”

姜雀灵喝完那杯温水,睡了几日的脑袋还觉得有些脑袋昏沉,坐在床上发愣,等着朦胧的意识渐渐清醒过来。

祁琮见她这样,悬着的一颗心放松了下来,弯了弯唇角,拿过她手上喝完的瓷杯,抬手轻轻揉了揉她的头顶,温声地问:“怎么了?”

姜雀灵钝钝地转过头,看了祁琮一小会儿,记忆渐渐回拢,脸色骤然一变,握紧他的手臂,“那些证据呢!”

祁琮将手掌盖在她的手背上,“信纸上的内容泡了水,没什么大用;幸好还有一两样传信证物能派上用场,剩下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姜雀灵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那就好。”

祁琮看着还没有完全清醒的人,心底里一片柔软,将锦被拉高盖住她的后背,连着锦被将人拥在怀里,“抱歉,让你遇到这种事情。”

姜雀灵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深呼吸一口气,嗅着他身上的气息,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不怪你。”

说到这里她又想起那天的事情,满眼崇拜地看着他说:“你那天真的好厉害,我完全没想到还可以这样!”

她是真心佩服他,居然能在短时间想到这样两全其美的办法,尤其是用射箭的方式让她能安稳地落下来,实在聪明。

祁琮低头吻了吻她的额角,“这是孤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可你还是——”

姜雀灵抬起头看他,“你不用自责,我真的没事。当时我知道船舱上还埋着炸药,所以先赶紧去把炸药处理了。”

祁琮垂眸看她,抬手轻抚她的脸。昏迷了几日的人脸色苍白,双颊都消瘦了下去。

一想到废船港口上发生的事情,他还有些后怕,“对不起。”

见他还是满脸自责的模样,姜雀灵很是心疼。因为她什么都知道,知道这一切都不是他的错,知道世间难事不可避,只需往前,不必苛求。

姜雀灵把手撑在他的手臂上,抬起头吻上他的唇,想让他高兴一点。

祁琮紧紧抱住失而复得的心上人,吻她千万遍。

*

宁长策的手臂因为没有及时处理,伤势变重了不少;虽然骨头接了回去,但还需要缠着木板固定一段时间。

沈归雁站在他对面,看了看他缠满手臂的绷带,磕磕绊绊地开口:“你的伤……还好吧?”

宁长策垂眸看她,“还好。”

“大夫怎么说?”

“静养。”

“饭菜都还合口味吧?”

“嗯。”

“你明日也在这里吗?”

“在。”

“下过雨后,好像变凉了,是秋天要到了吧?”

“哦。”

“晚上有什么想吃的吗?”

宁长策撇了撇嘴,无奈地哼出一口气,“沈归雁。”

沈归雁将目光挪到他的脸上,听见他说:“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她又转开目光,看向廊外的雅致小院。

见她沉默了好一阵都没吭声,宁长策耷拉着嘴角,“算了。”

“等等——”沈归雁叫住转过身往前走了两步的人,见他停下脚步,又说:“你别回头,我就这样跟你说吧……”

看不到他的脸、他的神情、他的目光,她就没有这么紧张了,把准备了好几日的话一一讲完。

讲完以后的沈归雁整个人都松了一口气,看见背过身的宁长策低了下头,她紧张地绞了绞手指,不知道他此刻在想什么。

宁长策扶额,摇了摇头,苦笑了两声,“你真是——”

沈归雁攥紧裙裳,低着头不敢看他,“对不起。我——如果你想解除婚约——”

她还没说完,就被人单手揽进怀里,攥紧裙裳的手骤然松开,瞪圆了眼睛看向廊上的支柱。

宁长策的手臂收紧了几分,将人紧紧拥在怀里。他的头靠在她的颈窝处,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喟叹地说了两个字:“……白痴。”

给姜雀灵送药的途中,两名宫女需要经过这个游廊,所以当端着熬好汤药的宫女刚走到月洞门前,瞧见不远处站在廊下拥吻的沈归雁和宁长策,惊得险些摔了手中的汤药。

那两名宫女连忙转过身,绕了另一条稍远的路来到厢房。

*

祁琮此行就是为了与沈归雁商议粮草运输一事,故而沈归雁这段日子都在沈家外宅住着。

好不容易与宁长策敞开心扉,二人的相处堪称蜜里调油,沈归雁肉眼可见得松弛愉悦,养伤的姜雀灵总是找机会打趣他们。

宁长策倒没什么,他早对太子妃的德性见怪不怪了;沈归雁却总是被她打趣得双颊通红,然后找借口跑开。

姜雀灵还逗过沈归铭,装成沈归雁故意与他说话。

一开始沈归铭还没有反应过来,对话了好一阵才发现她不是自己的姐姐,窘迫地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沈归雁听到笑声,及时过来解救自家弟弟。

看到抱着肚子躺在草地上,笑得滚来滚去的太子妃,沈归雁深感无奈且深表同情地拍了拍沈归铭的肩膀,叮嘱道:“以后小心点。”

算起来抵达东洛已有月余,姜雀灵的伤也已经好了,是时候启程回盛京了。

祁琮留了宁长策在东洛,要他监管粮草运输一事。

宁长策明白祁琮这样安排的用意,但是他更担心祁琮这一路回去危险重重,他放心不下。

祁琮让他不必担心,说只是留他一阵,届时前往边境,会再书信让他前往;他手臂那伤还没有好全,留他在东洛顾好粮草一事,也是为了让他把伤彻底养好。

祁琮还说,这件事交给他最放心。

宁长策深知每次只要祁琮已经做了决定,他就是说什么都没用,听了祁琮所有的计划后,他也不再说什么,同意暂留东洛。

启程回盛京前,沈归雁说要给他们践行,在东洛最好的酒楼安排了上好的宴席。

去酒楼的那天,秋风乍起,姜雀灵抬头看了看天色,决定再找件披风披上。

她今日穿了一件窄袖月白色银绣梨花纹散花裙,披了一件嫩黄色蚕丝披风,很适合初秋的天气。

她在抄手游廊走着,远远瞧见祁琮他们都在大门口等她,当下提起裙摆,边跑边喊:“来了来了。”

淅淅沥沥的秋雨,正在这时下了起来。

沈归雁站在大门口处,望向廊下提着裙摆一路跑来的太子妃——那张妍丽的脸上有着神采飞扬的笑意,昏暗湿润的天色里,她是那抹最靓丽的颜色。

明明是清凉微冷的秋日,可她一步步奔跑过来的样子,像是一整个春天降临。

“春天”满当当地扑到祁琮的怀里,抬起一张明媚的笑脸对一旁的沈归雁说:“久等啦,我们走吧。”

祁琮很难得的在众人面前露出明显的笑意,他抬手摸了摸姜雀灵的脸,随后牵起她的手。

沈归雁看着前面手牵着手,有说有笑的太子与太子妃,彻底明白为什么太子妃是那个对太子而言十分重要的人。

谁能拒绝这么明亮的人呢。

当她笑着朝你奔赴而来,你只想将世上最好的东西都捧到她面前。

*

回到盛京后,祁琮面上不发,朝廷里也无人知晓他在东洛发生了什么事。

裴连城一早躲了起来。陇西裴家到底是世家大族,即便是祁琮出面,没有十足的证据在手,也不能轻举妄动。

只是裴连城在朝中的势力逐渐被清剿,朝堂上早就察觉到了什么,暗潮涌动,不少人已经开始默默站队。

这段时间祁琮除了备战契真,就是强力推动朝堂查贪案,民间威望更胜。

祁瑾也渐渐被纳入到了祁琮的麾下,开始真正地在朝政上展露头角。以往那个天真烂漫的十四皇子,变得越发沉稳果决。

这期间,祁琮变得越来越忙。她总会赶在落日西沉前去找祁琮,不管他在哪里,她都想在天黑之前见到他。

祁琮很喜欢她这样,即便再忙,只要见她过来,总是会空出一段时间和她一起;如果没有这么忙,就会跟她一起回东宫。

入秋以后,天黑得越来越快。

一日,临近黄昏的时候忽然下起了一场冷雨,祁琮正在军营里练兵。

军营里的将士并没有被忽然下起的雨影响,依旧是步履稳健、目光如炬、神情严肃且专注地训练。

祁琮背着手站在演武场一旁,看着雨濛濛里的将士们有些出神,连姜雀灵悄悄来到身后都不知道。

为他遮伞的秦坚一早就发现姜雀灵过来了,只是她对秦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秦坚了然地点了下头。

姜雀灵慢步走上前,接过秦坚手上的油纸伞,悄无声息地站在祁琮的身后,为他遮雨。

这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身强体健的将士们没有要遮雨的意思,在雨里自如地走来走去,整个演武场只有一把油纸伞稳稳当当地遮在祁琮头上。

秦坚给祁琮举伞的时候,整个人裹在雨里也无所谓,这点雨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但……

他抬眼看了看半个身体都淋着雨的太子妃,他想她可能也觉得这点雨淋一下无所谓,可太子殿下却未必会这么想。

秦坚思考片刻,决定转身快步离开,赶紧去找多一把油纸伞。

演练结束后,大将军唐枫转身往祁琮的方向走去,像往常一样同祁琮禀报练兵情况,说完后直起腰抬眼一看,发现站在祁琮身后的姜雀灵。

一身葡萄紫长衣的美人儿亭亭玉立,站在萧瑟的秋雨里,高举着油纸伞为太子遮雨,因为半个身子露在雨中,雨落长衣洇出一片深紫色。

唐枫只在东宫婚宴时远远见过太子妃一面,早就没了印象。

原先为祁琮举伞的秦坚不知去了哪里,唐枫不知道她是何身份,不由地多看了她两眼。

祁琮见唐枫有些奇怪,顺着他的目光转过身一看,见到笑靥如花的太子妃。

祁琮愣了一下,紧接着抬手接过她手上的油纸伞,另一只手将人揽进怀里抱着,语气里满是紧张:“来了怎么不吭声,还淋了一身的雨。”

正在这时,手里拿着油纸伞的秦坚跑过来,一见祁琮那阴沉的目光,立刻恭敬地站到一旁。

祁琮正想对秦坚发难,一看到他手上的油纸伞,又不好再说什么。

姜雀灵适时为秦坚说话:“就一小会儿,能有什么事。”

她从他怀里抬起头,笑吟吟地继续说:“回去了吗?”

祁琮垂眸看她,轻叹一声,“嗯。”

他一手揽住她的肩膀,将人拥在怀里,伞面也往她的方向倾斜,同她缓步离开演武场。

看着二人渐行渐远的背影,雨中的秦坚拍了拍胸口,轻吁出声:“幸好……”

唐枫灵光一现,小声问道:“莫非,那位就是太子妃?”

秦坚点了下头,“除了她,还有谁能让殿下这么宝贝。”

上了马车后,祁琮要她把洇湿的长衣脱下来,接着给她系上一件干净的斗篷,然后拉着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握着。

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二人聊着一些无关紧要的闲话,空气中沉淀着一种静谧的气息。

夜幕降临时分,雨也没有停下来。

廊下点着六角宫灯,澄黄的烛光在潮润水汽中如墨迹滴落宣纸一般晕染开。

祁琮收伞递给黄总管,黄总管一边接过伞,一边问他是沐浴更衣还是先用晚膳之类的琐事。

姜雀灵双手拉住他的手,轻轻地晃了晃,“饿了,先用膳吧。”

祁琮回头看她,“嗯”了一声,顺势牵住她的手,往翠华院走去。

姜雀灵落后他半步,微仰起头看他的侧影,看到他头顶上的那行白字——

好感度:-876950

短短时日,已经降到六位数了。

这个数值仿佛在提醒她,回家的时间越来越近了。

姜雀灵深吸一口初秋的湿凉空气,喉咙像卡了一根鱼刺一样,有一种说不出的难受。

*

日子过得很快,一转眼就到了深秋,祁琮带兵前往边境,要亲自上阵与越发放肆的契真开战。

他在朝堂上宣布这个决定以来,每天都有大臣前来劝谏,希望他不要带兵亲征。

甚至薛凤阿、胡广觉、唐枫和皇上都劝过几次,但祁琮态度异常坚决,旁人说什么都不能让他有过一刻的动摇。

见他执意如此,有的大臣急眼起来,什么话都往外蹦:“您不能老老实实待在盛京嘛,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大雍可是要亡啊!”

祁琮对此很平静:“大雍不会亡的。即使没有孤,大雍也不会亡的。”

也想去劝他的祁瑾在门口听到这句话后,收回了脚步,转身离开了。

那段时间祁瑾越来越沉默寡言,专心致志地钻研祁琮立下的法度、执政的政策、颁布的法令……

最重要的还有,祁琮的治国理念。

祁瑾始终记得,祁琮当初说过,皇位上的人是谁,百姓根本不在乎,只要能过上有滋有味的好日子,就是一块玉石当皇帝,也无伤大雅。

秦坚、宁长策、李承平倒是没说什么,因为祁琮在朝堂上宣布决定之前,提前问过他们的意见,希望他们能陪同一起前去边境,他们都表示追随到底。

至于姜雀灵,她对祁琮的决定表示支持,因为她知道祁琮是一个非常审时度势的人,他这么做一定有自己非做不可的理由。

她唯一不满的是——

“为什么我不能去!”

“太危险了。”

“临城都不行吗?”

“不行。”

“只是在临城待着,绝不去打扰你。”

“不行。”

“那为什么连盛京都不能待着,要南下去扬川?”

“盛京,没有扬川安全。”

“你是不是在外面有相好的,故意支开我!”

祁琮面色严肃起来,“别胡说八道。”

之后那几日姜雀灵软磨硬泡,用尽各种方法都不能让他同意自己跟着去边境或者去临城。他至多同意可以不去扬川,但是只能南下,不能北上。

姜雀灵甚至尝试过告诉他自己有无限命和道具的事情,可惜才开口说了一两个字,就遭了天谴,死了。

以往祁琮离京,她都觉得没什么,但是这一次,她有一种非常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让她接连几日地做噩梦,心里总是七上八下的。

好像他这一趟离开,就会百死一生一样。

去边境前,祁琮专门护送姜雀灵抵达扬川,一路看着她在山庄里安顿好以后,他才决定启程离开。

姜雀灵见实在说服不了他,也只好劝说自己放宽心,大不了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所以她最近总是黏着他,想要与他多一些相处的时间。

祁琮启程离开时,已经是深秋了。

望眼过去,哪里都是风响树摇,满地金黄。

她站在扬川地界的官道,目送队列远去。

看着最前方英姿飒爽的背影,看着纷纷扬扬的落叶为队伍送行,她忽然想起岑参的《白雪歌送武判官归京》——

轮台东门送君去,去时雪满天山路。

山回路转不见君,雪上空留马行处。

*

北风呼啸,骤然变冷。

寒冷的夜里,即便是隔着厚厚的毛毡帐帘,祁琮依然听到了外面的热闹声。

他搁下手中的墨笔,起身掀开帐帘,只见外面的篝火熊烈,军营里来往穿梭的将士一个个都带着深浅不一的笑意。

组成了漆黑冷夜里的一种暖。

秦坚见祁琮走了出来,兴冲冲地走过来,跟他解释道:“殿下,今日立冬,大家在煮饺子吃咧。”

祁琮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微微地笑了笑,点了下头。

祁琮背着手站在原地,先是看了看军营的四周,接着目光望向很远很远很远的地方。

又到了——

承徽二十三年,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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